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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逢對手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慢——”宋靖睿對她大聲道:“你過來!”佑晴只好先放下手邊的巾帕,重新走近他:“嗯?”他便按住她胸

    口,將她重新按在床上,然后對那宮婢道:“把這幾層幔帳都卷起來,把殿內(nèi)的燭臺都點亮?!?/br>
    佑晴疑惑:“你要做什么?”

    靖睿也不想隱瞞,想直接問她,又不知該怎么說出口:“……咱倆剛那什么完,你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她一怔,心說道壞了,忘記裝羞澀了,她便眉梢一動,把責(zé)任推給了宋靖睿:“洞房花燭夜,我是十分緊張的。可是一件事,不可能永遠(yuǎn)保持緊張狀態(tài)啊,這都大半年了,此景此景,我在腦海里都演練無數(shù)次了……”

    原來是他的延緩行動,造成了王妃的淡定態(tài)度么?靖睿不甘心:“那比之你設(shè)想的,你覺得如何?”

    “只覺得松了一口氣?!庇忧绲溃骸翱邕^這道坎,就不用擔(dān)心你因為這個折騰了?!?/br>
    她這樣說,好像他就是個沒事找事,傷人傷己的無聊家伙。靖睿被戳中痛處,一提氣哼道:“折騰?咱們可得好好折騰折騰!”說著,就要躋身進(jìn)她兩膝間。

    佑晴沒說話,只是伸手在他額頭上重新摸了一下,柔聲問道:“這些汗是剛才的沒干,還是重新疼出來的?”靖睿冷哼:“用你管?!”她輕嘆:“腿上你身上,我管也不管不著,可是為了這檔子事,落下個瘸腿的病根,得不償失,連蹴鞠都沒得玩?!?/br>
    靖睿一直在硬撐,有剛一次已疼的他頭暈?zāi)垦#@會是騎虎難下,才不得不撐,現(xiàn)在聽她這么說,便決定借坡下驢,免了自己的痛苦,他哼道:“也是,蹴鞠比你好玩!”坐到一旁,疼的暗暗倒氣。

    這時殿內(nèi)的連枝燈被宮婢連排點燃,添加了香料的燈燭發(fā)出淡淡的幽香,縈繞殿內(nèi)。佑晴替他不值,明顯付出和得到的不成比例,她蹭過去,引袖給他擦汗,道:“瞧你,看的我都替你疼。”

    她疼,不傷筋骨,他疼,卻傷筋動骨。他剛才處在上位,可并沒感到占有她的勝利感,心中不服,握住她的手腕,道:“你倒是往那一躺,腿一張就沒事了,要不是你中途逃跑,我哪能吃這么多苦?”

    佑晴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因為這件事指責(zé)她,不禁抿唇輕笑,于是宋靖睿更加羞惱了:“你笑什么?”她一嘟嘴:“行,是我對不住你,那我補償你吧。”他佯裝不懂,撇嘴道:“怎么補償?”佑晴低頭輕撫自己的眉心,抬眸朝他笑道:“你覺得呢?”說著,將被他扯開的衣裳緩緩?fù)氏?,露出香肩雪背,藕臂酥胸。她長相嫵媚,體態(tài)豐腴,此時又有意勾引他,便綻

    放無限春光,說不盡旖旎風(fēng)情。

    剛才兩人雖已成事,但她衣衫未盡,加之帳內(nèi)昏暗,他只隱約瞧了個大概輪廓,縱然摸到了她的飽滿軟雪,卻未曾過眼癮。這時她這般大膽褪盡衣裳,映著殿內(nèi)的橙紅燭光,更添勾人的魅力,看得宋靖睿眼睛都直了。

    她輕撫他的臉頰,在他耳畔便曖昧的道:“你以前不是一直懷疑我在勾引你么,你沒懷疑過,現(xiàn)在就是了。”

    靖睿聽的渾身酥麻,只恨自己現(xiàn)在這樣不能動彈,若是手腳健康那會,定把這等尤物壓在身下,極盡索取不可。

    她放的開,他自然也不能拘謹(jǐn)了:“我就說你存了這樣的念頭吧,果然沒說錯?!?/br>
    “那殿下您受臣妾的引誘嗎?”

