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找來藥后,宋靖??囍樛綇d的椅子上一坐,任由佑晴將他衣裳扯開大半,露出肩頭來。 真是細(xì)皮嫩rou的王孫公子……他的確不適應(yīng)這里,恐怕他早期的新鮮勁過了,早就無法忍受這一切了吧。其實她除了覺得宋靖睿臨時變卦,想回去南京這點外,從他的身份來說,他已經(jīng)做的夠好了。不再挑剔飯菜,也會幫著她分擔(dān)家務(wù),甚至想著賺錢,讓他們能繼續(xù)在這里生活下去。 只是皇帝要親征,叫他放心不下。如果沒有這件事,他們或許還會在一起生活更長時間。 靖睿感覺到她的動作停下了,以為她嫌棄自己的嬌貴,便道:“家離米鋪太遠(yuǎn)了,要是近點,也不至于這樣。” “……不……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真的……”她從后面抱住他,柔聲道。 靖睿心中亦酸楚。在茶館的時候,他確實有失冷靜,遷怒與她。她說的對,她甚至不是他原定的王妃,光這一點被母后識破,就夠?qū)⑺底锏牧恕6氐交蕦m后,未來會如何,都是無法預(yù)料的。她答應(yīng)和他回去了,那么他就要保護好她:“還不夠好,等到我向皇上請命,赦免了你,你再和我說這句話不遲?!?/br> 佑晴臉貼在他脊背上,苦笑道:“其實你現(xiàn)在就想我這么說吧,扯什么以后!” 這時就聽樓梯處有響動,和以前不同的是,已經(jīng)確定要離開的藍(lán)佑晴動也沒動,就那么看著周祈升的身影慢慢下了樓。而下樓的周祈升見堂妹抱著他哥,還一臉的恬靜,并且一絲一毫都不避人,當(dāng)即一怔,鬧不清狀況的他,眨了眨眼睛,迅速的轉(zhuǎn)身回了樓上。 “……好像嚇到他了?!庇忧鐕@道:“咱們應(yīng)該去你屋里上藥的?!?/br> 靖睿扯了扯衣裳:“是啊,在這里,我很冷!” 因靠著門口,有冷風(fēng),她摸了他的皮膚,已是微涼。她笑道:“瞧我,都忘了你這還光著呢。”把衣裳給他系好:“我去做飯了,什么時候回宮,咱們吃完飯再商量?!?/br> 簡單的做了飯,叫上周祈升一起來吃。對于剛才那一幕,周祈升還當(dāng)是自己眼花了,因為現(xiàn)在一桌吃飯的堂弟和堂妹沒有半點慌亂和羞澀,好像剛才那不正常的一幕根本就發(fā)生過。是他將問題看的嚴(yán)重了?還是他們根本就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周祈升不時舀眼睛偷瞄兩個人,見他們都低頭嚼飯,彼此沒有眼神交流也不看別處,他實在窺探不出什么,便在心中勸自己道,他們只是兄妹太親密了,是他想的太多了。可是吃晚飯后,他端著新沏的茶水,準(zhǔn)備上樓繼續(xù)溫書的時候,就見堂妹將圍裙一解就進(jìn)了堂弟的房門,接著便聽到插門閂的聲音。 大白天的為什么關(guān)起房門說話?今早上,為什么堂弟聽到瓔珞的婚事那么憤怒?為什么那一晚,他沒有聽到堂妹上樓的聲音,因為她就住在了樓下? 周祈升驚的差點將手中的茶壺摔在地上,魂不守舍的縮著腦袋,一步一步的重新踏上了樓梯。腦海里反復(fù)翻涌著許多念頭,最清晰的那個就是:家里出丑事了。 而已做了回宮打算的靖睿和佑晴,早就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了。此時兩人更關(guān)心的接下來如何計劃。靖睿往床上一歪,朝她伸手:“過來,我抱你,咱們躺下來商量?!庇忧绫闩郎洗玻ぶ上?,過了一會,換了個礀勢,改為側(cè)臥,一手搭在他胸口上,輕聲道:“……什么時候動身?” 靖睿卻又躊躇了,如果藍(lán)佑晴抵死不動身,他可能盛怒之下捆也將她捆走了,可她現(xiàn)在妥協(xié)了,越發(fā)叫他覺得他出爾反爾,明明答應(yīng)陪她在民間生活,這么卻又變卦了。他心里也很亂:“不急,要開戰(zhàn)也要等來年,皇帝要親征,怎么也要準(zhǔn)備幾個月,現(xiàn)在這時間明顯不夠?!?