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晚晚,你干什么?”柏斯然皺著眉頭不悅的開口,他知道南宮晚沒有什么心思,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樣的場合她竟然這么不知道輕重,而過去在柏家很多次也是如此,明明被人嘲諷算計而來,她還是一副不知道的蠢笨模樣。 “柏先生,放手!”被抓住了胳膊,南宮晚冷淡的開口,原本軟糯的聲音此刻卻是音色清晰悅耳,直接揮開了柏斯然的手,法國代表團(tuán)的人已經(jīng)過來了,南宮晚迅速走上前來標(biāo)準(zhǔn)地道的法語脫口而出,快速的給代表團(tuán)的人介紹著夏峰一行人的身份。 同傳翻譯的功底在這一刻完全的展露出來,幾乎是法國代表團(tuán)的人開口說什么,南宮晚也在同步翻譯起來,絲毫不需要等待的時間,所以夏峰和代表團(tuán)的人直接是一邊用中文一邊用法語沒有任何障礙和時間間隔的交談著。 而法國代表團(tuán)這邊的同傳翻譯甚至還無比震驚的看了一眼南宮晚,雖然是同傳翻譯,可是有的時候也會有些的停頓,尤其是在說到服裝業(yè)的一些專業(yè)術(shù)語的時候,翻譯只要想一下,翻譯就會有片刻的停頓。 可是南宮晚卻如同地道的法國人一般,法國代表團(tuán)的人在說法語的同時,她已經(jīng)通過耳機(jī)將翻譯過來的中文傳到了夏峰等人的耳中,完全到達(dá)了同步翻譯的功底。 “美麗的東方小姐,你也是翻譯嗎?”這邊一道帶笑的聲音響起,梅特爾閃亮著一雙幽藍(lán)的眼睛,一臉興奮的湊到了沈書意面前,活脫脫就是金毛大狗狗看到了rou骨頭,一張娃娃臉雖然經(jīng)過歲月的鑿刻,不過留下來的痕跡很少,倒還是那娃娃臉的模樣,只是稍微多了一點點的成熟。 “我不是翻譯,你是?”沈書意倒有些詫異眼前的這個身高修長,過于熱情的金色頭發(fā)的男人,屬于外國人的白色肌膚,湛藍(lán)的一雙眼,鼻翼高挺,五官倒沒有其他外國人的老陳,反而顯得格外很年輕,尤其是梅特爾露出大大的笑容,一口白牙,語調(diào)輕快而熱情,不得不說比起國人的內(nèi)斂,梅特爾熱情奔放多了。 “美麗的小姐你可以叫我梅特爾,如果知道這一次來接機(jī)的人里有這么漂亮的小姐,我一定提前幾天就趕過來了,不過幸好沒有錯過,美麗的小姐,希望這幾天我們有一個美好的約會?!泵诽貭柨焖俚拈_口,直接張開雙臂,不給沈書意絲毫反應(yīng)的時間,嗷嗷兩聲之后直接給沈書意一個熊抱,吧唧一口親在了沈書意的臉頰上,百分百的熱情四射,擋都擋不住。 “麻煩請放開!”沈書意直接傻眼了,她哪里知道剛剛還只是說話的梅特爾,這會突然手腳并用的將自己給狠狠的抱住,讓沈書意那慣有的笑臉?biāo)查g破裂。 “不放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抱到了軟軟的東姑娘家?!泵诽貭柵d奮的直叫嚷,身為天才設(shè)計師,梅特爾有一雙慧眼,詭異的慧眼,能讓他一眼看順眼的人真的不多。 想當(dāng)年在北京城的時候,梅特爾可是第一眼就看中了童瞳,那種真正的干凈透徹,讓梅特爾甚至還想著將人拐回法國結(jié)婚去,可是他這個外國佬自然沒辦法贏過譚驥炎這個本地人,所以華麗麗的慘敗而歸,如今,時隔多年,梅特爾出關(guān)之后,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角落人群后的沈書意。 四周喧鬧的環(huán)境里,她就這么靜靜的站立著,不張揚(yáng)卻也不會讓人忽視,嘴角帶著淡淡的淺笑,眼神柔和而清澈,當(dāng)一眼看過去之后,梅特爾從沈書意的身上發(fā)現(xiàn)一種特別的韻味。 法國的女人很浪漫,美國的女人很奔放,而在梅特爾看來中國的女人則是過于典雅,而顯得有些保守,可是沈書意身上有種恰到好處的美麗,將女人的自信張揚(yáng)和沉靜典雅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 這樣的女人就像是大海,美的讓人敬畏,自信而寬廣,夕陽西下,這種美是安靜的寧和的,可是也有可能會在瞬間席卷起驚濤駭浪,梅特爾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矛盾的兩個極端在同一個人身上如此美麗的糅合在一起,恰到好處,多一分則盛,少一分則虧。 “麻煩,請放手?!倍嗔藥追忠а狼旋X,沈書意能感覺出梅特爾并不是趁機(jī)占自己的便宜,那種熱烈快樂的氣息很純粹,可是余光掃過四周咔嚓咔嚓拍著照片的記者,沈書意表情僵硬了幾分,一手握住了梅特爾的手腕,然后稍微的一個用力。 “嗷嗷……手?jǐn)嗔恕逼鄥柕膽K叫聲直接掀破屋頂,沈書意的力氣控制的很好,會有一點痛,但是絕對不會痛到讓一個男人這樣扯著嗓子嗷嗷的叫喚著。 “為什么所有我看上的東方姑娘家都一個比一個出手狠?!笨逯尥弈槪诽貭柨蓱z巴巴的睜大著一雙藍(lán)色的眼睛看著沈書意,金色的頭發(fā)都似乎是有氣無力的蔫在了頭上,和那被主人拋棄的金毛大狗狗沒有兩樣。 這就是那個在飛機(jī)上堅決稱不來中國,口口聲聲說他的愛情夭折在這片東方土地上,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被一個可恨的冰山男人給娶走了,所以梅特爾之前一直鬧著矛盾,怎么勸說都說堅決不來中國,即使他們將他綁架來了中國,他也會從萬米高空跳下去,即使到達(dá)中國了也會乘飛機(jī)立刻返回巴黎。 可是這個剛剛摟著人中國姑娘又是抱又是親,活像打了雞血的金毛男人到底是誰!時裝公會代表團(tuán)的男人們齊刷刷的將頭扭到了一旁,太丟人了,丟人丟到中國來了! “伊斯先生,這位沈小姐有一家今年才成立的兩百個工人的服裝廠古韻,她來這里是因為沈小姐很有信心會打敗夏設(shè)計師,讓古韻在巴黎時裝周上走秀?!敝禧悆簱?dān)心南宮晚不會幫自己翻譯,或者翻譯的話會偏袒沈書意,所以朱麗兒自信的笑著,用流暢的法語向著梅特爾伊斯和其他代表團(tuán)的人說明了沈書意的身份。 夏峰聽到朱麗兒的話并沒有開口說什么,畢竟他的身份擺在了這里,不管說什么都不合適,夏家服飾其他人則是嘲諷的冷笑一聲,剛剛他們并沒有注意到梅特爾和沈書意的互動,這會才看見。 不過在眾人看來,梅特爾這個代表團(tuán)的首腦人物絕對不可能偷偷摸摸的去搭訕沈書意,所以在他們看來沈書意不過是想要勾引梅特爾,從而拿到巴黎時裝周的走秀資格,這種明顯的潛規(guī)則,而且針對的還是夏家服飾,自然讓他們不恥。 梅特爾笑容收斂了一點,目光復(fù)雜的看向沈書意,畢竟外國人很多時候都比較較真,不講究人情和面子,大家都靠實力說話,尤其是這些設(shè)計大師更是如此,不管你多么有錢多么有權(quán)利,如果沒有真才實學(xué),想要進(jìn)巴黎時裝周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朱麗兒得意洋洋的笑著,她見過不少自大的女人,可是還沒有見過這么蠢的女人,竟然還想要進(jìn)入一緣國際大廈,還想要去巴黎時裝周走秀,簡直讓人懷疑沈書意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我就知道我看中的東方姑娘與眾不多,這么有自信,簡直是太棒了,多少人都以為巴黎時裝秀是多么的遙遠(yuǎn),其實我們歡迎一切有實力的設(shè)計師來參加,太棒了,我以為中國人都是謙虛的,沒有想到寶貝你這么自信,我們簡直是中國古話里說的絕配?!笨上ё屩禧悆菏?,梅特爾不但沒有嘲笑沈書意,反而是藍(lán)眼冒著精光,又想要伸手給沈書意一個熊抱,可是想到剛剛沈書意掐在自己手腕上的力度,梅特爾忌憚的將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了回來,摸了摸自己的金毛。 “寶貝,為了鼓勵這種自信和大膽,我決定了今年巴黎時裝秀的資格就給你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們出去約會吧,可惜啊,吃不到北京烤鴨了,這可是我的最愛?!泵诽貭栆槐菊?jīng)的開口,閃亮著眼睛,又嬉皮笑臉的湊到沈書意的身邊,“我聽說n市有很多地道的美食,寶貝這一個星期我們就好好約會吧!” 