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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便取位置法于男性來說,第四肋間就是平rutou。一般消毒,也會順便滑過rutou。而向悉,不過是消的太認真了一點。 有點尷尬,向悉悻悻地移了個位置,向他俯身得更近一些,去消毒他左側(cè)腋中線。向悉站在他的右側(cè),相當(dāng)于越過了他整個人。兩人的呼吸彼此可聞,向悉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像是薄荷味。 站起來拿了線,向悉再次俯身,給他一一連接上。指尖碰觸他的肌膚,興許是露在外面太久,不甚溫?zé)?,但滑膩。向悉瞥了一眼他的腹部,有腹肌,然不是特別明顯。 夾腋中線時,向悉整個身子懸在他上空,他驀地問:“醫(yī)生,你有男朋友嗎?” 向悉夾好V6導(dǎo)聯(lián),沉默地啟動心電圖機。 他再次問:“醫(yī)生jiejie,可以留聯(lián)系方式嗎?”這一次他的聲音,很多人都聽到了。 心電圖機顯示屏上,波都亂了。 因為他說話胸腔的震動。 向悉掃了他一眼,按了濾波鍵,“別說話,不然我得重新做一次。”她不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得多溫柔,然她能感覺到,耳朵發(fā)燙。 向悉一面等結(jié)果,一面打量躺在床上的人,他白色襯衣敞開,一雙清潤的眼睛正望著天花板,嘴角閉得很緊。也許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倏地看過來,兩人視線對上,他眸子里很亮。 年輕又可愛的男孩子,向悉想。 如今向悉回憶那次體檢,就能憶起這最開始的兩人,而且還不記得面貌了,因為后來做了太多心電圖,麻木了。傅與陽是當(dāng)中的誰?向悉猜不出。 從體檢科出來,向悉接到傅與陽的電話。他說還在醫(yī)院,打算住院,問向悉可不可以過來跟他的管床醫(yī)生說一聲,格外關(guān)照他。 “你什么大病,住什么院?”向悉皺眉,不耐煩他這么嬌氣。 “我腿拍片子拍出大病來了?!备蹬c陽語氣甚是夸張。 向悉本按了下行的電梯,聽到傅與陽這么說,移步去了旁邊的樓梯間,下了一層樓梯,到了骨科。 進醫(yī)生辦公室,就瞧見傅與陽正坐在那和一名醫(yī)生聊天。醫(yī)生又是認識的熟人,向悉直接問了結(jié)果。扭了筋,按了幾下,早好了。 說完,趕巧有人叫走醫(yī)生。向悉手指點桌面,瞅著傅與陽不說話,兩人僵持了一會。 傅與陽先開腔,“向醫(yī)生,好歹我伺候你那么多次,你倒一點也不留戀?!?/br> “結(jié)束后有什么好留戀的?!贬t(yī)生辦公室外來來往往,向悉不愿在這多談。 “那你來這干什么?”傅與陽竟頗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向悉第一次體驗這樣的露水情緣,沒想到就碰見這么一個拉扯不清的,“確實,我不該來。祝你早日康復(fù)?!?/br> 向悉還沒走出去,傅與陽從椅子上猛地站起來,“要知道你這么寡情,我就該收錢?!?/br> 丟下這句話,他先摔門出去了。 門振得大響,向悉太陽xue抽疼。倒不如是花錢了,不麻煩。 **** 站在路邊等車,順便更新。 留言雖然沒回,但都看見啦,謝謝大佬們。 體檢2 07 向悉下樓,心里有點不得勁。不得勁在哪呢?她品出傅與陽的意思來了。傅與陽這么做無非是想繼續(xù)罷了。向悉自嘲之心絕對有,他絕不是被她什么好看的軀殼或者有趣的靈魂折服的,不過是這段款七八糟的關(guān)系還能給他點感覺而已。年輕人總是喜歡那么些好玩的事,而她又不用他負責(zé)。 甫一到醫(yī)院大廳,電梯門徐徐打開,向悉就看見了站在幾個電梯之間的傅與陽。 傅與陽瞧見她倒是沒紳士客氣,直接拽著胳膊就往外帶。 向悉沒掙扎,只是用一只手半遮住了面。 傅與陽回頭看見,氣的不行。待兩人停下來時,他說:“跟我就還見不得人嗎?” “你拉著我像是去打架能見的了人嗎?這是在我工作的地方?!?/br> 傅與陽還是沒放開手,用空著的手替向悉拉開車門,“我們找個地方聊幾句?!?/br> “簡潔點,說吧?!?/br> 傅與陽靜望著向悉,忽然摟過她,在她嘴上碰了一下。 向悉愣住了。 三秒之后,她才緩緩地推開他。 “干、干嘛?” 傅與陽又親一下。 “醫(yī)生jiejie,可以談嗎?” 二十八歲的向悉一直認為自己已經(jīng)老了,春心蕩漾早就絕跡了,然此刻的傅與陽悄悄在給她撥縫了。 “誰是你醫(yī)生jiejie。”向悉用眼尾掃了他一眼,人接著就上了他的車。 兩人去了傅與陽家。 沒上次整潔,向悉進屋后的第一感覺。茶幾上放著好幾個喝過的茶杯,沙發(fā)上有臟衣服。向悉捻起兩件上衣,往旁邊摞,給自己騰出來了一個坐的地方。 “衛(wèi)生情況堪憂?!?/br> “沒來得及整理,往常都是上次那樣。”傅與陽從冰箱里拿出兩瓶飲料,又擰開了其中一瓶的蓋子放在向悉的面前。 向悉不言,也沒喝水。 “剛在醫(yī)院是我比較急,就覺得你挺沒良心,來去利落?!备蹬c陽說著語氣甚是委屈。 “利落不好嗎?你這個階段的男人不就是最煩女人膩膩歪歪?!?/br> 屋里采光不錯,傍晚光景,屋里還是亮堂堂的。向悉的目光落在靠墻柜子上的一點,那里放了一個相框。相框上是四人合照,都穿著學(xué)士服。其他三人都笑得露一口大白牙,唯獨傅與陽表情清淡,又長的最高,站在邊上跟個擺設(shè)物似的。 向悉看的失神,就看久了。傅與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冷不驚來一句,“你給我們四個人都做過心電圖檢查?!?/br> 向悉搖頭,“沒認出來一個。”而后,她補了一句,“你記性挺好的?!?/br> “你就不記病人的嗎?” 向悉哭笑不得,“住院病人我肯定有印象,體檢那么多學(xué)生,我記住干什么?頂多覺得長得不錯,當(dāng)時多看兩眼?!?/br> 傅與陽深深地看了向悉一眼,吐出兩個字,“果然?!?/br> “要和我說什么?快點說。我今天很累了,昨晚上的夜班?!?/br> “我們這一次認真的,當(dāng)男女朋友相處一段時間吧?”傅與陽坐在沙發(fā)上,半彎著背,雙肘撐在膝蓋上,黑亮的眼睛望著向悉,表情嚴肅。 室內(nèi)闃然,空氣里有似有若無的香氣,說不出是薄荷味還是什么,向悉深嗅了一下,仍辨不什么來。 她說:“可以?!?/br> 來這里的路上,向悉唇上還有傅與陽親后的感覺,不是酥麻,更像是溫?zé)嵛瓷?。她抿了一下唇瓣,想起大一交往過的男朋友。是高一年級的學(xué)長,那一段是初戀。兩人在一起的一個星期后,他把她抵在寢室門前的梧桐樹上。向悉閉眼,以為他就是簡單的親一親,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