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媚呢？齊放和法兄他們呢？身體好些了嗎？”我詫異道：“他們不能來保護(hù)我嗎？”

    “小青和法舟這回傷得重了，得養(yǎng)幾天，齊放現(xiàn)在正在見一個重要的人?！?/br>
    “何人？”

    “那人倒也算你的貴人了，正是您那結(jié)義大兄， 二等神武將軍于飛燕？”

    “不可能！”我大驚：“此時大哥應(yīng)該在攻打晉陽才是，再說我是二個時辰以前傳的話，哪有可能如此快便回來了？除非武安王一早便如他回西京！”

    司馬遽的白面具神秘地在月光下泛著光暉，微微歪著，看著我額頭冒了冷汗，我以我女人的直覺感到他在笑我：“夫人所料應(yīng)是不差，今日一早，主公確發(fā)十萬火急之令，宣神武將軍回西京述職?！?/br>
    “敢問宮主，可否帶我去見我義兄，我著實擔(dān)心他的安危?！?/br>
    “好說，”司馬遽慢條斯理地坐到石階上，翹起個二郎腿：“本宮想向夫人討個賞！”

    就沖你這態(tài)度是討賞嗎？我看你就是個敲詐犯才對。

    我暗中跺跺腳，走近他，綻開一絲溫吞慈和的職業(yè)笑容，盡量和顏悅色道：“宮主說哪里話來，方才蒙宮主保護(hù)，木槿這才虎口脫險，理當(dāng)粉身碎骨報答一二才是正理，宮主有何難事，但說無妨，木槿必盡心為宮主達(dá)成心愿便是了。”

    第二百零三章 唯我大將軍（六）

    我暗中跺跺腳，走近他，綻開一絲溫吞慈和的職業(yè)笑容，盡量和顏悅色道：“宮主說哪里話來，方才蒙宮主保護(hù)，木槿這才虎口脫險，理當(dāng)粉身碎骨報答一二才是正理，宮主有何難事，但說無妨，木槿必盡心為宮主達(dá)成心愿便是了?！?/br>
    白面具同志看了我三秒鐘，然后爆發(fā)出一陣大笑。

    我的笑臉后來終是沒撐下來，顯了原型，板著臉看他：“宮主笑輕點，小心笑脫臼了喂。”

    他一下子站起來，沒有表情的白面具冷冷地看著我半天，然后慢慢向我走來。

    “你，你，你干嗎？你這人，我好好答應(yīng)你了，你怎又不說條件了，別這般瘆人，我可喊人?！?/br>
    我發(fā)毛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就在我真要喊人時，他向我站定，對我說道：“我要小彧像正常人一樣到上面去生活?！?/br>
    “想必你也聽說了暗宮中人的規(guī)矩。不但但是小彧，本人要所有的暗宮中人像原家人，像所有普通人那樣有尊嚴(yán)的活著?！痹鹿庀?，他朗朗地說著。

    這絕對不是條件，這是mission impossible 5啊.

    我躊躇了半天，咽了一口唾沫，盡量委婉道：“我覺得吧，可能宮主高估了我這個快要升天的……?！?/br>
    我的話未說完，司馬遽向我一步道：“夫人難道忘記了，當(dāng)初為救司馬家在大理的后人說過的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br>
    果然是司馬家的后人，對君家寨和我的過去了若指掌。

    那廂里，他卻慷慨激昂道：“我們司馬家本應(yīng)在我這輩獲得自由，卻因為叛徒司馬蓮而永世呆在這個陰森森的地宮里，本宮雖與夫人誤會重重，但夫人應(yīng)該明白我暗宮中人的心情，夫人一向視自由為人生最重要的東西，本宮猶記，夫人曾請本宮好好照拂妖叔，那夫人可知，妖叔，小彧，我那逝去的妻子，還有眾多暗宮中人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便是這可貴的自由??！難道夫人眼睜睜看著我們，還有我們無辜的后人，永遠(yuǎn)失去自由嗎？”

