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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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笛以保護程溪安危為由,跟在她身邊,三人之間的氛圍,一時陷入沉寂。 元時規(guī)不知其中緣由,程溪卻很清楚,張玉笛跟墨玉衣袍的男子合謀,想算計她,意圖不明。 以張玉笛煉氣七層的修為,他若想動手,普通的煉氣三層與煉氣五層,逃脫幾率很小。 “他,有,殺意。”藏在影子里的人煉魘被惡念喚醒,通過魂血溝通程溪,它睜開猩紅眼睛,呈現(xiàn)出對惡念的貪婪。 “他要是動手了,你再行動?!背滔喙鈷哌^張玉笛這張出眾臉龐所呈現(xiàn)的溫潤無害神色,心態(tài)平和地回應人煉魘。 “好?!?/br> 人煉魘得了答復,痛快答應。 本以為又能吸收些精血,結(jié)果直到三人與孟聲竹碰頭,被人煉魘盯上的張玉笛,始終沒有出手。 “他,很,想,殺你,為何?”人煉魘疑惑地陳述,它不明白,張玉笛為何不動手。 “想法不用善后,但現(xiàn)實需要。” 程溪對此并不意外,孟聲竹知道她跟張玉笛走在一塊,她要是死了,張玉笛就得想辦法撇清自己的嫌疑。 再者,既然之前的計劃已經(jīng)失敗,如今親自動手殺了她,張玉笛圖個什么? 程溪不怕他,但該提防還是會注意。 “怎么回事?”張玉笛注意到孟聲竹鐵青的臉色,神色意外問。 “是鎮(zhèn)外那群惡犬。” 孟聲竹憋著一肚子氣,面色陰沉:“他們要十萬下品靈石才肯放人?!?/br> “嘶——” 元時規(guī)聽到這個數(shù)字,被狠狠嚇了一跳,十萬塊下品靈石,他不吃不喝十年都攢不到。 程溪眼皮跳了下,看了眼愁眉不展的孟聲竹,目光打量附近環(huán)境。 她指的路不是原先的山坡,根據(jù)她的預估,只要翻過前面那座山包,就能抵達綁匪之前停留的駐地。 “鎮(zhèn)外惡犬是什么來頭?” 程溪看向元時規(guī)小聲問。 “沒有來頭,他們在鎮(zhèn)外流竄,專干燒殺搶掠的事,行事格外囂張。前幾個月五大盟會才聯(lián)手剿滅了一批,想不到他們又聚集起來了?!?/br> 元時規(guī)對鎮(zhèn)外惡犬非常厭惡,憤然道:“前段時間死在鎮(zhèn)外的兩個采藥人,就是他們殺的!” “他們,殺了人,我殺,他們?!?/br> 人煉魘很會找機會,立即向程溪請纓,一雙猩紅眼睛充斥著對精血的渴望。 “你去救人,殺不殺,留給孟聲竹決定,有尸體你可以吸收精血?!?/br> 誠然鎮(zhèn)外惡人罪大惡極,但程溪目前跟他們沒有正面沖突,她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的殺手锏。 救楊際,大半原因是為了破壞張玉笛與那墨玉衣袍男子的陰謀,順勢而為。 “不要暴露。” 程溪叮囑人煉魘。 “好?!?/br> 人煉魘得了命令,化作一道陰影嗖地越過山包,約莫十幾息后,山包后方突然傳出驚呼與慘叫。 孟聲竹思考對策的思緒一滯,反應極迅猛地招呼眾人,自己沖在前頭:“過去看看!” 十幾個鎮(zhèn)外惡犬突然互相殘殺,原因不明。 孟聲竹迅速分析當前局勢后,毫不遲疑地指揮隊友,“趁現(xiàn)在上,把楊際撈出來。” 十三位獵獸隊成員一擁而上。 張玉笛眉頭緊鎖地跟上,在山包高處看著雙方碰撞在一起的場面,眼底閃過驚愕與困惑。 元時規(guī)本想去瞧瞧,但見程溪在張望附近的草叢堆,靠近提了句,“他們打起來了?!?/br> “打打殺殺的場面有什么可看的,不妨多采些藥草?!背滔S口道。 “但我儲物袋實在裝不下了?!?/br> 元時規(guī)頭次體驗這種甜蜜負擔。 就,很想再多來幾次。 程溪沒說話,就在元時規(guī)以為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時,灌木叢后方走出一個身材欣長的青年。 程溪抬眸看了許白期一眼,神色平和地朝他頷首打了個招呼,“許師弟?!?/br> “昨傍晚,大師兄說看見你回帳篷休息。”許白期神色平淡地開口。 程溪自然清楚張玉笛為何這么說,她隨意道:“可能是大師兄眼花看錯了吧?!?/br> 許白期皺起眉頭,他本意是想提醒程溪注意張玉笛,但小姑娘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柳星舞喜歡大師兄,你最好與大師兄保持些距離?!痹S白期換了個提醒方式。 程溪聞言一笑,“大師兄人雖然好,但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師弟多慮了?!?/br> 許白期心底莫名松了口氣,朝兩人頷首后,換了個地方找尋藥草。 