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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停下了腳步,她表情痛苦,雙手死死捂住耳朵,終于大吼一聲:“是誰搞鬼!給我出來!”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小娃娃不錯,可惜沒有修為,吃下去少了些滋味。” 心中紛雜的情緒還在干擾著蘇沫的心智,蘇沫拼命壓制終于換出幾分理智和這始作俑者對話:“我不好吃,我?guī)煾负贸?,就那個青衣服的女人?!?/br> 蘇沫賣師父賣得毫無負(fù)擔(dān)。 似乎被這師徒情深的一幕給逗樂了,黑暗中聲音再次傳來:“哈哈哈,小娃娃你可真是有趣,可惜你師父太老了,我就喜歡年輕的。” 蘇沫被情緒干擾臉色慘白,可神情卻是一片認(rèn)真,“前輩可不能挑食,我?guī)煾甘切尴烧?,自然比我這個凡人好吃。” “小娃娃心挺黑的,老夫喜歡,不如你做我弟子?!?/br> “可前輩還隱藏在黑暗之中,我都不知道前輩是妖是人。” 蘇沫感覺腦袋稍微清醒一點,看來這不知名的東西是真的挺高興,不知秦溪竹她們怎么樣,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 和這東西比起來至少秦溪竹不吃人。 黑暗中逐漸出現(xiàn)一個女子的身影,女子容貌艷麗,紅衣曳地,身姿款款,說不出的動人風(fēng)情。 她逐漸走近蘇沫,一開口便是與容貌不符的蒼老聲音:“小娃娃你現(xiàn)在覺得我是妖是人?” 蘇沫發(fā)現(xiàn)腦中瘋狂叫囂的負(fù)面情緒已經(jīng)全部退去,蘇沫松了一口氣開始忽悠紅衣女子,她粲然一笑:“是漂亮jiejie?!?/br> 不管如何,拍馬屁總是沒錯的。 紅衣女愣了一下,隨后大笑起來:“小娃娃你真有趣,那這樣你還覺得我漂亮嗎?” 說完紅衣女子面容一變,只剩下一具枯骨在說話:“現(xiàn)在,如何?” 如果讓蘇沫說實話,她會說“嗯,挺骨感的”,可現(xiàn)在明顯不能這么說。 “jiejie的骨架也好看。” 蘇沫臉上的真誠不似作假,紅衣女被她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逗樂了,現(xiàn)在她心情十分好,“小娃娃叫什么,嘴真甜?!?/br> “晚輩蘇沫,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陳思婷?!?/br> “陳前輩為何在此興…干大事?!?/br> 蘇沫差點就將興風(fēng)作亂這四個字給說了出去,好在她及時改了口。 陳思婷又恢復(fù)艷麗的模樣,她靠近蘇沫仔細(xì)觀察她的表情,在一無所獲之后她便放棄了觀察。 她嬉笑著:“你在套我的話?!?/br> 陳思婷臉上在笑,眼中卻閃爍著寒光。 蘇沫心中一凜,她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有,若有的話我此生不得善終。” 這誓言可夠狠的,可蘇沫不知道的是陳思婷能夠洞察人心,她不直接吃掉蘇沫是因為蘇沫身上隱藏著一股她都害怕的力量。 就如同現(xiàn)在,陳思婷只是稍微靠近,便感覺魂魄難聚,有飄散的趨勢。 她飛身往后,笑道:“我相信你。” 蘇沫內(nèi)心冷汗直冒,她不敢再貿(mào)然詢問,只祈禱來個人快來救她,同時另一個聲音又在腦海中歡快響起,而它在叫囂著渴望死亡。 正心煩意亂間,蘇沫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冷香,她突然鎮(zhèn)靜下來,這股冷香是秦溪竹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道劍光直直朝著陳思婷而去。 陳思婷沒想到有人能破解自己的術(shù)法找到這里,劍光凌厲無可匹敵,她慌忙御起一柄漆黑的扇子抵擋。 秦溪竹一把撈起呆愣的蘇沫,輕道一聲:“可無事?” 蘇沫驟然回神,雖然很厭惡秦溪竹,但不得不說此時的她因為秦溪竹的趕到很是安心。 收拾好心情后,蘇沫搖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秦溪竹將蘇沫放下,淡聲道:“看著?!?/br> 隨后她御起自己的配劍往陳思婷的方向沖去。 秦溪竹的配劍也和她的衣服一樣,劍身青色,而劍柄銀白,名喚青霜。 陳思婷大驚失色,“青霜劍!你是秦溪竹!” 秦溪竹并未答話,她只是加大了攻勢。 可是陳思婷已無心戀戰(zhàn),她黑扇一揮,四周黑霧籠罩過來,隨后她的身影消失在霧中。 秦溪竹一劍刺空并不氣壘,她知道此處部有一個陣法,她不懂陣法,但是法陣都有一個承受的度,她將青霜往下一刺,頓時四周黑暗開始逐漸開裂露出幾絲白。 正想加大力度打破這個法陣,突然身后傳來蘇沫痛苦的悶哼,只見蘇沫躺倒在地,身體蜷縮在一起,嘴角還流出了血絲。 陳思婷得意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青霜尊者可以再繼續(xù),不過我好心提醒你,這個陣強(qiáng)破的話你徒兒命也就沒了,哈哈哈?!?/br> 秦溪竹扶起地上打滾的蘇沫察看傷勢,她難得有些動怒:“妖物卑鄙。” “不愧是青霜尊者,可惜你今日還是栽在我這個妖物身上了,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說?!?/br> “你今日放過我,我也放過你這徒兒如何?” “好?!?/br> 沒想到秦溪竹答應(yīng)得如此干脆,陳思婷愣了一會兒而后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尊者如此在乎她?!?/br> 為表誠意,秦溪竹收了青霜,又立了誓。 妖物放下戒心解除了對蘇沫的控制,蘇沫的表情頓時平靜下來,她倒在秦溪竹的懷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