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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久愛成歡:總裁放肆愛在線閱讀 - 第260章見縫插針

第260章見縫插針

    在確認(rèn)了懷孕之后,安諾滿心歡喜,言肆那緊繃的臉上終于也有了笑意。

    “懷孕初期是比較危險的,也就是前三個月,夫妻不能同房,孕婦也不能喝酒,咖啡之類的東西最好不要碰?!?/br>
    “……”

    “這些東西都很容易造成流產(chǎn)或者是胎兒畸形的,所以懷孕初期還是要多注意?!?/br>
    言肆的臉色都變了一下。

    這個時候那些所謂的沉穩(wěn)冷靜全都去見鬼了,滿腦子都是孩子五周和不能同房。

    “做過的話,會不會有影響?”

    醫(yī)生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眼里有些疑惑。

    安諾也側(cè)過頭去看了言肆一眼,這個男人今天晚上有點找不到自己本身的樣子了,那張俊臉上的表情終于也豐富了一些。

    不過她沒聽懂這男人在問什么東西。

    言肆問完之后就緊盯著醫(yī)生,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什么……”醫(yī)生剛開口,就突然明白了他問的是什么,突然間有些無語。

    她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之后才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如果沒有疼痛和出血癥狀的話,目前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后面再做個詳細(xì)的檢查吧?!?/br>
    “嗯?!?/br>
    言肆點頭,安諾似懂非懂。

    “之前是不知道的情況,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檢查出來了還是要注意?!贬t(yī)生忽然認(rèn)真的抬頭,叮囑著言肆,“懷孕期間的女人和胎兒都是很脆弱的,不要因為一時的歡愉就釀成大錯?!?/br>
    “……”

    本來還想嘮叨兩句,現(xiàn)在二三十歲的男人都是血氣方剛的,難免有些時候會有些生理上的沖動,但是看見眼前這個男人,還是給憋回去了。

    之前以為他什么都不懂是不關(guān)心,但是現(xiàn)在看上去,他好像一直都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臉上和眼里都是明顯的擔(dān)心和緊張。

    言肆低垂著眉眼,記下了醫(yī)生的話之后,才帶著安諾回了房間。

    一路上她的臉都紅的跟只熟透了的蝦一樣,怪不得都說一孕傻三年,之前生了小祈落下的智商好不容易給撿回來了,這回又要開始蠢了。

    如果不是聽見了后面醫(yī)生叮囑的話,安諾估計到現(xiàn)在都反應(yīng)不過來言肆說的是什么。

    房間里靜悄悄的,把外面的所有聲音都隔絕了,窗戶也只開了一半,咸濕的海風(fēng)吹動著房間里的氣息,把那些不安都吹散了,也讓欣喜和激動彌漫開了。

    安諾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垂著頭在發(fā)呆,言肆接了杯水,端過來的時候手都在微微顫抖。

    “安安。”他沙啞著聲音,“喝點水?”

    安諾抬頭看了他一眼,把水接了過來雙手捧著喝了一口,溫?zé)岬?,剛剛好?/br>
    言肆看著這個時候安靜了下去的安諾,嘴角上揚(yáng),眼底滿是溫柔,手掌放在了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好像沒有什么語言能夠表達(dá)自己的情緒。

    甚至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過去的事情,其實一個想問一個想說,可是又不愿意在這個時候提及,即便是過去的那些事情已經(jīng)對于現(xiàn)在的兩個人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可是始終那個時候的日子還是太難熬了,這一次,終于是兩個人一起面對了。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好一會兒,言肆才緩緩蹲了下去,把她手里的水杯放在了桌子上,半跪在地上包裹著她的手。

    好像無比的虔誠,甚至像是在頂禮膜拜一個高貴的女王。

    安諾微微抿著唇,微微垂著眼簾,看著言肆那張帶著淡笑的臉,和溫柔繾綣的眼神,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種甜蜜開心的情緒終于在眼底蕩漾開了,她彎著眼睛湊近了言肆,“你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個要當(dāng)爸爸了的人啊,跟電視里的那些激動的跳起來了的男人完全不同。”

    “你不是說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當(dāng)了?”言肆輕笑著反問她。

    “噢——但是某個人之前不是還說又開心又激動嘛,連點表示都沒有?”安諾挑眉。

    “你覺得要什么表示?”言肆哭笑不得,“跳起來?”

