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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槿花西月錦繡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小忠很夠意思地汪汪叫了幾聲,不待蘭生發(fā)話,便威武地追了過去,蘭生也抱著一堆□嚷著要索賠的話追了過去。

    我在后面喚著他們,卻沒人理我,一個人在后面追了半天,周遭漸漸不見人影,大霧不知何時盈滿了陌生的街道,我喘著氣停了下來,正使勁辨別方向,濃霧中的前方似有兩個人影在前方,其中一個正是那個撞我的人,我正想喚蘭生和小忠,耳邊卻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對面那人話語:“貴使前來,我家主公必會十分幸喜。”

    我心中一動,因為這人cao著的正是大理口音?!

    烏云飄過月宮,我使勁支起耳朵想聽他們的說話卻聽不到,真著急間,有人在我耳邊輕輕道:“翎雀乍幸明月閣,畫舫夜游玉人河?!?/br>
    驚抬頭,卻見上方一個光頭少年正抱著一堆書,一邊迷著眼睛看著那人同黑影說話,一邊嘴里喃喃說著,然后一只黑狗從黑暗中竄出來熱情地添著我的手。

    他竟然懂唇語!顯然他自己也很驚訝,然后目光流露出驚喜,最后是年青人特有的驕傲。

    那兩個黑影又說了一會兒,然后朝四方警覺的方向看了看,便消失了蹤影。

    我們從暗中走了出來,小忠往前嗅了一段,又走了回來,蹲在地上仰著狗頭悻悻地看著我們,蘭生搖搖頭:“小忠可能找不到他們?!?/br>
    我細細一想,翎雀是北地遼人喜歡的飛禽,常以此明志,對蘭生說道:“恐怕這是遼人細作,今夜恐是要在明月閣里同約定之人見面吧,卻不知這明月閣是何處?!?/br>
    “明月閣?”小和尚摸著腦袋有些恍然道:“這些個遼人要在明月閣里快活嗎?”

    他見我瞪著他,便對我訕訕一笑:“剛才聽那些個鎮(zhèn)里人說,這里有個明月閣,里面的姑娘非?!雒!?/br>
    正說著說著,一陣飄渺的琴聲傳了過來,似是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感覺周轉(zhuǎn)的宣囂全無,唯有琴聲悠揚,如棄如訴,我的神思慚慚有些迷離,蘭生理是滿面迷思,通地一聲把一堆寶貝□全丟了下來,和小忠一起跑在我前頭,隨著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我無奈地跟在后頭追著,濃霧中漸漸顯出一幢紅影小樓,張燈結(jié)彩,樓前粉香撲鼻,一片鶯鶯燕燕卻依然難掩那美妙的琴聲,那樓上刻著三個大字:“明月閣?!?/br>
    我猛然醒了過來,怎么這么巧,一下子到了這明月閣?

    再看立柱兩邊刻著一幅對聯(lián):

    明月閣中掬明月,

    落花塢前泣落花!

    奇怪!這等煙花之所,為何對子寫得如此傷感,客人豈不敗興?

    我示意小忠乖乖坐在門口等著,正想喚住蘭生,不想他早已急切地問著龜奴彈這首琴的伊是誰?

    熱情的龜奴立刻消散了所有的熱情,跨了笑臉,挖著鼻孔意興闌跚道:“那是個過氣的姑娘,名喚鎖心,因年老紀大了,身子便不行了,現(xiàn)下只能算個琴師?!?/br>
    龜奴把我們帶進門來,七轉(zhuǎn)八彎后轉(zhuǎn)入一幢小樓,那美妙的琴聲響了起來,如煙如霧鉆入耳膜,透進我們的神經(jīng)。

    “這曲子我怎么好似聽過一般,”蘭生撫著胸口低聲道:“可為啥我記不起來了呢,為啥我的胸口那悶?!?/br>
    我看了她一眼,盡量平靜地答道:“長相守?!?/br>
    他茫然地哦了一聲,臉色俞加不好看。

    我們伸手撩開紫色珠簾,一片悅耳的珠翠聲間,卻見一個粉裙的宮裝婦人正安然坐在那里,素手微揚,在一具古琴上行云如水,那古琴案前熏著異香,聞之忘憂,案邊一束攸蘭,半垂空中,碧葉之中花開兩色,一白一紅,俏生生地看著我和蘭生。

