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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換成自己,被冤枉了,還被帶到什么也看不見的地方,她一定委屈死了。 “江吟……對不起……” 第19章 重要 江吟瞇起眸子,直視著刺眼的車燈。 這對他來說是溫暖,是一顆不會灼傷人的小太陽。 “哭什么。”江吟好笑地問。 楊木哽咽地說:“‘我替你委屈??!’” “我不委屈。” 話音剛落,林東宴徐徐向兩人走了過來。 楊木憋著一口氣,不敢哭出聲。 林先生剛和江吟分手,心里肯定不痛快,自己又觸了他的霉頭,這回半個工資都得扣完! 一想到這里,她不敢多待,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林東宴走到江吟面前,他擋住背后的光,居高臨下地看著江吟。 江吟抬起頭,眼神因失去強(qiáng)光變得迷茫。 他身上衣服到處都是小口子,白皙皮膚在月光下泛著牛奶一般的光澤,微微仰著頭,脖頸流暢的線條一路延伸至鎖骨,衣領(lǐng)又將那抹吸引人的春色半露半遮地放在他人眼前。 那雙眼里短暫的迷茫,讓他看上去軟軟的,很好欺負(fù)的樣子。 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江吟猜測,是因?yàn)榉质值木壒省?/br> 所以,他回過神來,在林東宴靜默的眼神下,掀開鋪在周身的壓抑,說:“以后還可以做朋友嗎?” 他這么問,并不是因?yàn)槠诖裁础?/br> 江吟不喜歡緊張的氛圍,只是想讓他們之間變得輕松一點(diǎn)。而且,怎么說呢,他和林東宴的關(guān)系即使經(jīng)歷今晚的事,也不會親密到哪里去,畢竟林東宴就是這樣的性格,他們分手之后,林東宴大概率會在幾天后完全忘記江吟這個人,也會去找其他人陪他維持這樣互利互惠的關(guān)系。 只不過,江吟覺得,別人或許做不到像自己這樣。畢竟,和他在一起,林東宴沒有虧待過自己,如果其他人面對外貌和才華都這么優(yōu)秀的林東宴,很難不動心吧? 林東宴聞言后身體僵了一瞬間。 他微微擰著眉頭,半蹲在江吟面前,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 良久,他開口,聲音莫名沙啞了許多:“我覺得,我們可以繼續(xù)……” 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江吟嘴角上揚(yáng)到一個溫柔卻不容辯駁的弧度。他朝林東宴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結(jié)束了?!?/br> 林東宴垂著眼簾,眼睫輕顫,抿起嘴唇,似乎在無言地拒絕。 江吟笑了笑,說:“那天晚上我說的話你都記得,我說過,你記得我們就分手?!?/br> 林東宴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yīng),安靜得像一個木雕。 其實(shí),這件事的主導(dǎo)權(quán),一直都不在林東宴手里。 他的執(zhí)著追求的法律,不會讓他勉強(qiáng)別人,只要江吟主動提出來,他最后一定會同意。 這樣的林東宴,看上去十分的單薄。 江吟情不自禁地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放柔聲音說道:“你經(jīng)歷得多,看見的人性里的惡也更多。你之前說的例外,其實(shí)只是心里產(chǎn)生的迷茫?!?/br> 現(xiàn)在在江吟眼中,林東宴就像一個真正的后輩。 脫離以前的殼子,江吟對他的才華十分愛惜。 今天包括之前的事,對林東宴來說絕對是非常常見的,如果不是林東宴生性冷漠,根本堅(jiān)持不到現(xiàn)在。 而林東宴口中的例外,在以后極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將他擊潰的口子。 如果有這么一天,他先前堆積的所以負(fù)面情緒,都會隨著口子被撕大,如同洪水一般向外涌出。 ——成為他最致命的弱點(diǎn)。 “我高一的時候做過一次演講。法律是我們心里的一座高閣,用來約束自己也用來約束別人,法律可以評判事情的對錯,林東宴你要相信自己,你堅(jiān)持做的事一定是對的,在法律面前不會出現(xiàn)例外?!?/br> 林東宴放大瞳孔,抬頭怔怔地看著他。 不會……出現(xiàn)例外嗎? “林先生,警察叔叔說人已經(jīng)跑了,我們可以走了。” 楊木從后面探了顆腦袋出來,她看見林東宴怔愣的神情,聲音逐漸減弱了。 為什么,她從林先生的臉上看見了迷茫? 林先生也會覺得迷茫嗎? ——楊木迷茫了。 一個小警察本來正在往這邊走,聽到楊木的話,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腳步,摸了摸自己沒有一點(diǎn)胡茬的臉,大為震驚道:“叔叔?” 或是回過神來,林東宴極其匆忙地移開視線,深吸一口氣,起身把江吟扶起來。 “我送你去醫(yī)院?!?/br> 江吟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搖了搖頭說:“我家離這里不遠(yuǎn),我回去就好了。” 林東宴又說:“那我送你回去。” 江吟無奈地說:“你還敢亂跑?” 聞言,林東宴有點(diǎn)無話可說。 可是,如果就這么讓江吟走了,他們以后,還會有交集嗎? 楊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想著要戴罪立功,趕緊上前道:“我送江先生回去吧?!?/br> 林東宴抿緊唇線,眼神不冷不熱地在她臉上落了一下,幾秒鐘之后,才嗯了一聲。 江吟和楊木上了車,林東宴就被其他人帶上了警車。 楊木發(fā)動車輛,緩緩離開了山林。 “真分手了?”楊木看了眼旁邊昏昏欲睡的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