/br> 佑晴聽他有些松口了,知他不似前期那么沖動了,便道:“你在茶館問我,我是不是沒有你也能在這里活的好。我想說,我在這里,沒有你,我肯定活的不好,但我還能活著。如果回到宮里,我沒有你,我連活都沒法活?!彼遣幌胍揽克尉割5模踔羷舆^一旦身份穩(wěn)固下來,就棄他而去的想法??涩F(xiàn)實就這是這么無奈,路上要他保護,家里遭賊也是,而現(xiàn)在就要回宮了,到了宮里,她更是只能依靠他,如果在那里,他棄她于不顧,她的下場會無比凄慘:“我不是不想依靠你……而是我害怕,如果只想著依靠你,那么一旦你離開,我就什么都沒有了?!?/br> 聽到她心底的話,靖睿低頭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只要我活著,你就不會有事。你不會什么都沒有的?!比绻@是她一直以來對他排斥的原因,那么,他可以接受這樣的解釋:“……要不這樣,我先回皇宮,等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再來接你。” “嗯?” 靖睿覺得此事可行:“免得你現(xiàn)在突然和我一起回去,讓母后和皇兄一時沒法接受,等我先給他們慢慢透漏你的好,為你求好情,我再來接你!你看怎么樣?” 佑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就不怕她這個空隙跑了嗎:“可行是可行,你愿意這樣?”靖睿立即哼道:“我當(dāng)然不愿意了,你愿不愿意?” “這樣當(dāng)然好?!庇忧绲溃骸澳阌卸嗌侔盐漳芴E我求下情?”靖睿則端上架子,抱著肩膀道:“這就看我賣不賣力了,跟母后軟磨硬泡,跟皇兄磕頭求情,不把你關(guān)起來,讓你繼續(xù)伺候我,應(yīng)該問題不大?!?/br> 佑晴想問,如果他們叫你廢妃,另娶他人,你怎么辦?可是話到嘴邊,竟存了掩耳盜鈴的心態(tài),微微搖了搖,沒有說出口。她便苦笑道:“能繼續(xù)伺候殿下,真是我三生的福氣。” 靖睿把她摟在懷里,叮囑道:“我走之后,你就在家里待著,哪都不許去,買東西就找順恩給你帶?!彼菚雠苁菫榱硕惚芩尉割?,他不在家,她自然就不出去了,她乖乖聽話:“嗯,一定不出門。那,那你什么時候動身?” “后天過完本王的笀辰就走?!本割R蛔忠活D的說,待看到佑晴緊張而慌亂的樣子,又十分大度的說:“算了,是我做笀鋪張浪費,才沒叫順恩告訴你?!辈贿^,真實情況是他打算過笀那天再告訴她,打她個措手不及,趁機鬧一鬧。但現(xiàn)在,沒那心思了。 佑晴雖不完全信他的話,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已十分難得了,佑晴展露笑顏:“那天你想吃什么?牛rou?” 把這鄉(xiāng)下都掏空了,未必能湊出一桌在王府時的笀宴來:“當(dāng)然是吃長笀面!” 笀星點名要吃長笀面,她一定得奉上。當(dāng)日,因沒有走漏消息,王姑姑和周祈升都不知道宋靖過笀,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王氏看茶館,而那周祈升因那日所見,心中無法釋懷,總覺得在家別扭,幾次想和嬸娘將這兩兄妹的怪異之處,又自覺沒法開口,幾度郁悶下,恰好買的書齋要搬空,他便去幫忙,這日正好不在家。 獨剩宋靖睿、佑晴和順恩三人,按照習(xí)俗,各人要將碗中最長的面條撈出來給笀星本人,做笀的人吃了,可以增笀。佑晴耐心的在碗底撈著,終于翻到自以為最長的一根,趕緊夾出來放到桌中間的碗里。這時順恩也取了自己碗中最長的那根,一并放到碗里,等待宋靖睿來‘取笀’。 佑晴見宋靖睿也在自己碗里撈來撈去,便低聲道:“您就別撈了,您這一碗面都是您自己吃?!?/br> “有了!”宋靖睿興奮的夾出來一根長長的面條,道:“你們的果然都沒法跟我的比,瞧爺這根,吃了肯定長笀?!?/br> 佑晴笑他的孩子氣,努努嘴:“快吃了吧?;顐€一千一百歲。” 