    他調(diào)笑的話語讓安諾樂了起來,興沖沖的拉著他的手,“好??!你跳一個看看?。俊?/br>
    “……”

    言肆無語了,捏著她的手背,起身就坐在了她身旁,將人拉進(jìn)了懷里,“不要鬧?!?/br>
    安諾曲著兩條腿,窩在他的臂彎中,抬頭笑瞇瞇的看著他,“我沒有鬧呀?!?/br>
    柔柔的一聲嬌嗔,像是羽毛一樣在撓著言肆心里的那塊嫩rou,酥酥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朝著那櫻唇吻了下去。

    唇瓣貼合,濃情蜜意。

    牽著她的那一只手也變成了十指相扣,他的拇指輕蹭著她的手背,吻的越發(fā)的溫柔繾綣。

    不含情欲,又讓人無限的沉溺。

    好一會兒后,言肆才緩緩松開了她,視線落在了那殷紅的唇上,勾起了唇角。

    “明天我們就回去好不好?”他低聲問她,用著最溫柔的聲音跟她商量著,大概是怕她失望或者是不開心,多少還是有些緊張,“你現(xiàn)在這樣,不適合旅游?!?/br>
    這一次兩個人畢竟是出來度蜜月的,可是沒想到第一站都沒完就檢查出來了懷孕。

    旅游這件事情,是言肆一直想帶安諾去的,畢竟兩個人從來沒有一起出去過,那些本來早就該出現(xiàn)在兩個人生命中的風(fēng)景,卻又要推后了。

    言肆的聲音很低,像是深情演奏時候拉動的大提琴的弦音,低沉性感。

    “當(dāng)然要回去啊。”安諾皺了皺鼻子,一臉委屈,“難道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玩連孩子都不要了的人?”

    “沒有?!毖运聊笾氖郑瑖@了口氣,“我怕你失望?!?/br>
    “為什么要失望?”

    “兩個人的旅游變成了三人行?!毖运恋囊暰€落在了她的肚子上,“等她出生之后,我再帶你出來,可以么?”

    言肆的思慮一直都很長遠(yuǎn),至少在安諾這件事上,他不想有任何的遺憾,答應(yīng)過她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

    只是這一次,實在是沒有辦法……

    “可以啊。”安諾笑瞇瞇的,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之后,圈住了他的脖子,挪了挪身子坐了起來,“現(xiàn)在就在考慮出去玩的事情了,你公司不要了?”

    “公司有未晚?!毖运辽钌畹目粗?,明知道她是揶揄,自己卻又很認(rèn)真的告訴她,“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br>
    “噢——”安諾點了點頭,笑意漸濃,“那我想去的地方可就多了,比如周游世界?”

    “好?!?/br>
    “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就不怕臨時有事?”

    “不會?!毖运潦Γ岸紱]你重要?!?/br>
    安諾偏著頭看了他一眼,小臉上有了一抹得意的神色,“我懷孕了之后你哄人的說辭一套一套的來嘛,也不是完全不會啊?!?/br>
    “……”

    “這叫做,母憑子貴?”

