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誰能勸動他?
“哎,對了,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佟安晴這兩天有變動。” 她的話,讓喬以沫眼神緩緩變了變,“她怎么了?” “年初不是有一步大女主戲《巾幗辭令》官宣女主就是她嗎?但是昨天官方又宣告——女主換人啦?”蕭筱雖然語氣沒有幸災(zāi)樂禍,但是依舊可以聽得出幾分看戲的味道,“然后,今天她的《鳳凰游》的大電影以及網(wǎng)游代言女主位置也被人給替了,真是不幸,估計她現(xiàn)在還在廁所哭呢?!?/br> 喬以沫睫毛輕輕動了動,“那你知道什么原因嗎?” 她意料中是傅司年不會輕易放過她,但她不知道網(wǎng)上怎么傳的。 “雖然我不知道什么具體原因,但短時間內(nèi)幾個重要角色都被搶了,還能是什么原因?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唄?!笔掦悴灰詾橐獾妮p笑了一聲,“不過,我也好奇,像她那種女人,向來只會討好有權(quán)勢的男人,什么是床上解決不了的,怎么會得罪人呢?還那么慘?!?/br> 喬以沫閉目不語。 有的男人,她注定是討好不了的,事情都過去那么多天了才有結(jié)果,看樣子,佟安晴的背景也不弱。 耳邊傳來門鎖的聲音,喬以沫忽然睜開眸子,對著手機(jī)低聲道:“我先掛了,回頭再聯(lián)系?!?/br> 手機(jī)剛放下,房門被推開,傅司年和裴謙先后進(jìn)來。 她抬眸看了一眼傅司年,面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冷峻,看不出什么熬夜的痕跡,她實在懷疑剛剛傭人是不是故意討她開心的。 男人隨手拿起旁邊的體溫計,淡淡看著她,“張嘴!” 喬以沫看了一眼房中有些多余的裴謙,小臉熱了熱,聽話的張開嘴含住體溫計。 裴謙挑眉,笑意里掩不住的調(diào)侃,“看樣子,這溫度還不低?!?/br> 傅司年瞥了他一眼,“把藥留下,你也可以滾了?!?/br> 裴謙,“……” “老子陪你折騰了一夜,你說一句謝謝能死嗎?不行,老子要吃完早飯再走!” 喬以沫嘴里含著體溫計不能說話,單看眼前這倆男人,就剛剛的話,很容易讓人想歪。 隨后,她默默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嘴,裝隱形人。 傅司年沒搭理他,拿著手機(jī),走到窗邊不知道跟誰說打電話去了。 裴謙也顯得無聊的坐在了旁邊沙發(fā)上,不時地打著哈欠,看起來困極了。 十分鐘后,男人放下手機(jī),轉(zhuǎn)過身,將體溫計拿出來,看也沒看丟就丟給了裴謙。 話卻是對著喬以沫說的,低沉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然的波瀾不驚,“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去上班了。” 喬以沫見他要走,下意識的出聲,“等等,我聽說你一晚上都沒睡,你……不用休息一下嗎?” 他已經(jīng)穿戴整齊,仍然是黑色的西裝褲,一絲不茍,上身休閑白色襯衫,氣質(zhì)成熟而清俊。 男人聞言只是頓了一下,目光瞥了瞥裴謙,嗓音淡涼,“看來她腦子燒的不輕,你給她治一治?!?/br> 喬以沫,“……” 裴謙,“……” 說罷,他開門就走了出去。 喬以沫久久沒回神。 裴謙將體溫計收起來,搖搖頭懶懶道:“還有點低燒,再輸點液看看?!?/br> 頓了一下,他扭頭看向她,語氣有些漫不經(jīng)心,“說實在的,你這身體再繼續(xù)這么折騰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br> 喬以沫點點頭,“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語氣一轉(zhuǎn),她擰眉望向他低低問道:“你既然在,他送走傅錦之的事,你沒勸他嗎?” “他那犟脾氣誰能勸得動?”裴謙將藥箱一點點收拾好,勾唇笑了笑,“再說了,你們幾個人之間的事我看戲還來不及,干嘛閑嘚瑟的插一腳?” “……” 喬以沫無語了兩秒,有些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沙啞的嗓音不冷不熱的道:“你和容風(fēng)真的是他哥們嗎?怎么他的什么事你們一點都不管?” “他爺爺都不管的事,我倆瞎cao什么心?”裴謙平淡的笑了笑,隨后看向她,玩味道:“再說了,他meimei一直都跟你不對盤,送走了對你不是很有利嗎?沒了她,顧遙也不占優(yōu)勢。” 喬以沫擰眉,看著他,張了張口,還是什么也沒說。 估計所有人都會覺得傅錦之離開對她的處境很好,但她真的從沒想過和顧遙爭什么,甚至從頭到尾,她都沒跟那個女人真正的見過一次面。 她不覺得自己能爭得過她,所以傅錦之存不存在對她來說都沒什么太深的意義。 裴謙淡淡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么,“那丫頭出國也沒什么不好,省的到時候被人當(dāng)槍使還傻顛顛的以為自己很聰明,我要回去補覺了,你自己休息吧?!?/br> 被人當(dāng)槍使? 喬以沫有些不解,但是她還沒想問,人已經(jīng)提著東西離開了。 難道傅司年要將傅錦之送走還有別的意思? 她想了一會,隨后就被外面樓下傳來的喧鬧打斷了思緒。 聲音似乎越來越大,而且還伴隨著哭聲。 喬以沫皺了皺眉,硬拖著虛弱無力的身子下了床,隨便裹了一件外套,就推門走了出去。 透過欄桿向下看去,客廳內(nèi),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中年女人,大聲哭鬧著,旁邊站著的傭人都不敢出聲。 度假的寧美麗竟然回來了?估計是傅錦之告訴她了。 傅司年不在,傅司年的大伯也不住在這里,如今除了她,就剩下傅老了,她這鬧騰明顯是做給爺爺看的。 但老人家這個時候有沒有起來還都不知道,傭人估計也不敢上去打擾,但鬧久了,終會驚動老人。 她想了想,蒼白著臉,用著有些病態(tài)的沙啞嗓音出聲道:“寧姨,您回來了?!?/br> 本來還在哭泣的女人,聽到她的聲音,剎那停止,抬眸看見她,瞬間激動的站起身,怒道:“喬以沫,阿錦到底做了什么錯事你要這么對她?你知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懂,還那么小,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的讓司年送她出國?” 對于她的質(zhì)問,喬以沫沒有多少驚訝,面色很平靜的解釋,“寧姨你誤會了,不是我。” 她面上的平靜對于寧美麗來說就是冷漠,也更加刺激了她心里的怒火,她不過一個晚上沒回來,自己女兒就被眼前這女人給算計了,她現(xiàn)在真的是恨不得掐死她。 “賤人,你少給我裝!”咬著牙撕聲吼了一句,寧美麗指著她就破口大罵,“擺著一副無害的臉蛋,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你有什么沖我來,我算計我女兒做什么?她才是傅家的大小姐,你算個什么東西!你還我女兒!” 喬以沫有些無奈,扶著欄桿,緩緩走下樓,單薄的身子看起來虛弱至極,走到她身邊,擰著眉軟聲安慰,“寧姨,你冷靜一點,這是司年做的決定,他只是一時生她的氣,過幾日就好了,我會勸勸他,你先別生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