    我給他震了好一陣子：“宮主為何不去向三爺求助呢，我本是外姓之人，且馬上就要升……”

    他又打斷我升天論，粗聲恨氣道：“試過了，他沒有做到?！?/br>
    “哎？！這……”

    “他必競是原家人，他……下不了這個手,還記得他娶過一個妾嗎，有過一個孩子嗎？” 他嘆了一口氣。

    司馬遽滿懷悲痛告訴我，其實那便是他那可憐的琴兒還有剛出世的孩子，他本來想讓琴兒和自己的孩子生活在紫園里，便同原非白商定待琴兒有了身孕后到西楓苑以他的妻子身份活下去，這也是當(dāng)年放我出紫棲山莊時原非白答應(yīng)的條件，不想后來原非白況現(xiàn)了他的承諾，司馬遽的妻和子果然得到了自由，可是紫園的斗爭禍及到了那對苦命的母子，被人殘酷地毒死在西楓苑，最后慘死在司馬遽懷中。

    我不由問道：“兇手何在？”

    “至今逍遙法外，他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司馬遽從鼻孔中哧了一聲。

    “究竟‘他’是何人?！蔽野櫭嫉?。

    司馬遽正要再說，卻聽素輝的聲音傳來：“主公宣夫人進(jìn)紫園。”

    “你若答應(yīng)，我暗宮中人今后必對你忠心耿耿，保你在紫園無憂。”他的聲音我耳邊悠悠飄蕩，人卻已不見蹤影。

    素輝帶著一隊人馬走了進(jìn)來，軍人特有的冰冷步伐驚起了仆人，那兩個睡在外間的小婢衣衫不整，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素輝瞪了那二個女孩子幾眼，厲聲道：“你們怎么伺候的，夜涼露重的，讓主子穿個單衣站在花林道上，自個兒倒睡得跟死豬似的?！?/br>
    那二人嚇得哇哇大哭就要告饒，素輝正眼也不看冷聲道：“主公宣夫人進(jìn)紫園，還不快替主子裝扮?！?/br>
    那二個小婢哆嗦著為我換上件鵝黃緞面襦裙，披上件大紅猩猩氈羽毛緞斗篷，匆匆地挽了頭發(fā)，后面辮了個大辮子。

    我上轎時，素輝輕聲道：“夫人莫驚，大將軍回來述職了，想是侯爺開恩令夫人與家兄相見吧。”

    我一路忐忑地坐在轎子中，素輝則昂頭策馬在前面領(lǐng)路。

    天將破曉之際，剛進(jìn)紫苑的獸頭大門，隱隱聽到有驚天動地的聲浪。

    我掀起簾子，看見有個子弟兵激動地來到素輝身邊耳語一番，素輝驚訝地低聲問道：“當(dāng)真？”

    那子弟兵滿面激動地點著頭，然后不理素輝往另一個方向走了，素輝也策馬加快了腳步，我注意到我們的線路變了，原本前往榮寶堂的，改往那聲浪來自的方向。

    一路行來，只看到周圍不停有人或跑，或跳地越過我們，他們也同那個子弟兵一樣，興奮異常。

    我們到紫園校場停了下來，我鉆出轎子，只見點將臺上坐著德宗，下首站著原青江，原非白，原非清還有宣王夫婦，底下則是人山人海的士兵仆從，好像都在等著看什么人。

    莫非是剛剛平定內(nèi)亂，是要公布王皇后的罪刑嗎？

    忽地有人高叫著：“大將軍來了，大將軍來了?！?/br>
    我踮起腳，還是看不到，還是素輝聰明，扶我站到馬上，才勉強(qiáng)看到，很多子弟兵也學(xué)我站在馬背上或是石獸上，因擋著我的視線，便被素輝虎著臉一一趕了下去。

