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我們倆可以一起滾
他微咬牙低笑,“再不松手,我這兩天真的要躺你這了?!?/br> 這一次,真的是毫無保留,兩個人都下了狠手,容風(fēng)傷的比他重,不過他習(xí)慣了,比較抗揍,沒去找裴謙估計也在床上趴著。 喬以沫松了手,兇巴巴的冷哼,“躺著不走我就直接把你從樓上丟下去,死了省心?!?/br> 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女人瞪了他一眼又要離開。 傅司年手臂向后伸過去精準(zhǔn)的扣住她的手腕,語氣染上危險,“你是看我現(xiàn)在不想動治不了你了是嗎?給我涂藥?!?/br> “又沒癱,自己弄。” “前面可以自己弄,后面沒長眼睛?!蹦腥藗?cè)過臉抬眸看著女人緊繃的俏臉,抿緊的唇瓣,有些無奈的道:“你不是想讓我快點走嗎?” “……” 喬以沫只是深深看著他,沒說話,也沒動,漆黑的眸子像是透不進(jìn)光,已經(jīng)趨于了平靜,平靜的像是一汪死水。 她拿起手邊的膏藥,坐在床邊,低低開口,“傅司年,我們能好好談一次嗎?” 男人眼底掀起一絲波動,移開視線,低低一笑,“我不是一直都在跟你好好談嗎?” “我的意思是你能好好聽一下嗎?” 絲絲清涼的觸覺從背后傳遍全身,能清晰的感受到女人纖細(xì)的手指在輕輕打著圈揉捏,就像她此時給他的感覺一樣,柔軟又清冷,看著與三年前像是沒什么變化,但又完完全全的變了,摸著都讓人覺得陌生了。 他垂下了眼皮,語調(diào)變得稀疏冷淡,“說吧,我聽著?!?/br> 指尖輕輕一頓,喬以沫抬眸看了一眼他的后腦,眼底一下涌出了很多情緒。 該從什么說起? 平時氣急敗壞涌出來的話還可以沒有章法,突然這么正式,她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但,不管什么,改說清的還是要說清,他好不容易能安靜下來聽她的話。 “為什么還要繼續(xù)纏著我?”頓了一下,她自己補充道:“不要跟我說,我離開后,你反省了,發(fā)現(xiàn)喜歡上我了,這種話太扯淡,豬都不會相信?!?/br> “婚都沒離,睡自己的女人,合理合法?!?/br> 喬以沫一怔,隨后手下忽然用力,咬著牙強調(diào),“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br> 又耍她! “嗯,那以后不纏著你了?!蹦腥溯p描淡寫的答應(yīng)了。 “……” 女人又是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男人閉著眼,安靜的像是在享受她的服務(wù),嗓音低啞但很清晰,“我說既然離婚了,以后不會再纏著你了?!?/br> 確定沒有聽錯,女人滯楞了十幾秒,隨即垂眸扯開唇,輕輕一笑,“我能相信你嗎?你以后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清涼過后,只剩下一片火辣辣的灼熱感,像是一團(tuán)火,從后背一直燒到他心里,混合著意味不明的情緒低笑出來,“這么不相信,難道在你潛意識里就想做我的情人?你知道,我已經(jīng)訂婚了,過不久就會結(jié)婚,我能做你的情夫,也沒辦法給你孩子做爸爸?!?/br> 喬以沫放下藥膏,沉默了幾秒,笑了,“從老婆變情人,你當(dāng)我是傻子。你想包多少情人,都跟我沒關(guān)系,麻煩你以后跟我保持點距離?!?/br> 對著他的后背狠狠拍了一下,她站起身,“涂好了,把前面也涂上快點滾?!?/br> 吃了那么多感冒藥,剛開始被他氣得還能清醒點,現(xiàn)在藥效一下上來,她真的要困死了。 男人趴著沒動,只是懶懶的呢喃,“衣服沒干?!?/br> 喬以沫捏了捏眉心,“傅司年,不要這么幼稚好嗎?趕緊穿了衣服滾,我還要睡覺。” 男人清清淡淡的再次把那衣服給吐槽了一次,“也不知道你那野男人什么破品位,衣服太丑,我不穿?!?/br> “……” 女人猛瞪著他的后腦勺,真的很想一棒子把他敲暈扔門口。 “不喜歡穿,那就只剩下兩個選擇,要么穿我的,要么光著……滾!” 她最大號的衣服他都不可能穿得上。 男人回頭對著她似笑非笑,“還有一個選擇?!?/br> “把我的衣服弄干了?!?/br> 喬以沫眉頭狠狠跳了一下,弄干? 家里倒是有烘干機,但就他那兩件衣服,烘干不得一個小時,裸著也能到家了,再說,那衣服他回去也是扔了,她才不要給他折騰。 “不弄!”她冷冷拒絕,打了個哈欠,蹙著眉不耐煩地道:“你是不是非要等到我把離婚證拿到手砸你臉上,你才能明白咱們倆已經(jīng)劃清界限了?” 男人沒說話,只是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盯著她看,半晌,低低出聲,“你過來。” 喬以沫掃了一眼面前大床上腿長肩寬的身材,只是中間裹了一條浴巾擋著著,躺著的姿勢莫名染了幾分性感曖昧,肌rou線條也是引人遐想。 生生被他盯得耳根發(fā)熱,她扭開視線,“你滾下來我就過去?!?/br> “我們倆可以一起滾?!?/br> “……” 這男人現(xiàn)在變得比以前還要無恥無賴,這流氓氣質(zhì)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耳邊變得安靜,她看了他好一會,語氣中的隱忍已經(jīng)到了極致,“傅司年,雨停了,你可以回去了?!?/br> 她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淋成那樣的,但可以肯定,樓下有車。 男人最終還是下了床,路過她身邊,忽然俯身低下頭,氣息噴薄,“病好點了?” “……” 喬以沫下意識的退后了一步,抿唇瞪他,“你還知道我是個病人,正常人都能被你氣個半死。” 男人似乎沒在乎她的氣話,頭又低了一下,額頭直接貼在了她的額頭上,試了一下體溫,薄唇幾乎要貼在她的臉上,“嗯,燒退了?!?/br> “……” 喬以沫伸手極快的推開他,俏臉變得緋紅,惱羞成怒,“你有完沒完了?” “還沒完?!蹦腥斯创綉袘幸恍?,模樣相當(dāng)俊美,但在喬以沫看來卻是相當(dāng)欠扁,因為他接下來就道:“我今晚不回去,借你外面的沙發(fā)躺一晚,若是你心疼,也可以把床留給我一半?!?/br> 轉(zhuǎn)個彎走了出去,女人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躺在了客廳沙發(fā)上。 沙發(fā)夠長,也長不過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喬以沫看著他還真的躺了下來,真想吐血。 “傅司年,你外面那么多房子,你干嘛非要留在我這里?”折騰半天,喬以沫也累了,連跟他爭吵的勁都沒了。 “累了,不想動?!蹦腥税胝姘爰俚恼f了一句,抬眸望著女人嬌美的小臉,喉結(jié)滾了滾,忽然伸手將她向下一拉。 猝不及防,喬以沫跌在了他身上。 “唔……” 后腦被大掌扣著,男人堵住了她的唇。 很纏綿的一記長吻,結(jié)束后,傅司年壓下心底竄起的火苗,放開她,“去睡吧,我只在這里躺一晚?!?/br> 女人的耳朵幾乎要沁出血,閉上眼,輕輕喘了喘。 她也折騰個夠了,躺就躺著,反正最后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