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這輩子最大的狗屎運(yùn)
容風(fēng)挑了挑眉,看著走出去的男人,什么都沒再說。 …… 樓下,司機(jī)打開車門,傅司年有些粗暴的將她塞進(jìn)車?yán)?,隨后自己也坐到了旁邊。 車子發(fā)動,喬以沫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酒店,將被單抱住身上裸露的部分,低低道:“我經(jīng)紀(jì)人和助理都還在酒店。” 傅司年掀起眼皮,扯唇嘲諷,“這么大動靜,就是死人也都被吵起來了,喬以沫,你混圈子這么多年,一個人都沒討好到?” 喬以沫低頭不語,的確是一個圈內(nèi)朋友都沒有。 隨即,她抬起眸,擔(dān)憂道:“她們會不會也出了什么事?” 她當(dāng)然不會相信蕭筱是這樣的人,而且酒店房間隔音效果也沒那么好,蕭筱不會聽不到的,為什么一點(diǎn)動靜都沒沒有? 鄭雲(yún)的手機(jī)是打不通,估計(jì)她晚上睡覺有關(guān)機(jī)的習(xí)慣,而且她住的房間離自己也有點(diǎn)遠(yuǎn)。 男人沒看她,淡淡道:“容風(fēng)待會會處理?!?/br> “哦!” 兩人都安靜了一會,喬以沫低著腦袋,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忽然又揚(yáng)起小臉,車內(nèi)昏暗的光線下眨著兩個眸子望著男人,問出了縈繞心頭很久的問題,“你怎么會突然來?我是打了你的電話嗎?” 男人聞言,終于舍得將目光移到她臉上,凝視了幾秒,擰眉道:“你不知道自己打了誰的電話?” 喬以沫懵懂的搖頭,“當(dāng)時太急,我胡亂按的,不知道是誰。” 她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誰來都可以,只要能來人。 傅司年抿了抿唇,昏暗的光線下,面上的緊繃有些消散的趨勢,冷嗤,“那你今晚估計(jì)是踩了這輩子最大的狗屎運(yùn)。” “???” “你打通了容風(fēng)的電話?!?/br> “……” 喬以沫一呆。 不會真這么巧吧?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忽然捏住她下顎抬起來,直視著她的眼睛,撩唇低問,“如果今晚沒人去,你打算怎么做?” 五個大漢,四肢被綁,絕無逃脫的可能。 “我……”她遲疑了一下,認(rèn)真看著他的深邃的俊臉,紅腫的臉蛋像是鼓起的兩腮,頗為堅(jiān)決的道:“咬、舌、自、盡!” “……” 傅司年眉梢狠狠跳動了一下,面上沒露出什么不悅,但語氣卻極致嘲諷,“喬以沫,看你這樣子還覺得自己挺有骨氣?” “我都打算赴死了,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怎么沒骨氣了?” 男人已經(jīng)懶得對她冷嘲熱諷了,直接冷聲罵道:“你是不是拍戲拍多了腦子都退化到史前了?咬個舌就能死人,那餐廳每天得死多少人?舌頭毀了,人沒死,那我是不是還要養(yǎng)個啞巴?” “……” 怎么說她剛剛也是經(jīng)歷生死的人,在絕望邊緣徘徊,好不容得救,他不安慰也就算了,竟然還吼她挖苦她。 她下了極大地決心赴死在他眼里也成了這么個笑話。 真是讓人難堪,又不免有些委屈。 攥緊了手指,她忍著情緒,低低軟軟的控訴,“我當(dāng)時能有什么辦法?就算死不了,昏了也行,總比清醒著承受那些人的凌辱要好吧?你都說了,如果我被別人碰了,就不再要我,所以……” 傅司年瞇起眼睛,看著她泛紅的閃著淚水的眼睛,“所以你就打算以死明志?向我證明你的清白,在我愧疚之余順便幫你父母養(yǎng)個老?” 喬以沫一怔,瞪著美眸,有些驚奇的看著他。 