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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竹往后看了一眼,她眉頭輕皺,眼中似有不解,不知為何她總能在蘇沫身上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這才是她同意將蘇沫帶回的真正原因。 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秦溪竹決定將蘇沫帶在身邊好好觀察。 第2章 這是一個人妖共存的世界,妖族天生強大而人族力量微弱,人類并不想做妖族的奴隸,他們奮起反抗做出了無數(shù)的犧牲,可惜還是敵不過妖族的力量。 本以為反抗的道路還很漫長,可秦溪竹的出現(xiàn)打破加速了人類崛起的進程,她突然出現(xiàn)在人們的視野中,而后孤身一人闖入妖族領(lǐng)地,將當(dāng)時的妖皇斬殺,成為人類和妖族談判的底氣。 可惜她的出現(xiàn)只是將這一遍倒的局面變得平衡了起來,妖族只是稍微收斂了自己的鋒芒罷了,人妖兩族劃定邊界,實現(xiàn)了虛假的和平。 蘇沫靜靜聽著沈怡歡介紹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讓她有些驚訝的是沈怡歡看起來天真,其實對當(dāng)前局勢看得很明白,如今這所謂的和平是虛假的,只要秦溪竹一死,兩族的狀況就會再次回到五百年前。 蘇沫看向前方的秦溪竹,從長相來看秦溪竹也就二十芳華的樣子,沒想到已經(jīng)五百余歲了,不過修真者和普通人的年齡確實不能相提而論,不知為何蘇沫對秦溪竹總有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她在心內(nèi)冷笑一聲:“原來是個老太婆。” “滄鈞山到了!” 沈怡歡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興奮,她御劍下降,帶著蘇沫走向山門,秦溪竹先她們兩人一步,守門弟子穿著和沈怡歡同樣的白衣,看來這是門派服飾,見掌門回來了兩弟子恭敬行禮:“掌門!” 秦溪竹點頭回應(yīng),隨后也不管蘇沫兩人徑直走遠,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道之中。 沈怡歡帶著蘇沫也走了上去,這是滄鈞山的山底,若是想要上山的話還有很長的山道要走,山道兩側(cè)種著一種黑色的竹子,蘇沫湊近一看,那竹子的表面光滑竟能映出她的臉龐,被這樣一大片黑色包圍總有一種壓抑之感。 蘇沫皺眉,她不喜歡這里。 沈怡歡見蘇沫沒有跟上來,站在墨竹前像是很感興趣,她又開始了介紹:“這是墨竹,別看這里這么多,其實都是一株竹子,這個沒什么好看的,山上到處都是?!?/br> 蘇沫伸手觸碰竹子光滑的表面,指間傳來的是冰涼的觸感,蘇沫垂下眼眸淡聲道:“好冷。” 沈怡歡不想再耽誤時間了,她一把拉過蘇沫,繼續(xù)爬山道:“好了,快走吧。” 說起來好笑,沈怡歡作為一個修真者還要靠腿力爬山,但這是秦溪竹定下的規(guī)定,掌門大人都在認真執(zhí)行,沈怡歡怎么敢偷懶。 山道很長,蘇沫爬得有些脫力,她拒絕了沈怡歡說要背她的提議,邁動顫抖的雙腿繼續(xù)往上走,她的第六感一直很強,她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 不得不說蘇沫是對的,秦溪竹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山峰,她凝出一面水鏡觀察著還在山道上的兩人,那條山道設(shè)了陣法,若是妖物入了此陣就會心神不寧維持不了人形,妖物顯形之后陣法就會對其進行絞殺。 可是過了這么久,蘇沫的表現(xiàn)一直都很正常,一切都是人類應(yīng)該有的樣子。 秦溪竹不得不對自己的判斷產(chǎn)生了懷疑,她自言自語著:“莫非是我看錯了?!?/br> 秦溪竹所住的房間陳設(shè)也十分簡單,簡單的木桌木椅再加一個木床,唯一有些色彩的是掛在墻上的畫,畫上是一個男子,男子面目柔和,手中執(zhí)劍。 秦溪竹嘆了一口氣,不同于人前的冷漠,她有些苦惱地對著畫像說:“師父,若是你在此處就好了,你定能做得比我好?!?/br> 此時水鏡中蘇沫兩人已經(jīng)來到滄鈞山真正的大門前,秦溪竹將法術(shù)收回,水鏡立馬就消散不見,秦溪竹推開房門,她又變回了那個冷漠難以接近的滄鈞山掌門,她想著既然看不透那就想辦法留在身邊。 雖然秦溪竹并不習(xí)慣有人接近,但是隱藏的禍患總不能放任不管。 蘇沫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秦溪竹盯上了,她只是想來這滄鈞山混口飯吃,就目前看來這門派很不錯,把山底的那些石柱拆了都能讓她大富大貴一輩子,甚至后人都可以不用再努力。 雖然蘇沫很心動,但是她不蠢,若是真去拆了估計會被逐出滄鈞山,這可真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按捺住心底的悸動,蘇沫老老實實地跟著沈怡歡去了新弟子所住的朝露峰,沈怡歡讓蘇沫挑了一個房間,又幫她辦理了新弟子的手續(xù)。 沈怡歡將領(lǐng)到的新弟子服、入門心法和一些靈石交到蘇沫手上,“這些給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我在朝霞峰?!?/br> “心法可以不急著練,你年齡大了些,可能學(xué)起來會吃力,但是也不用灰心?!?/br> 蘇沫拿著新弟子服,她發(fā)現(xiàn)沈怡歡這人有些話癆,和她這樣不愛說話的人也能聊得很開心,至于沈怡歡擔(dān)心的問題根本不存在,因為蘇沫根本就是一個不上進的人。 所以沈怡歡說了那么多她也只是吶吶地應(yīng)了幾聲好。 把該交代的東西交代完了,沈怡歡離開了朝露峰。 蘇沫看她走遠后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她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奔波了這么久她有些累了,房間內(nèi)有張小床,蘇沫躺了上去,她將雙手枕在腦后,面朝天花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