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苦rou計
喬以沫輕笑,“你喜歡就好。” 對于容風是怎么喜歡上她做的飯,她也有些不思其解,他是去過不少次碧水云居,但留下吃飯的次數(shù)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陳媽做的飯,她只是偶爾回來的比較早才會下廚。 不過,幾分真假,她也不想去揣測,她有多看不透傅司年就有多看不透容風,甚至容風給她的感覺要更復雜一些。 說完,她就拐回了廚房收拾殘局。 傅司年瞥見她受傷的手只是裹了一層紙巾,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容風頭也沒抬的嘖嘖笑道:“藥箱在哪不用我告訴你吧,要是留疤了,可就可惜了一雙小手了。” 傅司年低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淡然無緒,“湯太淡了,我加了點東西在里面,既然你那么喜歡,就全喝完吧?!?/br> “……” 容風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 喬以沫收拾好殘渣走出來,看著表情怪異的容風,一臉不明所以。 “收拾完了?”傅司年冷淡的看著她。 “???嗯。” “你是打算來他這里做廚娘兼清潔工還是給他做后媽?”冰冷的聲音又加了一絲嘲弄。 喬以沫立即搖頭,漂亮的臉蛋說不出的瘦弱柔軟,“不是……” “回去?!?/br> 男人丟下兩個字,看也沒看她徑直朝著門外大步走去。 喬以沫一怔,匆匆拿起包,對著容風擺擺手,“我們先回去了。” 容風品味著嘴里的火辣,看著很快消失的兩人,俊眉跳動了幾下。 直到回到碧水云居,傅司年也沒說一句話,而是轉身去了書房。 喬以沫神色黯然,心情失落的回到主臥。 夏夜燥熱,冷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襯出一絲寂寥的落寞。 他對她的偏見似乎越來越深了,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她想的那么好。 揉了揉眉心,她低低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進入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陳媽來敲門。 “太太,這是先生讓我拿過來的。” 喬以沫穿著一身白色絲質睡衣,看著陳媽手中的藥箱微微一怔,“……先生……讓你拿的?” 陳媽問道:“是的,太太,您是不是受傷了?” 喬以沫搖搖頭,“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br> “好的!”陳媽放下藥箱。 “對了,先生還在……書房嗎?”喬以沫神色閃爍了一下,裝作漫不經心的詢問。 “在的,還沒出來?!?/br> “嗯,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br> 陳媽離開后,喬以沫盯著藥箱失神了一會,又低頭看了看掌心紅色的傷痕,心里一團亂。 他這算是關心嗎? 猜不透,她吐了一口氣,打開藥箱一點一點處理傷口。 正在此時,擱在床頭的手機震動了。 放下消毒棉,瞄了一眼備注,她面上的神色柔了幾分,按下接聽。 “喂,楠楠?!?/br> “寶貝兒,我回來了?!笔謾C里傳出一道清爽干凈的女聲。 喬以沫微怔,驚訝道:“怎么突然就回來了?都沒通知我去接你?!?/br> “剛下飛機,這么晚了,你怎么來接我?放心吧,我打的回去。” “哦!”喬以沫輕輕回了一個字。 那邊似乎不滿了,聲音明顯拔高了一個八度,“哦什么哦?喬以沫,我可是剛下了飛機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你,你就這么冷淡的回我?” 喬以沫無奈道:“你現(xiàn)在剛下飛機,方便跟我閑聊嗎?” “呃……等一下,我坐上車?!?/br> 那邊傻笑了一聲,隨后安靜下來。 “……” 無語了兩秒,喬以沫索性點開免提,繼續(xù)包扎手。 “喂,還在嗎?”那邊高嗓門傳來。 “在在在……”喬以沫簡直無語問蒼天,那女人坐了那么久的飛機,怎么還那么精神? “沫沫,你家大總裁最近對你怎么樣?” 喬以沫,“……” “你才不過去歐洲度假一個月,又不是去一年,怎么樣你自己不清楚嗎?” 那邊的女人輕笑了一聲,“我這是時刻跟進,絕不能忽視一絲細節(jié)?!?/br> 喬以沫坐在床上,纏著紗布的手微微停頓,粉唇慢慢抿起,眼眸垂了下去,聲音變得低緩了幾分,“楠楠,你的書都是美好的結局,把我的故事寫進你的書,注定是部悲劇,你還是別寫了?!?/br> 莫楠,她的大學同學兼閨蜜,主業(yè)是配音演員,副業(yè)是人氣網(wǎng)絡作家,但這個身份除了她沒幾個人知道。 同樣,她喜歡傅司年,以及跟他結婚的事,莫楠也都知道,所以愣是以她為背景準備了一部新作,主要原因還是她覺得她的故事很狗血,狗血中還透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新奇。 莫楠有些不解,“什么悲劇?你們倆可都和睦相處兩年了,沒有感情也有rou—欲啊。我可是很看好哦,這一個月,有沒有什么干貨給我?” “……” 喬以沫扶額沉吟了片刻,無奈道:“你還是先去網(wǎng)上查一查吧,具體細節(jié),我改天再跟你說。” “不用改天了,就明天或者后天吧,我專門提前兩天回來,就是為了你。呃……對了,你明后兩天忙著拍戲嗎?” 忙? 喬以沫面上露出一絲自嘲,如果搞不好,她可能以后都不會忙了。 她淡淡道:“不忙,就明天吧,到時候我約你?!?/br> 掛了電話,喬以沫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傅司年還在書房……還是又回了次臥? 心中有些焦急,但她還是什么都沒做,掀開被子躺下,帶著一絲期待,開燈等著。 書房內,煙氣彌漫,昏暗死寂中透著nongnong的壓抑低沉,傅司年一直沒有離開。 男人靜坐在書桌后的身形清俊沉穩(wěn),一手放在桌上指間夾著半截香煙,燃燒的青白煙霧徐徐升起,他正瞇著眼望著另一手中拿著的一張照片。 薄霧繚繞間,他整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淡漠的孤寂感,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種類似于沉迷、回憶的表情,甚至指間的煙快要燃燒到手指,他依舊毫無察覺。 照片中,一男一女,一個英俊一個漂亮,彼此貼近,女子一頭黑色長發(fā),仿佛十幾歲的年紀,笑容清純美好,男子盡管臉上沒什么笑容,但眉宇間的柔和清晰明了。 一眼便能認出,照片中的男人,正是傅司年,比現(xiàn)在年輕的傅司年。 【她說她這次回來,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來找你?!?/br> 容風的話,像是回音般重現(xiàn)在傅司年耳旁。 他不動聲色的捏緊了照片,目光一瞬不轉的盯著照片中女人的臉,漆黑的深眸掠過一絲復雜,淡的幾乎沒有的呢喃聲飄出, “藍翎……” 為什么要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 半響,他將照片鎖回了抽屜里,掐滅了煙頭,哼出一口煙氣,起身走出了書房。 盡管是夏季,深夜,偌大的別墅更顯蕭冷。 皮鞋摩擦著地面,不疾不徐,在走到主臥的門口,男人挺俊的身影頓了一下,眉眼清淡,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拿出了口袋里的手輕輕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