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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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時規(guī)一直以為酒館里,那些采藥人說誰誰誰在拍賣會上,因為運氣好被藥師收去當學徒的事情,只是旁人為了滿足虛榮心吹噓出來的。 他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親眼目睹這一幕,被收學徒的還是自己認識的人!! 震撼過后,元時規(guī)既羨慕又激動,他期待地看著程溪,等待她的回應。 然出乎意料的,程溪并未答應。 “多謝前輩提拔之意,但晚輩目前暫無拜師打算,實在抱歉?!背滔J真婉拒道。 她可沒忘記自己來西嶺山脈的目的,抓緊賺取靈石提升實力,爭取在四個月后的靈境里把那些珍稀靈材藥草,一掃而空,打壓裴游時的修煉進度。 “你,你你你——” 元時規(guī)嘴唇顫抖,看著程溪一臉痛心,要不是礙于前輩在這,他都想要痛拍大腿,以示自己的悲憤。 這世間怎會有這種人,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啊,這小姑娘居然一口就否決了! 陳知秋并未因拒絕而生氣,反倒灑脫一笑:“放眼整個修真界,藥師一脈里自有天縱奇才,老夫雖排不上名號,但整個興山鎮(zhèn),卻也敢論前三?!?/br> “老夫姓陳,陳知秋,小姑娘要是改變主意了,還可以來找老夫。”陳知秋說罷,以拍賣會就要開始為由,離開了房間。 許白期神色復雜地看向程溪,“你知道有多少人,求著想要拜入陳老名下嗎?” 他不理解, 這世間怎會有這么不知好歹的人。 “不知道?!背滔矝]打算在興山鎮(zhèn)久留,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她望著元時規(guī),“陳前輩說拍賣會要開始了,我們也過去吧?!?/br> 原本按照程溪的打算,藥草評估完價格,然后以買斷的方式收取靈石就離開。 結(jié)果這拍賣會采取的是拍賣結(jié)束后結(jié)算的方式,也就是說,程溪必須得等拍賣會結(jié)束才能拿到靈石。 這與那位林管事說的不一樣,不過也在程溪預料之內(nèi),通常來講,買家沒給錢之前,對于賣方來說都是大爺,給了錢以后,關系就顛倒了。 反正作為藥草提供方,不需要支付拍賣會門票錢,就當見識一下。 程溪很會安慰自己。 藥草拍賣會在一樓大堂,程溪與元時規(guī)跟著小廝穿過兩條走廊,抵達了寬敞的大堂。 正前方有個四四方方的高臺。 在高臺周圍,是一排太師椅。而太師椅后方,則是配有三把木椅的茶桌,這些茶桌散得像花樓里聽戲的布設。 太師椅上坐著的大多都是局促的煉氣期修士,而茶桌上,都是些氣息渾厚的筑基期。程溪路過時,從他們身上嗅到了或濃或淡的藥草香。 “那邊還有兩個位置?!痹獣r規(guī)小聲對程溪說,伸手指向昏暗角落里,無人問津的太師椅。 程溪頷首:“我們過去?!?/br> 兩人坐定之后,元時規(guī)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環(huán)境很暗,還處在高臺的死角,基本不會有人看過來。 意識到這一點,元時規(guī)身體稍稍偏向程溪。 兩人后方茶桌旁坐著的人本在飲茶,余光見狀還以為少年想要輕薄那女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夾著一粒皂豆,蓄勢待發(fā)。 元時規(guī)盯著程溪側(cè)臉,壓低聲音很認真地開始碎碎念:“你別看采藥自在,又有靈石,那都是采摘到了藥草。大多數(shù)采藥人進一趟山,一整天連二十塊下品靈石都撈不著。” “當藥師就不一樣了,大家有個什么小傷小病,都會主動找藥師,幾乎是捧著靈石送到藥師面前的?!?/br> “不光不用在山里遭受風吹日曬,不論寒暑晴雨,都是待在屋子里。要是哪天你嫌興山鎮(zhèn)麻煩事多,只要你曉得藥師手段,便是去那些大家族里當個客卿,也是妥當?shù)??!?/br> “藥師每個月能得多少靈石我不曉得,但跟著藥師當學徒的采藥工,我倒是認識一個。他說平日幫藥師打打下手,提煉藥草,一個月都能有五百塊下品靈石!” “你知道每個月五百塊下品靈石是多少嗎?夠你在味香樓吃一百頓澆汁乳豬rou。算你一天修煉用兩塊靈石,夠你修煉大半年?;ń稚系墓媚铮隳苡眠@筆靈石買個一個回去?!?/br> “興山鎮(zhèn)里最厲害的藥師就是陳前輩,他老人家都主動開口收徒了,你為何不答應?” 