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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老板聽說換了老板,心放下了一半。 伍各易看著菜單,問著柜臺里站著的王伯:“掌柜的,怎么沒有素菜盒子呢?!?/br> 他上次沒吃夠,還想著等開張了好好過把癮呢。 “客官,今天是沒有素菜盒子,但這菜單上的菜品都是我們老板精心挑選的,保你嘗了不后悔。”王伯以前經(jīng)常在鎮(zhèn)子上奔波采買,去過不少店鋪,學(xué)著人家伙計招待客人的樣子還挺像那么回事。 “那就給我來盤蒜泥白rou,糯米rou丸,麻婆豆腐和三鮮小炒,再上一份這個叫啥三明治和發(fā)糕?米飯也來兩碗?!蔽楦饕c完菜,帶著樂老板在店中間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王伯給夏魚報了菜,提了壺水給伍各易和樂老板倒了杯茶水。 樂老板瞅了一眼柜臺,上面空蕩蕩的連個酒壇子都沒有,有些不滿道:“掌柜的,你家怎么連酒都沒有?” 王伯賠笑道:“客官對不住,小店暫時沒有酒,不過再過幾日會有桃子酒賣,您到時候可以來嘗嘗鮮。” 這又是三明治,又是桃子酒,樂老板聽都沒聽說過,他心里暗道,這玩意兒肯定難吃,好吃的話人家大酒樓早就賣這玩意兒了,哪里輪得到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小食肆賣? 可他不知道的是,人家大酒樓的大廚壓根都不知道三明治是什么東西,就算想賣也做不出來啊。 樂老板擺手示意王伯可以離開了,他嘟囔道:“伍哥,不是老弟我說你,咱去倍香樓和泉春樓哪個不行,又不差這點錢。特別是泉春樓,最近他家做的砂鍋燜魚rou、剁椒魚頭還有清蒸魚,那叫一個鮮吶!” 王伯聽了暗暗撇嘴,這兩道菜還不是從他家阿魚這買的配方嘛,這人真是坐在祖師爺廟里夸孫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伍各易也沒想到這食肆竟然這么簡陋,要啥沒啥,可是眼下菜已經(jīng)點完了,再走也不好意思。他心里有點后悔帶著樂老板來這吃飯,啥玩意兒都沒有,顯得他多小氣似的。 “喝茶,喝茶,這次算老哥我的錯。”伍各易訕訕一笑,推了推面前的杯子。 樂老板一肚子牢sao,但是想到伍各易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內(nèi)情,再多說下去怕會影響兩人的感情,也便忍了下來,拿起杯子喝起茶水。 褐色的茶水看起來與平常的茶水沒什么兩樣,但喝在嘴里卻不是茶葉的味道。這茶水聞著有絲大麥的清香,喝起來有些微糊的焦香,味道醇厚,回味甘甜,一下就讓樂老板煩熱的內(nèi)心清涼了幾分。 他探究地看著杯中的茶水:“咦,這茶水還挺不錯的?!?/br> 伍各易也嘗出了不同,新奇地問道:“掌柜的,這是什么茶呀?” 王伯回道:“這叫大麥茶,是我們老板自己煮的,夏天喝最是解暑?!?/br> 樂老板一口把茶水飲進,招呼道:“再來一杯!” 果醬發(fā)糕和三明治是最快做好的,發(fā)糕是開門前提前做好的,只用涂上果醬就可以了,三明治就是將煮好的雞蛋切半,在兩片發(fā)糕上涂些沙拉醬,把雞蛋、鹽水腌rou片、番茄片和白菜葉子夾起來。 夏魚怕池溫文沒表情的臉會把客人嚇走,便自己端了菜送出去。 她笑道:“兩位先吃點閑食墊墊肚子,今日小店新開張,結(jié)賬時候可以給您免個零頭。” 伍各易看夏魚綰著個婦人發(fā)髻,還自作主張給他們抹零頭,問道:“你是這店里的老板娘?” 夏魚搖了搖頭,笑道:“我是這間店的老板?!?/br> 這間食肆是她出資租下的,她自然就是老板了,至于池溫文嘛,頂多算個打雜伙計。 樂老板一驚,沒想到這食肆的老板竟是個貌美的小娘子,要知道,這年頭一個女子開店可不容易,特別是相貌好看的。 看看對面賣鞋墊的張姐就知道,剛開業(yè)時,她三天兩頭的被一些說葷話的不正經(jīng)人sao擾,要不是她后來攛掇了哥嫂在她隔壁開了間針線布攤,指不定被人欺負成啥樣呢。 夏魚上完菜就又回到廚房忙活起來。 果醬發(fā)糕和三明治被切成四小份分別擺放在兩個盤中。伍各易拿起果醬發(fā)糕咬了一口,這口感像軟點心,但味道更豐滿,nongnong的果醬酸酸甜甜,把夏天的熱膩都減了幾分。 樂老板一直好奇三明治是什么,他拿起一塊細細觀察著,心中不屑,什么三明治,不就是發(fā)糕夾雞蛋、rou片、番茄和菜葉子嘛。 不過他為了不拂伍各易的面子,還是咬了一口。三明治入口雞蛋彈軟,腌rou鮮而不咸,菜葉脆爽,西紅柿清新,一切搭配的十分完美,特別是里面還有點酸酸甜甜說不出來的味道。 樂老板掀開最上層的發(fā)糕,才發(fā)現(xiàn)發(fā)糕上涂了一層淡黃色的醬,咬上一口有點酸甜的口味:“這是什么醬?” 王伯抬頭解釋道:“那叫沙拉醬,是我們老板特制的?!?/br> 昨天夏魚他們四個人輪流用筷子打雞蛋,打的他胳膊都是酸疼的,半天才將這沙拉醬做好。 “這老板做的東西真是稀奇。”伍各易跟著吃了一塊三明治,忍不住驚嘆道。 廚房里,池溫文幫忙擇菜洗菜,夏魚在案板上刀起刀落,飛快的將需要的菜切好,然后點了大火燒起菜來。 兩個大灶一個蒸糯米rou丸,一個做素菜,不一會兒四道菜就做好了,菜香順著窗戶飄散出去,又引來幾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