    終于那一首長相守最后一個音符停止,我醒了過來,感覺有人在揉我的左邊衣袖,一扭頭,卻見蘭生正拿我的衣袖抹著眼淚,我聽見他低聲道:“這曲子為啥彈得比踏雪公子的還要悲傷呢。我聽著很不舒服?!?/br>
    其實我有同樣的感受,我曾經(jīng)聽過很多人彈這曲名動天下的古曲,各位人生境遇不同,目的各不相同,對于人生的理解亦不同,自然曲風(fēng)各異。

    比如,這是原非白最愛彈的曲子,因為是原家打開暗宮的音律鎖的獨門鑰匙。

    月容沒事彈過是為了障顯其神乎其技的音樂天賦,興之所致他會用那雙漂亮的紫眼睛挑釁地看著我,把那首滿是緾綿委婉的長相守硬給彈成桑巴舞曲。

    我那二哥少年時也曾在在德馨居中手把手含笑教過碧瑩,現(xiàn)在想來那是為了暗中訓(xùn)練碧瑩,好有一天能打開暗宮,甚至在江南七年,張之嚴大人也在醉酒后在我和洛玉華面前彈過,事后他大方地承認那是為了附庸風(fēng)雅。

    我們家小放學(xué)東西過目不忘,就在段月容顯的時候,他看了一遍便記住了琴譜,但是作為我的大總管,他實在太忙了,我只聽他彈過一次,那還夕顏淘氣,強烈要求下,他才勉為其難地彈過一次,我當時就想,神哪!這個時代為啥除了我人人都是音樂天才呢,可惜他整天跟著我走南闖北倒也沒有這種小資時間。

    還有就是悠悠的扮演者青媚了,琴技高超,令人心曠神怡卻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氣質(zhì)。

    然而,從來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把這首曲子彈得這樣哀傷,好像失去了最珍貴的愛人以后,萬念俱灰,再也看不見人生的陽光,一心要跟著愛人去之前的那種內(nèi)心剖白。

    對面的女人正好抬起頭來,我細細看去,她看似年近四十,粉裙半舊,卻非常整潔,烏亮的發(fā)上沒有任何飾物,唯有木釵一枚挽起高髻,露出修長白皙的脖脛,細小的皺紋掩不住姣好美麗的容貌,歲月的年輪摭不住身上特有的高貴氣質(zhì),那眼神清澈無比,閃著一種我所沒有見過的嫻靜和仁慈,好像藍天白云下,清新的森林中散步的麋鹿的眼神。

    “兩位公子請這里坐?!蹦莻€淡粉裝束的女子優(yōu)雅地站起來,向我們翩翩道了一個萬福:“妾身叫鎖心,這廂有禮了?!?/br>
    我心中緊繃起來。須知任何一個人007電影看多了,凡是看到美女我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蛇蝎美人,更何況我的人生起伏跌蕩,而無數(shù)的俊男美女間諜暗人一堆堆地,一堆堆地在其中爭演重要角色。

    她見我們都傻愣著,便笑著向我走進一步,我們兩個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我回頭正要對旁邊的蘭生說我們還是回去吧,可是那蘭生卻忽然沖到那具古琴那里,跪下來呆呆看著。

    我訕訕一笑,跟著蘭生跑了過去,想提醒他我們是來打探消息的,不是來看古琴的。

    “這具古琴名叫‘挽青’。”后面有柔柔的聲音響起,我驚回頭,那個鎖心站在我們身邊,她似乎很高興蘭生對她的琴感興趣,便微笑著伸出手來,引著蘭生走到那具古琴正面。

    她引著蘭生的手到那具古琴上拔了幾下,“妾觀二位公子喜歡長相守,二位想必亦是宮商高手吧?!?/br>
    我正要開口,不想蘭生已經(jīng)開了口,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俗話說得好,琴不過百年無斷紋,看這龍鱗紋,少說也有五六百年了吧?!?/br>
    哎!?是這樣嗎?我怎么沒有看出來呢?我這個好歹在上流社會生活了幾年,怎么還不如一個從小在隴西長大的小屁孩呢。