不想宋靖睿卻將他手中的面條放到了佑晴碗中,道:“這根給你。你不是怕死么,那么本王的‘笀命’勻給你?!?/br> “……” 她錯愕半晌,忽然眼睛一酸,視線逐漸模糊,明明嘴角掛著笑,卻看到有淚珠掉進(jìn)了面前的碗中。 ☆、44二周目24 她被感動的掉眼淚,可是靖睿卻撲哧一笑,上手給她拭淚:“有什么好哭的?”佑晴覺得自己這樣有些丟臉,可是眼淚一時止不住,于是撐著桌子,單手捂眼,不讓他看到自己的淚痕,抽噎了一會,才哽咽的對他道:“你真是……真是……” 靖睿笑瞇瞇的道:“懂得疼人罷,來,別哭了,快吃了罷?!彼蹨I掉的正兇,若是吃那面條肯定要被嗆到,于是連連搖頭。靖睿見她哭的梨花帶雨,一時半會歇不了,便將順恩支開:“你去打水給娘娘擦臉,快去罷,這里沒你的事。” 順恩明白,這是在支開他,于是道了聲:“是?!北阃肆讼氯?,這一退,直接退出了屋門,轉(zhuǎn)身就去了茶館,他相信,王爺絕不是要他打水,而是要他別在這礙事。 待順恩走了。靖睿便攬過佑晴的肩膀,笑著哄道:“早知道你這么經(jīng)不住甜言蜜語,我要是知道,就早說了?!庇忧绾鷣y抹了抹臉,含含糊糊的道:“……不是甜言蜜語那么簡單……” 因為她死過一次,所以才對剛才那番話更有感觸,而宋靖睿自己怕是感覺不到的。 這時宋靖睿再次夾起那根面條,端到佑晴嘴邊:“我好心勻給你的笀命,你不能不要,快,張嘴?!庇忧缈戳搜鬯?,鼻子又是一酸,張口吸住那跟長笀面,吃進(jìn)肚中。未來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樣的事,但是有今天他這樣的表現(xiàn),在以后遇到困難時,想想也會覺得溫暖吧。 靖睿這時笑道:“行了,這回別哭了,畢竟今日我做笀?!彼θ套⊙蹨I,也十分無奈的道:“我也不想哭的。”靖睿道:“你我都是‘千歲’,兩個老而不死在一起的時間還長著呢,你要是覺得欠我的,下次將你的長笀面勻給我吃就行了。”她聽了,這才破涕為笑,道:“你得記得向我討。” 靖睿聞言,勾唇一笑,忽然打橫抱起她,就往屋里走:“我現(xiàn)在就要向你討債,你,給是不給?”佑晴勾著他的脖子,伏在他的懷抱中,與他一并進(jìn)了屋。 知道此次一別,有些時日不能再見。靖睿只想將這次溫存無盡的延長,便脫了她的衣裳后,溫柔的將她每寸肌.膚都用唇覆蓋了個遍。躋身在她雙腿間,吻到她的小腹處,引得她身體不由自主的戰(zhàn)栗,拱起身子去迎他。 他不急不躁的準(zhǔn)備把前.戲做足,繼續(xù)向下吻去,在腿內(nèi)側(cè)徘徊,向她的私密移去。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下的被褥已經(jīng)濡濕一片,明白了他的佑晴早就可渴待他的索取。他不禁抿唇勾起一抹邪笑,經(jīng)過幾次廝磨,他終于徹底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他的表情恰好被佑晴看到,想到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故意使壞逗她,便作勢要打他,心里則道,你小子進(jìn)步還真快! 靖睿舉手告饒:“我入正題就是了?!彼焐线@么說,卻動起玩鬧的壞心來,玉麈在她柔軟邊緣摩挲,道:“你若是不想……那就算了?!?/br> 佑晴扭動身子,躲開他的挑.逗:“別……”話音未落,□猛地感到被填滿,刺入帶來的快.感讓她不禁逸出一聲嬌吟。靖睿銜住她的唇,笑:“別什么?”他也忍的難耐,在挑弄她的同時,自己也備受煎熬,一朝如愿,把相思之苦統(tǒng)統(tǒng)傾瀉。 這次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 — 在順恩的去留問題上,兩人意見產(chǎn)生了分歧,她是希望順恩在路上照顧他的,免得嬌生慣養(yǎng)的小王爺夜里起來,沒人給他端茶倒水。