    靖睿明明撐不住了,非要端著架子不放,哼笑道:“那得看你的表現(xiàn)了?!鄙焓?jǐn)r住她纖細(xì)腰肢,滿懷期待的看她。佑晴微微咬唇,雙眸迷離:“那臣妾盡力而為?!彼麄z剛才已有過嘗試,加上她有心為之,所以這一次的跨坐沒有上次那么難。她隨著進(jìn)入,發(fā)出輕聲呻吟,聽的靖睿心中yuhuo更勝,按住她腰,奮力頂弄??蛇@時他就聽藍(lán)佑晴嬌滴滴的求饒:“不行……你別這樣……我來……否則的話,我太疼了受不了?!本割.?dāng)她是真的疼,便聽了她的話,不再主動,而是交給她掌握節(jié)奏。不想佑晴故意折磨他,不上不下的吊著他,待最后他雖泄在她體內(nèi),他已因情欲高漲,濕透了中衣。

    佑晴在他唇上吻了下,喘著氣笑道:“殿下,您今晚上出了許多汗,得多喝些水來補了?!?/br>
    靖睿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她咬著指尖,歪著頭看他:“……弄不好在未來的一段日子,殿下若是想要臣妾,都要這樣過……什么時候您完全好了,咱們才能換別的姿勢。”靖睿一橫肩膀,道:“咱們?等我好了,你覺得我還能守著你,早膩味了?!闭f完,又補充了一句:“不,現(xiàn)在就膩了,你快將衣裳穿上罷,真沒什么好看的?!?/br>
    佑晴盯著他,忽然拿過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嬌滴滴的撒嬌道:“是么……”

    靖睿一凜。這時就見藍(lán)佑晴一手摸到他腿間,笑道:“可你的表現(xiàn),可不像是膩了的樣子。”

    “……”靖睿低頭抿唇,須臾,猛地的去撲她:“藍(lán)佑晴,我還不信,我治不了你了!非得折磨的你連床都下不了。”

    佑晴咯咯笑道:“你現(xiàn)在不就下不了床了么,正好陪你躺著?!辈贿^說歸說,見他來撲她,忙勸道:“別——”沒等說完,就被他壓住。不過靖睿居高臨下的看她,忽而眼睛笑成一道彎,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現(xiàn)在不跟你計較,等我好了,叫你連床都下不了?!彼傻剿磉叄碇聂W發(fā)把玩,道:“……你挺有趣的……其實膽子大點不是壞事?!?/br>
    “殿下,您喜歡就好?!?/br>
    “切!也沒那么喜歡!”

    —

    兩人這么鬧騰,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別說宋靖睿這個病號了,第二天叫大夫來看了下,得知沒有大礙,就白日蒙頭大睡補充體力了。藍(lán)佑晴也不輕松,鬧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結(jié)果隔日也是渾身發(fā)酸,兩腿發(fā)軟,便側(cè)臥在他身邊,一同休養(yǎng)。

    靖睿睜眼的時候,見外面天色昏黃,一片黯淡,知是睡到了黃昏。他從睡過這么晚,不禁嘆氣,這一白天都浪費了。

    不過白天睡得好,晚上才有精神么……

    正想著,見王妃還在一邊睡的熟,起了壞心,順著她領(lǐng)口伸手進(jìn)去準(zhǔn)備揉搓她。

    而這時就見順恩一臉懼色的小步溜了進(jìn)來,他忙將手放下,略帶慍色的道:“什么事?沒看到娘娘還睡著呢么。”

    “殿下,大事不好了……”順恩臉色煞白的說道。

    佑晴就聽耳畔有人在低語說話,至于說的是什么,她聽的不大清楚,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見宋靖睿緊鎖眉頭,便道:“靖睿,怎么了?”

    靖??聪蛩?,冷聲道:“郕王打著清君側(cè)的旗號,起兵謀反了,而響應(yīng)他的……”他挑挑眉:“是那個一只耳?!?/br>
    “一只耳?”佑晴驚道:“鐘世彥?”

    作者有話要說:毛毛建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21105 20:5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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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四位姑娘的地雷~~

    ☆、一周目(20)

    自從得知郕王和鐘世彥謀反的消息,佑晴連續(xù)幾天,都沒看到宋靖睿休息過。他讓人將他抬去承運殿,不停的召見封地內(nèi)的官吏,商討應(yīng)付的對策。

    佑晴深知這樣關(guān)乎國內(nèi)政權(quán)更迭的戰(zhàn)爭,她能做的就是不給能下決策的人添亂,于是保持安靜,退守一邊。不過她也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點消息,比如他們是在十日前同時起兵的,從默契的配合看,一眼便知是一伙的。