    “兩位公子請用茶,”鎖心倒了二杯茶,遞了進來,柔聲道:“這位公子好眼力,這具古琴是六百年前先朝的官琴,乃是妾年青時一位朋友偶然所得,轉(zhuǎn)贈于我,名喚挽青?!?/br>
    “姑娘彈得真好?!蔽矣芍再潎@,卻不敢喝她的茶,說道:“不想在勾欄之所卻有如此真摯的琴音。”

    她對著我淡淡一笑,輕聲道:“很久以前,妾身家中也是富甲一方,家父最愛妙解宮商,故而家中藏有名琴無數(shù),可惜……后來家父獲罪,家產(chǎn)被抄,家兄病故,妾也流落風(fēng)塵,最后所剩之物也只有這具古琴了?!?/br>
    她的話語越說越低,滿是寂寥孤單之意,清亮的眼睛也濕潤了起來。

    “那個,那個你沒有兒女來陪伴您嗎?”蘭生吶吶地問著,他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

    “我有一個女兒,后來被人販子拐走了?!彼偷驼f道,神色十分傷感。

    房中靜了下來,唯有輕微的滴滴答答之聲傳來,我循聲望去,卻見一座老舊的西洋鐘在沉穩(wěn)地走著,鐘擺之聲不徐不急地傳來。

    嗯?!這座西洋鐘的樣子我以前見過的。

    “這座西洋琉璃鐘亦是我那個朋友送給我的。”耳邊忽然傳來柔柔話語,卻是那個鎖心,她悠悠一嘆,用袖中絲絹輕拭鐘面,“我父親去世的時候,這座鐘就在他的房里?!?/br>
    “如此名貴之物,只有四品以上的名貴方能擁有,可是他卻慷慨地送給我,只為我喜歡它的滴答聲。”

    “后來我爹爹得了一種奇怪的心疾,大夫說要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按時服藥才可治愈,”她坐在那里不疾不徐地微笑說著,仿佛鄰家大jiejie在喚我們前去蹭飯:“我爹爹便一直靠著這琉璃鐘來定時服藥,久而久之我們家也習(xí)慣了十多年來它的滴答聲和節(jié)奏,爹爹猶甚,我便將之搬到爹爹房外,然而……,”忽然她的語氣一滯,瞳孔開始收縮,“就在那年,我記得,天上的大雪下了整整七天不止,城中很多乞者凍死在街頭,……我爹爹和娘親也在那年的年中去世了,那晚我記得清清楚楚,正是三更四時,爹爹和娘親走的時候,鐘擺也停了下來,想來這琉璃鐘……它也甚有靈性?!?/br>
    她輕嘆一聲,望著那座琉璃鐘,滿面戚然:“就在雙親過世的第二年,妾身的家就被抄了,家中親友皆被誅殺殆盡,接著妾身也跟著嘗盡世態(tài)炎涼?!?/br>
    一時間屋中一面寧靜,唯有鐘擺不疾不徐地擺來擺去,我的心臟似是跟著鎖心的往事悲戚了起來,一片難受。

    “那你為何不去投靠你的那個朋友呢?”蘭生忽地出聲問道:“聽上去他對你挺好的?!?/br>
    “我和我朋友兩家是世交,妾剛出生時,我爹爹調(diào)到北地,走動便更多了,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大哥和小妹,我和我哥哥,我們五個人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把他們當作自家人,我們小時候經(jīng)?;ハ噙^府玩鬧,而且還請了同一個先生,都在他們家的祠堂里一起讀書習(xí)字?!彼]有回答蘭生的問題,只是淡淡對我們笑起來,似是掙脫了悲苦的往事,興之所致,提到了美好的童年:“小時候我總是跟在他和我哥屁股后頭當跟屁蟲?!?/br>
    我想起了充滿了小五義的童年,不由點頭嘆道:“沒有煩心事的童年總是最好的?!?/br>
    “不瞞你說,我大哥長得很是英武俊美,又精通劍術(shù),為人仗義,在西川素有俠名,弱冠之年,前來府上提親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shù),當年不知有多少女子為了看我哥哥一眼而化費重金賄賂府中家奴,可是我私底下認為,若是走在那人身邊,我那大哥卻要被比下去了?!?/br>
    呃?!看來這鎖心的友人可算是帥哥中的帥哥啊,連親阿哥都給比下去了。

