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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第191節(jié)

第191節(jié)

    那天非白也回來得很晚。他滿面疲憊道:“大理武帝果不簡單,現(xiàn)下我明白了,原來是白關(guān)之人聯(lián)合果爾仁的舊部在烏蘭巴托迎木尹太子到了多瑪,再由多瑪取道大理。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他是想留下木尹太子做質(zhì)子,伺機迎回,彼時突厥便姓段了?!狈前组L嘆一聲,攬起我肩頭讓我靠著他,坦言道:“怪道時人常云,寧與之為友,毋與之為敵?!?/br>
    我心中想著夕顏對我的冷淡,便靠著非白肩頭,幽幽道:“他就那樣,盡可他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他?!?/br>
    “解得真切?!狈前缀堑匾恍?,然后輕撫上我的發(fā),“時光過得真快,夕顏公主轉(zhuǎn)眼長高了好多。”

    我頭埋得更深,嗯了一聲。

    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繼續(xù)說道:“見到夕顏公主,不高興嗎?”

    我澀澀說道:“高興?!毖蹨I卻忍不住撲簌簌地流了下來。我便用勁摟著他,不讓他看到我流淚,可惜淚水仍是沾濕他的肩頭。

    非白不再問我,只是捧起我的臉,輕吻上我的眼,可是這回卻止不住我的淚,便只好沉著臉把我抱在懷中,細細哄道:“她還是孩子,你別往心里去?!?/br>
    我點頭,嗚咽出聲。

    “我們很快也會有孩子的啊?!彼坪鯇ξ业耐纯抻行┮馔?,略顯笨拙地抱著我,吻著我的發(fā),心疼道:“你別急啊,很快就會的。”

    窗外傳來大雨的嘆息,掩住了我的抽泣之聲。直下到后半夜,才漸漸轉(zhuǎn)小,雨點滴在芭蕉葉上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終于度過了這混亂的一天。

    夜雨滴空階,曉燈暗離室。

    相悲各罷酒,何時同促膝。1

    談判慢慢展開,果然撒魯爾氣勢洶洶地要捉回逆子。大家都明白,這不是一個捉回忤逆弒母的棄子那么簡單。木尹身上流著同撒魯爾一樣的皇族之血,命中注定死也不能落入外族手中,遼朝與大理早已結(jié)盟,兩家一唱一和,即許朝貢,卻不肯歸還木尹。

    而每次會罷,雙方人馬便又威逼利誘大塬,以求站在自己這邊。

    非白終日眉頭深鎖,這一日宣十八學(xué)士等朝中眾臣前往賞心閣議事。

    韓太傅等一些重臣認為聯(lián)盟其中一方為上策,出于血緣關(guān)系,韓太傅傾向于聯(lián)合突厥,而且和上次比起來,撒魯爾大帝明顯狀態(tài)穩(wěn)定了很多。只是突厥畢竟虎狼之國,擴張傾向太過明顯,如果真的幫助突厥打擊大遼及大理,將來若突厥反目,便無可牽制者,是故大遼及大理必得留一個。

    竇亭認為大遼當年曾欺辱舊宗氏,大理陰狠反復(fù),有屠城之仇,理應(yīng)聯(lián)合突厥。

    而錢宜進卻認為大理重商,且近來擴張之意在南國,而且大遼同大理聯(lián)盟,得罪大理就等于一下子得罪兩國,所以還是聯(lián)合大遼與大理為上策。

    朱迎久一下子強悍了,“陛下,突厥本為虎狼之國,此乃天大的好機會,可迫其稱臣,以后若有外敵亦有權(quán)迫其出兵助我天朝?!?/br>
    我仍同小玉他們在碧紗櫥中看賬。薇薇在為我磨墨,我們支著耳朵細聽,不想非白卻高聲詢問我的意見,我一愣,便緩步走出碧紗櫥,隔著軟簾,對眾人施了一禮,緩緩說出我的意見,“突厥、大理、大遼都與大塬接壤,而且都一樣剛結(jié)束戰(zhàn)亂分裂,可謂同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擁有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而本次遼國雖然敗于突厥,可建國已有百年,在北國根基已深,本身國力非常強盛,得罪任何一邊,相對的另一邊必會與我朝為敵,是故臣妾以為無論選哪一邊都對大塬沒有好處?!?/br>
    眾人似是微訝,但仍然側(cè)耳傾聽。薇薇磨墨的手也停了下來,不小心有滴墨汁濺在鼻尖上也沒發(fā)覺。我向軟簾走近一步,提高聲音道:“一旦開戰(zhàn),此三國所需軍資糧草,若國庫空乏,只需躥伏山嶺草原,劫掠小國便可,此為游牧民族和部落民族的天性。誠如各位大人所言,確為虎狼之國。而反觀大塬,所有國帑財幣,全靠百姓辛苦躬耕,養(yǎng)活軍隊,這十年戰(zhàn)亂,百姓疲憊,國庫仍是空虛,大塬元氣仍未完全恢復(fù),一旦開戰(zhàn),先不論勝負,抽取兵丁,加征稅賦,必定驚擾我國百姓,這已先輸了一籌,故臣妾以為,于我國現(xiàn)階段而言,”我咳了一下,“不開戰(zhàn)即是勝利?!?/br>
    眾臣嘩然。