獵獸隊與綁匪的戰(zhàn)斗在人煉魘的暗中攪和下,結(jié)束得很快,隊員只受了些輕傷,倒是那些綁匪死了十個,重傷逃了三個。 程溪通過魂血感應人煉魘的位置,發(fā)現(xiàn)它追了出去,魂血斷斷續(xù)續(xù)傳遞著它的興奮。 “斬草,除根。” 人煉魘對程溪的情緒變化很敏銳,它解決完重傷而逃的三個綁匪,小心翼翼地解釋。 “今天這事很快就會傳出去?!?/br> 程溪心里清楚人煉魘對精血有著近乎本能的需求,但她不能由著它的渴望,人煉魘是至惡邪術(shù),每一屆血主都不得好死。 除了有男主光環(huán)罩著的裴游時。 程溪可不想裴游時的恩怨還沒解決,又被釘上邪修標簽遭肅清邪妄的修士針對。 等回興山鎮(zhèn)后, 得想個辦法讓人煉魘消磨時間才行。 孟聲竹帶著隊員把楊際救回來后,眾人都松了口氣,這一次進山雖然遭受了驚嚇,但好在結(jié)果不算壞。 楊際被喚醒后,對昏迷時的事記得很模糊,他視線環(huán)顧在場隊員,最后落在程溪身上。 “你沒事啊?!?/br> 楊際語氣似乎很遺憾。 程溪:? “我昨傍晚在山林里聽到你的呼救聲……”楊際說到這,頓時剎住話茬,他當時確實想的是看笑話,但也存了幾分擔憂在里面。 不過兩人當前這水火不容的關系,他說出來不是作踐自己嗎?! “之后呢?你難不成跑去救我啦?” 程溪一臉意外。 “怎么可能?!睏铍H下意識反駁,冷笑道:“我只是想看看笑話。” “結(jié)果笑話沒看成,自己反而成了笑話?!背滔c點頭說。 “噗嗤——” 元時規(guī)沒憋住,笑噴了。 楊際正要發(fā)作,孟聲竹連忙出來打圓場,看向他說:“這次真是多虧了程姑娘,要不是她恰好碰上那些惡犬,我們可沒這么快把你救回來?!?/br> 楊際看了眼程溪,見她一副‘趕快來感謝我吧’的傲嬌表情,輕哼一聲,變扭說:“這次是我命大,當然,她運氣,也有那么點好。” “道謝的話就免了,救命之恩,味香樓請我們吃一頓沒問題吧?” 程溪很實在地商量。 楊際一聽這要求,當場驚了,盯著程溪脫口而出:“你可真沒出息?!?/br> 程溪:? 你咋還罵人啊? 根據(jù)孟聲竹打圓場,程溪才知道楊際雖然看起來很窮,年紀輕輕就跟著獵獸隊天天進山,實際人家壓根不缺這點靈石,家里是真.有礦。 來興山鎮(zhèn)主要是圖個闖蕩的快樂。 程溪:……行吧。 由于主謀不見蹤跡,程溪也沒朝兩個內(nèi)鬼發(fā)難。因著楊際獲救這一出,獵獸隊的氛圍有所緩和,最顯而易見的大概就是程溪劃水劃得更加順暢。 傍晚扎營的時候,程溪想幫個忙,都會被孟聲竹勸著去歇會,說這些累活留著他們這些糙漢子來辦就行。 無人問津的柳星舞:??? 她也是女的??!為什么沒人問她。 “星舞,藤蔓扯回來了嗎?” 張玉笛溫聲問。 “來了來了,大師兄!”柳星舞興沖沖地把一大捧藤蔓送到張玉笛面前。 余光留意到坐在大樹底下的石頭上休息的程溪,柳星舞暗暗拂去心底那點酸澀感,亦步亦趨跟在張玉笛身邊打下手。 深夜的帳篷里,程溪盤坐在藤編的蒲團上蘊養(yǎng)神魂,人煉魘從她影子里爬出來。 程溪睜開眸子。 人煉魘并未離開帳篷,反而當著程溪的面,霧狀的陰影扭動,片刻后,七個沾了血的儲物袋從陰影中掉出來。 “戰(zhàn),利,品。” 人煉魘滿足地用魂血與程溪溝通。 程溪:“……” 就非常,專業(yè)。 程溪也沒矯情,因儲物袋陣法已經(jīng)遭到破壞,她靈識探入其中勘察,發(fā)現(xiàn)只有靈石與丹藥,且數(shù)量都不算多。 很顯然這些亡命徒哪怕死,也不想把自己身家便宜對手,幾十塊下品靈石,對于一心想要殺死他們的人來說可能是嘲諷,但于程溪而言—— 當作白撿的,就很舒坦。 程溪這半個立方大小的儲物袋實在太小,最后還剩上百塊下品靈石裝不進去,只能趁著晚上吸收掉。 次日一早,獵獸隊出發(fā)。繼楊際一事后,直到狩獵結(jié)束,都沒有再發(fā)生突發(fā)事件。 在山脈里停留近五天,眾人回到興山鎮(zhèn)約好去味香樓吃飯的時間,紛紛散去。 “小師妹與元兄弟關系這么好,明春堂如今跑堂的還缺幾位,不妨讓元師弟過來?” 張玉笛看向程溪,嗓音溫潤道。 跑堂雖然是打雜,但也比風餐露宿沒有保障的采藥人要好,元時規(guī)眼中呈現(xiàn)渴望。 “這倒是個好主意?!?/br> 程溪眸子一亮,她把一塊手帕拿出來遞給張玉笛,高興道:“這是大師兄你之前給的手帕,我洗干凈了,多謝師兄照拂?!?/br> “師妹客氣?!睆堄竦涯抗饴湓谑峙辽?,頓了下,而后若無其事地伸手接過。 他轉(zhuǎn)身后,眼底一片冷然。 他這個小師妹,不容小覷。 程溪笑意盈盈目送張玉笛幾人離開,心里打定主意跟張玉笛杠上了,他竟敢把主意打到元時規(guī)身上,意圖用他來挾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