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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懷疑自己,你單純就是腦子有病,或者又說是年紀太小熱血上頭,沖動過后后悔也是正常的?!?/br> 蘇沫:“......丹朱,我們兩個都要沒命了,在生命的最后時間里你就不能讓我開心點?” “抱歉不能?!?/br> 蘇沫正想再說,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竟然開始模糊起來。 陣法開始了,丹朱雖然嘴上不饒人,但看見蘇沫難受的樣子她還是別過頭不敢再看。這個陣法是直攻靈魂的,丹朱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收影響,看來和她猜測的一樣,蘇沫并不是她的轉世,只是因為噬魂之體特殊被選做她的容器罷了。 蘇沫的靈魂逐漸割裂,丹朱就在旁邊看著,心中只覺得恐懼。 靈魂割裂是師姐上之罪殘酷的懲罰,但蘇沫竟然一聲未吭。只是這樣丹朱就只覺得更加心疼,終于蘇沫還是悶哼了一聲。 丹朱還是忍不住出手,伸出手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可以自由活動了。這樣的情況讓她大喜過望,無論世界變成怎樣她都不在乎,但是蘇沫這個人她覺得很不錯。 用自己的靈魂抵御陣法的侵蝕,丹朱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很難想象這種鉆心之痛蘇沫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疼痛突然減輕,蘇沫這才找回幾分神智,用盡最大的力氣睜眼只看見師父冷漠的眼神。而識海之中的景象蘇沫也看得非常清楚,她忍不住大喊:“你不要命了!快滾開??!” “死丫頭,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奮不顧身過?!?/br> 丹朱的聲音十分微弱,說一句還要停頓兩秒,像是接不上氣來一樣。 蘇沫想要將她推開,可是她被束縛住什么也做不了,她大罵著:“你就這么急著送死嗎?太惡心了,不要救我,我活下來,我活下來還不如死了啊......” 說到最后,蘇沫竟然哽咽了起來。 “蠢貨,你就這樣下去,靈魂必然被粉碎,這樣的話連下輩子都沒有了!” “我連這輩子的事情都決定不了,還去想什么下輩子!這個殘酷不講理的世界,我再也不要來了!” 丹朱竟然無言以對,她想起在蘇沫身體里的時光,她明白蘇沫是有眷戀的,和秦溪竹在一起的時候,蘇沫總是非常開心。 她記得蘇沫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讓秦溪竹入世,想讓秦溪竹感受到這世界的美好。 定了定神,丹朱聲音變得溫柔很多:“哪有人會一直倒霉,或許你的下輩子會十分幸福呢?不要再自以為是了,這個世界是殘酷的但同時也是美好的,你只是比常人運氣差一些罷了?!?/br> “你聽我說,我不會就這么魂飛魄散,我們兩個一起扛著,即使靈魂有所受損,但比你直接消散要好得多?!?/br> 蘇沫靜靜聽著,一個人扛過了那么多風風雨雨,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她想懦弱一回,于是才會控制不住地哭出聲來。 蘇沫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說法。 陣法外的秦筱歸此時還未感到不對勁,他走向左芙兩人的方向,這次他直接越過沈怡歡和左芙說話,他表情糾結,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沈怡歡心中警鈴大震,她兩步忽然拔劍出手,劍尖直指秦筱歸的脖子。在場之人無不震驚,莫擇州驚聲大喊:“孽徒!放下劍!” 可惜沈怡歡對這個師父壓根沒有多少尊敬,莫擇州的話她當然不會聽。 眼看著秦筱歸就要血濺當場,可隨著當啷一聲響,沈怡歡的劍掉落在地上。秦溪竹打斷她之后,眼神冰冷又帶著疑惑:“為何如此?” 沈怡歡捂著自己受傷的臂膀有些不甘心,她死死地盯著秦溪竹身后的秦筱歸,看著秦筱歸運單風輕的表情她目眥欲裂。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快到左芙來不及反應,她跪下給各位師長請罪,“師妹最近有些勞累,還請師祖師叔寬恕?!?/br> 莫擇州也跪下,雖然徒兒叛亂,但也算他看著長大的:“請師父師姐寬恕?!?/br> 那五個球一出,沈怡歡就知道自己的師姐應該也是祭品之一。 只是秦筱歸沒給她太多的反應時間,而且?guī)熃汴P心這大地上的怨氣能不能解決,所以死活不愿意走。如今這般局面該是如何收場。 左芙見師妹還在怒瞪著師祖,不由心中更為擔憂,她扯了扯師妹的裙邊用眼神示意她跪下來請罪,可沈怡歡哪能答應。 秦溪竹覺得奇怪,只覺得這些算得上熟悉之人,如今竟都變了模樣。 注意到秦溪竹疑惑地眼神,沈怡歡決定拼上一拼:“師叔你不要相信他,師侄如此行為只是為了鏟除這個為禍兩界的罪人?!?/br> 左芙被她的驚人之語給嚇懵了,她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或者眼前這一切是幻境。 “孽徒!怎可污蔑師祖!” 莫擇州都快要氣炸了,他原本以為這個徒兒只是性子稍微跳脫了些,但還是非常通情達理的,如今來看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這真是自己的徒兒嗎?莫擇州陷入了懷疑中。 任由他們怎么吵,秦筱歸也只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 秦溪竹覺得她說的話過于荒謬,更何況尊敬的師父被這樣詆毀讓她的心中燃起了怒火:“大膽,胡言亂語?!?/br> 突然一只手攔住了秦溪竹想要上前的動作,秦筱歸攔下徒兒之后便用一種愧疚的語氣說:“這不怪她,畢竟是我有錯在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