指間夾著皂豆的男子冷不防聽了個全,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皂豆,又望向茶桌上的茶盞,無聲失笑。 倒是他誤會了。 即便光線昏暗,光是男子五官呈現(xiàn)的隱約輪廓,都足以令人神魂傾倒。 “應師,好不容易來趟興山鎮(zhèn),你怎一人獨自在此處坐著?”陳知秋湊過來,聲音不大。 “你知我不喜熱鬧?!?/br> 被喚作應師的男子嗓音清冽如琴音。 陳知秋點了下頭,順勢坐在另一個椅子上,端起桌上茶杯飲了口,興致勃勃道:“我方才瞧見個好苗子,那是真的好,光看藥草,便能辨出幾成藥性?!?/br> 男子眸中閃過古怪,看向不遠處太師椅上的兩個背影,忽而覺得可真是巧了。 “那孩子有雙很清透的眼睛,是個可造之材啊。姓莫的前兩年收了個徒弟,說是什么天藥體,可把他得意壞了,哼哼,我瞧著,不如我看上的這個。” 陳知秋說起跟自己不對頭的老友,沒有絲毫德高望重藥師的德行,像個爭強好勝的老小子。 程溪被元時規(guī)一頓言語轟炸,鬧得頭疼不已,他死活吵著要她給個拒絕理由。 “等過兩日,我把她帶過來,讓應師你瞧瞧,看看跟姓莫的那個徒弟,誰更好?!标愔锏靡獾卣f。 “陳前輩很厲害……” 面對元時規(guī)的注視,程溪醞釀措辭。 “嗯嗯!”元時規(guī)猛點頭。 “哎呦,巧了,就是那個小姑娘啊?!标愔锷頌橹谛奘浚棵翡J,聽到這個聲音,立馬高興地招呼身旁的男子。 陳知秋很樂呵,“聽聽,夸我呢?!?/br> “但是……” 程溪深吸一口氣,看著元時規(guī)說:“我喜歡更年輕,更帥氣一點的師父,陳前輩都能當我爺爺了,這不合適,真的不合適?!?/br> 元時規(guī):??? 陳知秋:????? 應長庭端著茶盞的手臂頓住,留意到陳知秋僵在臉上的笑,只覺雙方言論這波碰撞,甚是歡快,輕笑了一聲,調(diào)侃道:“你不若盡早突破金丹境,將面貌年輕些?!?/br> 陳知秋緩了幾十息才喘過氣來,揉了揉被扯疼的胡須,有些憤憤道:“小姑娘家家的,尋師父是學藝,長得年輕,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坐在太師椅上的元時規(guī)也很不理解地問:“你找?guī)煾冈趺催€挑著年輕,好看呢?” 程溪就是隨便掰扯一個理由,眼見元時規(guī)信了,她胡亂瞎分析道:“這不挺好的嗎,等感情到位,不就能直接結(jié)為道侶了?” 元時規(guī):驚——呆——了! 陳知秋更是虎軀一震,喃喃道:“這,這孩子的道德觀念怎會扭曲至此?。窟@是倫理大忌??!” 應長庭臉上神色亦是復雜。 “你這想法不對,不對勁。”元時規(guī)試圖給程溪解釋,這樣的想法要不得,“師父,那是長輩,你不能,你怎么能,人至少……” “這樣的想法不對嗎?” 程溪眨著眼睛問元時規(guī)。 “當然不對??!”元時規(guī)拼命點頭。 “那好吧,如果要買房子的話,該去那里買???”程溪果斷轉(zhuǎn)移話題。 元時規(guī)順著程溪的話思考下去,認真想了想,隨后看向程溪,“你要買興山鎮(zhèn)的住宅?” “也不是買,就是問問?!背滔粢獾皆獣r規(guī)臉上的驚詫,委婉道:“要是一直找不到回宗的路,那就只能在興山鎮(zhèn)住下了?!?/br> “那種壓榨的宗門你還回去干什么?”元時規(guī)努力搜刮自己了解到的資料,給程溪出主意:“興山鎮(zhèn)的住宅可不便宜,最小的獨棟小院,都得幾千下品靈石,要是靈氣充沛的地方,更貴了。上萬,十幾萬的都有?!?/br> “你不必急著買住宅啊,目前租住就夠了??蜅W畋阋肆耍绻胍鍍粜┑?,也可以考慮租那種稍微貴點的屋子?!痹獣r規(guī)勸道。 程溪也想省著點靈石用來修煉,奈何她眼下融入修士陣營,需要借助易貌符。 她長期混跡在人群里變化形態(tài),要是有心人仔細觀察,就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所以程溪必須要在麻煩出現(xiàn)前,提前預防杜絕,不說那種大宅院,獨棟的住宅肯定要有。 “這次無蹤草售出以后,能有上千塊下品靈石。有沒有那種,呃,能先付一半,剩下一半過段時間支付的?”程溪看向元時規(guī)。 元時規(guī):“……” 你究竟是有多想要一棟住宅啊。 “你真那么想要買住宅?前兩年我了解過,比較偏僻的獨棟院子,都得將近三千塊下品靈石?!痹獣r規(guī)說。 “我就是很想要啊,我在宗門里都沒有自己的屋子,一直跟師姐們住在一塊,睡覺不安穩(wěn),也沒辦法修煉,就連洗澡……”程溪越說越委屈。 “好啦好啦——”元時規(guī)生怕聽到一些惹人面紅耳赤的東西,深吸一口氣說:“等拍賣會結(jié)束,我就帶你去住宅租售行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