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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gè)人把他往后扯,身體隨之也靠了上來。 “是誰?”與此同時(shí),那兩人也打著手電筒照了過來。 身上的人干凈利落地脫下上衣,身體貼著江吟的后背,雙手從他衣服下伸了進(jìn)去。 一瞬間,江吟頭皮都在發(fā)麻!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那雙手卻力大無窮,硬生生將他摁了回去。 就在電筒照來的剎那,身上的人突然朝他后頸咬了一口。 “嗯……疼!” 他咬得不重,讓江吟又癢又麻。 “兩個(gè)男人?這么刺激?”手電筒照到了他們的背部,始終看不清臉。 “林東宴還不是喜歡男人?別管了,趕緊抓到人收工回家。” “別——我從來沒見過男人……嘿嘿,我再看看?!?/br> 江吟:“……” 你可真他媽閑。 此時(shí),他聽到身上的人輕咒了一聲。 聲音有些熟悉,江吟詫異道:“林東宴?” “別說話?!绷謻|宴附在他耳邊說。 林東宴把他身體翻過來,將他衣服推到胸膛上,隨后將唇送了上去。 “唔——” “臥槽,好刺激!” 旁人有些看下去:“走吧,人家當(dāng)我們存在呢,別打擾他們了。” 兩人意猶未盡地離開,走之前還一步三回頭,搞得林東宴都快把他嘴巴啃出血了。 “走、走了?!苯髟谒硐職獯跤醯卣f。 林東宴同樣喘著粗氣,他停下動(dòng)作伏在江吟身上,停著腳步聲逐漸消失,才慢慢爬了起來。 他撿起衣服坐在一旁,江吟拉下被他弄亂的衣服,抹了把腫痛的唇,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huì)兒。 林東宴穿上衣服,撿起江吟掉落在身邊的小刀,撕開袖口走到江吟身邊。 “可以起來嗎?”林東宴問道。 江吟緩過神來,咽了口唾沫讓干澀的喉嚨好受一點(diǎn)。他胳膊撐著地坐起來,剛想挪動(dòng)一下腿,就感覺一股刺痛。 “嘶——”江吟疼得倒抽涼氣。 江吟看不清,他用手摸向刺痛的地方,立刻摸到了一些粘稠的液體。 流血了。 林東宴抿起唇,半蹲著身子,用撕開的衣料包裹住他流血的傷口。 他的動(dòng)作十分輕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吟感覺沒那么疼了。 氣氛沉默,周邊蟬鳴。 江吟有心打破沉默,干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們看到……就不會(huì)下來了?” 他在說什么…… 江吟剛說完就后悔了,他問的是個(gè)什么問題,尬聊也不要這么尷尬。林東宴剛跟他說完分手,就發(fā)生這檔子事,還嫌不夠?qū)擂螁帷?/br> 林東宴包扎好他的傷口,不咸不淡地說:“來的路上遇到過?!?/br> “哦?!苯鲪炛^道。 “誰帶你來的?”林東宴一邊扶他起來,一邊問道。 江吟借著他胳膊的力道站起來,莫名感覺到興師問罪的意思。 他搖頭道:“你別怪她,是我放心不下,非要跟過來。” 林東宴動(dòng)作頓了一秒,隨后扶著江吟在坐進(jìn)樹下。 江吟舒了口氣,盡管眼前仍然一片黑暗,但至少有個(gè)熟人在身邊,讓他的情緒沒有那么緊繃。 林東宴坐在他身邊,拿過他的一條手臂,檢查了一下傷口,問道:“還有哪里受傷了?” “我沒事,只是破了皮而已?!苯鞲杏X不自在,就把手臂抽了回來。 聞言,林東宴松開了手。 他挽起被撕爛的袖口,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被月輝照亮的地面,神態(tài)有著說不明的柔軟。 “你一個(gè)人進(jìn)來,不害怕嗎?” 江吟老實(shí)點(diǎn)頭:“怕。” “不怕黑了?” “也怕?!?/br> “不怕危險(xiǎn)?” “有點(diǎn)怕?!?/br> 林東宴用手在他被包扎過的傷口上磨挲。 他長睫微顫,說道: “對不起?!?/br> 第18章 溫柔 江吟愣住了,不解地問:“為什么道歉?” 月光稀疏穿過枝頭灑在江吟身上。 隱約可以看見,他裸.露在外的皮膚被地面的枯枝磨出大大小小的傷口。 林東宴垂下頭說:“如果不是我,你已經(jīng)回家了?!?/br> 他的話讓江吟覺得很驚奇。 林東宴是個(gè)獨(dú)斷的人,他做好的決定別人不能撼動(dòng),所以江吟從不與他爭執(zhí),已經(jīng)習(xí)慣接受他的安排。即便如此,江吟從來沒聽過他的道歉。 他以為林東宴這種人不會(huì)道歉。 “不用自責(zé)。不是因?yàn)樗臀?,你也不?huì)被困在這里?!苯餍Φ馈?/br> 他一路上精神緊繃,又在山里摸索了這么久,早就精疲力盡。 剛說沒兩句話,困意浮上心頭,再加上林東宴不愛說話,周圍一片黑暗,他靠著樹身逐漸睡過去了。 朦朧睡著時(shí),一只手托起他的腦袋,隨后靠在了一個(gè)臂彎里,江吟只覺得找了個(gè)舒服的地方,找了個(gè)舒服的姿勢就睡著了。 銀白色月光灑在兩人身上。 一邊是無害的睡顏; 一邊是冷淡的臉上,微微揚(yáng)起的唇角。 嘴角那點(diǎn)弧度,太細(xì)微,卻刻進(jìn)了溫柔。 幾十分鐘后,遠(yuǎn)處響起警笛聲。 江吟睡疼了脖子,剛動(dòng)一下,就感覺一雙手捂在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