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在那里等著我
看著面前閃亮亮的奢侈品,喬以沫扭頭探究的看著身邊的女人,“你什么時候愛上這些東西了?” “呃……”顧遙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松開她的胳膊,走到展示柜前,假裝隨意的看著,嘴里裝作若無其事的道:“還不是那個姓陸的,說他馬上要過生日,非要我給他買一件禮物,還必須是用心挑選的,不能敷衍?!?/br> “……” “他讓你買你就買,莫楠,你什么時候那么聽話了?”喬以沫站著不動,眼神促狹的看著她。 “我……”莫楠一噎,小眼神四處飄閃,就是不看她。 喬以沫也走到展示柜,看了看亮白的燈光下刺眼的戒指手表之類的東西,勾唇直言,“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我喜歡他?”莫楠直接炸毛,激動的否定,“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那種不知道多少手的男人?還不是因為……” 她說著,忽然一頓,沒再繼續(xù)往下說,只是堅定的道: “總之,你別誤會,我是不會喜歡他的?!?/br> “那你干嘛搞得像個懷春的少女一樣?” “……” 莫楠俏臉一紅,淡黃色的卷發(fā)高高扎起個丸子頭,額上隨意落下的幾根卷發(fā)襯出的少女感滿滿,乍一看過去,還真是像懷春的少女。 她咬著唇,五官擰成一團,糾結(jié)了好一會,還是沒有說出什么,只是擺擺手,“你別亂猜了,總之我是不會喜歡他的。” 她要把那件事說出來,不僅她丟死人,他們倆指不定還會打起來。 不能說,千萬不能說。 她無聲吸了口氣,忙換上一副笑臉,走到她面前,岔開話題,“你說那男人會喜歡這種東西嗎?” 看出她不想說,喬以沫也沒繼續(xù)追問為難她,感情這種事,復(fù)雜的很,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生日禮物嘛,對他那種富家大少來說,不就那么回事嗎?主要還是看什么人送的,若是他喜歡的人,不管送什么,他的嘴都能咧到耳后根,若是不喜歡的,他估計拆都不會拆,送什么也無所謂。” 莫楠聞言,拉著她立馬轉(zhuǎn)身向外走,“那還來這里干嘛?浪費我的錢,到樓下隨便給他買一破褲衩就行了?!?/br> “……” 喬以沫看著她,“萬一他要是拆了呢?” 指名讓她送,拆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這事陸子延怎么都沒跟她提? 莫楠腳步一頓,有些不耐煩地皺眉,“那我到底是買還是不買呢?” 混蛋!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那家伙吃不了兜著走。 喬以沫回頭看了一眼,淡笑,“這些奢侈品雖然貴,但跟陸家那種財力比,這些東西上不了臺面,他估計也不會看上眼,你要是想為了討好他,最好是買那種讓他覺得新奇的。陸子延那種賤兮兮的性格,看不上你這點錢的?!?/br> 莫楠神色一僵,結(jié)巴了一下,“誰,誰要討好他了?!?/br> 怕喬以沫再問下去就要露出破綻,她拉著她繼續(xù)向外走,咬牙恨恨的道:“我想到了,下去給他買一箱子安全套?!?/br> “……” 從商場回了公寓,一直到飯后洗漱好躺在了床上,傅司年都沒給她發(fā)過一條信息。 除了之前陸子延和時安來過的兩個慰問電話,手機在她兜里放了一晚上也沒再響起過。 雖然強迫自己不去想,告訴別人自己沒事,但當(dāng)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安靜下來,才能發(fā)覺心里空虛的有多強烈。 過了今晚,就只剩下一天了。 …… “夜色”酒吧內(nèi)。 屋內(nèi)依舊是一片打烊后的模樣,除了吧臺處坐著的三個人,昏暗的屋內(nèi)空蕩蕩的像個鬼屋。 裴謙有些好奇的看向?qū)γ婧染频哪腥耍澳憬裢聿淮蛩慊厝???/br> “我不回去去你那?”傅司年冷眼瞟了他一下。 “那得多叫兩個女人了,不然回頭指不定遭殃的會是老子?!迸嶂t雙手環(huán)胸,笑了笑,又道:“老爺子這次是下了死令。那女人這一次大概也是破釜沉舟走到最后一步了,你若是沒有把握,倒可以緩緩,把人給娶了。” 傅司年沒說話,只是眼神愈發(fā)深沉晦暗。 旁邊一直抽著煙的容風(fēng),沉寂了良久,忽然淡涼的開口,“今天,有人把手伸到了我的地盤上?!?/br> 他的話,讓旁邊兩人同時怔了一下。 傅司年瞇起眼,看著他,沉聲問,“什么人?” 指尖彈了一下煙灰,容風(fēng)出神的看著遠(yuǎn)處,沉靜深黑的眸子反射著陰森的光澤,似笑非笑的開口,“有點像個老熟人……好多年不見了……” 傅司年的眸光微微變了變。 “老熟人?”裴謙眨眨眼,“我認(rèn)識嗎?” 容風(fēng)漫不經(jīng)心的抽了一口煙,俊臉始終掛著些疏懶的氣息,視線落在了傅司年身上,“你之前跟我說過,十年前,孤兒院那場大火并非意外,同一層樓的人全被燒的沒了樣,唯獨她一個人活了下來,而且只是腿受了點傷,若不是有人搭把手,那她就是她自己成精了?!?/br> 傅司年依舊沒說話,眼神暗沉。 “不是說是齊天放偷偷把她弄到了顧家嗎?”裴謙有些好奇的問道。 容風(fēng)鄙視的白了他一眼,“看不出來這是兩件事?齊天放就是再有膽,你覺得那場火他能放的起來?” 裴謙摸了摸鼻子,“那你的意思就是那女人提前設(shè)計了這場火災(zāi),跟別人里應(yīng)外合唄?!?/br> 傅司年忽然瞇著眼出聲,“是他?” 容風(fēng)淡淡勾了勾唇,笑意幽涼,“看著痕跡像,那個變態(tài)這么多年沒出現(xiàn)了,這幾天突然在江城出現(xiàn)了蹤影,你說……會是巧合嗎?” 變態(tài)? 裴謙一怔,眼神微動,臉色忽然一變,“是他!” 我去!這下總算是明白那女人這些年在外面是怎么搞出那么多破事的。 傅司年一張俊臉始終沒什么波瀾,目光漠然,嗓音極冷,“不管什么原因,把人給我盯緊了。” “他肯定不是奔著你來的?!比蒿L(fēng)笑得玩味。 裴謙,“廢話,他對男人肯定不感興趣?!?/br> 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在自己身上動刀子。 傅司年不知在想些什么,默了幾秒,忽然撩起薄唇,低低出聲,“這兩天多找兩個人看著她?!?/br> 容風(fēng)懶懶嗤笑,“怕她出事,你可以直接把她綁在家里?!?/br> “她會逃跑。” “那你就把真相告訴她唄。多大點兒事,把你給矯情的?!比蒿L(fēng)最嫌棄他這模樣,生怕別人不如他疼女人似的。 三年前也沒看這積極樣。 傅司年靜默了幾秒,淡淡開口,“處理完,我會告訴她?!?/br> 那女人的性子他太了解,現(xiàn)在告訴她,她一定不會安分的待著。 …… 婚禮宣布的兩天后,傅司年一直都似乎在忙著什么,也沒回碧水云居也沒回傅宅。 不管傅老爺子讓管家怎么給他打電話,他也始終都沒接。 大概是摸準(zhǔn)了他的性子,傅老也只等最后一天,連著喜帖也都全部送了出去,他就不信他永遠(yuǎn)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