    “胡說八道?!毖运翑棵迹抗獬脸恋目粗?。

    倒是安諾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反正自己也就是開個玩笑,而且今天晚上被嚇到了的言肆真的有些可愛了,但是他說那些說出口的話也都被她一一裝進(jìn)了心里。

    言肆被她這樣子弄的無話可說,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抱了她一會兒才起了身。

    懷里的女人困意又席卷了過來,鋪天蓋地的,窩在他的懷里各種打哈欠。

    “我困了……”安諾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小聲的哼唧了一聲,紅唇不滿的嘟著。

    “那還要不要洗澡?”言肆站在了原地。

    “要啊。”安諾睜開了眼睛,軟著聲音撒嬌,“不過今天得你去幫我把水放好。”

    “……”言肆輕笑,將她放回了沙發(fā)上,認(rèn)命的進(jìn)了浴室開始給浴缸放水。

    試水溫,拿衣物,一一都給她準(zhǔn)備好了之后,才又折回了沙發(fā)前,明明就幾分鐘的時間,安諾卻已經(jīng)等得昏昏欲睡了。

    其實她早就該反應(yīng)過來的,自己雖然平時懶是懶了點兒,但是好歹沒這么喜歡睡覺啊,尤其是好不容易跟言肆出來一趟,以她的做法怎么都不可能把時間用在睡覺上。

    可是偏偏,就被自己給忽略了。

    安諾一個激靈,忽然清醒了過來,自己已經(jīng)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了起來,隨后言肆就俯下了身,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干什么?”安諾一頭霧水。

    “洗澡?!毖运裂院喴赓W的回答了她,順便看了一眼她睡眼惺忪的樣子,“你這樣我怕你踩空?!?/br>
    本來一直以來他就怕有什么病痛或是閃失找上她,加上現(xiàn)在她又懷孕了,雖然不知道具體該注意些什么,可是卻還是知道孕婦是很脆弱的,至少跟平常人不一樣。

    一個人身體里面還有著另一個生命,本來就該放在心上。

    “你幫我洗?”安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掙扎,“別亂來哦?!?/br>
    “……”言肆冷哼了一聲,被她這一提醒弄的臉色有些不好。

    三個月時間,未免有點太長了。

    看到他沉下來的臉色,安諾倒是愜意的閉上了眼睛,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蹭了蹭,陰陽怪氣的吩咐著,“托尼老師順便幫我洗一下頭吧,不要按的太重了喲?!?/br>
    “……”言肆快被懷里這個女人給氣死了,可是還是認(rèn)命的照做了。

    安諾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水面上飄著細(xì)細(xì)密密的泡沫,讓她整個人就露了個頭出來,言肆的雙手輕柔的在她頭皮上游走著,修長的手指在黑發(fā)間穿梭,從最開始的笨拙到后來的得心應(yīng)手,安諾突然覺得言肆就算沒有這個出身,光是去發(fā)廊做個洗頭小哥應(yīng)該也能掙很多錢。

    當(dāng)然這話她不敢說,這個男人很記仇的。

    “看來以后洗頭的任務(wù)都可以交給你了?!卑仓Z喟嘆了一聲。

    “……”

    “怎么樣,tonyyan?”安諾陰陽怪氣的打趣著他。

    言肆惡劣的在她額頭上按了一下,滿手的泡沫順勢擦了她一臉,“你不是困了?”

    “我是困了又不是醉了,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啊?!卑仓Z笑瞇瞇的,“而且我再困也不能在浴缸里睡著了嘛?!?/br>
    “那你自己洗?”說著,言肆就想要抽身走人。

    “誒!不行!”安諾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他,另一只手伸出來把自己臉上的泡沫擦掉之后,一個翻身,借著水的浮力半跪在了浴缸里,拽著言肆耍無賴,“做事不能半途而廢的!”

