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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實習我都在律所干兩年了他沒加我,而且你不覺得今晚在車上他明顯在找話題跟你聊天嗎?還有他meimei對你也特別熱情?!?/br> 鐘夏夏不聽她胡扯,躺回去繼續(xù)看電影。 幾分鐘后,面前再次被推過來一個手機屏幕,上面是幾條微信聊天記錄,鐘夏夏看了一遍才驚覺:“我口紅掉他車里了?!” 即便是吃完飯直接回家,鐘夏夏還是習慣性的會涂上口紅,并掌握了速涂且不用看鏡子的技能,在車上補妝后,約莫是光線昏暗沒看清,致使口紅沒放進去,反而從包包旁邊滑落在座椅上。 足夠?qū)擂巍?/br> “夏夏,你需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嗎,商量個時間拿口紅?!?/br> “啊?他給你就好了吧,到時候我找你拿?!?/br> “可是剛才臨時通知我明天要緊急出個庭,一大早從家直接飛W市,大約一周左右回來?!?/br> 讓對方拿著她口紅等梁蕊一周,這個要求似乎有些無理。 “啾?!?/br> “嗯?”鐘夏夏沒理它,下意識繼續(xù)撫它羽毛,開始想對策。 后天就要進組,明天她只想好好睡個昏天黑地,并不想出門:“要不你讓人家把口紅扔了吧,我那邊還好多支?!?/br> “行——啊,他說要加你微信,說由他扔不太合適?!?/br> “……” 那行吧。 “你把我微信推過去,我明天去律所找——??!澤恩,疼!” 她氣呼呼的低頭,澤恩竟在她胸前啄了一口,還理直氣壯的跟她對視。 小家伙以前不會這樣的! “你干嘛?” “啾!” “揍你。” 微信加的很快,兩人直接步入正題約明天見面時間,澤恩突然開始不好好睡覺,莫名有些狂躁的在她身上踩來踩去,時不時啾啾兩聲,還啄她手指。 “誒——澤恩你乖點,我沒法打字了?!?/br> 鐘夏夏在澤恩搗亂下艱難的與對方敲定好時間,然后放下手機點了點小家伙的腦袋:“干嘛呢?來抱抱接著睡覺?!?/br> 澤恩無論做什么她都不會生氣,也習以為常,它小性子多得很,時不時就要鬧一鬧,只要抱著哄兩句就好。 梁蕊期待進展,問她:“約好時間了?” “嗯,明天下午他說要過來東園這邊處理個事情,順路給送過來?!?/br> “那挺好,省了你專門跑律所去?!绷喝镔\兮兮的笑,“他不會真對你有什么吧?嗯哼?” “梁律,請拿出你律師的職業(yè)素養(yǎng),萬事應講究證據(jù),而不是借主觀臆斷憑空想象。” “我……” “啾!” 梁蕊瞪大眼:“喲呵,今晚澤恩怎么了?話這么多?” “沒事,使小性子了,哄哄就好——乖啊,你好好睡覺,不準啾了?!辩娤南睦^續(xù)跟她聊天,“那澤恩和小鸚鵡的喂養(yǎng)還是麻煩阿姨過來?” “嗯對,早上過來換些吃食和水就行。” 雖說是發(fā)小加好友,跟梁蕊父母關(guān)系也特別好,但鐘夏夏還是有些愧疚:“抱歉啊,給你們添麻煩了?!?/br> “說什么呢,我媽退休之后除了跳廣場舞也沒啥事,她又喜歡小動物,家離的也近,你別有什么心理負擔?!绷喝餁夂艉舻伤?,“跟我家還客氣什么?!?/br> “好啦,替我謝謝阿姨,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家一趟,好久沒見阿姨了?!?/br> “沒問題,我媽也經(jīng)常念叨你呢,對你可比對我親多了?!?/br> “你少來?!?/br> 晚上她和梁蕊窩在一張床上,閨蜜夜話聊至深夜,直到兩人實在撐不住才沉沉睡去。 睡夢中鐘夏夏迷迷糊糊總感覺有股束縛感,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或抱著,她皺眉揮了揮手:“小蕊你別壓我……” 半晌后,隱約一道低啞男聲抵在耳邊呢喃:“不準喜歡別人,也不準看……否則,我會忍不住殺了他?!?/br> “你是我的?!?/br> “你只愛我,對不對?” “——就算,就算不愛我……罷了。” 好像并不知道,如果她不愛自己,他會怎么樣。 不能想,也不敢想。 —— 鬧鐘響起,鐘夏夏皺眉翻了個身,撒著氣賴床,但還是硬撐著睜開半只眼,裹著周身的溫暖瞬間消散。 ……嗯?開空調(diào)了嗎?一下子突然好冷。 雙腿在被子里胡亂踢了幾腳撒氣,她側(cè)著身子埋頭在臂彎鉆了鉆,隱約發(fā)現(xiàn)手下觸感好像有些不同,又順著床單摸了摸。 總覺得昨晚睡覺時的布料跟現(xiàn)在不一樣。 “啊——真是睡魔怔了。” 鐘夏夏爬起來洗漱完畢,開始做午飯。 梁蕊平時都在律所吃,冰箱里除了飲料就是啤酒,昨天買的也只是些零食,鐘夏夏不怎么喜歡點外賣,就找了包泡面煮著吃。 到了約定時間,她拿著梁蕊留下的備用鑰匙出小區(qū)等郜逸。 站在路邊的女孩穿了條紅色過膝連衣裙,腰間系根細帶,身材高挑前凸后翹,露出的腳踝在陽光下白皙到反光,微卷的長發(fā)散在風里,低頭看手機時偶爾垂下幾縷,被她單手隨意撥到耳后,脖頸細長。 分明就是最簡單不過的穿著,卻是說不出的好看。 鐘夏夏這張臉,不僅是第一眼就驚艷到郜逸,更多的是之后的悠長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