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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當(dāng)然沒有心情等沈凱,先走一步走了。 沈墨看了一會兒地圖,終究還是沒能擺脫自己的路癡屬性,她憂愁地朝著四處看了看,正巧看見一個打扮精致只背了一個單肩包的女生在往前走,看著就像是高年級的。 沈墨趕緊湊了過去:“學(xué)姐你好,我能不能找你問一下路呀?!笨赡苁怯行┚o張的緣故,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沈墨還結(jié)巴了一下才說完。 學(xué)姐看著她手中的行李箱,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看著有點兒呆的女生是新生:“你是要去報到對吧?” 她伸手朝著右前方一指:“看見那個大門了嗎?一直走到那進(jìn)去,按照指示牌找到你班上的助輔就行了?!?/br> 前面的內(nèi)容都比較普通,唐月聽得有些困倦,在電話那頭問了一句:“然后呢?” 沈墨說:“我進(jìn)了學(xué)姐指示的地方,很快找到了我們助輔,那是一個好看的小jiejie……” “不對吧,”唐月忽然打斷她話:“你之前不是說你們班的助輔是個男的嗎?” “問題就出在這?!鄙蚰^續(xù)回憶起了今早的場景。 助輔小jiejie笑得挺甜,看了眼她的身份證和錄取通知書,開始在透明的文件袋里翻找她的學(xué)生卡,找了半天沒找著,又對了一遍名單,有些奇怪地問:“你不是金管一班的吧?” 沈墨弱弱地回復(fù):“我是金管二班的…….” 經(jīng)過這一次折騰,沈墨終于找對了班級,在簽到表簽完字之后,順利地在助輔手中拿到了屬于自己的學(xué)生卡和一堆看起來是新生指南的東西,心中的緊張感漸漸散去,只剩下對新生活的向往和喜悅。 再然后,她通過電話交流和沈父沈母以及沈凱集合,這才有了最開始的那一幕。 沈墨又與唐月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乘坐地鐵回家。 沈墨所住的地方常年沒有地鐵,去年才開始修建,等地鐵建好還需要好幾年,按照高德地圖所標(biāo)注的路線,沈墨需要換乘一次地鐵再轉(zhuǎn)一次公交才能回家。如果公交車不會堵在路上的話,一個小時她就能到家。 雖說學(xué)校離家里有些遠(yuǎn),跟沈墨的高中的相比,這點兒距離其實也還行。 沈墨中考的時候發(fā)揮失常,考到了一個離家極遠(yuǎn)的高中,每次回家都需要換乘三次地鐵再轉(zhuǎn)一次公交,回一次家需要花費兩個小時。 偏偏學(xué)校周末又不給住人,每周都要在家里和學(xué)校來回跑的沈墨感到十分心累,尤其是高三的時候,周五才剛回家周六晚上又要返校。 沈父沈母見到女兒突然跑回來,雖然有點驚訝,都沒有說什么,沈墨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后回了房間,開始研究去醫(yī)院的路線。 她剛把路線截圖保存,沈父過來敲門:“墨墨,你們體檢的醫(yī)院在哪?” 沈墨報了地名,沈父說:“和我明天要去辦事地方不算太遠(yuǎn),你們幾點到?我送你過去?!?/br> 沈墨自然是十分感動。 醫(yī)院和需要體檢的項目都是學(xué)校制定了的,所有學(xué)生都需要去那里做專門的體檢,沈墨唯恐去晚了人多,起了個大早,匆匆喝了半碗粥就坐著沈父的車去了醫(yī)院。 沈墨原以為自己去得早,誰料跟自己同一級的新生去的更早,當(dāng)她悠哉悠哉走進(jìn)去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 等待的過程實在無聊,沈墨刷起了手機,就這樣安然過了幾個項目之后,沈墨又進(jìn)入了另一個長隊。 站在她前面和后面的是兩個女生,這兩人似乎認(rèn)識,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沈墨站在中間刷微博,一開始只聽見兩人偶爾有交流,從這簡短的交流中聽不出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只當(dāng)這兩人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可能是排隊時間過長,站在她前后的女生忽然就聊得熱切起來,話語間涉及的全是一些熟人之間才聊的八卦,沈墨這回終于能確定她倆認(rèn)識,而且還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 沈墨端著個手機,眼睛雖然還在屏幕上,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去了什么地方。伴隨著兩人聊天的熱切程度上升,她站在中間顯得怪異又尷尬,沈墨隱隱覺得自己就像個惡人,讓別人聊天也沒法暢快,還要專門繞過她扭個身子才能將愉快的聊天維持下去。 沈墨的腳挪動了一下,又停了下來。 作為一個不太喜歡社交的人,在不必要的情況下,沈墨不是很想和不認(rèn)識的人產(chǎn)生交流,盡管這些都是她未來的同級校友。 自己保持這個姿勢不動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沈墨暗暗地想,或許這兩位同學(xué)就喜歡這種高難度的聊天,不然的話,她們倆為什么不直接繞過自己站在一起呢? 沈墨做了一會兒的思想掙扎,終究還是抵擋不住被夾在中間的尷尬,主動提出和站在她前面的那個女生換了位置。 換位完畢之后,沈墨原以為一切都結(jié)束了,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之前站在自己前面的女生。 這一看不打緊,她連看手機的心情都沒了,不自覺地鎖上了手機屏幕。 沈墨并沒有產(chǎn)生憤怒或是焦急之類的情緒,她只是非常驚訝。 因為那個女生不是別人,正是她昨天才見了一面的宿友阮綿綿! 她剛才一直盯著手機在看,并沒有注意周圍人長什么樣,而阮綿綿很顯然也沒有認(rèn)出她,或者說阮綿綿很可能昨天壓根就沒記住她的臉,在她身后和朋友聊得更加歡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