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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行了!”王伯點了點頭,開始跟夏魚講起在集市擺攤的心得。 夏魚默默算了算日子,離初一還有七八天,這幾天她可以先想想要做點什么。 兩人一直聊了很晚,直到池溫文沉著臉色攆人,王伯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他還沒說夠呢。 王伯走后,夏魚將屋子?xùn)|邊的書桌收拾出來,當(dāng)作一張小床,雖然只有五十公分的寬度,但是她人小,也夠睡。 池溫文瞧著她忙碌的身影默不作聲,從容淡定地開口:“你確定不睡床上?” 夏魚收拾著被褥,頭也不回道:“才不,我這里也挺好的。” 一來,她的心里并沒有把池溫文當(dāng)成自己的夫君;二來,她怕池溫文萬一說什么不中聽的話,她忍不住會一腳把他踢下床。 “隨便?!背販匚囊惶裘?,閉上了眼睛。 不睡更好,萬一她再惹他生氣了,也不至于被他拎著扔下床去。 收拾完床,夏魚把燈熄了,先去廚房把面發(fā)上,才又躡手躡腳的上了床睡覺。 翌日,天還沒亮,隔壁家的公雞就打起鳴。 夏魚心里惦記著蒸包子的事,一晚上睡得不踏實,聽見雞叫就趕緊爬起來,準(zhǔn)備把包子蒸上。 見池溫文還沒醒,她就沒收拾被褥,以免把他吵醒了。 可她一轉(zhuǎn)身,不小心絆倒了個矮凳,小腿被撞得生疼,如果有光亮,甚至可以看到她眼眶中閃著的淚花。 “就不會點個燈?”池溫文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魚沒有心里防備,被嚇了一跳:“你什么時候醒的?” “比你醒的早。” 夏魚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也不難想象出他現(xiàn)在冷淡的神情,不高興道:“那你怎么不吱一聲,害得我被撞得疼死了?!?/br> “自己不會走路怨別人?” “拜托,大哥,這黑不拉幾的,我又不屬貓,怎么看得清啊。”夏魚氣得直翻白眼,這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生怕再吵下去趕不上做包子,趕緊阻止了池溫文說話:“大哥,我知道你不是啞巴,求你趕緊睡吧,我得去蒸包子了?!?/br> 池溫文正要起身點燈,聽了這話直接黑著臉又躺了回去,就該知道她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 廚房里,王伯已經(jīng)把火升了起來。 夏魚驚訝道:“王伯,你起得這么早呀?!?/br> “人老了就不怎么容易犯困,睡不著了?!蓖醪钐爬锶它c干柴,笑道:“你在這先忙著,我去院里再劈點柴。” 夏魚看到案板上放著洗好切好的南瓜,莞爾一笑,王伯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長輩。 省去了處理南瓜這一步驟,夏魚的速度就快了,南瓜包蒸好時天才蒙蒙亮,外面還一陣靜悄悄,只有數(shù)縷炊煙裊裊升起。 她看天色還早,就把剔出來的老南瓜籽炒干,做成鹽焗南瓜子,等會兒一起給周林帶去。 準(zhǔn)備好一切后,夏魚跟王伯打了聲招呼,把十五個南瓜包裝進(jìn)竹籃,在上面蓋了一層簾布,拎著剩余的材料和炒好的南瓜子去了周林的家里。 去給周林送包子的路上,夏魚正好碰到白大壯卷著褲腿,背著空魚簍走過來。 “嫂子,這早你去哪呢?”白大壯憨憨一笑。 夏魚掂了掂手中的竹籃,笑道:“我?guī)椭芰稚┳幼隽它c南瓜包子,正要給她送去呢?!?/br> 白大壯想起昨天兩個嫂子吃的南瓜包,口水都流了出來,但他一聽夏魚說要給周林送包子,生怕夏魚吃虧,忙道:“嫂子,你做的包子給她送去干啥啊?她是不是欺負(fù)你了?” 夏魚急忙擺手:“沒有,沒有,周林給我工錢了,她要帶著些包子回娘家去?!?/br> 白大壯一聽這包子原來是賣給周林的,立刻歇了想吃一個念頭。 夏魚看著他的一身行頭問道:“這么早你又去抓魚呀?” 白大壯點了點頭,老實巴交道:“嫂子,昨天你做的魚太好吃,我還沒吃夠?!?/br> 夏魚抿嘴笑道:“行,你去抓魚吧,等會兒回來我再給你做一鍋解饞?!?/br> 白大壯一聽這話立刻眉開眼笑:“謝謝嫂子,你真好,池大哥真是找了個好媳婦!” 夏魚笑了笑,心里默默道,那可不! 第8章 白小妹挨打 夏魚到周林家時,周林和自家男人白崇正忙著往木板車上裝東西。 看到夏魚這么早就來了,周林忙迎了出來:“呀,妹子,你這么早就來了。” 夏魚笑了笑,把竹籃和炒好的南瓜子還有剩余的材料都遞了過去:“今天起的早,這南瓜子我也順便炒了一下。嫂子你點點包子夠不?” 周林掀開布簾看到擺得整整齊齊的大包子,樂的嘴都合不上了,連連點頭:“夠,夠了?!?/br> 等夏魚走后,周林清點著剩余的材料,跟白崇道:“池家媳婦真是個實在人,這材料還剩不少哩。” 白崇本來還擔(dān)心夏魚會浪費克扣家里的糧食,聽了周林的話便默不作聲,不再說什么了。 回到家里,夏魚看到王伯把劈好的柴捆在一起,正背著出門呢。 “王伯,你這是去哪呀?” “這不是想養(yǎng)雞崽嗎,我去村口跟白木匠家換點竹篾條,回來扎個雞圈?!?/br>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這柴挺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