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鬼能看出你有事
顧遙坐在傅司年身邊,仰起精致的小臉,露出嬌媚的笑,嗓音低淳沉靜,“跟阿年沒關(guān)系,容風(fēng),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我知道江城各個角落都有你的眼線,想查一件事很簡單?!?/br> 容風(fēng)回眸嗤笑,英俊好看的臉上透著幾分疲懶,“我的眼線再多,三十幾年前的事了,能查到多少你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況且,你也是學(xué)醫(yī)的,該知道尋親最直接的辦法是什么,這樣漫無目的的找,希望不大?!?/br> 顧遙眸光暗了暗,垂眸沉默了一會,涼涼的,薄薄的笑,“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試試看,哪怕找到一丁點線索也行。容風(fēng),算我求你了?!?/br> 容風(fēng)依靠在書桌上,望著她嬌媚的臉蛋,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我們也算是相識十年了,雖然也算不上多深,這點面子我還是能給你的,否則,某人給我擺臉色,那我損失的可能就不是一點兩點了。” 這話說的有點讓人自尊,何況還是向來高傲的顧遙,在她看來,容風(fēng)就是個除了有錢啥都沒有的混混,如果不是傅司年這些年的幫襯他可能根本混不到這種地步。 盡管心里有些惱怒和不屑,她還是擺出感激的笑臉,優(yōu)雅開口,“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br> “還有一件事?!鳖欉b轉(zhuǎn)眸看向身邊的男人,心情不錯的對著他道:“我從華立醫(yī)院離職了,不知道你們家的醫(yī)院還需不需要醫(yī)生?!?/br> 華立醫(yī)院是寧氏旗下的。 容風(fēng)眉頭一挑,一副看戲的神情。 傅司年微微蹙眉,深沉的俊臉上沒什么太大的波動,問道:“為什么?” 容風(fēng)直接向上翻了一個白眼,依舊保持沉默。 還問為什么?這白癡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跟裴謙共事估計會很有趣。”她開心的笑了笑,隨即開玩笑的道:“不用開后門,我想以我的資歷,應(yīng)該夠格成為你們的員工吧?” 傅司年眉頭皺的更緊了,嗓音略沉,“為什么突然離職也不告訴我?” 他自然知道她去傅氏醫(yī)院什么心思,同樣,他也沒拒絕的權(quán)利,不管從任何方面,他都無權(quán)干涉。 顧遙面上的笑靨很快僵了一下,很快,她眨了眨眸子低聲道:“你那么忙,還沒來及告訴你。” 隨后,她抬眸看他,明眸中藏著一絲眷戀,有些猶豫,“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傅氏醫(yī)院?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江城醫(yī)院那么多,以我的能力去哪都能進得去的?!?/br> “不是?!币魂嚇O其淡涼的聲音傳入她耳中,傅司年語氣毫無波瀾的道:“你去哪都是你的自由,但是下次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我讓人安排。” 顧遙心底一松,面上的笑容更家美艷燦爛,小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他的胳膊,“這點小事我可以辦的妥不用那么麻煩,希望裴謙不要被我嚇一跳就好?!?/br> 容風(fēng)勾唇,慢慢悠悠的道:“他估計會很高興,有美人相伴,他也不用調(diào)戲那些小護士了?!?/br> 顧遙,“……” 幾人又談了一會,容風(fēng)瞥了一眼沙發(fā)上坐在一起低語的男女,咂咂嘴,站直散懶的身子,聲音輕佻,“你們繼續(xù),沒我什么事,我這電燈泡要走了?!?/br> 傅司年也站起身,雙手自然的插入口袋,低頭看著顧遙淡聲道:“我還有事不能送你,讓他順路捎帶你回去?!?/br> 容風(fēng),“……” 鬼能看出你有事。 顧遙也沒任何不滿,起身笑了笑,“能得容二爺親自送我回去,也是我的榮幸,正好那件事我還有些細節(jié)要跟他說明?!?/br> 三人一并下了樓,客廳有些異常的安靜。 在有客人沒離開的情況下,即便喬以沫再不懂事也不會這么明顯表露出來。 男人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抬眸問陳媽,“太太呢?” 陳媽,“太太剛才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很著急就出門了,還留話讓先生您不要擔(dān)心?!?/br> 出門了? 那女人這么晚一聲不吭的還往外跑? 傅司年隆起的眉宇間覆上了一層寒意,薄唇逐漸抿緊。 顧遙擰了擰眉,遲疑著提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不必管她!”傅司年冷冷吐了四個字,壓下心底的煩躁,抬步向外走,“我送你們?!?/br> 顧遙眼底掠過一絲喜色,緊跟著走了出去。 容風(fēng)俊美如斯的面上漾出一層輕薄的笑,有些意味深長。 …… 此時,喬以沫已經(jīng)趕到了莫楠的公寓。 看到一手拿著冰塊敷臉的女人,她臉色當(dāng)即沉了下來,“齊晴那女人打你了?” 莫楠還沒從她的突然出現(xiàn)緩過神來,就聽到她一聲低吼,嚇得手中的冰塊差點滑落,眨眨眼,“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怎么知道是齊晴打得我?” 喬以沫眸子閃爍了一下,走進屋里,看著她心疼的罵道:“臉都快腫成豬頭了,除了她還有誰敢打你?你不會傻愣的站在那里被她打吧?” 左邊半張臉腫的很高,與右面白皙的肌膚形成強烈的視差,可想齊晴當(dāng)時下手有多重。 莫楠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有些得意,手里拿著冰塊敷在左臉上,“你以為本小姐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她打到我是因為我沒注意,她也沒撈到好處,被本小姐甩了兩巴掌,估計現(xiàn)在腫的比我厲害?!?/br> “……” 喬以沫氣的把包往沙發(fā)上一丟,扯著她坐下,罵道:“我真想給你兩巴掌讓你清醒一下。手拿開,讓我看看有沒有毀容?” “靠!喬以沫你詛咒我毀容!”莫楠氣鼓鼓的瞪她。 “用得著我詛咒嗎?”喬以沫氣結(jié),冷著臉斥責(zé),“你以為齊晴做不出來?頭上的傷疤還沒消下去,你就又折騰,你不是說要躲著她的嗎?” 莫楠委屈的撇撇小嘴,“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我沒揍她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br> “你還想揍她?”喬以沫瞬間睜大了眼睛,“寧宇澤會讓你動手嗎?而且,你有沒有想過揍了她會有什么后果?” 莫楠一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你怎么知道寧宇澤當(dāng)時也在場?是不是他讓你來的?” 喬以沫沒有任何心虛的任她打量,語氣不好的道:“這還用猜嗎?如果不是寧宇澤來找你,齊晴平白無故的怎么會跑來打你一巴掌?未婚妻捉j(luò)ian,打你你也不占理?!?/br> 莫楠突然沉默,低了低腦袋。 “……” 喬以沫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傷人,她放軟了口氣,無奈道:“你這次看清了吧?那男人眼睜睜看著你被打,最后還是偏向了齊晴,乖乖跟著她回去了,他不值得你再繼續(xù)念著,趕快把他忘了?!?/br> “他今天過來是跟我解釋的?!蹦椭X袋,突然開口,嗓音輕細。 “解釋什么?” 莫楠靠在她懷中,恍惚的呢喃,“他說,五年前那晚之所以會突然消失,是有人下藥迷暈了他,將他送上了飛機,等他醒來后,護照不見了,手機也沒有,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