    這時，一輪全新的朝陽躍出地平線，當(dāng)?shù)谝豢|晨曦透過厚厚的云層，輝煌地照向那富貴非凡的人間紫園，只見一人在陽光中走來，那人雄腰虎背，身長八尺，髭髯根根如鋼絲挺直，豹頭環(huán)眼，身著束身黑甲，那黑甲劍痕刀創(chuàng)累累，手托一木盒，緩緩地向點將臺虎步行去。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覺英勇神武，似戰(zhàn)神下凡，正是我那黑大哥于飛燕。

    我看不清于飛燕的表情，只聽旁邊的子弟兵興奮說道：“于大將軍剛從晉陽戰(zhàn)場上回來，大將軍打敗了竇英華的族叔兼守將竇亞昆，那可是竇家的大力神啊，晉陽城向來民風(fēng)彪悍，物產(chǎn)豐饒，易長守而難攻，聽說于將軍孤身赴城協(xié)議，稱此機(jī)會挖地道攻入城內(nèi)，激戰(zhàn)數(shù)日方拿下了晉陽城，真乃神人也?！?/br>
    “須知晉陽城素有陪都之稱，晉陽一旦戰(zhàn)勝了，韓先生說我大庭朝便等于勝了一半?！彼剌x左手擊向右掌，開心大笑著。

    周圍的兵士各個派系混雜，有原氏子弟兵，亦有軒轅氏的軍隊龍禁衛(wèi)，但無論哪方軍士，皆敬重于飛燕當(dāng)年事跡，軒轅氏的龍禁衛(wèi)多敬服當(dāng)年東北抗遼，救護(hù)皇城，后來被竇氏誣陷，皆為其在心中憤然抱屈，而原氏子弟兵出身將士多為西京人士 ，則感恩當(dāng)年同原非白解了西安之圍。

    眾男兒難掩豪情，不斷往前擠，可能是一個他的舊部，在眾將之中高聲歡呼：“大將軍威武。”

    然后便有人激動地附合著，緊接著這種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漸漸地，這種熱情感染了很多將官，那歡呼之聲，形成歡樂激情的海洋，此起彼伏，隨風(fēng)遠(yuǎn)飄。

    高高坐在金龍椅寶座上的德宗，本來靜靜地在九龍華蓋下閉目養(yǎng)神，聽到臺下的歡呼聲，不覺慢慢地睜開了睿智的眼睛，精光閉顯地掃向于飛燕。

    原青江的眼中微顯訝異，轉(zhuǎn)瞬即逝，原非白面含微笑，鳳目沉凝，始重淡定地看著前方。

    于飛燕慢慢走到近前，跪倒在地，行了君臣大禮，朗聲道：“臣二等神武將軍于飛燕，幸不負(fù)君父所托，獻(xiàn)上晉陽守將，竇逆?zhèn)蔚壑迨甯]亞昆首級，天佑吾皇，我大庭朝千秋萬代。”

    一個小太監(jiān)上前來，飛快地將那裝著首級的木箱呈了上去，讓一個莽服老太監(jiān)打開箱蓋，恭敬地托舉給德宗看了一眼，德宗捧著那木箱，閃過一絲狠戾而興奮的笑容來。

    然后他對那個老太監(jiān)點點頭，那老太監(jiān)走到臺前，明明那嗓子尖細(xì)非常，卻一句句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皇帝詔日，神武將軍于飛燕忠勇過人，功勛卓著，擢升一等廣威將軍，封一等忠勇伯，特加封上柱國榮號，賜物二千五百段，并賜金花。”

