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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在他靠過來的一瞬間,江吟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在黑暗的環(huán)境里,江吟眼前一片模糊,只能越過林東宴的身體看向門口撒進(jìn)來的一些光芒。 好歹是自己陪他過的第一個生日,自己一走了之已是讓他難堪,多少也該補(bǔ)償點(diǎn)什么。 “生日快樂。抱歉,我回來晚了?!苯魈撊醯匦α诵?。 林東宴的臉停在他面前,江吟只能依稀看見他的眸子,眸子里的光有些暗,可能是離得太近的緣故,江吟竟然能看見他的眼睛。 那里面,灑著令人心碎的掙扎。 像一頭自我封閉的困獸。 第4章 撕咬 這種情緒怎么會出現(xiàn)在林東宴身上? 像一只受傷的動物,在尋求希望和幫助一般。 林東宴就好比一個機(jī)器,做事有條不紊,把每件事都安排得規(guī)規(guī)矩矩??梢哉f,他就是一本寫滿條條框框的書,除了冰冷的字符,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此時(shí)此刻,江吟卻從他眼里看到了悲傷? 果然是個瞎子。 “林東宴,我不碰你了,你先放開我?!币?yàn)榱謻|宴的沉默和眼前黑暗帶來的不安,讓江吟聲音都在發(fā)抖。 林東宴置若罔聞,按住他的脖子更靠近了一步。 他右手掐著江吟的腰身,手肘死死頂在江吟左手的臂彎里,限制他的掙扎,另一只手則抄起江吟的右手,將他雙手反剪抵在身后的墻上。 過于霸道的姿勢拉進(jìn)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使得浴室的溫度在不斷上升。 林東宴離得太近了,江吟都能感覺到他胸膛的起伏,甚至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酒香。 就在這時(shí),林東宴停在了他面前,溫?zé)岬暮粑鼛缀鯙⒃诮鞯哪樕稀?/br> 他們四目相對,江吟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在林東宴眼里是什么樣子,他只知道,自己眼里只有一簇微弱的光,那大概是林東宴眼眸中的倒影。 “你去見了誰?” 安靜的浴室里,響起林東宴嘶啞的聲音,像是直接從肺里傳來的,像是老舊唱片機(jī)里的聲音。。 林東宴討厭別人的欺騙,所以江吟沒打算瞞著他:“沈……唔……” 他剛說出第一個字,林東宴便猛地將他摁在瓷磚上,用嘴狠狠地咬了上去。 雖然江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但他可以肯定,這不是吻,是嘶咬。 牙尖嘶磨著唇瓣,口齒里逐漸混進(jìn)一股腥甜。 江吟已經(jīng)麻木了,感覺不到疼,而是一浪高過一浪的窒息,林東宴喝醉了怎么跟條狗似的? 他用手推拒著林東宴,但江吟瘦胳膊瘦腿拿林東宴毫無辦法。 林東宴不滿足于淺嘗輒止,頂開他的牙關(guān),繼續(xù)索取。 “林東宴……把燈打開……”江吟微弱的聲音響起,紊亂的氣息讓他幾乎站不住腳了。 林東宴好像沒有聽見,離開他的唇,停頓了片刻,又重新印了上去,這回卻溫柔了許多。 “太黑了?!闭f這句話時(shí),江吟幾乎帶著哭音。 他怕這樣的林東宴,也怕眼前的黑暗。 這一刻,林東宴所有的動作全部停了下來。 他身體僵硬了片刻,隨后緩緩站起身,繞過江吟的腰,打開浴池邊上的燈。 浴室驀然亮了起來,林東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初見光明,江吟臉上有一絲迷茫,直到雙眼逐漸恢復(fù)焦距,迷茫才漸漸轉(zhuǎn)換了后怕。 他推開林東宴,抹了把嘴角:“嘶——” 林東宴給他咬破了。 江吟眉頭緊緊皺起,抬頭去看林東宴。當(dāng)看到林東宴又黑又沉的眸子定定看著自己時(shí),江吟想說的話被堵在喉嚨口。 林東宴緩緩向他伸出手,在江吟防備的眼神,手指抵在了他被咬破的唇角。 “疼嗎?”他低聲問,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 江吟緊皺著眉頭,狐疑地看著他。 喝醉的林東宴他沒見過,比平時(shí)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林東宴沒再說什么,又輕輕磨挲了兩下他的唇角,便將手收了回去。 林東宴幽冷的視線從江吟臉上掠過,眼眸像一口古井,看似十分平靜,卻誰也猜不透這井之下掩藏著什么。 “你分得清嗎?!绷謻|宴的語氣,不是在質(zhì)問,而是平鋪直述。 他向來惜字如金,不多說一句廢話,可這句話的意思,江吟琢磨不透。 沒有等到江吟的回答,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浴室。 林東宴到底喝醉沒有?江時(shí)搞不明白。 等他收拾好了浴室,出來時(shí),林東宴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西裝。 西裝大小合身,是他以備不時(shí)之需讓下屬提前送來的。 見他換上皮鞋準(zhǔn)備離開,江吟皺眉問道:“'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林東宴道:“公司。” 這么晚還要回公司? 江吟瞬間就猜到了,林東宴大概是不想在自己家里過夜而已。 林東宴有潔癖,江吟便也不勉強(qiáng)。 他看向茶幾上紋絲未動的蛋糕,說道:“今天是你生日,我買了蛋糕,你多少吃一點(diǎn),然后我叫車送你回公司。” 林東宴開門的動作頓了下來,他目光沿著門下滑,逐漸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借著客廳里刺眼的強(qiáng)光,看到手腕精致的腕表上,時(shí)間接近凌晨兩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