    我繼續(xù)說道:“如今我大塬有火器傍身,想必可暫時震懾列強,可如此亦不能長久,故臣妾以為現(xiàn)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大理留下突厥棄子為質(zhì)子,維持現(xiàn)狀,方可使四國互相掣肘,巧妙地維持平衡。此平衡能得多久,臣妾實不得而知。確然和平年代越久,我大塬便有更多的時間,韜光養(yǎng)晦,臥薪嘗膽,快速充盈國庫,可應(yīng)未來之變?!?/br>
    非白挑了挑眉,走下桌幾,最后總結(jié)了一下,“各位愛卿所言極是,朱愛卿之言甚合朕意?!?/br>
    大家都哦地看向朱迎久,不想非白又微微一笑,“只是……朱愛卿可曾想過,突厥善戰(zhàn),若迫突厥稱臣,反過來突厥必每年逼大塬賞賜歲幣。如皇后所言,我大塬朝也不過剛從十多年的戰(zhàn)亂中復(fù)蘇啊,可能傾我舉國百姓一年之財稅過半方可填滿,是故……”

    非白身上還是穿著那件我打過補丁的如意紋月白衫子,一身天子之氣仍掩不住一絲儒雅之風(fēng),卻見他走到撒花軟簾前面。

    隔著簾子,我只能臆朧地見到,他那天人之顏對我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朕贊同皇后的意見?!?/br>
    韓太傅略一沉吟,躬身敬諾,“皇上、皇后高見,臣等敬受命?!?/br>
    翌日,非白邀突厥、大理及大遼首腦及使臣前往秦嶺狩獵,故意令于飛燕領(lǐng)眾將士每人持一管改良版的小獵槍射擊大雁等獵物,器驚四座,暗懾鄰國。

    春風(fēng)輕拂,綠意如織,列旌旗如簇,竟不輸春花爛漫。草地上支起了一座座華麗帷帳,我坐在女眷首席上,同眾貴女看著各位英武男子馳騁獵場,無論已婚未婚、少女大媽,女士們都眼冒心心,流著口水,看著中場,即時點評著各個民族形形色色的帥哥風(fēng)情。

    我萬萬沒有想到,留著小胡須的妥彥人氣竟然超過了皇帝們,還有很多貴女竟然說撒魯爾陛下很man,而是喜歡段月容的都是些貴族少女和一些宮廷侍女。

    好像非白比較慘,因為娶了我又不納妃,舉國皆傳我善妒之名,更有好事者傳我怎么怎么迫害宮妃,或把所有年輕美貌者逐出宮去。前陣子那嬌滴滴的美人兒喬芊蟬本已入宮,因為皇后一句話,被許配左吾衛(wèi)將軍程東子那樣一個粗野武人,生不如死什么的。

    可明明我聽于飛燕說現(xiàn)在程東子一下朝就回家,連館陶局的好漢酒都不喝了,而今天喬芊蟬打扮得也非常漂亮,滿面含笑地看著程東子打獵,程東子也頻頻看向女眷席。

    眾女似怕遭到迫害,便斂口閉息,絕口不談皇帝。總之大塬皇帝人氣就這樣低了,我當時就很替他和我感到委屈。

    到了午時,我與眾貴女用過所打獵物做的午膳,實在坐得屁股疼,便趁更衣時到河邊走一走。今天是姽婳輪值,陽光甚好,小忠跳到河里,傾城也從我的袖子里鉆出來,一溜煙跑到岸邊水草中喝了點水,然后又游了一會兒泳才騎著小忠,回到我的身邊。兩只神獸都使勁抖了抖身子,水珠飛濺到我們身上,引得我們大笑。傾城忽然警覺地豎起身子和小耳朵,然后齜了呲牙,快速地躲進我的袖子,小忠也露出了尖牙。