    德宗在宣王的攙扶下，手持一朵金燦燦的簪花慢慢簪在于飛燕的鬢邊，慈容含笑。

    那朵精致的金花插在于飛燕略顯蓬亂的剛發(fā)上，看上去有些不太搭調(diào)，甚至有些滑稽，可是沒有人想笑。

    相反，我看到校場邊上那灰發(fā)的姚雪狼流下了男兒淚，還有程東子也是胸膛起伏，緊握雙拳，身軀發(fā)顫。

    這，是一個庶民兵士所能得到的最高榮譽(yù)了。而這榮耀的背后是那無數(shù)士兵的熾熱鮮血，我們每走一步，便有無數(shù)亂世英骨馬革裹尸，魂歸故土。

    于飛燕三呼萬歲，以頭伏地，恭敬非常，臺下歡呼聲雷動，我不由淚流滿面，沒有人比我更知道這奇跡般的勝仗和無尚的榮耀，是于大哥還有燕子軍拼得血rou之軀，方換來了原氏與軒轅氏的半壁江山，還有我的小小幸福。

    “宣花氏木槿靚見?！焙鋈宦牭侥翘O(jiān)叫我的名字，長長的尾音，清清楚楚地傳到我的耳中，素輝喜孜孜地帶著我走正門進(jìn)了校場，剛剛站在我身邊的子弟兵們方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由都下巴掉下來，還有幾個驚叫著從石獸上摔下來，也忘記了行禮，只是呆愣地看著我和素輝離去。

    每走一步我都感到幾萬雙眼睛或深思、或好奇、或無措、或鄙夷地盯著我看，我的心中充滿不安，我微抬頭，原非白絕世的笑容映入我眼中，他對我更溫和地柔笑著，我再看不到其他，唯有那瀲滟的鳳目悄悄地指引著我走到前面。

    我的心平靜下來，慢慢跪倒在地行了大禮。

    德宗的眼中一派清明，朗聲道：“花氏木槿，朕素體夫人德容淑恭，節(jié)烈文才，仁孝儉素，今護(hù)架有功，特收義女，賜姓軒轅，封貞靜公主。特賜婚一等照威將軍原非白，擇日完婚?！?/br>
    非白的鳳目含著了然的喜悅，原青江面色不變，也許早就知道或是他親自授意的，宣王看著我有點發(fā)直，宣王妃給了他一記眼刀，他立刻回過神來。

    我徹底傻在那里，還是原非白跑過來跪在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我才醒過來，伏地謝恩，心中去紛亂如蟻， 分不清是好還是壞。

    元慶三年，我們小五義的命運再一次改變，我終是被困在了原家，對段月容再一次食言。

    我將面對我的長相守，我知道，這將是比生離死別更大的考驗。

    《舊庭書》第一百三十五卷記載：元慶三年，皇后與太子謀逆，欲刺殺今上及宣王，下旨貶太子及皇后為庶人，欲賜鴆酒，后經(jīng)宣王與原氏苦求，改為流放瀘州。

    四月初五，瀘州發(fā)重疫，十室九空， 廢太子亦不能免，合妻妾子女及家仆共十七人皆相繼染癥而逝，廢后幸免，卻悲痛異常，終私服鴆酒而亡，上聞之，哀泣不已，竟一日未食，身體愈下。

    元慶三年四月德宗詔告天下， 封宣王為太子，大赦天下，貞義的花西夫人重出江湖，傳聞為大理義商君莫問所救，密護(hù)七年，逃出張氏與段氏魔掌，方顯于世，上感夫人貞烈守義之名，特賜貞靜封號，四月初七之吉日以公主禮賜婚原氏非白，成為西京中特大號喜事，京中百姓無不希望一睹踏雪公子同花西夫人的風(fēng)采，皆爭相出門，迎風(fēng)立于街頭巷尾，觀喜轎經(jīng)過，一時沸盈于天，熱鬧非凡。

    同年五月，大突厥皇撒魯爾病幾治愈，派諸探潛入中原，打探錦繡百虎破陣箭，奈何原氏保密森嚴(yán)，探子多被擒獲，遂興兵攻打嘠吉斯，掠鑄器能人巧匠等千人回弓月城，至此潛心研發(fā)新型武器。

    四月初二，南國大理太祖架崩，謚號神圣文武帝，新皇段月容怒焚真臘叛軍，并賜洛洛貴人等一干舊人一千余名活人殉葬太祖，于四月初七，踏雪公子大婚的同日，太子削長發(fā)，著素服冷然登基，群臣皆不敢言，史稱大理戾武帝。

