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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br> 第7章 聚會 那一瞬間,江吟腦海里蹦出的第一個想法是: 他們難道認識? 周圍人來人往、人聲鼎沸,江吟卻覺得自己周身氣溫驟降到冰點。 感覺像兩座互相對望的雪山,大面積雪崩朝著江吟一個人涌來。 “我朋友到了,你先走吧?!?/br> 江吟察覺不對勁,回頭對沈雪言說。 沈雪言眸子從江吟臉上掃過,里面盛著涼意,卻沒有任何動作。 與此同時,林東宴大步朝兩人走來。 在緊張的氣氛里,江吟幾乎要窒息。 沈雪言眼神冰冷,像有幾分責(zé)備和質(zhì)問,江吟在他注視下,疑惑著、迷茫著,卻還是錯開了視線。 “你和他……”沈雪言音色泠泠,語氣凝重。 話說到一半,林東宴走到了江吟的背后,他用手死死扣住江吟的手腕,手指非常用力,卷起的袖口下,隱約能看到暴起的青筋。 即使如此,當(dāng)江吟回過頭時,從林東宴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 他突地把江吟拉進懷里,從后背攬著江吟的身體,一只手按著他的腰,有一種在圈出自己領(lǐng)域的感覺。 “帶我去宿舍?!绷謻|宴冷冷道。 他的語氣不留有轉(zhuǎn)圜余地,不容江吟拒絕 沈雪言低眸看向江吟被握住的手,好像有點明白,他們之間關(guān)系似乎并不親密。 ——這就是,學(xué)長的男朋友? 不知想到什么,沈雪言很快恢復(fù)如常,他溫善地朝江吟笑了笑:“學(xué)長?!?/br> 喊出這兩個字時,他語氣曖昧不清,像是刻意如此,但仔細品味又和平時沒有區(qū)別。 林東宴加重語氣,帶著幾分咬牙意味:“帶我去宿舍?!?/br> 沈雪言眼神意味深長,隨后向江吟揮了揮手,說話 “既然你‘朋友’有事,我就不打擾你了,晚上記得給我打電話啊?!?/br> 江吟手腕快被他捏斷了,見沈雪言離開,江吟才松了一口氣。 林東宴看著沈雪言離開的背影,眼底埋下一層陰霾。 片刻后,他松開手,再次重復(fù)道:“帶我去宿舍?!?/br> 江吟抬起手腕一看,已經(jīng)青了一片,他擰起眉頭,面對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林東宴,沒再說什么,點頭應(yīng)道:“好?!?/br> 路途中,江吟試探性地問:“你和他認識嗎?” 林東宴走在他前面,聽到話后沒有回答。 拿到鑰匙回了宿舍,林東宴沒有開口跟他說過一句話。 平時林東宴雖不愛多話,但只要江吟問,就算只回答一個字,他多少都會理一理,而今天江吟反復(fù)問了他幾次,他一個字都沒回答。 走到他的宿舍門前,江吟心里有些不安,于是他解釋道:“他叫沈雪言,是我高中時候的學(xué)弟,我們七年沒見了?!?/br> 江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解釋,他只是因為林東宴的反常在解釋。 林東宴依舊沒有說話,他站定在門前,用鑰匙打開房門,接著推開門走了進去。 就在江吟以為他要直接關(guān)門的時候,他忽然扶住門框,目光尖銳犀利:“僅此而已?” 可當(dāng)他問完,根本沒有給江吟回答的機會,手重重一推,房門便“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 江吟張了張嘴,又把頭垂了下來。 他渾身像xiele氣的皮球,往走廊的墻上一靠,或許是心里作用,呼吸都加粗了不少。 江吟實在太討厭這種緊張的氛圍。 按理說,他心里很清楚,他們對彼此都抱有目的性,不會產(chǎn)生感情,就算林東宴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是因為沈雪言,也不會有多大的反應(yīng)。 可是,林東宴對待這件事上的強勢,讓江吟心里產(chǎn)生了動搖,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 “可是,這么下去不是辦法。” 空曠的走廊,傳來江吟沉重地嘆息。 今天消耗的精力實在太多,江吟抬頭看著對門的“1204”,又嘆了口氣,然后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他打開房間,撲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夜幕悄然降臨,路燈像一座小小的燈塔,將微弱的光芒撒進昏暗的房間。 房間里一片寂靜,微光灑在地板上,隱約照出周邊的輪空,是一間簡單的一居室。 “——紗紗?!?/br> 房中響起衣物摩擦聲,床上一個輪廓在黑暗中動了一下。 “嘀嘀——” 與此同時,手機鈴聲在靜謐的環(huán)境中傳來,十分刺耳。 輪廓伸出一只手,在床上四處摸索,最終摸到發(fā)出聲音的手機,胡亂滑動后,扣在臉上。 “喂。”他聲音沙啞極了。 “學(xué)長,校長請客我都不領(lǐng)情,一直在等你聯(lián)系我?!睂υ捘沁吺巧蜓┭允涞穆曇?。 “嗯?”江吟驟然從被窩里翻起來,房間里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見。 江吟憑記憶打開床頭上的燈,在強光的刺激下,眼前逐漸恢復(fù)了光芒。 他拿遠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半了。 想起中午說的話,江吟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 “不好意思,昨晚沒睡好,今天有點困?!?/br> 沈雪言嘆了聲氣:“學(xué)長,我忙完一天,餓著肚子在等你?!?/br> 江吟一聽,心里不免愧疚,趕緊爬下床,一邊穿鞋子一邊說:“我馬上去找你,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