    姽婳按住腰間佩劍向四周看著,我一回頭,卻見撒魯爾正站在樹蔭底下笑意盈盈地看著我。長安的陽光灑進他的酒瞳,仿佛一汪紅色的海洋,望不到底,他的臉上洋溢著溫和平靜的笑容,好像當年的原非玨。

    “朕可能是年紀大了,才奔了一陣子便累了,方才還在想那個女子很像皇后,不想走近一看,還真是皇后?!?/br>
    我被他給逗樂了,便同他親切地攀談起來。

    真不敢相信我同非玨還會有這樣平和的一天。我在心中默默地想著:非玨,謝謝你,終于原諒了我。我也可以放下心中那一絲顧慮。

    這時,阿米爾躬身遞來一個精致的鑲雕花紫檀木銀盒。他略帶緊張地看了看撒魯爾,又看了看我,徽微伏低了身子。

    撒魯爾笑著接過來,摩挲了一會兒,才嘆著氣慢慢開口道:“還記得嗎?木丫頭,當年曾經(jīng)送給你一塊樓蘭的銀牌……永業(yè)四年你不慎遺失在突厥,今日我為你帶來了。”

    我不覺感慨。那年與撒魯爾同歸于盡,那塊銀牌再不見蹤影,非玨竟然能找回它,還能再把它送回我的身邊,果然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shù)吧。我不由酸了鼻頭伸手去接。

    忽然遠遠傳來一陣輕嘯,一只金獒閃電般地沖過來,叼了銀盒就走。我們都一怔,然后意識到那是七夕,小忠恨恨地跟著追去。

    七夕的速度太快,場中幾人正呆愣間,幾騎懸著大理旌旗和旌節(jié),吹著口哨,從遠處飛奔而來,灑脫而利落地站定在我們面前,當前一人,身穿緊身獵裝,陽光下風(fēng)華絕代,紫瞳瀲滟。

    他狀似驚訝地看著我們,“呀,方才大塬皇帝到處尋不見貞靜皇后,還氣勢洶洶地來詰問朕,不想原來是給神圣可汗陛下絆住了,朕也太冤了?!?/br>
    撒魯爾的臉上沒了任何笑意,慢慢轉(zhuǎn)過身來,酒瞳凝了霜,“方才武帝陛下的惡狗搶走了朕送給大塬皇后的禮物,不知是何用意?”

    “什么?”段月容板著臉問道,“竟有這等事?”

    演技太差了,我在心中暗嗤:你好好的搶人送我的銀盒作甚?

    “武帝陛下這是要做什么?”我怒瞪著段月容,“快還本宮,那可是大突厥可汗給大塬朝皇后的禮物?!?/br>
    段月容用那雙紫瞳上下掃了我一眼,從鼻子里極藐視地哼了一聲,大理的隨從們便哄笑起來,“敢問大突厥可汗可有人證在此?”

    還真是沒有人在,除了阿米爾。不過阿米爾剛?cè)プ菲呦α恕?/br>
    卻聽沿歌冷笑道:“分明是撒魯爾可汗想乘機調(diào)戲貞靜皇后。幸得我等出現(xiàn),救了貞靜皇后?!?/br>
    大理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我也惱了,厲聲喝:“不可妄語?!?/br>
    大理眾人多是我的學(xué)生和熟人,自是斂聲,不敢再肆意取笑。

    撒魯爾冷冷道:“那銀盒里裝著我送與皇后的禮物,還請武帝高抬貴手,還與朕?!?/br>
    段月容聳聳肩,對沿歌道:“你們且去找找七夕,可能剛才沒吃飽,別真誤食了撒魯爾陛下的寶貝,到時不消化?!?/br>
    沿歌等眾人立刻大笑著吆喝一聲,如風(fēng)掉頭而去。

    “武帝陛下富有四海,怎么見不得朕送皇后一件東西嗎?”撒魯爾酒瞳一轉(zhuǎn),微笑道:“天下傳聞武帝陛下癡戀大塬皇后,如今一見,果有一二。想是陛下嫉妒了?!?/br>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段月容仰天哈哈一笑,冷冷瞥了我一眼,然后紫眸犀利地看向撒魯爾,“倒是陛下,不就是一根項鏈嘛,既失了便失了,想撒魯爾陛下,乃大突厥可汗,稱霸絲路,單說去年滅亡的烏孫,您得了多少金銀珠寶?”

