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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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問道:“小放,你躲在那里,如何得知的呢?!?/br> “小人在西安城里尋不得小姐,回西楓苑毫無人影,便連夜前往洛陽,原候爺安撫說是你們同他的女兒安全躲在暗莊里,不日便可安然回洛陽,我便又折回來找大哥前往洛陽,不想他和福居客棧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遇上一位戴姓的教頭,便同東營的兄弟一起躲在城外的蘭陵坡,段月容前來絞殺東營的兄弟,這才得知小姐原來做了原非煙的替身,根本沒有逃出西安?!?/br> 回想著戴冰海和宋明磊慘死的樣子,鼻子不由得發(fā)酸,我七手八腳地?fù)Q上兵服,齊放仗劍在前面開路,我們奔向西林,未到眼前,只見燈火通明,黑壓壓的南詔兵在西林密布,厚厚的積雪幾乎被南詔兵踏平,冰天雪地中,層層疊疊的男人們口中哈出的熱氣幾乎將雪地融化,南詔兵分作兩方正在對峙,一面是段月容,另一方正是滿臉橫rou的胡勇。 我和齊放躲在暗處,只聽得胡勇喝道:“大王已下虎符前來換帥,段月容你還不棄劍投降,跟隨欽差坐囚車回大理領(lǐng)罪?” 段月容冷冷笑道:“胡勇,你恨我奪你兵權(quán),盡可回南詔,向我父王發(fā)牢sao,然我父王對你不薄,不想你喪盡天良,幫著光義王前來害我?!?/br> 胡勇亦兇惡笑道:“段月容,老王爺對我是不錯,只可惜他年紀(jì)大了,老胡涂了,胡涂到讓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來掛帥出征西安,甚至還要為了你反了光義大王?” “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無數(shù),既便不歸順光義大王,等你即位,也會將我抄家滅族,怪來怪去,只怪你父王養(yǎng)了你這個紫眼睛的妖孽。如今你父已被下獄,大王吩咐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你識相點,老子還能賞你個全尸?!?/br> 段月容危險地迷起了眼睛,大聲喝道:“豫剛家的兵士,若想活命的,快殺了叛將胡勇,隨本宮逃出去。” 兩邊的南詔兵火拼起來,火光映著嘶殺聲,年青的生命在互相踐踏著,前朝還殺伐享樂,今夜已血濺同袍,亡魂他鄉(xiāng)! 齊放護著我悄悄繞過戰(zhàn)圈,我回頭看去,段月容頭盔被擊落,頭發(fā)披散在血紅的黑甲上,紫瞳蟄猛森冷,在深夜中如惡鬼嗜血,無人敢近,大刀過處,開出一條條血路,他的紫瞳一閃,忽地往我這個方向閃來,目光陰沉無比,他厲聲喊道:“花木槿。” 這一聲喝,微不足道地淹沒在兵士的喊殺聲,卻清清楚楚地傳入我的腦海中,我冷笑著,隔著人群,高高地對他比了一個中指,挑釁地從遠(yuǎn)處睨著他,你去死吧,妖孽! 沒想到他的臉色更加陰沉,竟然揮舞著堰月刀向我這里瘋狂殺過來,我汗水沒用地流下來,他,他要干什么? 我加快我的輕功,跟上齊放,漸漸人群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那雙陰狠的紫瞳帶給我的恐懼感,消失在重新獲得自由的狂喜中,我們進(jìn)入了西林深處,大雪飄飛著,我猛然停住了腳步:“小放,初畫還有珍珠他們都還在紫園里呢,她們怎么辦?!?/br> 齊放在前面也停了下來,凝重道:“小姐莫要怛心,只要小姐能安然脫離南詔魔爪,白三爺便能立刻攻城?!?/br> 我心中一喜:“三爺?shù)谋R就在城外?” 齊放點頭:“正是,三爺?shù)谋R由于大爺著領(lǐng),今日剛剛秘行至西安城下,小人已經(jīng)約定同韋虎在西安城約定見面,光義王之所以將豫剛親王下獄,陣前換帥,全是三爺?shù)陌才?,小姐可記得原家給光義王送去十名美姬,其中有一名喚嬋嬋的,已寵冠光義王的后宮,三爺已秘授其對光義王進(jìn)言,將豫剛親王秘密鍛造兵器,私募勇士的證據(jù)呈給光義王,是以光義王才會大怒,下定決心在國內(nèi)削藩了?!?