    然而我卻十分理解她的這種心情,縱觀我這扭曲而荒誕的一生便知,我承認這是一個遍地勝產(chǎn)美女帥男的年代,我一直在腹誹在這個年代中,沒有最帥,只有更帥,沒有最美,只有更美,別說是我的至親好友,就連當年我扮作君莫問時居然也曾經(jīng)被評為年度銅臭界中斯文美男一號。

    “我哥哥是個老實人,又是一個武癡,他愛上了那人的meimei,后來如愿以償?shù)匕阉兂闪宋疑┳樱腋绺鐬榱藢櫵?,別說散盡家財只為博伊人一笑,簡直恨不能為她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她略微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后來,還被我發(fā)現(xiàn)他偷偷把家中不傳之密偷了出來,我質(zhì)問之下,才知道是嫂子想要看看?!?/br>
    我心中一動,是什么樣的不傳之密?

    卻聽那鎖心繼續(xù)說道:“我的嫂子看上去是這樣的柔弱動人,像個瓷娃娃似的總是紅著臉低著頭躲在那人的身后,不僅那人和哥哥疼她如珠如寶,就連身為女孩子的我看了都想去保護她,我小時候總是稱沒人注意的時候用手指頭捅她,想試試會不會把她給捅碎了,結(jié)果老把她給捅哭了,為這事沒少挨哥哥的罵?!?/br>
    我和蘭生忍竣不禁,輕笑出聲,一時間空氣中輕松了起來,鐘擺繼續(xù)滴滴答答地響著,蘭生適時插了幾句,三人相談甚歡。

    “你嫂子是個絕世的美人,配上你哥哥那樣英武的人,想必二人新婚后十分恩愛?!碧m生呵呵笑著。

    “是啊,他們是十分地恩愛,可是她總稱我哥哥練武時回娘家,然而,”她的話音一轉(zhuǎn),眼中一片冷然,"有一次我們等了她半天都沒有回來,我便順道去接她,卻被我撞個正著,她同那人......也就是他的親哥哥在后園假山中吻得死去活來?!?/br>
    所有的一切美好畫面全部被撕裂,我陡然心驚,我和蘭生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然后......,”鎖心依然笑著,卻再無一絲笑意,“我和家族的惡運從這時便開始了?!?/br>
    “我為了哥哥和家族的名譽忍了下來,只是警告嫂嫂謹受婦道,我還記得那天我那一向柔弱的嫂嫂看我的眼神是那樣的惡毒兇狠,因為我不準她再回娘家同那人相會了。”

    “原來如此啊,”蘭生喃喃道,然后憤然道:“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是親meimei,你那朋友如此不顧綱常,枉顧禮儀廉恥,實在禽獸不如?!?/br>
    “后來我的爹爹開始稱霸西川,終免不了同那人的家族起了沖突?!彼淅涞溃骸氨緛砦业鶓?yīng)該贏的,可是最后我爹爹和娘親暴病而亡,于是也就輸給了那人的家族?!?/br>
    稱霸西川,原家世代乃是西川之王,那豈非是同原家有所沖突呢?我回看鎖心,她的雙目緊閉,淚珠滑落,胸口起伏,美麗的面容開始扭曲。

    這是我再熟悉不過的表情,仇恨!

    屋外便來三更的更鼓聲,我的心臟隱隱開始痛了起來,怎么回事?

    我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同蘭生使了一個“走”的眼色:“姑娘莫要多想了,事情想必已經(jīng)過去多年了吧,須知仇恨是無底黑洞,倒頭來最折磨的是自己啊,”我柔聲勸慰道:“姑娘年紀尚輕,何不尋個好人家,消了奴籍,過上正常人幸福的生活呢?”