    段月容假裝想起了什么,嘆氣道:“朕想起來了,您縱容您的土兵yin辱烏孫后宮,又當眾刺死烏孫王后,就因為她不允許您搶奪她王夫冠上的寶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烏孫國的至寶月光石吧,烏孫王明明已經(jīng)對您稱臣了,為什么您還要滅人家國、yin人妻女?不為了取悅陛下尊貴的可賀敦——軒轅皇后!”段月容冷笑數(shù)聲,“可見可汗陛下對情人個個情真意切,難道您還會拿樓蘭偽物來哄騙大塬皇后?”

    我陡然心驚。撒魯爾的臉色一下子煞白。那個傳聞果然是真的嗎?如今的撒魯爾還是殘暴如昔嗎?

    段月容卻托著下巴假裝沉思了一會兒,挑眉道:“又或許,您送給貞靜皇后的這根項鏈有些什么特殊之處吧,比如鑲了一些奇怪的紫色的石頭,而這種奇怪的紫色的石頭可以讓人想起一些非常不愉快的經(jīng)歷?”

    弓月宮中所有的可怕回憶襲上心頭,我一下子醒悟過來。難道這個銀盒里放著的是那半塊紫殤嗎?

    撒魯爾卻淡淡道:“既然皇后和武帝陛下皆不相信,那朕也沒有辦法。”

    這時阿米爾從遠處策馬回來,手中空空如也,對撒魯爾尷尬地搖了搖頭。

    撒魯爾便對段月容冷冷笑道:“元慶元年也曾叨擾多瑪,武帝陛下所贈甚厚,陛下既喜歡這只銀盒,朕送與陛下便是?!闭f罷,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高駿烏亮的汗血寶馬躥出山林。撒魯爾一個漂亮的翻身,向我微笑著欠身,然后像沒事人一樣離開了。

    撒魯爾剛走,段月容的紫眼珠子瞪著姽婳,充滿威嚴地睥睨道:“退下?!?/br>
    姽婳方要張口反駁,我忍住氣對她說道:“你且到稍遠處守著,我若不叫你,你萬不可過來?!?/br>
    我待姽婳走后,便來到段月容面前,本待好好問他:“這到底怎么回事,快還我吧。”

    那段月容忽地狠狠推了我一下,把我推到在地。我天旋地轉(zhuǎn)地爬將起來,他卻高高在上地俯視著我,“你就是個傻子,活該幾輩子被人耍的大傻子?!?/br>
    朋友們,每個人都會犯錯,如果你發(fā)現(xiàn)你的親友或者同事錯了,你可以溫和地指出來,然后善意地以自己的知識和閱歷去幫助別人,但是不能涉及人格污辱,這是極不道德以及缺乏素養(yǎng)的言行!

    當時我很想這樣教導(dǎo)大理武帝:“更何況我還是大塬皇后,你姥姥的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可是話還沒到嘴邊,心中的憤怒早已讓理智離家出走了,我爬將起來,照他的臉上就是一拳。

    他的嘴角流了血,他輕拭了一下,看著手指上的血,臉上血色盡褪,忽地對我笑了起來,紫瞳看著血跡卻漸漸露出乖戾的神色來,呀!呀!呀!不好,生氣了,我捅婁子了。

    果然他快速向我走來,很不紳士地抓起我的前襟。

    我也惱了,不客氣地抓住他胸前華貴的八寶瓔珞使勁推他,“是你先動手的,你敢在我的地盤里推我,我我我是大塬皇后……”

    他猛然打斷我的話語,對我又憤恨又鄙夷道:“說你傻還不服氣,難道不會用腦子想想嗎?他練的是一般武功嗎?他練的是吃人rou喝人血的邪功,這世上有多少人貪婪地想練,結(jié)果不是瘋了就是死了,古往今來唯有兩人成功而已,最后變成魔鬼,他就是其中一個!

    “莫道功成無淚下,淚如泉滴亦需干。你明白嗎?他殺了自己的親娘,在我們眼前把他女兒摔死了,格老子的他不是人,表面看去他像個人樣了,可是你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他醒過來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背叛了他,尤其是你,還跟他最討厭的哥哥在一起,一般人只會更狠更毒,更何況是他?”

