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鄭雲(yún)為什么要騙她
唐明晨能在那個時間找到那個酒店是她通知的,而她的消息又是佟安晴告知的,至于佟安晴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她想應該還有什么隱秘的事。 她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但是也會選擇利弊,這次她要是動手,很明顯就是在作死。 她唯一的目的就只是想在娛樂圈站穩(wěn)腳步,做著自己喜歡的演繹事業(yè),她沒佟安晴那么會嫵媚撩人,也沒眉婉那么善于把握機會。本以為榜上了一個富家少爺誰知還是個廢物,所以只能繼續(xù)依靠著佟安晴。 但眉婉突然蹊蹺的車禍也不得不讓她開始了一些反思。 喬以沫并沒有欣喜與她的夸贊,對著鏡子淡淡將唇膏點在唇上,低聲道:“兇手不是你,就代表著還另有其人,而且我不知道是誰,所以,林星老師不如幫我留意一下吧,如果我真的出事了,他們可能第一找到的人就是你了?!?/br> “……” 林星眼角很明顯的抽了一下,“你這是威脅嗎?” 喬以沫嘟了嘟紅唇,欣賞著唇膏的顏色,微微一笑,“怎么是威脅呢?這明明就是合作,而且,我也能幫你瞞過佟安晴,不然她要是發(fā)現(xiàn)了你的異心,回頭說不定會對你做些什么不好的事?!?/br> “……” “沫姐,水來了?!编嶋?yún)拿著水壺回來。 林星不冷不熱的站起身,將化妝盒往旁邊一摔,看著女人冷笑,“喬以沫,咱們走著瞧,我就看你能不能撐到最后,劇組那么多亂,磕磕碰碰的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傅總再厲害還能從這么多雙手中找出一雙黑手?” 冷哼一聲,女人扭著腰轉(zhuǎn)身就走。 喬以沫余光看著女人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真不愧是演技派。 鄭雲(yún)怒色的瞪著眼,“以沫姐,她,她怎么能這么說呢?就不怕別人聽見,這也太囂張了吧?” 喬以沫無奈嘆了口氣,搖搖頭,“能有什么辦法呢?又不找不到證據(jù),她依舊是前輩,再氣也得客客氣氣的?!?/br> 鄭雲(yún)把水給她倒好,臉色復雜,咬著唇似乎在極其的糾結(jié)著什么。 喬以沫接過水,瞥見,關心的問,“你怎么了?” 鄭雲(yún)捏緊手里的水壺,緩緩低下了頭,一秒后又重新抬起,眼眶逐漸泛紅,“沫姐……我,我對不起你。” 喬以沫,“……” 她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其實……我昨晚是看到了……林老師在機器旁站著,當時她什么也沒做只是靜靜的站著,我還以為她是在看拍攝,也就沒當回事。剛剛蕭姐一說,我現(xiàn)在才想起來?!?/br> 喬以沫看著她,突然感覺全身一寒,“……” 蘭州郊外的西山公館。 位于一片密林之中,附近看不到其他任何建筑,戒備森嚴,死寂沉沉。 一輛黑色車子穿過鐵門行駛進去,順著滿是落葉的水泥路繞了幾個彎,停在了一處別墅門口。 門口守衛(wèi)恭敬的上前打開車門。 一身筆直西裝的男人從車里下來,面無表情,幽深的眸子抬起看了看正門,隨后抬步走了進去。 “傅總,請跟我來?!?/br> 守衛(wèi)走在前面引路。 不過讓人吃驚的是,別墅內(nèi)并非沒有人,而且還不是一個,只是那些來往走過的人皆是一身白大褂、帶著口罩,一副醫(yī)生的裝扮,見到男人也只是點點頭,隨后疾步走過。 很明顯,這棟外表看上去像個私人別墅的地方里面并沒有那么簡單。 男人一路走過,很快在一間房門口停下,門上清楚的掛著標志,2號實驗室。 他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白色的房間,全部是儀器和瓶瓶罐罐,只有一個人在低頭工作著。 那人聞聲抬眸,隨后站起身,摘下口罩,露出一張讓人有些意外的俊臉。 正是裴謙。 “怎么回事?”傅司年臉色有些陰沉。 裴謙擦了擦頭上的汗,面上是少有的凝重,無奈的嘆氣道:“這次的實驗又失敗了?!?/br> “原因?” “跟前幾次一樣的癥狀,但還沒找到哪里出錯了?!?/br> 傅司年眼神頓時冷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語氣有些暴躁的道:“不要告訴我,兩年了,你帶著這十幾人所謂的專家團他媽的一點進展都沒有?!?/br> 裴謙面色有些難看,狠狠吐了一口氣,扣住他的手,“你冷靜一點,本來這個實驗就只是個理論和幻想,我早就告訴你,成功的可能性不大,這兩年他們也都在努力,你應該慶幸的是還有一點收獲?!?/br> 傅司年整個俊臉籠罩著陰霾,黑沉黑沉的,“收獲?我要的是實質(zhì)性的結(jié)果,不是留著時間給你們研究那些破理論的,裴謙,你應該清楚,我現(xiàn)在等不及?!?/br> 裴謙微微抿唇,垂眸,低低道:“我知道?!?/br> 的確是等不及了。 前不久傅老爺子和喬以沫一起進行的那次體檢,其實是出了問題的。 兩年了,移植的腎還是出現(xiàn)了排異反應,再加上八十多歲的年齡,身體各個器官本就衰弱了,已經(jīng)無法再承受大動靜,更別提手術了。 所以兩年前,從腎移植后,他就帶著一些人開始研究藥物治療,但可惜的是,理論不完善,實驗總是失敗。 本以為老爺子的身體應該還能再堅持幾年,誰知又突然出現(xiàn)了排異反應,目前還是瞞著所有人,連老爺子自己也不知情,只能吃著一般的藥物維持,如果實驗不成功,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可能連一年都無法堅持下去。 男人下顎線緊繃,額上青筋若隱若現(xiàn),緊抿著唇,半晌,還是松開了他,冷聲道:“讓人到國外再請一批人,不管完成到哪個階段,只要能有效果就行。” 裴謙隨手扯了扯衣領,擰眉看著他,遲疑著道:“已經(jīng)換了幾批人了,目前這里都是全世界最有權威的醫(yī)生,再換也只是從零開始浪費時間罷了?!?/br> 傅司年冷冽的目光陡然射了過去,語氣涼涼,“那你能再想出什么有用的辦法?” “或許……”裴謙雙手插入口袋,眼睛看著他,認真道:“或許老爺子并不希望你這樣折騰,安享個晚年,子孫環(huán)繞,就已經(jīng)足夠了吧?” 作為多少年的哥們,裴謙很了解他,他是個冷心的人,但對于他在乎的人卻近乎一種瘋狂的執(zhí)念。 老爺子雖然對他嚴格,卻也是極為疼愛的,從沒虧待過他什么,所以缺失了父母的傅司年,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大概就是老人了,不然當年也不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喬以沫的條件。 如果不是老人無法再承受手術的風險,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連著那女人的另一個腎也給取了。 當然,只是懷疑,他是冷酷又不是變態(tài)。 傅司年閉了閉眼睛,面上冷若冰霜,嗓音恢復了沉靜,“我做這些什么時候耽誤他安享晚年了?我要的是你盡最大的努力,無法挽回的事,我也不會去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