    “噢?!毖运恋膽?yīng)了一聲,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你給我洗完了頭再出去吧~”

    “噢?!?/br>
    一模一樣的語氣,一模一樣的回答,但是始終都沒動。

    安諾擰眉看著他,面前的男人卻始終沒有對上她的視線,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過去之后,一張臉?biāo)查gguntang了起來。

    “看什么呢???”她忽然松手,縮進(jìn)了水里,提高聲音嗔怪了一句。

    剛剛因為急著抓著他,整個人都翻身半坐著,原本在泡沫之下的大片春光就這樣露了出來,徹底的展現(xiàn)在言肆的眼前,而他目光灼灼的,卻始終沒有提醒自己。

    “看你?!毖运量磯蛄?,這才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后對上了她的目光。

    安諾頭上還有著一層白白的泡沫,臉色卻緋紅,整個人泡回了浴缸里,看上去異常的水嫩可愛。

    她被言肆堵得說不出話來,反正他早就已經(jīng)毫不避諱的說些葷話了。

    安諾紅著臉,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悻悻的轉(zhuǎn)過了身,重新躺回了之前的姿勢。

    言肆的雙手重新按上了她的頭,動作比之前慢了些,力度也輕了一些,但是舒適度卻沒有減退。

    “記賬吧?!彼溉婚_口,聲音沉沉的。

    “啊?”安諾一臉茫然,只能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你懷孕期間,不能做的,都記賬吧?!毖运料袷窃诮o自己下一個什么結(jié)論,也沒管安諾到底怎么想,“你不用發(fā)表意見?!?/br>
    “……”資本家就是這么來的?

    安諾不服,“憑什么?”

    她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但是不讓她發(fā)表意見就不對了,畢竟以后要被壓榨的那個人是她啊!

    言肆手里的動作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那你也可以記著,我們算總和?”

    “……”

    安諾雙手一撲騰,用水和泡沫反手糊了他一臉。

    ……

    言肆細(xì)心的將安諾的頭發(fā)給擦干了之后才抱著她上床睡了覺,房間里還開著昏黃的小夜燈。

    安諾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話,聲音柔柔的,言肆的言語之中也充滿了溫情和寵溺。

    “我懷孕了之后,你要是耐不住寂寞怎么辦?”安諾被害妄想癥又上來了,表情一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側(cè)著頭直勾勾的看著言肆。

    “……”言肆被她問的無語,“什么怎么辦?”

    “我之前看過好多,什么老婆懷孕老公出軌啊,要不就是出去嫖還被抓了,之后才知道他家里還有個懷孕了六七個月的老婆……”安諾掰著手指頭給他數(shù)著自己之前看過的新聞,“那你呢?”

    “我是這種人?”言肆挑眉,危險的看著她。

    “你不是?!卑仓Z嘟囔了一句,“但是誰說的好呢,外面花花世界的……”

    言肆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俊朗的臉上表情復(fù)雜,“跟你說過了,少看點電視劇。”

    “那不是電視??!是新聞!”安諾據(jù)理力爭。

    “哦?!毖运梁軣o所謂,“那我也不會?!?/br>
    “這么肯定?”安諾半瞇著眼睛,心里卻甜滋滋的。

    她知道言肆不會,只是這個時候情緒很多變,甚至想法也異常的多,或許是因為生小祈的時候,身邊根本就沒有他,所以從來都不用擔(dān)心這些。

    而現(xiàn)在,自己卻真的像是一個第一次生孩子的小女人了,至少除開那些傷痛,這些體驗都是第一次。

    “你之前走了三年多,我都沒找過其他人?!毖运辽钌畹目粗案螞r三個月?!?/br>
    這話其實還蠻受用的,最開始的時候安諾總覺得言肆的身邊是應(yīng)該有人的,至少不少的男人在嘗過了歡愛的滋味之后,就難以放下了。

    而他們也曾經(jīng)纏綿過無數(shù)個日夜,就算是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或是沒有袒露感情,可是始終那種深度的契合還是無比的真實的。

    “所以你當(dāng)了三年和尚?”

    “沒有你之前,我不是一直都是?”言肆反問她。

    “噢?!卑仓Z意味深長的應(yīng)了一聲,直接伸手圈住了他的腰,拽著他側(cè)了側(cè)身,就將人重新拉回了身側(cè)躺下。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里,“那你應(yīng)該都習(xí)慣了,記賬什么的,就算了吧。”

    “……”

    言肆被她突然轉(zhuǎn)移的話題給氣笑了,“見縫插針?”

