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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陽香酒樓后,別家的酒樓怕得罪池家人不收留他們,小的食肆也信不過外人,兩人屢屢被拒之門外。 他們不是沒想過自己開一間食肆,但是會做飯不代表會經(jīng)營。 在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后,兩人就靠著給人搬運(yùn)貨物和打雜維持生計。 日子久了他們就漸漸被人遺忘了。 當(dāng)?shù)弥醪胝埶麄冊俅位氐骄茦钱?dāng)廚子,兩人激動的是熱淚盈眶,泣不成聲。 沒想到有生之年他們還能再次拎起炒勺做廚子。 雖然只暫時找來兩個廚子,但是別的人手都夠了,夏魚不想耽誤太久,敲定了個自己覺得吉利的日子,便叫洪小亮去定做招牌和會員卡,準(zhǔn)備開張。 開張前的日子,夏魚琢磨著把酒樓后院的觀賞涼亭打掉,改成一排員工宿舍。 這樣離家遠(yuǎn)的幫工可以臨時住在酒樓里,省去了來回的奔波。 于是,她用張老夫人賞的一匣子銀兩蓋了兩間寬暢的屋子。 男住左女住右,又在屋子里打了幾張上下鋪的床,每屋足夠住下六個人。 有余酒樓開業(yè)這天,竹暄書院放了一天的假。 范龔和池溫文帶著夏果和白祥都來到酒樓參加開業(yè)剪彩。 有余酒樓黃澄澄的銅牌在陽光的映照下甚是耀眼,引得不少人前來圍觀。 當(dāng)大紅的布條被剪斷,一掛鞭炮炸完,所有在門口等著的客人都一窩蜂地涌進(jìn)酒樓,都快要把門檻踏破了。 “掌柜的,我要辦卡!” “我先來的,別擠啊?!?/br> “我!我要辦尊貴會員卡,我先!” ...... 這些人之前就收到張茂學(xué)幾人透漏的消息,說有余酒樓開張時會推出新的會員卡,所以他們一早便在酒樓的門前守著。 嘈雜喧鬧的場面讓隔壁幾家看熱鬧的店鋪都傻了眼。 夏魚喊破了嗓子才維持住秩序,讓一眾客人排隊辦卡。 “充值一百兩以下的為普通會員,特制銅卡限量三十張;五百兩以下為卓越會員,特制銅卡限量二十張;五百兩以上為尊貴會員,特制銅卡限量十張!”洪小亮在門口不停地重復(fù)吆喝著。 池溫文和王伯兩人一起在柜臺處奮筆疾書地登記著,范龔在一旁做最終的核對。 “排隊超過六十人以后的可以散啦!”夏魚在隊末喊道。 排在第六十一個的人都快哭了:“這下可怎么跟蓓蓓交代,這是她要的聘禮之一??!” 夏魚雖然同情,但是也不能打破自己定下的規(guī)則,她靈光一現(xiàn),道:“兄弟,我們酒樓承接婚慶服務(wù),要不要考慮一下?” “婚慶服務(wù)?”王公子迷惑地看向她。 “咱們?nèi)ザ茄砰g細(xì)談,包您滿意!” 說完,夏魚就將人請上了二樓的雅間。 夏果很有眼力勁的端上去一壺茶水,還準(zhǔn)備了些夏魚用來贈送客人的小零食,力保服務(wù)貼心周到。 大堂的排隊還在進(jìn)行,終于輪到了排隊許久的孫老夫人。 想起自己失去的玉盤,她咬了咬牙,道:“給我辦一張尊貴會員卡!” 她就不信這次張老夫人還能比得過她! 第80章 下午茶會 王家公子王和言與朱蓓蓓雖是一見鐘情, 但兩家門當(dāng)戶對,親事自然是無人反對。 這兩人一個才子,一個佳人, 皆喜柔情浪漫。 考慮到這個時代人們固有的傳統(tǒng)思想觀念, 夏魚專門為王和言和朱蓓蓓制定了一場中西結(jié)合的娶親現(xiàn)場。 王和言對夏魚制定的內(nèi)容很感興趣,連茶都顧不上喝, 就去了朱府同朱蓓蓓商量此事。 這里的民風(fēng)開放,訂了親的男女雙方只用在成親前一個月不見面便可。 王家和朱家的親事定在明年四月春上,所以王和言讓下人通報后,順利地進(jìn)入了朱府。 朱蓓蓓本來因為他沒有搶到會員卡的事而心有怨言, 但是聽到他繪聲繪色描述的娶親現(xiàn)場的畫面時,頓時惱意全無,神情中滿是憧憬向往。 兩人與家中長輩一番商量,長輩們雖覺得離譜, 但是不想叫兩個年輕人留下遺憾, 便叫人直接去有余酒樓付了定錢。 夏魚給了張和言一份簽著雙方名字的約定書,也算是一紙契約, 叫王家和朱家放心此事。 離四月還早,夏魚有足夠的時間準(zhǔn)備, 因此她暫時把此事擱在一邊,先打理起酒樓的事宜。 開業(yè)的第一天,有余酒樓推出了一道新菜——九宮格涮羊rou火鍋。 圓圓的鍋底被井字分為九個格子, 每格都可以做不同口味的鍋底。 愛吃辣的可以點超辣、麻辣、酸辣和微辣的鍋底;不吃辣的可以點菌菇、三鮮、番茄和時蔬的鍋底。 咕嘟冒泡的湯底中翻騰著各種食材, 大家現(xiàn)吃現(xiàn)煮,配上不同的蘸醬調(diào)料,另有一番風(fēng)味。 今日來的客人必點的就是這道九宮格涮羊rou火鍋。 “小二,這一個一個的卷卷是什么東西?”一個客人問著上菜的小二。 大柴停住腳步, 將托盤立在身側(cè),露出一個相當(dāng)標(biāo)準(zhǔn)的職業(yè)微笑:“客官,這是羊rou卷。將羊rou在guntang的湯鍋中涮至變白,蘸了醬料便可以吃了?!?/br> 在開業(yè)的前幾天,夏魚專門給他和另一個招呼客人的錢三上了一堂課,做了崗前培訓(xùn)。 客人夾起薄如紙片的羊rou卷,疑惑道:“這么薄的東西是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