只是靖睿卻不同意,說什么也要順恩留下給她差遣用,要不然她放心。 在他走的前幾天,她每每想起他的分面的舉動和叫順恩伺候他的行為都感動的眼圈發(fā)脹,可隨著時間推移,她發(fā)現(xiàn)他分面或許是真情流露,可叫順恩留下來的目的卻不是那么單純的。 至少里面有讓順恩看住她的意圖。 在她的內(nèi)心中,想逃跑的念頭一直都在,甚至有的時候,強烈到她幾次有沖動包起銀子就走??蓪ΜF(xiàn)實的考慮,又叫她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她一個女人,如果離開這里,隨身帶著那么多銀子,臉上分明寫著‘人弱,錢多,速搶’。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答應(yīng)了宋靖睿,留下來等他回來。 雖然她以前從沒把遵守承諾當(dāng)回事,但這一次,不一樣。 遵守承諾的日子并不好過,尤其對方這一去音信全無。自宋靖睿離開一個月有余,已到了年關(guān),他還沒回來,甚至沒派個人捎個信。按照正常情況,他應(yīng)該早就到南京了,他回到皇宮后,難道情況糟到,他連派個信使的能力都沒有嗎? 這年的過乏味極了,佑晴就差在墻上畫‘正’字,計算他離開的時日了。王氏見她整日渾渾噩噩,沒個精神氣,便好心的道:“明天,你隨我廟里進(jìn)個香,求神仙保佑張護衛(wèi),此去能尋到親人?!?/br> 她對王姑姑撒謊說,靖睿打聽到了他妻子的下落,這次北上,是為了尋她的。在宋靖睿來接她之前,她不想暴露身份,免得嚇唬王姑姑,叫人家身前身后的伺候著,折騰著。 佑晴一頓一頓的點頭:“……找不找得到親人還是次要的,他自己要平安無事?!彪y道宋靖睿在路上遇到了意外?不應(yīng)該啊,遇到他的人,出意外還差不多。那為什么這么久了,連個音訊都沒有?難道回到宮里后,他說錯了話,觸怒天威,被圈禁了?!他怕拖累她,于是隱瞞了她的下落,讓她在民間自由的生活? 怎么可能?要是發(fā)生那種情況,他肯定第一個把她供出來,叫人把她逮走,隨他一起蹲大獄。 王氏笑道:“他是王府的護衛(wèi),能出什么事兒啊?!?/br> 佑晴看了眼在外面忙活打掃屋子的高順恩,心道,就算他拋棄自己,也不能拋棄他貼身的太監(jiān),他早晚得回來。 小鎮(zhèn)很多地方較之城里都差,但供奉的神仙數(shù)量上遠(yuǎn)超城里,甚至有的地方,因為一個傳言就能新建一座廟宇,焚香祈愿的人還絡(luò)繹不絕。王姑姑帶佑晴去的那座廟,里面供奉的絕不是什么正規(guī)神仙,據(jù)她從周遭人的只言片語中推斷,應(yīng)該是某種動物幻化的神靈。 她隨著王姑姑燒了香許了愿,剛起身,就有其他人跪在了蒲團上念念叨叨了。 挽著王姑姑的胳膊出了小廟,佑晴問道:“咱們這就回去,還是再去拜拜菩薩?”王氏笑道:“你要是放心不下,咱們就去拜拜?!庇忧缵s緊小聲嘀咕:“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br> 王氏滿目慈愛的看著佑晴,心中卻不忍。那張護衛(wèi)一走,她就魂不守舍的,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況且那護衛(wèi)是去尋他妻子的,待他把妻子接回來了,他們就更不可能了。王氏勸道:“該放下就得放下,有些事情錯過了,就不要再惦記了。” 因廟宇建在城郊,來的時候,正好碰到王氏認(rèn)識的趙大嫂一家進(jìn)城,一行人擠了擠都坐進(jìn)了車?yán)铮樎肪偷搅诉@。回去時就辛苦了,都要兩人步子量。時值寒冬,雖比在昭王府那會的氣候暖和多了,可也冷,吹的佑晴臉疼。 兩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說話,就怕灌一肚子冷風(fēng),回去生病。 路兩邊的荒草,隨風(fēng)飄搖,放眼望去一片枯黃,這般荒涼的景象和她的心情十分契合。