/br> 我點點頭,心想若能早些見到非白,珍珠和初畫也能早日獲救,再說現(xiàn)在南詔正在內(nèi)哄,以珍珠的鎮(zhèn)靜,必能保全身而退。 正要前行,卻見前方薄霧和著大雪降了下來,齊放的面色凝重了下來,“小姐緊跟著齊放,萬萬莫要走散了?!?/br> 我和齊放奔跑著,不知跑了多久,齊放始終沒有放開我的手,可是四周的雪霧卻混著一股奇異的香氣慢慢地濃了起來。 “小放,不太對勁啊,”我喘著大氣,對齊放說道:“我們應(yīng)該早出了西林才對啊,為什么還不見蹤影?!?/br> 齊放也停了下來,神色嚴(yán)肅,左顧右盼:“小姐,這不是普通的大霧,我們進(jìn)了別人布的陣了?!?/br> 我剛剛升起的希望泡泡,正一個一個啪啪碎去。 我多希望我只是進(jìn)入了一場可怕的惡夢,我一睜眼,又是朗朗晴空下,非玨嚷嚷著木丫頭,非白冷著臉同韓修竹指點江山,三娘訓(xùn)著素輝,碧瑩彈奏著越人曲,于飛燕和宋明磊拼著酒,而我在溪邊和錦繡數(shù)著西楓宛的紅梅花,紫園里脂粉飄香,歌舞升平。 “小放,是你干掉我?guī)ぷ油饷媸匦l(wèi)的南詔兵嗎?” 齊放搖搖頭:“我只來得及放火燒了糧倉,想引開段月容,好進(jìn)他的帳子里救小姐,不想中途遇到小姐了,小姐為何發(fā)問?” 我的心害怕了起來,忽然間想起珍珠提到的暗神,這不會是暗神來了吧,但又想到白面具,該死,那白面具會不會稱亂來殺我呢? 我正要開口,空中飄來兩個黑影,夜色中兵刃閃過銀光,向我們挾著一道鋒利的疾風(fēng)向我們飛來,齊放揮劍一斬,擊落一枚,另一支,我奮力一閃,險險擦過我的眼際,一股清香伴著血腥漫延開來,我低頭借著齊放的清風(fēng)劍舞出的銀光看到,原來是一支柳葉。 我心中暗驚,何人的武功如此高強,能將柔韌的柳葉作暗器飛出,一陣咯咯嬌笑由遠(yuǎn)而近迅速地傳來,顯示了輕功的卓越。 “小龍,你真得老了,連兩孩子都擋不住了?!贝箪F中走來一個年青美女,胸口處大開,露出大半酥胸,□撩人。 “你別在那里說風(fēng)涼話了,須知這可是金谷真人的關(guān)門弟子,若是一般人,他又豈會讓我倆出馬。”黑暗中又隱出一個高個昂藏的男子,棱角分明,利目如飛鷹銳利,盯著齊放和我如盯著獵物。 齊放單手護住我:“請問兩位高人,有何指教,為何傷我和我家小姐?!?/br> 那美女正要啟口,男子卻開口道:“請問這二位是齊放公子和花木槿小姐吧?!泵琅谀抢锞锲鹆俗?,不悅地橫了那男子一眼,男子卻不動聲色。 齊放冷冷道:“是又如何在?!?/br> 美女又要開口,那男子卻又抱拳搶道:“京都有位雅人仰慕花木槿小姐久矣,想請花小姐前往錦官城一敘。”美女的臉皮有些抽搐。 錦官城?這不是竇家的地盤嗎? 我還沒有開口,齊放已經(jīng)冷冷道:“若是放沒有猜錯,這二位必是川北第一殺手的云從龍,風(fēng)隨虎前輩吧?” “錯,是川北第一殺的風(fēng)隨虎,云從龍?!毙愿忻琅寥坏卣f道,那男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她將兩人的排名換了一下,我和齊放都一愣,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那敢問風(fēng)前輩,您和云前輩何時變成了竇家的走狗了?!蔽腋械烬R放的渾身肌rou緊繃起來,看來這兩人必然是很棘手的人物。 風(fēng)隨虎掩嘴咯咯笑道:“喲,小伙子,火氣好大啊,什么豬啊狗的,我和小龍可不懂,我倆只知道□罷了,至于什么豆家,菜家的,我們可是從不管?!?/br> ☆、第四十四章 亡命夜驚魂(二) 作者有話要說: “虎兒,你說得也忒多了點吧?!痹茝凝埖穆曇粢琅f沒有溫度,眼神卻緊緊盯著齊放手中的長劍。 “對不起,我家小姐要出西安城,煩請二位讓一下。” 說到煩字,齊放已攻向云從龍,后者的手中多了一柄長長的蛇形長刀,風(fēng)隨虎依舊咯咯笑著,眼睛卻隨著云從龍,認(rèn)真起來, 我的武功差得可以,往場中看去,似乎云從龍輕描淡寫得化解了齊放幾招,可是齊放卻毫無敗相,仿佛是在試探云從龍,我焦急間,一陣脂粉飄進(jìn)鼻間,風(fēng)隨虎已飄然站在我身邊,豆蔻指甲搭在我的肩上:“果然長江后浪推前浪,花小姐的這個長隨不出五年,必名動武林?!?/br> 我想起二人名號,便看著她的媚眼道:“久聞風(fēng)隨虎是武林第一美女,云從龍的柳葉鑣天下第一......” 