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殘忍的位面之子
天月圣女沒有與姜正對峙,而是嬌嗔一聲,轉(zhuǎn)頭向王昊抱怨,言姜國皇子太冰冷、太無情,連一個小請求都不答應(yīng),根本沒法合作。她很會發(fā)揮自己的優(yōu)勢,將美貌充作武器,對王昊拋媚眼,香舌輕吐,配合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做出一副任君采擷的神態(tài),實在誘惑到了極點。王昊眸光微微波動,閃過一抹異色,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淡然,重歸平靜。不過,他心中卻警惕了起來,感覺到這個狐媚子很可怕,所修煉的功法很驚人,在精神方面效果不一般,不經(jīng)意間就能魅惑人,擾亂人的心神。同時,他心中思索,兩人來這里的真正目的。一位皇子,一位圣女,身份何等高貴,卻不約而同來到了這里。這件事豈會簡單。那個莫凡身上肯定有大秘密,不然不會引得兩位天驕出動。繼而,王昊也改變了主意,打算先擒住對方,以三人之力將莫凡鎮(zhèn)壓,然后慢慢探查對方的底細。反正這里是大日圣教的領(lǐng)地,擒下人之后肯定要看大日圣教的意見,然后才能決定對方的去留。至于會不會強搶,這種情況不用擔(dān)心。除非這兩人有他們那一方勢力高層的準(zhǔn)許,否則不敢做這種大動作。強搶是挑釁,是在打大日圣教的臉,因此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也不是不可能。那些道統(tǒng)自然不會做這種事?!跋葘Ψ角芟略僬f,現(xiàn)在談?wù)撌裁炊紱]意義?!蓖蹶簧裆?,道:“擒下他,圣教自然會給你們一個滿意交代?!眱扇怂妓髌?,然后答應(yīng)了。這是大日圣教的領(lǐng)地,他們別無選擇。更何況大日圣教還是東洲第一道統(tǒng),威壓四方,便是他們所在的古國、圣地都要低其一頭。這個時候要與對方對著干,那是最不明智的選擇。有這位大日圣教的準(zhǔn)圣子坐鎮(zhèn)這里,他們也討不了好。好歹這也是東洲第一人的獨孫,經(jīng)過了對方的指點,戰(zhàn)力不可能弱到哪去。幾句話定下一切,然后他們就各自打坐調(diào)息,等待敵人上門。一個古國皇子,一個凈土圣女,再加上一位圣教天驕,這樣的陣容不可謂不強大,故而,他們沒什么可擔(dān)憂的,因為誰來都一樣,都是送死,就算極境強者來了也不例外,將被壓服,而后束手就擒。除非對方突破極限,成為超脫的存在,那樣或許能擋得住三人聯(lián)手?!叭粽娴拇蚱畦滂?,超越先賢,不管他是不是位面之子,威脅性都不可小覷?!蓖蹶恍闹兴妓?。對方若真的是超越極限的怪胎,以他如今的實力恐怕也奈何不了對方,只有選擇撤退,先保證自己不落單被殺,然后再另做圖謀?!跋M闆r不要太糟?!蓖蹶惠p聲低語,前身打下的根基并不完美,只有道術(shù)在蛻凡境走到了極限,rou身方面是短板,如若爆發(fā)大戰(zhàn),他多半會因此吃虧。而后,他陷入了沉思,神思飄得更遠了。他記得有一則傳聞,天衍界有回溯時光的神窟,只要能通過試煉抵達那里,就有機會回到從前,彌補不足?!皯?yīng)該是一種神靈使用的法則,涉及到了時間,可逆天改命。”王昊喃喃自語,覺得自身的修行還不夠,必須尋找一切機會變強。時間流逝,又過去了大半個時辰。終于,正主來了。一個黑發(fā)披散的青年,面無表情,身上的黑衣已被鮮血染紅,他踱步而來,像是一尊真魔,氣息森然,給人一種十分冰冷的感覺?!爸芾だ瞎吩谀?,讓他出來領(lǐng)死。”莫凡冷冷道。他很冷酷,步入大日圣教山門,在開口的瞬間就揮出了一條長鞭,將一名圣教弟子洞穿。接著,他單手幻化靈文,點出一道風(fēng)刃,將死去的人頭顱斬下,串在了一根藤條上。這是一根血淋淋的藤條,上面已經(jīng)掛上了十多個頭顱,一個個血rou模糊,猙獰嚇人。其中,甚至有很多頭顱的腦漿都迸濺了出來,紅的白的混合在一起,讓人發(fā)瘆,很不適應(yīng),看到之后皮膚都不由自主的要起小疙瘩?!暗?,娘,小妹,不要心急,鐵蛋這就去將周老狗挫骨揚灰,替你們報仇?!薄八舨粊砟蔷褪找恍├ⅲ屗耐阶油綄O先償命?!薄胺判陌?,有朝一日孩兒一定會覆滅大日圣教,祭奠你們的在天之靈?!彼吐曕?,緩步走來,靠近那些滿臉驚駭?shù)氖ソ痰茏?。一道銀白長鞭抽出,然后就是濺起大片血花,再接著就是一個人重重倒地。這是一個殺神,無情到了極點,一路走來,一路殺人,仿佛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收割韭菜,一茬又一茬,心中沒有任何感覺。每邁出一步,都會有一個人頭串到藤條上,像是一種詭異的巫術(shù),讓人悚然?!澳銈兌家獌斆!彼诘驼Z,聲音低沉而喑啞,像是魔鬼在低吼,讓人顫悚。一眾圣教弟子慌了,最一開始還有戰(zhàn)意,想借著人多勢眾,一齊殺上去,將對方斬殺。但后來發(fā)現(xiàn)這無用,人數(shù)多少對敵人無意義,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無論是蜂擁而上,還是一個一個的沖上去拼殺,結(jié)果都一樣。那就是被對方的長鞭貫穿心臟,然后死亡?!暗未稹薄暗未稹蹦舱麄€人都被染紅了,身上鮮血直流,只不過,這些鮮血沒有一滴屬于他,全都來自那些圣教弟子?!坝行┨??!彼蛄讼麓剑瑢R在嘴上的血舔舐干凈,說出了這么一句話,讓人脊背發(fā)寒。三人來遲了,他們從議事大殿出來,趕到山門。這期間并不長,但對方卻已經(jīng)將附近所有人屠殺了個干凈?!翱钥浴边@是頭顱撞擊在一起的聲響,有些沉悶,鮮血與腦漿在流淌,讓這一地化成了修羅場,十分血腥,令人聞之欲嘔。他手中的那根藤條也快串滿了,上面掛了足有幾十枚頭顱,鮮血淋漓。甚至,還能從那些被斬下的頭顱上看到一些驚恐的表情,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仿佛看到了魔鬼,在死亡的前夕遭受了難以想象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