    他的眼神如刀,聲音如鬼,直戳到我心里。眼前模糊了,我開始反過來想推開他離去,可是他還是不放我,我開始使勁拍打他,“我不想聽,你給我住口?!?/br>
    “既做得出,憑什么不敢聽?膽小鬼,是你先辜負我還有那個紅毛鬼的,就得承受這代價?!彼粗业难郏瑦汉莺莸溃骸翱v使槿花朝暮放,沉疴一夢醒難尋。他醒了,就你還在別人的迷夢中。

    “每個人都有不堪而愚蠢的前世,兩顆紫殤拼一起就能想起你的前世,甚至是前前世。你知道嗎?你個傻瓜,他就是想讓你想起那些個傷心的蠢事,你知道回憶是什么嗎?那就是無休無止。無休無止地創(chuàng)造噩夢的毒藥,午夜夢回,你只能在原地不停地回憶,那些可怕的慘劇一遍一遍地在腦海里重演,你心愛的人在你面前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你就會變成一個和他一樣的瘋子,因為他就是這樣發(fā)了瘋的。他也要你嘗嘗他所受的痛苦,可是這還沒有完,他還要毀掉你今生所有愛你的和你愛的人,一個一個殺,最后一個就是你。他要你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在今世一個一個地在眼前再他媽的死一遍,這就是他的報復(fù)?!?/br>
    我一下子駭在那里,喃喃對他說道:“可是、可是……我早就告訴過你,我碰巧記得我的前世,也就是你前世造的孽?!?/br>
    他那堆長篇恫嚇一下子就被噎在那里,俊顏漲得通紅,紫瞳充滿憤懣,“你、你、你……”

    我趁他混亂之際狠狠地推開了他??赡芰膺^大,他的后背一下子撞到樹上,臉上立刻疼痛地扭曲起來。我這才想起他的背部受過重創(chuàng),正想上前看看,早有一把銀刀指向我咽喉,一個銀冠少女擋在我的面前,憤怒地對我喝道:“不準你再靠近父皇,你這個yin婦?!?/br>
    我心里霎時間涼了起來。我親手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竟然叫我yin婦?原來我在她心中就是這樣的?

    我活著難道真的就是為了看著親人們一個一個站到我的對立面,這樣拿著武器對我呼喝的嗎?

    我怔怔地看向段月容,流淚道:“你就這樣教她恨我的嗎?”

    段月容板著臉站起來,拉過夕頗,反手就是一巴掌,“你給我跪下?!?/br>
    夕顏白嫩的臉上赫然印著五道指印,不可置信地看著段月容,嚇得跪在地上。

    “你給我聽好了,她是大塬皇后,也是你娘,不管別人怎么在你面前說你娘的不是,”段月容揪起夕顏,又甩了一巴掌,我和夕顏都嚇傻了,段月容恨聲道,“她始終是你娘,這世上除了我以外,沒有一個人可以罵你娘、打你娘,你更不配。

    “當初如果不是你娘,你早就死了,你永遠欠你娘和我的。你現(xiàn)在好好活著,道聽途說,就要同世上那些腌臜人一起污言穢語地潑她臟水。禽獸不如的狗東西,我算白養(yǎng)你了。”

    段月容從未打過夕顏,可是這一次卻當著我的面把夕顏狠狠扔出去。夕顏漂亮的銀飾被甩到地上,她趴在草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段月容厲聲喝道:“我和你娘的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自有評斷,連他大塬朝皇帝都管不了,你憑什么多嘴?”

    夕顏卻倔強地回道:“可娘親明明沒有回來,明明是她先拋棄我們的?!?/br>
    段月容額頭青筋暴跳,“你還敢頂嘴,說,是誰在你面前嚼舌頭?”紫瞳戾氣叢生,說著他便拔出偃月刀,指向夕顏。

    我一下子擋在女兒身前,大聲道:“夠啦,別再嚇她了。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們。”我絞著他傷痛的目光,泣不成聲。段月容高舉偃月刀,緊繃玉容。我哽咽道:“她要恨我就讓她恨我吧。”

    這時卓朗朵姆帶著兩個女侍衛(wèi)過來,正聽到我說這些,當即花容失色,跑過去緊緊抱著夕顏公主。夕顏反身抱住卓朗朵姆,哭聲更大。卓朗朵姆流淚顫聲道:“求陛下息怒,公主還小,難免不懂事些,請陛下萬勿當真。”

    一會兒蒙詔、沿歌他們也聞訊趕來,嚇得呼啦啦地跪了一地,段月容這才收了刀,對我長嘆一聲,悲泣道:“我沒教好夕顏,是我對不起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