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們還會再見面
容風,“……” …… 洗手間。 喬以沫根本沒進去,只是站在外面,用手接著水朝著自己臉上不停的沖洗。 希望冷水能讓自己徹底冷靜一下。 但回想那一幕依舊很難受。 他見到自己和時安在一起,竟然一丁點反應(yīng)也沒有,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心上人的事他那么上心,哪怕自己的妻子就站在自己身邊和別的男人曖昧,他也無動于衷。 果然,不管她試探多少次,最終難堪的都是她自己。 伸手關(guān)了水閥,她站直身子,望著鏡中自己蒼白無色的小臉,忽然有種無所遁形的可笑。 緩緩閉上眼睛,站了好一會,她才用紙巾擦干臉頰,走了出去。 從服務(wù)員那里打聽到有個后門,她沒有猶豫的就離開了餐廳。 等坐上了的士,她才拿出手機,找到微信中的時安,編輯了一條信息過去。 【抱歉,時老師,我身體不適先回去了,改天再請你吃飯。麻煩你跟陸少他們說一下。真的很抱歉?!?/br> 此時還在餐廳的時安看到短信,微微蹙了蹙眉頭,想起剛才她因為傅司年的話失態(tài)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深沉。 動了動手指,回了一條信息,【身體嚴不嚴重?】 喬以沫,【沒有大礙,真的很抱歉,時老師?!?/br> 時安,【沒關(guān)系,如果有需要記得打我電話?!?/br> 喬以沫,【嗯,謝謝你時老師。】 陸子延正跟傅司年、容風談?wù)撝?,瞥見他這邊,話峰頓時一轉(zhuǎn),笑問了一聲,“以沫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時安隨手關(guān)上手機,吃著菜頭也不抬的道:“這里也沒她什么事,我讓她先回去了?!?/br> 陸子延挑起眉,似笑非笑,“你是他老板還我是她老板?” 時安放下筷子,抽出紙巾優(yōu)雅的擦了擦手,“我看這里也沒我什么事,謝謝你請客,我也該回片場了?!?/br> 陸子延,“……” 時安站起身,對著容風點點頭,隨后又看向傅司年,輕笑,“傅總,咱們雖然道不同,但以后肯定會有合作的機會,下次見面,一定要多聊一會?!?/br> 傅司年也沒擺架子,俊臉很平靜,笑的清淺寡涼,“時先生這么有才的人,我相信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 待時安離開后,傅司年也放下酒杯,白凈修長的手指輕輕捻了捻衣袖,嗓音沉緩淡涼,“看來陸少今天把我約到這里根本沒想要談生意?!?/br> 陸子延搖晃了晃杯中的酒,笑的隨意輕快,“我的誠意十足,是傅總沒耐心,那塊地我要來也沒什么用,都是居民區(qū),也沒辦法改建。本少只是想用它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不圖財不圖利?!?/br> 容風垂著眸,抬腳又踹了他一下,“你他媽不這么陰陽怪氣的能死嗎?女人都沒你這么八婆。他要是真想要那塊地,你覺得他會跟你在這瞎嘰歪那么久?” 陸子延俊臉黑了黑,瞪他,“我說你他媽是不是腿賤?” 容風冷哼,毫不留情的譏笑,“我看你更賤,也更蠢,你以為他不知道你那點破心思,你要是想問什么就直接擺臺面上,回頭他不給你面子要弄你,老子也懶得搭理。” 陸子延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你們倆兄弟激情四射,我還指望你能幫我?” 說著,他不再搭理他,看向傅司年,從桌上抽出一根煙叼在薄唇間,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打著火,眉梢挑高,輕笑,“傅總不要誤會,本少也沒什么意思,就是那妞本少看上了,之前你們倆的緋聞傳的跟真的一樣,本少覺得下手之前怎么也得查清楚?!?/br> 容風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看白癡。 傅司年也沒立即回應(yīng),頗為熟練的拿了根煙出來,隨手點燃,長吸了一口,悠悠吐出一口煙氣,掀起眼皮,低沉的嗓音在空蕩死寂又很明亮的二樓大廳里顯得格外清晰,還帶著nongnong的嘲諷意味,“陸大少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要個女人也要如此費力?” 陸子延指尖動了動,彈去煙灰,客套一笑,“本少誰的面子不看也要給傅總面子,如果她是你的女人,本少絕對不會碰她?!?/br> 言外之意,反之,他可就要動手了。 傅司年盯著明滅的煙頭短暫的沉默,墨色沉靜的瞳孔細細裂開一絲漣漪紋路,唯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就在煙頭快要燒到手指的一瞬間,他不緊不慢的動了動手指彈了彈煙灰,輕描淡寫的開腔,“陸少那些對付女人的手段,即便她是我的女人也能輕易倒戈爬上你的床。說這些有意義嗎?” “是嗎?”陸子延深意一笑,吐了個煙圈,瞇起眼道:“這小丫頭刺挺多,本少還不想用那些老套的手段,打算多花點時間享受一下這個過程?!?/br> “……”容風鄙視的瞅了他一眼,諷笑,“你這是打算改邪歸正了?你老爸知道了估計會做夢笑死。” 陸子延沒搭理他,目光依舊看著傅司年,含著笑,“傅總,本少可是頭一次打算這么費心追女人,你不給我個確定的答案?” 傅司年將剩下半截煙掐滅在煙灰缸里,忽然站起身,高挺完美的身材一下展現(xiàn)出來,走出一步,側(cè)首看他,嗓音中好似煙味還沒散去,有些低啞,配著淡涼的味道莫名顯得有些寒意森冷, “如果是我的女人,你連意yin的機會都沒有!” 說罷,他沒有停留,長腿邁開,直接大步離開。 陸子延,“……” 他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微呆了呆,隨后沒趣的將手里的煙一丟,雙手環(huán)胸向后一靠,“他就這么走了?這也沒說清楚啊。” 那喬以沫到底是不是他女人? 容風依舊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神色,淡淡懶懶的,眼角像是永遠噙著笑意,卻又完全沒有笑的感覺,“你當他跟你一樣蠢是嗎?就算喬以沫是他女人,你以為用一個喬以沫可以影響他多少?你睡過的女人是他的幾倍,上心的有幾個?” 陸子延想了想,唇角的笑容忽然變得邪魅,“不管是不是睡過,反正他現(xiàn)在不在意就是了?” 女藝人和豪門那些狗血劇情他看得多了,像傅司年這種拔—rou—無情的男人,別說一夜情了,就算是真結(jié)了婚也不見得就是個居家好男人。 容風垂眸抿了一口酒,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不在意嗎? 半晌,他目光一頓,抬眸看陸子延,挑眉,“你真看上她了?” 陸子延勾唇,“千篇一律的容貌不如一個有趣的靈魂?!?/br> “……” 容風眼神頓時變得嘲諷至極,“你不是只對皮囊感興趣嗎?什么時候升華到靈魂了?我跟你說過,你要想染指她,五條腿都不夠砍得,自己悠著點,別到時候走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的撞死了?!?/br> “……” 正主都走了,看戲的自然也就沒趣了,容風懶散的站起身,雙手抄入口袋,也不打招呼,邁開步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