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太太……” “先生回來了嗎?” “回來了!”陳媽遲疑著道:“不過……他讓我告訴您,他已經(jīng)吃過了。” “……” 喬以沫欣喜的表情瞬間落寞下來。 他還在生氣? 還是……他打算以后都這么對著她? 她今天回來的早,鼓起勇氣,親自下廚打算向他示好,沒有想改變什么,只是想讓他們能回到過去的平和。 可是…… 陳媽瞧著她有些心疼,安慰道:“太太您先別難過,我再去幫您叫一次,先生可能是好面子?!?/br> 喬以沫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看看吧?!?/br> 樓上書房門口,喬以沫猶豫了兩秒,抬手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yīng)。 她抿緊了唇,又敲了三下。 “進(jìn)來!” 喬以沫垂下眸子,輕輕推門走進(jìn)。 內(nèi)斂沉穩(wěn)的深色裝修,男人坐在書桌后面敲擊著鍵盤,目光盯著屏幕一動未動。 英俊、矜貴、禁欲系的冷漠。 喬以沫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嗓音低軟,“陳媽說你吃過了,我多做了一些,你要不要再吃一……” “已經(jīng)吃過了,我沒有必要再勉強(qiáng)自己?!蹦腥四抗庖琅f放在筆記本上,看也沒看她,“如果沒什么事,出去吧?!?/br> 喬以沫身子頓時一僵,低頭咬著唇,心里有些刺痛。 死寂了幾秒,她扯動嘴唇,模糊的嗓音不是很清晰,“你……還在生氣?” 看著像冷戰(zhàn),但她心里明白,至始至終都是這么不慍不火的關(guān)系,他或許不是在生氣,也許只是開始厭惡她了吧? 如果她還什么都不做,只會讓他離她越來越遠(yuǎn)。 男人聽到她的話,終于抬起了那雙冷漠的眸子,眼神充斥的嘲諷幾乎要將她淹沒,“生氣?我需要生什么氣?是你扯謊騙我你得了婦科病,還是孩子流掉的事?前者,在床上我沒興趣強(qiáng)迫一個女人,后者,你不要的東西我更不會要,無關(guān)痛癢,我需要生什么氣?喬以沫,你太看得起自己了?!?/br> 喬以沫始終低著頭,光線太暗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唯有垂落在兩邊的手指微微捏緊了。 那一刻像是被人撥開了皮一樣的羞辱,佟安晴在片場的巴掌都沒有讓她感受到此時這么難堪。 的確,她太自以為是了,她以為他能從商場將自己抱回來說明這兩年來她在他心里不是沒有一點印象,但事實證明,再強(qiáng)的rou體關(guān)系也只是泄欲的出口,她終究是在自取其辱。 手指幾乎扣入掌心,關(guān)節(jié)處泛著白色,呼吸微微加重,她強(qiáng)壓下心頭的酸澀抬起小臉看向他。 眼眶紅紅的,有些委屈,而這些委屈藏在眼神里又多了幾分倔強(qiáng)的清芒,“既然你不是在生氣,也不在乎,為什么要分,分……” “分房?”男人唇角微微撩起一絲弧度,彌漫著嘲笑,“你不會想說我因為生你的氣而……禁—欲吧?你犯的錯,我有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嗎?” 喬以沫臉色陡然白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更是很少會壓抑自己的情欲,按照以前的規(guī)律,一周也會有幾次,他現(xiàn)在卻寧愿選擇分房,可見……這次的事情還是讓他從心里對她開始反感了…… 一個被討厭的女人,她現(xiàn)在該擔(dān)心的是什么? 她無法想象如果他身邊出現(xiàn)另一個女人……那是多么恐怖。 閉了閉眸子,唇瓣幾乎被咬破,她忽然走到他身邊,低眉順目,期期艾艾的祈求,“我的錯……你不要分房,我……我不想一個人睡?!?/br> 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晚他的體溫,即使只是嗅著他身上的氣息,也能讓她感到舒心安全,哪怕是死皮賴臉,她也不要兩人的距離拉的再遠(yuǎn)。 這是喬以沫心中下定的決心。 男人望著靠近身邊的女人,過肩的長發(fā)隨意的扎著,很嬌小,嗓音低柔,如絮輕軟,身上似乎還殘留著廚房的煙火氣,精致的臉蛋上掛著幾分委屈幾分可憐。 眼底黑意濃稠了一些,他身軀后仰,抬手捏住她的下顎,凝視了半響,唇角逐漸染上薄冷的笑,“喬以沫,你這是在我面前賣弄演技嗎?一套不成再來一套?” 這男人骨子里似乎天生就有種令人畏懼的暗黑和狂妄,不聲不響,卻能滲透到每個角落。 喬以沫睫毛輕輕一顫,小手下意識的撫摸下巴上的大掌,“不,不是的,我不習(xí)慣……一個人睡?!?/br> 手上的冰涼觸覺,讓傅司年眼中的嘲諷更加濃厚,挑眉勾唇,“你這是在向我……求歡嗎?” “我,啊!” 一聲短促尖叫,傅司年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帶著她的身子整個壓在桌角。 深不見底的黑眸倒映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唇畔是陰冷的弧度,聲線壓得低沉陰惻,“說那么多廢話,無非就是想讓我上—你,喬以沫,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下賤?我不過剛疏遠(yuǎn)一點,你就急不可耐的貼上來,是怕我出去找女人,還是擔(dān)心我會甩了你?” 已經(jīng)沒有任何顏面可言,喬以沫頂著身下冰冷堅硬的桌角,咬了咬紅唇,抬眸窺進(jìn)他的眼里,“對,所以請你……別。我不管犯什么事,在你眼里都無關(guān)緊要,那你也不必要再委屈自己出去找女人……” 她悶了一下,眼里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紅著臉又?jǐn)D出半句話,“……而且那些女人……都不干凈的。” “……” 傅司年怪異的盯著她看了半響,似乎被氣的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繼續(xù)譏誚道:“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腦子也那么蠢?我的身價找不到比你干凈的?你就那么樂意做個工具?” 喬以沫脹紅了小臉,咬著唇不吭聲,呼吸有些細(xì)微的喘。 衣服的領(lǐng)口處被扯開了一些,露出漂亮的鎖骨,還有并不明顯卻引人遐想的起伏。 男人眸光微微一暗,眉宇間逐漸覆上一層暴虐的戾氣。 這女人在勾引他?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兩個月的禁欲,本就讓他心里不痛快,如今這女人不僅挑事還挑火…… 誠如她所說,他何必委屈自己? 眼底一道極細(xì)的冷芒劃過,不是很明顯,但喬以沫敏感的捕捉到,心頭突然一跳,下意識的就想逃。 男人卻倏然將她整個抱起來放在桌上,扯開她的腿高大的身軀就擠在了中間,惡劣勾起唇,“現(xiàn)在想逃是不是晚了?” 喬以沫眼神一顫,極快的道:“我餓了,吃完飯再弄……” 男人低笑,嗓音低沉懶散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性感,“既然把自己說成嫖—娼的妓—女,這些虛偽的掩蓋還有意思嗎?欲拒還迎都比你這來的要高明。” 說罷,一只手扣著她柔軟的腰,另一只大掌直接撩起她下面的裙擺…… “傅司年,不要……” 喬以沫眸子瞪大,本能的掙扎了兩下。 一個溫?zé)嵊辛Γ粋€冰冷纖細(xì),男女體力的反差,掙扎只會變成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