風(fēng)隨虎果然面露得色,我繼續(xù)道:“我家韓先生常對我說川北第一殺,夫婦二人乃是殺手中的傳奇,武林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人?!?/br> 她立時笑彎了那雙桃花眼,有些激動地說道:“韓修竹先生果真如此說我和小龍?” 我點一點頭,認(rèn)真道:“正是,韓先生對風(fēng)jiejie的機智,云哥哥的柳葉刀贊不絕口呢,”我揣測了一下她的臉色,繼續(xù)道:“只是木槿有一事不明,還請風(fēng)jiejie指教?!?/br> 風(fēng)隨虎笑道:“花小姐有話請講。” 我接著道:“木槿只是不明白,既是天下第一殺,便是天下第一殺手,為何二位會變成了綁架犯了呢?” 風(fēng)隨虎嘆了一口氣:“花小姐有所不知,只怪我和小龍欠了一個人情,像我們在道上混的最怕的便是欠人家人情,所以.....?!?/br> “虎兒,慎言。”那邊的云從龍厲聲喝道,風(fēng)隨虎立刻噤聲,我笑道:“其實風(fēng)jiejie不必怛心,我家三爺廣擁天下門客三千之眾,惜才如命,只要jiejie肯放了我和小放,你欠你朋友的人情也罷,今日的恩情也好,木槿必十倍奉還,如何?” 風(fēng)隨虎眼波一轉(zhuǎn),看了看我:“花小姐說得實在讓虎動心,難怪......只可惜,我和小龍必須將你送往錦官城,你再說什么也沒有用的。” 顯然風(fēng)隨虎根本不像齊放那樣好說服,我暗自氣餒,談判的可能性降到了零, 我暗中揮出短劍,卻被風(fēng)隨虎蔻指輕夾:“花小姐,以這等武功還是不要反抗了,免得多受皮rou之苦。” 戰(zhàn)圈慢慢擴大了,齊放眼中的殺氣和自信越來越多了,云從龍的面色嚴(yán)峻,目光向我們這里一閃。 風(fēng)隨虎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略一沉吟間,閃電般地點了我的xue道,扭腰騰空躍起,足尖微點云從龍的肩,兩人一上一下進(jìn)攻齊放,當(dāng)真如猛虎架風(fēng),驕龍騰云。 我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口不能言,劍不能舞,心中萬分焦急,齊放額頭汗水漸漸冒了出來...... 濃霧中齊放的身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落到我的眼前,他悶哼一聲,被云從龍踩在腳下。 云從龍的嘴唇?jīng)]有一點血色:“金谷真人的武功果然出神入化,連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都能與我等過三十回合?!?/br> 風(fēng)隨虎拍拍手,正要開口,一陣笛聲從遠(yuǎn)處飄來,顯得突兀而古怪,風(fēng)從虎臉色一變:“這不是幽冥教的幽冥笛嗎?”她的臉一下子霎白:“原家一倒,連幽冥教都敢從苗疆過來了?!?/br> 云從龍冷冷道:“還不是為了那所謂的無相真經(jīng),小龍,我們快走吧?!?/br> 她對地上的齊放說道:“少年人,看在金谷真人的面子,放你......?!?/br> 話未說完,云從龍早已簡略道:“要找你家小姐,就去錦官城,若要尋仇,且去西昌府。” 說罷,再不看齊放,一邊攔腰扛起我,一邊拉起瞪著眼的風(fēng)從虎騰空躍起,施輕功遠(yuǎn)去。 我看著地面倒去,血液漸漸聚到頭頂,頭暈?zāi)垦F饋?,依稀聽聽到風(fēng)隨虎的悅耳的聲間不高興地說道:“我可不喜歡你搶我的話......?!?/br> 然而傳入我耳朵更多的是那奇怪的笛聲,而且越來越大聲,川北第一殺的速度一開始很快,可是后來卻越來越慢。 最后川北第一殺把我放了下來,將我放在一棵樹下,替我解了xue,我立刻眼冒金星地吐了對面云從龍一身。 然而沒有人對我的不文明行為有任何意見,只有耳邊的笛聲吵得我頭疼,我定了定神,喘著氣,這才發(fā)現(xiàn)川北第一殺夫婦,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濃霧中的地平線上,閃出八個身影,只見八個童子打扮的小孩,黃發(fā)垂笤,唇紅齒白,一率穿著白色的短衣擺的服裝,笑迷迷地站在我們面前,明明是十歲左右的孩童,明明笑得那樣天真,可是為何那笑容天真得近于空洞,那屬于孩童的目光晶亮卻不清澈? “我們主人說要這個女人,川北雙殺如若跪地求饒,便可賞爾等兩具全尸?!