    還有一點,就是兩人手中的兵,因常年和外族對抗,戰(zhàn)斗力極強,一路上幾乎沒遇到像樣的抵抗,攻城拔寨速度極快,不日就要到達(dá)昭王封地。

    佑晴判斷,這倆人采用的應(yīng)該是閃電戰(zhàn)。趁朝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先不論大小的攻下數(shù)座城池,打造一番聲勢再說。她想,手頭的兵丁數(shù)量和質(zhì)量不能和郕王匹敵的昭王,貌似只有卷鋪蓋逃跑一條路可走了。

    她沒猜錯,宋靖睿對她說,第二天,也就是七月十五出城回南京。在臨行前一夜,他心情頗好的邀她賞月飲酒。

    “美酒佳人?!彼p松的笑著,全然沒有明日就要落難而逃的頹廢摸樣。

    就她知道的歷史上,皇帝逃離都城,躲避戰(zhàn)亂的有好幾位,等待勤王的軍隊把叛軍打出了皇城,再回去繼續(xù)做皇帝。大概宋靖睿也是這個心態(tài),反正一個藩王,逃回京城,等到戰(zhàn)亂平定再回來繼續(xù)作威作福吧。

    不過,順恩似乎并沒怎么安排明日的行程,屬下們也未見忙碌,難道他要輕裝上陣,也對,逃命么,帶那么多仆從只會拖累奔命的速度。

    佑晴配合他的輕松態(tài)度,亦笑道:“的確是美酒,但臣妾真的是殿下眼中的佳人嗎?”

    靖睿聞言,微微搖頭嗤笑,佑晴不知他在笑什么,便自嘲的嘆道:“看來臣妾說對了,臣妾并非是殿下滿意的佳人。”

    他眼眸清亮,平靜如水,又似外面的月光般靜謐:“滿不滿意,反正已沒得選了,湊合著吧?!?/br>
    “不是啊,其實你已經(jīng)選擇過了,在鐘世彥想把我們姐妹換回來的時候,你說了‘不’?!?/br>
    靖睿一怔,捏著酒杯輕晃,看著里面的酒水,愣愣出神,忽而一笑:“其實……唉,算是吧,你比你meimei好多了?!?/br>
    佑晴見只有他杯中有酒,挑挑眉,手臂伸到他面前把酒壺拿過來,想要為自己斟酒,可這時,宋靖睿卻抬手擋住壺嘴,不讓她倒酒。她微蹙茫然的問:“怎么了?”不讓

    她喝酒?其實他受傷了,才是該禁酒禁欲的人。

    靖睿有些恍惚,看了眼她的面孔,又移開目光:“一會再喝不遲。我想和你說會話,不想那么早就醉了?!?/br>
    “咱們不能喝醉,要不然宿醉,明早起來頭疼欲裂,趕路的話太辛苦了?!辈贿^佑晴還是如他所說,將酒盞放下了,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笑瞇瞇的問:“你想說什么?”

    “說什么……嗯……”靖睿道:“郕王犯上作亂,這么大個事,咱們還愁沒話說嗎?”佑晴輕嘆:“我又不了解郕王,你該了解啊,你們雖然不是親兄弟,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吧?!本割SX得可笑,糾正她的話:“誰跟他一起長大了?我出生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封王就藩了。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一點都不了解,父皇真是的,居然要我跟這么個亂臣賊子做鄰居?!?/br>
    郕王封地就在昭王上方,正確的說,若是郕王想揮師南下,必須經(jīng)過一道昭王封地。于是在郕王叛亂后,宋靖睿作為第一道屏障,首當(dāng)其中。

    “先帝是想讓郕王守護(hù)邊界,成為保護(hù)你的屏障,只是沒想到他成了內(nèi)賊?!?/br>
    “他不是沒想到,他是不愿意想?!本割K嘴感慨:“父子兩個看人的眼光都有問題,多可笑,一個指望郕王守護(hù)邊疆,一個指望鐘世彥防備郕王,沒想到,兩人居然是一伙的?!闭f著,他不禁氣惱,一捶桌:“現(xiàn)在他們合兵夾擊我這里,若是成功了,北部大部分就落到他們手中了。他們就算不揮兵南下攻打南京,也可以建立個國中國小朝廷了。”

    他分析的局勢,讓她壓抑,不禁深吸一口氣:“可是他們的胃口遠(yuǎn)不止這點吧?!?/br>
    “他們?”靖睿勾唇冷笑:“郕王不知道,但是鐘世彥,可能除了想要跟郕王撈一筆外,原因可能還有……你!”他心中不是滋味,等著看她的反應(yīng)。

    “唉——”

    等到的卻是她疲憊的長嘆,靖睿不禁發(fā)問:“你嘆什么氣,覺得你沒有傾國傾城,做禍國妖姬的資格?”