    奇怪,為什么我心臟那么不舒服,我明明什么也沒做。

    “這位公子說得是,”她睜開眼,微拭淚,勉力笑道,“妾身亦只是個柔弱女子,如何能夠抵當那大風(fēng)大浪,只能茍且偷生罷了,只是……?!?/br>
    鎖心溫柔傷感的語氣一冷,“你知道嗎,他其實對我很好,即使我們家落難了,他念著小時候的舊情,對我也沒有半分為難,只是派人在我的面上刺了一個罪字,因為他要讓我見不得人哪!便也報不了仇?!辨i心笑出聲來,可是那笑聲卻異樣的悲痛,“他把我送出關(guān)外逃出生天,叫我再也別回中原來,你看看,他對我還是極好的?!?/br>
    “他那時對我說了很多話,可惜我只記得一句,”她翩翩然笑道:“他說,‘風(fēng)兒,你莫怪我,真正的仇恨如何能夠輕易得解’?!?/br>
    心臟越來越難受了,鎖心的面容也有些扭曲。蘭生似乎也有些坐立不安,向我走來:“咦?!jiejie的臉色不太好?”

    我側(cè)目,越過他的肩頭,看到那座琉璃鐘的長長的鐘擺正指在是二點三十五分。

    耳邊回想起她剛剛說的,她的爹爹和娘親去世時三更四時,而三更四時正是相當于凌晨二點三十六分。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當時的我沒有半絲猶疑地轉(zhuǎn)回身,拉過蘭生便奪門而去。

    然而就在電光火石一剎那間,一陣奇怪的聲音,好像機器猛然斷裂軸承的巨裂響聲傳來,我的心臟劇痛起來,異樣的疼痛令我直不起腰來,驚回首,那時鐘擺正靜靜地移到二時三十六分,依然嘠然地變調(diào)作響,仿佛在痛苦的□。

    鎖心的那個好朋友當初便是用這鐘擺來控制鎖心爹爹的心跳,他定是在鐘擺的發(fā)條上作了文章,于是在三更四時,鐘擺停了下來,于是鎖心爹爹和娘親的心跳也跟著停了下來,如果這座他把這座西洋琉璃鐘送給鎖心將近十多年,也就是說他早在十幾年前便已經(jīng)盤算好這招殺人于無形的毒計,鎖心的這位朋友究竟是何人?好毒辣的心計!

    我想起來了,在那福貴非凡的紫園榮寶堂也有一座一模樣的西洋琉璃鐘,錦繡說過,連夫人非常喜歡原青江送給她的這座琉璃鐘,每天都要讓人用貂絨時時擦拭,不準有一絲微塵。

    果然啊,有此謀略者,放眼當時,唯有原家一人可比,除了原氏青江之外,又有何人?

    我聽到蘭生在我耳邊大呼:“jiejie!”

    我再睜開眼,卻是躺在地上,胸口仿佛像火一樣在燃燒,好似有人在挖出我的心臟,口中有血腥涌出,而蘭生跪在我的身邊,驚怒交加,他憤怒地攻向鎖心:“你這惡女人,對她施了什么妖術(shù),快拿解藥來,我們同你無怨無仇,為何要害我們?!?/br>
    鎖心的身影一閃,蘭生連衣袖也碰不到一片,快得不可思議:“她沒有中毒,不過是她的心臟被這琉璃鐘的節(jié)奏控制了,如同當年那人狠心害死我爹爹一樣?!?/br>
    蘭生怒道:“胡說,這鐘如何能控制人的心跳,果真如此,為何我一點事也沒有?”

    鎖心一個疾轉(zhuǎn)身,俏生生地站在古琴那里,笑意吟吟間,猛地狠狠一拂琴弦,冷然道:“你沒有事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心,當然不會被鐘擺之聲控制,你不過是一個活死人罷了?!?/br>
    仿佛魔咒一般,蘭生聽了那琴聲,猛倒在我的身邊,四肢抽搐著,眼中滿是恐懼和不甘,卻不得動彈半分,他艱難道:“你胡說……我明明活著……混蛋……..我與你們無怨無仇,為何害我們?”

    “確然同你們無怨無仇,可誰叫她是原家的花西夫人呢?!辨i心的聲音由遠及近,她笑吟吟地俯身看我:“怎么樣,這時鐘控制心臟的滋味好受嗎?”

    “你是明家人吧?!”我忍痛扶著桌腿看著她,“你難道是明家大小姐,明風(fēng)卿嗎?”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大方地一甩廣袖,點頭道:“妾身正是明氏風(fēng)卿,原家的花西夫人,幸會幸會?!?/br>
    “原家的人都是禍亂綱常,荒yin殘暴的惡魔,都該死都該殺?!彼吒咴谏系目粗?,微笑著:“而你這胸有紫殤的命定之人更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