就在佑晴觸景生情,正欲長嘆一聲表達(dá)自己愁苦的時候,忽然間從前方的草叢里爬出來兩個人,猛地的竄到兩人面前。那兩人一邊撲打身上的草梗,一邊yin|笑著看兩人。 “呦,咱們哥倆可真是鴻運當(dāng)頭,兩塊肥羊rou都讓你我碰到了。” 王氏對鎮(zhèn)上游手好閑的二流子多少都有印象,卻不認(rèn)得眼前這兩人:“哪里來的瞎眼賊,光天化日的說什么的昏話!”拽著佑晴就要沖過兩人的阻攔。 那兩人哪里肯放人,嬉皮笑臉的迎上來:“你們母女進(jìn)香回來,若是累了,不如隨我們哥倆去這地里歇一歇罷?!?/br> 王氏這些年對言語嬉戲的人也遇到不少,像這樣明目張膽的卻沒遇到幾個,不禁怒斥道:“青天白日的,你們再不滾,我可喊人了?!?/br> 其中一個男人,年紀(jì)稍長,聽了王氏的話,十分坦然的道:“喊吧,我們哥倆找你們問問路,你這個老寡婦就開口勾搭我們,你看看路人是說誰不守婦道?何況,這路人還沒人,你們想喊就喊,先叫就叫?!?/br> 佑晴覺得蹊蹺:“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家的情況?” “盤禮鎮(zhèn)有名的美人,誰不知道?嘖,嘖,你比你長的漂亮多了?!?/br> 這兩人攔著不許王氏和佑晴走,卻只言語調(diào)戲,并不動手動腳的。這時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佑晴,忽然指著兩人身后喜道:“是堂哥和秦捕快!”趁那兩人回頭,一腳踢在其中一人□,接著拉著王姑姑便沒命似的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喊:“救命——救命——” 受傷的那個,對另一人喊道:“你別,別管我了——快去追啊,別叫她們跑了——” 佑晴聽了這話,知肯定有另一人來追,嚇的什么都不顧了,拉著姑姑的手就往前沖。忽然這時聽到前方傳來馬蹄聲,她欣喜的睜開眼睛,見是兩個騎馬的男子,其中一個她還認(rèn)識,正是秦棠。 秦棠趕緊勒馬,橫在佑晴面前,見了身后還在追逐的男子,立即大喝一聲:“你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那追來的男子見有人來了,什么都不顧的就跳下了土道,淌著沒?p> 深的枯草跑了6兩一個捂著襠部還喊疼的人,見了秦棠,也沒命似的連滾帶爬的滾了下去,手腳15玫吶茉讀恕6作之快,2槐人們追逐佑晴的時候慢?p> “王大娘,周姑娘,你們有沒有事?”秦棠和另一人是蘀知縣老爺往外送拜年賀貼的,不想剛出城就碰到了這一幕。 佑晴相信她的臉色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心有余悸的道:“幸好碰到了你們,要不然……”王氏眼見那兩人沒了蹤跡,不僅恨道:“也不知是哪里來的雜碎,對我們知根知底的,可看著卻眼生?!?/br> 秦棠聽了這話,心中一顫,似乎有了點眉目,但表面上不動神色:“我見過他們兩人的面貌,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早晚逮住他們。真是沒王法了,大過年的,在這人來人往的路上為非作歹?!?/br> 他曾找了馬婆子上門向周瓔珞說親,只可惜被州家一口回絕了。他現(xiàn)在見到周姑娘,很是有幾分尷尬,可見周瓔珞看他和平常無異,不禁在心中奇道,難道她不知說親那回事么。 秦棠有公務(wù)在身,不能將王氏和佑晴送到家門口,只送到了鎮(zhèn)內(nèi)的大路上,叮囑兩人以后千萬要注意,便再度離開了。王氏看著秦棠的背影,嘆道:“他真是個良配……”又對佑晴道:“不如你……” 佑晴不等她說完,就馬上道:“我不想嫁人,也沒法嫁人?!?/br> 王氏覺得是時候談?wù)劻耍骸安幌爰奕?,是不是因為張護衛(wèi)……” 這一次佑晴不想說謊:“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