他,他猜的好準(zhǔn)! 她當(dāng)時的確是考慮到了這一點(diǎn),所以才那么安心的下決定的。 傅司年冷笑了下,身子向后一靠,然后說,“沒給傅家添個一男半女,你就算是死了能有幾個人記得?能改變什么?你父母那邊還指望我給他們白白養(yǎng)老?” “……” 喬以沫不說話了,這男人是讓人無法想象的一個人,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會料到他在想些什么,就像今晚,她本以為他的出現(xiàn),會變成驚險的過程浪漫的收尾,最后還不是被他嘲諷的一無是處? 而且,現(xiàn)在想想之前發(fā)生的事竟然也沒那么可怕了,甚至想回去踹一頓姓唐的那個家伙。 死了都沒人在乎,她還去死什么? 隨后車?yán)锸菑氐紫萑胨兰帕?,氣息有些沉悶,但無疑還是讓人安心的,尤其是坐在男人身側(cè)。 精神松下來,身體就會很累很疲憊,距離碧水云居還有一段路程,她輕輕將腦袋靠在了男人肩膀上,閉上眼平復(fù)心情。 傅司年只是低眸看了她一眼,也沒推開。 車子開到了碧水云居。 傅司年也沒管她睡沒睡著,又將人橫抱著,一路穿過客廳,直接回了臥室,踹開門,正要將她放在床上,閉目的女人忽然開口,語氣輕軟細(xì)膩,“能不能把我放在浴室?我想洗個澡?!?/br> 很臟,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皮膚都開始起雞皮疙瘩,很不舒服。 傅司年抿唇,沒說話,頓了一下,還是走到浴室將她放下,隨后轉(zhuǎn)身出去。 “你先洗,我給你找衣服?!?/br> “……” 男人給她找了衣服,又下樓把藥箱也順帶拿了上來,但是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也沒見里面的人出來。 俊眉越皺越緊,他臉上的不耐煩也越來越明顯,周身的冷氣也越來越濃郁,最后懶得喊了,直接抬腳踹開了浴室的門。 里面的人似乎沒料到男人會突然踹門而入,坐在浴缸里,露出半裸的上身,手里拿著毛巾,就那么兩眼呆呆的望著他。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秒、兩秒…… 本能的尖叫就要沖出喉嚨,到嘴邊還是被她憋住,“你,你……” 花灑里的水筆直的落在女人頭發(fā)上,白色的霧氣氤氳了整個空間。 傅司年望著眼前活的好好的女人,目光上下掃了一圈,喉嚨微微發(fā)緊,嗓音陡然低沉下去,“你這是打算扒了自己的皮?” 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此時一片赤紅。 無疑是她這兩個小時的杰作。 喬以沫臉蛋一紅,腦袋急忙向下縮,低低咬唇“我再洗一會,你先睡吧?!?/br> 她邊說著,毛巾還邊在手臂上搓著,反反復(fù)復(fù),力氣大的仿佛真是要把皮給搓掉一層。 男人的臉色直接冷到了極點(diǎn),兩步走到浴缸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沉聲道:“不準(zhǔn)再洗了,我沒精力陪你耗下去,現(xiàn)在出去,睡覺?!?/br> 濕發(fā)垂落肩頭緊貼在臉上,面上水珠瑩潤,本就紅腫未消的臉蛋腫的更加明顯。 她擰眉,掙了掙手腕,想要抽回,低聲囁嚅,“你先去睡,我馬上就好……” “喬以沫,我的話你是不聽了是嗎?我說不準(zhǔn)再洗了!”男人語氣又加重了幾分力度,沉著臉望著她,隨后好似沒耐心再跟她廢話,扣著她的手腕一用力,直接將人從水中撈出。 全裸著被他突然拽出水面,女人下意識受驚的叫了一聲,手忙攪亂的護(hù)住胸前,羞憤低叫,“傅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