    “是啊,我覺得壓力特別大。如果咱們回到南京,皇上知道鐘世彥謀反的原因,或許有咱們的份?;噬蠒粫w怒咱們?”佑晴拖著腮幫,仍舊感慨:“他是不是想把我弄回去,還弄不清楚,但他記恨你讓狗吃了他的耳朵是一定的?!彼谘肋肿欤骸鞍パ剑@么看,目前的情況還真不好呢,咱倆落到他手里是一個都跑不了?!?/br>
    靖睿期待她表明

    一女不從二夫的決心,想聽她說她打從心眼里厭棄鐘世彥,寧死不會從他。

    可是她竟一個字都沒提。

    靖睿語氣很沖:“那萬一沒跑掉,落到他手里了呢?!他要你做他的女人,你怎么辦?”

    “我不是處子了,我覺得他挺重這點的,肯定看不上我了?!?/br>
    “如果他不嫌棄你呢?”

    佑晴一撇嘴:“可我嫌棄他。不忠不孝,他爹掛著撫遠(yuǎn)將軍印在西南和蠻夷打仗,打的焦頭爛額,他居然敢謀反作亂,擺明了不顧他老爹和家族幾百口的性命,還有我們藍(lán)家,皇帝看來,我們藍(lán)家把一個女兒嫁給了他,必然脫不了干系了。完了,不知道會不會誅九族?!?/br>
    “怎么可能,誅九族的話,我都要算進(jìn)去?!彼尉割_駠u不已:“唉……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回到南京后,你或許會跟我分開,單獨關(guān)在某處?!?/br>
    佑晴驚愕:“真的嗎?”

    他一側(cè)身,身子靠向她,笑瞇瞇的問道:“舍不得跟我分開?”

    “……”

    靖睿見她不答,嘖了一聲:“切,說實話很難嗎?口是心非!”

    “跟你學(xué)的?!庇忧缬X得氣氛有點壓抑,故作輕松的笑道:“沒關(guān)系,關(guān)押就關(guān)押,早晚有天下太平的一天。”

    “天下太平之日,就是秋后算賬之日。再說了,萬一這一杖打個十年八年的,等你出來,我和別的女人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靖睿輕撫著銀質(zhì)酒壺外面的紋絡(luò),心中漸涌酸楚。

    是啊,若是她真被囚禁關(guān)押,妃位肯定是保不住了,宋靖睿定要另娶其他女人,就算不另立王妃,他在宮里那么無聊,也要尋幾個女人暖床生孩子:“……啊……也對,你總不可能等我?!?/br>
    “廢話,怎么可能等你。”

    雖然是實話,但是聽著還真?zhèn)税?,她抱著肩膀,縮了縮身體:“夏末了,夜風(fēng)涼了許多,讓我喝口酒暖暖身吧?!闭f著伸手去勾那酒壺,不想宋靖睿快她一步,掖了那酒壺入懷,道:“要是冷的話,我允許你靠到我身邊來取暖?!?/br>
    “……”她盯著他,眼眸一轉(zhuǎn):“算了,其實不是很冷?!?/br>
    “叫你過來就過來!”靖睿眉毛豎起來,朝她兇道。佑晴沒辦法,只得爬到他身邊,依偎著他的肩膀坐下。兩人肩并肩,頭挨頭,若是這般場景出現(xiàn)在早

    幾日,定是十分溫馨的,可惜此刻兩人各懷心事,彼此相依,卻沒心思想旁的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靖睿開口輕聲問:“還冷嗎?”

    “不冷了?!彼粗?,有些哀涼的問:“如果皇上要把我關(guān)起來,你會替我求情嗎?”靖睿想了想,道:“會,哪怕知道于事無補?!?/br>
    她心中酸楚,嘴唇蠕動幾次,卻沒說出什么來。

    他道:“不知道皇上得沒得到郕王叛亂的消息,咱們離郕王最近,也才知道消息沒幾天,京城離此處上千里,就算六百里加急,現(xiàn)在恐怕奏疏剛擺到皇帝案頭吧,他還要召集大臣商議……”

    佑晴以為他分析這么多,是為了給自己棄城逃走做開解,便怕了拍他胸口,勸道:“別內(nèi)疚了,昭王府才有護(hù)衛(wèi)一萬上下,跟郕王的十萬大軍還有鐘世彥手里的八萬守軍死磕,不是說笑呢么?!?/br>
    其他的藩王都可以隔岸觀火,最后投降獲得勝利的那方。但他不行,他是嫡皇子,是皇上的親弟弟,郕王要奪得天下,他和皇帝一樣必須得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