    第二百零四章 杏花吹滿頭（一）

    云髻墜，鳳釵垂。

    髻墜釵垂無力，枕函欹。

    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說盡人間天上，兩心知。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v被無情棄，不能羞。

    元慶三年，五月初二，前線又傳捷報，朝堂之上自是人心鼓舞。加上宣王冊封太子，大敕天下，因戰(zhàn)事時節(jié)，國庫吃緊，軒轅氏不好再大力封賞，便常召文武百官的家眷來皇宮聚會，而原氏女眷便?；匮庌@皇室及眾清貴到紫園賞玩。

    紫園東邊的夢苑中有一個片大池子，稱戲夢池，正中一個四方的大水心亭，亭角翹向天際，似犀牛望月，那匾上也正題著犀月渚。也不知是哪位巧匠，巧妙地運用了水面和環(huán)園回廊的回聲，增強(qiáng)了音響的共鳴效果，只覺身臨最豪華的歌劇院聽現(xiàn)場一般，加之獻(xiàn)唱的正是如今西京最紅的如意班，那亭中正演著時下的新戲《鎖金記》。

    角兒們個個年青貌美，身段柔美，步輕如燕，穿著華麗的服飾，妝容美艷，放歌那裂石之音，舞有天魔之態(tài)，作盡悲歡的情狀，眾女眷拿著紈扇羽拂的，輕輕搖動，含笑而聽。

    “欲寄君衣君不還，不寄君衣君又寒，寄與不寄間，妾身千萬難。”那旦角雙目含情看著臺下眾貴女。

    而臺下的我卻是混混欲睡，又掙扎著保持清醒，果然困與清醒間，妾身也是千萬難。

    不行了，我得走走，不然又會像上次那樣，呼呼大睡，落得被眾女眷私底下奚落一堆，更有人懷疑我懷上了，還派御醫(yī)來查了半天。非白雖然沒說什么，但也笑著委婉地勸我累了就在家歇著，不用去付這種宴席。

    我也不想去，可架不住錦繡親自來拉我去，可每次去，錦繡就讓我一個人坐在雅座前聽?wèi)颍约喊嗣媪岘嚨卣泻羝渌臁?/br>
    正在這時，我聽到后面有兩位小姐正拿著絲絹掩著櫻桃小嘴，細(xì)聲道：“這如意班唱得雖好，可我還是覺得上次原駙馬唱得好聽?！?/br>
    然后，兩人又發(fā)出一絲奇怪的輕笑。

    我的旁邊正坐著宋明磊的嫡妻原大小姐，原非煙，再過去，也就是首席正中央坐著原駙馬的妻子，軒轅淑儀。

    如果我這里聽得見，想必她們也聽得見了，果然軒轅淑儀玉手一揮，戲臺上便停了下來，小太監(jiān)便宣告休息片刻。我也樂得站起來活動活動。

    我看到原非煙冷漠而飛快地回眸看了一眼那兩個竊竊私語的仕女，不過十五六，卻好齊整的模樣，好像在冊封儀式上見過，是當(dāng)初宣王妃也是太子妃的兩位堂表妹，皆王家女兒，好像叫王沅穗，王沅蕙，看樣子王家也是出美女基因的地方，這兩位絕色皆已為皇上指婚，所配人家皆為朝中權(quán)貴。

    那兩位王家小姐似乎注意到原非煙的不悅的目光，無知而無畏地回望過去。

    好在這時太監(jiān)唱頌這聲響起：武安王妃并太子妃請各位夫人小姐前往大麗園賞花片刻，軒轅公主便微笑地手挽著原非煙，一如既往地忽略我，攜一眾女眷前往大麗園。

    大麗園中種滿了奇花異草，有些與我身上的傷相刻，不便前往，當(dāng)下便同小太監(jiān)說明了，前往旁邊的月桂園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