    安諾撇了撇嘴,窩在他的胸前輕輕的哼了一聲,沒回答他的話,閉上了眼睛。

    言肆擋住了她眼前的光線,周圍的寂靜和男人身上獨特的氣息讓她很快的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床上的男人卻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一顆心臟像是被填滿了一樣,甚至感覺那樣的滿足感都要溢出胸腔了,心跳加快了速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言肆卻毫無睡意,躡手躡腳的起了身之后,幫床上的女人整理好了被子,隨后又關(guān)了燈,才借著手機(jī)的光亮下了樓。

    陽臺上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迎著冰涼的海風(fēng),穿著一件薄外套,發(fā)絲被吹得有些飛揚(yáng),而俊朗的臉上看不出來一點困倦之意。

    反而有一種激動和憧憬,嘴角帶著的笑容是許多人為之心動的。

    可是在這一刻卻遠(yuǎn)離了喧囂,這船上酒吧里的人徹夜的放縱,甲板上也有人忘情的扭動,而言肆卻像是隔絕了這個世界,就連燈也沒開,靜靜的站在陽臺上。

    出于本能的往包里摸了一下,卻空蕩蕩的。

    他雖然很少抽煙,但是有些時候真的想要抽一根,讓自己的情緒得以釋放,那些所有的隱忍和不知道表達(dá),都想要借著尼古丁而散發(fā)出來。

    手落空了的一瞬間,他才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以后也不該再碰煙了。

    言肆一直都不會在安諾面前抽煙,也鮮少讓她聞到煙味,在她面前的克制現(xiàn)在都變成了戒掉。

    所以摸煙的動作變成了拿手機(jī),今天檢查了出來時間都晚了,雖然那群人習(xí)慣了晚睡,但是畢竟長輩都睡得早,要是今天晚上告訴他們了,鐵定得把長輩給吵醒。

    言肆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算了,等到天亮了之后再告訴他們也不急。

    現(xiàn)在他所有的想法都被自己又要當(dāng)父親了所傾覆,滿腔都是欣喜和激動,卻又小心翼翼。

    本來以為在安諾睡下之后,自己可以一個人平靜一下這樣澎湃的心情,可是他好像有些高估了自己,如果不是現(xiàn)在拿著手機(jī),轉(zhuǎn)身就能看到光打在自己的臉上,倒映到了玻璃上,自己可能都發(fā)現(xiàn)不了現(xiàn)在自己開心的跟個孩子一樣的表情。

    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yáng),那樣的喜悅包圍的所有的意識,甚至是心臟的跳動也越來越快。

    言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靜著,就那樣靠著欄桿上點開了手機(jī)里的百度。

    男人低垂著眉眼,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每一行字。

    越看,劍眉就越是靠攏,那原本欣喜的笑容也漸漸散去,變得有些沉重。

    最后他差點把手機(jī)都給扔了,甚至想要上樓叫醒安諾,告訴她這個孩子不要了。

    看到的那些字眼太讓人后背發(fā)涼了,幾乎是說的一不注意就會流產(chǎn),甚至是一尸兩命,就連打個噴嚏都會滑胎,摔一跤就造成了大出血母子雙亡……

    看到后來言肆覺得每一個字都觸目驚心,徹底的感受了一邊從云頓跌入深淵是什么感覺。

    之前的擔(dān)憂又跑了出來,他轉(zhuǎn)身雙手撐在欄桿上,看著黑暗中的海面,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fā)悶。

    始終還是他太過于自私了,沒有在之前好好的了解一下孕期的注意事項,只想著要參與這一段時光。

    自己錯過的原本以為是最幸福喜悅的日子,這一刻好像都變成了她的苦難。

    言肆的手指用力到有些發(fā)白,腦子里像是在天人交戰(zhàn),卻又沒有一個結(jié)果,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要三點了。

    他毫無睡意,又不知所措,只能拿著手機(jī)站在外面吹冷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