睘槭椎囊粋€童子脆生生地發(fā)話了,笑容依舊甜美可人,手中卻隱現(xiàn)一根銀絲。 云從龍的面色劇變,風(fēng)隨虎仰天大笑:“笑話,放眼當(dāng)今武林,敢過我川北第一殺三十招之內(nèi)的屈指可數(shù),無知小兒,安敢......?!?/br> 忽然,風(fēng)隨虎滿口鮮血地住了口,我根本沒有看清那幾個小孩是怎么的出的手,而風(fēng)美人的牙齒已被擊碎數(shù)顆,云從龍見愛妻受傷,眼中殺氣陡顯,撲向那群小孩。 八個孩童三個進(jìn)攻風(fēng)隨虎,另三個圍著云從龍,還有兩個卻閃電般地靠近我,那兩個小孩的臉龐顯得異樣的蒼白,依然笑嘻嘻的模樣,那笑容有些令人發(fā)毛,我也強笑道:“敢問小哥,你家主人是誰???” 其中一個小孩歪頭一笑:“我家主人是天神,他要我們來接花jiejie回家?!?/br> 天神?回家?我猛地想起段月容帶我去屠殺東營子弟兵時,珍珠對我說起的暗神,一個說是暗神,一個說是天神,這兩者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我笑道:“你家主人既是天神,那你們豈不是天兵天將了嗎? 另一個小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天真得拍手笑道:"對,我們是天兵天將?!彼蛭疑斐鍪郑骸拔覀冎魅司驮诟浇H自來接花jiejie了,我們走吧?!?/br> 我站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看樣了,jiejie我是沒有選擇了......?!?/br> 我飛快地向后施輕功跑去,還沒起步,就已頹然地被絆倒,兩個小童面帶笑容地閃現(xiàn)在我面前:“花jiejie不乖,要受罰。” 我的腿一絲劇痛,低頭一看,原來已被一根極細(xì)的銀絲纏著,勒出血來了。 “花jiejie再亂動,這只腳就要被切斷了?!蹦切『⑿χf道,手微一用力,我的痛叫出聲,血流得更猛。 另一個小孩,跑過來點了我的xue道,然后輕觸我的臉頰:“來,花jiejie,我們回家?!?/br> 我打了一個冷顫,好冰的小手。 這時風(fēng)隨虎已經(jīng)手握一個童子的纖細(xì)的脖子,輕輕一捏,那個小孩的頭顱應(yīng)聲而斷,遠(yuǎn)遠(yuǎn)被拋在地上,小小的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云從龍也將兩人童子擊飛出去,兩人又合在一起,一上一下對付其余的童子,不一會兒,六個童子全部倒地。 川北雙殺向我走來,身上洋溢著我從未見過的可怕殺氣,我再回頭看我身邊的童子,只見二人依然那樣純真地對我笑著,卻對川北雙殺視而不見,徑自抬起我,向前走。 那笛聲一變,只見剛剛打倒在地的童子一個一個,如鬼魅般慢慢站了起來,就連那個頭被擰掉的童子,也站起沒有腦袋的身子,一步步向我們挪來,漸漸將川北雙殺圍成一圈,川北雙殺的表情漸漸駭然起來。 那兩個抬我的童子只是扯著那奇怪的笑臉向前走去,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臉皮有些發(fā)青,眼眶黑黑的,這幾天日日血腥,我不由得聯(lián)想到,這些小孩的臉有多像那在戰(zhàn)場上死去了很久的尸首樣子,而童子們臉上那詭異的笑容至始至終沒有消失過,亦沒有變過。 這八個小孩,根本不是活人! 我恐怖地放開嗓子大聲叫起來:“救命啊,可有人救我啊?!?/br> 我猛然想起二哥已身墜危崖,吉兇難測,大哥要在黎明之際尚可進(jìn)城,齊放又被川北雙殺重創(chuàng),那如今又有何人來救我? 小童子沒有說話,雙目發(fā)著幽光,維持著可怕的笑容,如飛一般地向前走著。 這時,濃霧漸消,新月露出顏來,兩個小童抬著我向莊外跑去,風(fēng)聲鶴戾,加上我凄慘的叫聲,卻如何也蓋不住那凄切的笛聲,在這罪惡的夜晚,我?guī)捉懫平^望。 忽然,一陣空靈而飄渺的琴聲,如凄如訴,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似與那笛聲相和,卻又隱隱地將那笛聲蓋了過去。 那兩個抬我的小童停住了,用沒有焦距的大眼前后看了一會,呆在那里,似乎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