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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十幾分鐘,她像是又經(jīng)歷了一番。 似乎女孩子對女孩子就很容易共情,和《鸝歌》讀者留言及相關(guān)歷史評論差不多,這位導(dǎo)游在最后也忍不住加上了自己的個人觀點——對冷漠無情杜言之的幾句控訴。 畢竟他在唐鸝去世前后的表現(xiàn)完全判若兩人,若不知其中細節(jié),杜言之看起來的確是個名副其實的“渣男”。 鐘夏夏偏頭看著澤恩笑。 他問:“笑什么?” “聽到自己被罵是什么感覺?” “罵的是他杜言之,可不是我?!睗啥髁碇豢罩母觳怖@過來把她抱在身前,“無論何時,我都只愛你一人。” 她靠在他懷里笑的甜蜜。 看向前面的昔日住宅,除了對當年的懷念,還有著對杜言之的歉意。 雖說杜言之本人生性風(fēng)流,但若非澤恩前期給他塑造了深情人設(shè),他也不至于被罵的那么慘。 鐘夏夏在心中對這位無辜背負了百年罵名的先生真誠道了聲歉。 第94章 第九十四根羽毛 少看些白凈的小鮮rou?!?/br> 第二天兩人去了杜公館,杜言之作為民國時期上海的最高長官,在位期間也做了許多貢獻,這種留存在歷史上著名人物的住宅,每年慕名而來的游客不少,政府每隔段時間都會派人進去修葺修葺。 盡管四周已經(jīng)高樓林立,門外的街道布局也全然不同,但杜公館整體都保存完好,不過墻皮有些許剝落,再加上這么多年沒人住,莊園內(nèi)荒涼冷清。 兩人跟著旅客們走進院內(nèi),她習(xí)慣性的看向右邊,那片偌大的草坪上早已沒了她曾心愛的秋千。 當時的夢境自唐鸝去世便到了尾聲,真正的杜言之回來后她只夢過幾場畫面,且都是匆匆閃過,這個秋千好像并沒有很多的場景,她以為是會一直存在的。 畢竟是她昔日最愛,上面還有他們很多美好的回憶,如今再次來到卻發(fā)現(xiàn)已沒了秋千蹤影,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她看著澤恩扁嘴,委委屈屈的控訴:“秋千沒有了?!?/br> 澤恩將她攬在懷里輕哄:“嗯,杜言之后來娶的幾房姨太太中有一位孕期坐著秋千玩了玩,一招不慎沒站穩(wěn)就給摔了一跤,當時孩子胎位還不穩(wěn),見紅以后就沒了,杜言之遷怒于秋千,當即便命人取下扔出門外?!?/br> “不傷心,等回到家我在陽臺給你變一個出來,好不好?” 鐘夏夏抬頭看他:“好,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回了神界還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 “差不多吧,上一世你離世后許久未再次輪回,在等你的這段時間我得了空便會去你墓前轉(zhuǎn)一圈,后來有次突然想過來看看,剛進門就發(fā)現(xiàn)你的秋千沒了,我用術(shù)法讀取了門衛(wèi)的記憶才知發(fā)生了什么?!?/br> 澤恩拍著她背一下一下的哄,見游客們已經(jīng)隨著導(dǎo)游進了屋子內(nèi)部,他問:“要不要進去看看?” 她搖頭:“不,當年我離開之后,杜言之那幾個老婆早就把我屋子給改了個亂七八糟,一點我生存軌跡都沒了,還進去看什么?!?/br> 他笑了聲:“好,那我?guī)闳プ锴?,像之前那樣,嗯??/br> “像之前那樣?可這里沒……” 鐘夏夏話音未落,就見四周所有生物全部靜止,旅客、花草、甚至連風(fēng)都停了。 “這是?” 澤恩牽著她手一步步走到原來秋千在的地方,此時那里已掛著跟原先一模一樣的秋千,而她身上也換了自己昔日穿過的那條紅色旗袍。 她驚喜回頭,見澤恩也變了副模樣,襯衫西褲俊朗非凡,是當年他那位“杜言之”最喜歡的打扮。 只不過這回的臉還是澤恩自己的,相似的唯有眼尾下那顆紅痣。 鐘夏夏愣在原地,她此時早已分不清前世今生,照這么來看,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唐鸝? 從她腳下站著的地方為圓心向外迅速擴散,幾息之間,方才還靜止的旅客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當年杜公館的傭人們,來來往往全是相熟的面孔。 她不可思議的捂著嘴,面前男人卻只望著她笑,此時正是上午陽光最好的時候,日光灑在他身上,籠罩著一層柔光,連那顆紅痣都減了幾分妖艷。 “夫人,這是先生今天吩咐給您裝上的?!币晃粓@丁站在她身后沖兩人微笑。 她轉(zhuǎn)身過去,對方熟悉的臉和聲音將她記憶重新喚醒。 是了,當年也是他對自己說了這句話,一模一樣,只不過那時她站在門前。 澤恩的聲音也在旁邊響起,同樣是一字不差的對話:“我猜你估計會忘,就讓趙彰去做了個,冬天冷,你等明年開春去玩?!?/br> 他伸出手:“但今天有我在,瑤瑤可以隨便玩?!?/br> 這句是他自己加的。 她眼眶濕潤,盡量控制自己眼淚別不爭氣的掉下來,把手放進他手中:“你怎么連話都記得這么清楚呀?!?/br> 澤恩揮手屏退園丁,牽著她坐到秋千上,繞到身后緩緩?fù)扑骸瓣P(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記得很清楚。” “無論杜言之這個殼子里裝的是我還是他本人,在這個杜公館里,你都只應(yīng)該留下美好的回憶?!?/br> 怕他推得累,她拽著他和自己一起坐在秋千上,蜷在他懷里安靜曬著太陽,秋千因他術(shù)法而緩緩?fù)苿印?/br> 歲月靜好。 看著四周來往忙碌的傭人們,她問:“那些游客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