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忙著吃飯睡覺!”她微有笑意的說。然后她被自己的話有些驚到,這些天她休息的很好,可為什么還是如此的嗜睡,而且經(jīng)常反胃,她的心莫名的突突突跳起,因為她的例假已經(jīng)很久沒來了,她以為是自己受過刺激,經(jīng)過手術而有些亂…… 難道,難道……她的腦海里想起與端木楠在樹屋里那些旖旎的畫面,馬上又否定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手心都開始發(fā)涼! “菁菁,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顧元尚關心的問。 “我……我沒事!”她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盡量穩(wěn)定下來。 她看了一下,已經(jīng)到了她所說的地方,然后讓顧元尚找了個停車的地方,自己下了車!一個人心事重重的走進公司里。 這個家公司不大,前臺接待像是沒有睡醒一般,很慵懶的接待了她,接著讓她在等候室等,菁菁坐下來,撫定自己的心緒,讓自己安靜下來,好好面試! 面試很順利,菁菁覺得這得益于,她在端木家的那五年歷練,經(jīng)過大風大浪,對付這樣一個小的公司自然游刃有余。 而且她清麗的外表,流利的口才都為她爭分不少。所以禿頂?shù)睦习瀹攬鼍蜎Q定錄用她。 她欣然答應,因為她只想在這樣一個小地方,不引人注意,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活。 出了公司,菁菁才覺得肚子有些餓,于是找了家小店,買了兩個茶葉蛋吃,她一邊吃一邊往公交站走去,那濃烈的氣油味,讓她吃下的東西又全都吐了出來! 她停頓了好一會兒,胃里的東西幾乎全都吐完了,她痛苦的擦干凈嘴巴和淚水,又吸了幾口氣,又去等公車。 公車慢悠悠的駛來,她坐上了車子,閉著眼靠在窗旁,心里越來越忐忑,猶豫著要不要去醫(yī)院!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菁菁一看號碼,心里有些為難的接起了電話。 “喂,爺爺!” “菁菁啊,聽說你早就回家了啊?怎么也不來看爺爺啊……” 端木橋的熱情,讓菁菁倍感尷尬,她跟他之間還能當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嗎?她還能當做不知道真相一般,親昵的叫他爺爺嗎? 雖然錯不在他,或者說他早就知道了真相,而包庇自己的親孫! 這些猜想讓菁菁的心里就像隔著一張撕不開的膜,無法越過! “菁菁啊,晚上過來吃飯吧,我叫司機來接你,爺爺讓人做你最愛的菜……”端木橋見她久久不語,便開口興致勃勃的提意。 菁菁一陣心慌,急忙開口說:“爺爺,不用,不用……”她不知道見到他,她會說什么話,是不是會將那股恨意發(fā)泄到他老人家那里呢? “菁菁,你怎么了?” “爺爺,我還有點事,等辦完了再來好嗎?”菁菁回答。 “嗯,好!”端木橋有些蒼老失望的說。 菁菁掛了電話,心緒煩亂!理不出頭緒,趴在前坐上好久,突然抬頭,她想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去趟醫(yī)院,讓自己安心! 正文 0113 孩子不能要 早晨,菁菁調(diào)了鬧鐘,8點鐘起床,整理好,就去醫(yī)院做檢查。 心里忐忑不安,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帶著這樣的心情,在醫(yī)院里折騰了大半天,又要等到第二天拿結(jié)果。 第二天,菁菁依約來到醫(yī)院,候診室里,幾乎都是一對對的夫妻,她尷尬不安被傳喚拿到了單子,當醫(yī)生告訴她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時,菁菁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麻麻木木,整個人像是靈魂出竅一般,不相信,又不敢不相信。 “醫(yī)生,有沒有可能搞錯?”她抓住最后一點希望問。 “你要是有懷疑,自己可以到別地兒去……”醫(yī)生不開心的看了她一眼! 菁菁拿著檢查結(jié)果,走在醫(yī)院的走廊,整個人輕飄飄的,像是懸浮在空中一般,命運又一次捉弄了她,她本以為,自己放下一切,就可以與他毫不相干,老死不相往來,而如今肚子里的孩子卻在無形中又將他們糾纏在了一起…… 她踱著步子,眼神空洞無神,直到整個身體與別人撞在了一起,將手里的檢查結(jié)果也飄落在地,她回過神來,急忙向那人道歉。 那人并沒有埋怨她,還幫她撿起了那張檢查結(jié)果! “菁菁?”那人看著單子上,宮內(nèi)晚孕,單胎活,這幾個字,然后抬頭看著言菁菁,一臉的不敢相信? “昕文?”直到他抬頭菁菁才認出了他。 兩個人對望了幾秒,氣氛說不出是什么狀態(tài)。兩個人之間有太多的問題,自從梁父一死,菁菁與他就沒有正式見過面,心里的歉疚一直積壓著,埋藏在此。 她一直想找個機會對他做個正式的道歉,而今這個尷尬的事件竟然又這樣湊巧的讓他遇見,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又該怎么辦! 醫(yī)院附近一家靜謐的咖啡屋! 兩人對面坐著,各自滿懷心事,想說的事情很多,可是卻又無從問起。 梁昕文緊握著手里的杯子,心潮起伏,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菁菁不喜歡自己,深愛著端木楠,可是為什么突然之間又懷上了別人的孩子,他閉上眼,出現(xiàn)顧元尚接送她的那一幕,他想,難道她真的是攀慕虛榮,與顧元尚在一起了? 他的心隱隱作痛,確實自己與他相比,真的是無法比擬,心中突生一股悲涼,早先是端木楠,后有顧元尚,自己總在她的邊緣,卻總是無法得到她。 “昕文,你怎么會在醫(yī)院?”她輕聲問。 “我媽在住院!” “都是因為我……”她心里負罪感越來越重,如果不是因為她的事,梁伯父就不會死,梁母也就不會住院。 “昕文,對不起,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正式的想向你說一聲道歉……”她突然覺得自己說這樣的話,對于一條人命來說,實在是太蒼白了! “這件事跟你無關!”他冷冷的淡淡的說,心里像是憋著一股怨氣。殺父之仇他自然會找洺一算清,與她更是不相干的事。 “昕文,我真的希望有機會能夠彌補一點點……” “菁菁,我以為你拒絕我,是因為深愛著端木楠,可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這是你的事,我沒有資格過問,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敗在誰的手里?” “昕文?” “是顧少嗎?” “不是,昕文,求你了,這件事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個孩子本不該來的,我自己會解決……” “菁菁,你不愛孩子的父親是嗎?” “我對他只有恨……”菁菁一愣,痛從心起,傷心的說。 這一句話,將梁昕文心中的氣,突然泄掉一般,她并不是愛上那個人?那么他還有機會? “那你還愛端木楠嗎?” 菁菁難受的搖了搖腦袋低下了頭,像是被審判一般,不愿再回答。 “昕文,求你別問了!” 梁昕文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份,他像對待犯人一般對她,將自己心中的疑惑不顧她的痛苦,刨根問底的想要弄明白。 “菁菁,對不起!”他心里泛著絲絲愧疚,難道就因為她與自己父親的死有關,所以才不顧難受被自己這樣追問著嗎? 如果不是,她也許早就離席而去了吧! 兩個人漠然的坐了一會兒,菁菁說想回家去了!她遇到這樣的事,真的沒什么心情坐在這里,早已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處理。 梁昕文說他送她回去,她沒有拒絕! 回到家里,菁菁沒有請梁昕文進門。自己收拾了一下心情,笑著走了進去。她沒有告訴家人,自己是去醫(yī)院,更不敢將有孩子的事情告訴家人。 她想一個人悄悄的處理這件事,不想再讓他們擔心了。 而且第二天她就要開始上班了,事情參雜的讓她有些頭疼。 晚上想了一夜,這孩子是堅決不能要了,不然他長大了,她要如何告訴他那段悲劇呢?她自己飽嘗無父的辛酸苦楚,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這樣…… 早晨起來,言小蘭知道這是菁菁第一天去上班,特意起早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菁菁看到桌上青淡的面湯,上面蓋著兩個色澤金黃的煎雞蛋,還有細細的rou絲,這是她小時候每次考到好的分數(shù)才吃的。 想到母親獨自辛苦的將她撫養(yǎng)長大,她突然問:“媽,我是不是讓你特別辛苦?” 言小蘭坐在她旁邊慈愛的說:“是很辛苦,但是看到了你,我就會覺得一切都很值得,幸福大于辛苦!” 她輕淺的笑著問:“真的嗎?媽你不后悔生下我嗎?” “傻瓜,我要是沒生下你,那才后悔呢!”她拿著一雙筷子遞到她手里,說,面快涼了,要她趁熱吃。 菁菁接過筷子,眼圈一紅差點就要掉淚,她母親如此不顧一切的生下她,可是她卻要狠心的將孩子拿掉……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讓自己哭出來,害怕言小蘭會看出自己有異。她心中的這個秘密只是被梁昕文無意間知道,她本不想告訴任何人,連小雨都沒有說過。 菁菁到了公司,還算早,人事部的一個總管,將大疊大疊的資料交給她,讓她認真看。因為是新來的,其他的一些職員,想倫個懶,便將自己手里的活讓菁菁幫忙做,菁菁知道這是在欺負她是個新人,但是也無所謂,她無意剛開就展開性子跟他們對著干,自己心里已是一團亂麻了。 中午的時候顧元尚打電話來,說有事情找她。她告訴他,自己五點下班。 可是一直等到五點半,菁菁才干完了自己手中的活。 她飛奔到樓下,顧元尚早已在那里等候。 她坐上車子,向他道歉。他比她快了一步,將她的安全帶系好。 “剛來就這么忙?” “新人嘛?!?/br> “要不我把這個小公司買下吧!” “顧少!”菁菁詫異,心里很不開心,難道他們有錢人辦事真的可以隨意而為嗎? “你再這樣,我只能下車!”菁莆埋怨道,她不想多事,更不想再欠他什么。 “當我開玩笑!”他說。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先去吃飯吧!” “我請吧,但可能并不怎么上檔次!” “行!”他笑著說,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吃什么都好。 菁菁帶他來到一家私房菜館,館子很小,但是老板娘給菁菁安排了個包廂,還算安靜雅致。這是小雨經(jīng)常帶她來的地方。 菁菁點了幾個菜,不一會兒就燒上來了,她倒了一杯飲料,又給顧元尚倒了一杯,正兒八經(jīng)的舉杯說:“顧少,很感謝,你在a國時的救命之恩!” 顧元尚笑著將杯里的飲料喝進肚里,他突然發(fā)現(xiàn)只要跟他在一起,無論多么幼稚的行為或話語都能讓自己開心起來。 兩人偶爾閑談幾句,顧元尚突然收斂了笑容說:“菁菁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么事?”菁菁夾著桌上的菜,一邊吃一邊問,她覺得自己今天特別餓,也許是有了孩子的關系。 “你想不想知道五年前,端木楠與穆鐵軍放生了什么?” 菁菁一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夾菜的手就僵了下來,一臉疑惑,心事重重,她不知道他這樣問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嗎?他們進去的那個會議室里,曾裝有攝像頭……事情發(fā)生后,有人拿走了那段錄像!” “你,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