沈書意以為陸紀(jì)年這個設(shè)計師已經(jīng)夠離譜的了,這會看到激動的上竄下跳的梅特爾,沈書意才感覺陸紀(jì)年正經(jīng)多了,巴黎時裝秀的資格就這么給自己了,夏峰估計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得不說說梅特爾絕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代表團(tuán)的人表情都僵硬的扭曲了,他們太習(xí)慣梅特爾這種怪異的性格和行為方式了,只要他高興了,限量版的衣服都可以給街頭的乞丐來穿,因為梅特爾看來乞丐才能穿出他這一款衣服里蘊(yùn)藏的頹廢風(fēng)味。 夏峰那得體的笑容也直接僵硬在了臉上,這一行的代表里最重要的人就是梅特爾這個國際頂級的設(shè)計大師,得到他的首肯就等于邁出了成功的步伐,也有傳聞?wù)f梅特爾的性格有些的不靠譜,可是他就一句話就將走秀的資格給了古韻,夏峰揉了揉眉心,這是不靠譜嗎?這根本就是人來瘋! 夏家其他人還有柏斯然和朱麗兒更是在震驚之后,表情無比的復(fù)雜,說不上是憤怒還是挫敗,終究是青青白白的表情扭曲的變化著,估計誰也沒有想到沈書意竟然就這樣能拿到走秀的資格,這是開玩笑吧,這絕壁是開玩笑! “伊斯先生你果真風(fēng)趣,這個玩笑太好笑了?!敝禧悆航┯仓θ蓍_口打破了平靜,她絕對相信這只是一個玩笑,梅特爾就算再離譜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法國時裝公會也不會允許梅特爾這么做的。 “怎么可能是玩笑,我絕對是認(rèn)真的,無比的認(rèn)真,巴黎時裝秀的走秀資格怎么能拿來開玩笑呢?這關(guān)系到設(shè)計師的名譽(yù)也關(guān)系到巴黎時裝秀的聲譽(yù),我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的!”一本正經(jīng)的訓(xùn)斥著朱麗兒,梅特爾板著臉,似乎是受到了侮辱一般。 眾人表情再次青白交錯的扭曲著,你也知道巴黎時裝秀的資格不能拿來開玩笑,那你之前就因為一句話,把這個資格就送人,這叫什么?這不叫開玩笑,這他媽的叫什么??! 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梅特爾,夏峰這會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該將巴黎時裝秀當(dāng)成最后的目標(biāo),為什么設(shè)計界的人就沒有幾個正常一點的,如此看來,柳一禾只是孤僻了一點,大胡子厚眼鏡的裝束怪異了一點,至少人還是正常的。 “寶貝,要不你嫁給我吧,這樣我們不但年年能走秀,而且我們就是一家了,你的古韻就成了時裝秀的主辦單位,以后你看誰順眼就讓誰上臺?!泵诽貭栨移ばδ樀南蛑驎忾_口,一雙湛藍(lán)的眼睛里盛滿了柔情蜜語,“我都是四十多歲了,我母親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催我結(jié)婚了,沒有想到我的愛情果真還是在中國,太感謝丘比特愛神了,寶貝,嫁給我吧!” “抱歉,我已經(jīng)有交往的人了?!蔽ㄒ槐砬檫€算正常的就屬沈書意了,她只是微微詫異之后,就面帶著平靜的笑容,沒有因為梅特爾的許諾而驚喜萬分,神色自然,淡定平常。 “哪個混蛋搶走了我的心上人,讓他出來,我要和他決斗,一定要決斗!”梅特爾氣惱的直瞪眼,難道自己又遲了嗎? 為什么每一次他看中的東方姑娘都有心上人了!上帝也太不公平了!不對,一定是中國的神靈知道他信仰的是上帝,所以菜戶假公濟(jì)私的讓自己的愛情一直失敗,梅特爾突然決定他要改信佛祖了! “夏設(shè)計師,兩天后的秋裝秀我們會如期過來的,梅特爾的話請不要放在心上。”代表團(tuán)的人已經(jīng)決定無視離譜的梅特爾了,上帝果真是公平的,他給了梅特爾驚人的設(shè)計天賦,所以就默默的收回了他正常的思維和智商。 “我明白?!毕姆逍α诵?,按理說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可是為什么看著這個明明四十多歲,看起來卻像是二十來歲的娃娃臉男人,夏峰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沈書意的法語同樣很流暢,而梅特爾只是失落了片刻的時間,立刻又拉著沈書意給她介紹代表團(tuán)的成員,而這一次沈書意倒沒有拒絕了,用法語笑著和眾人打著招呼,再加上有梅特爾這個不正經(jīng)的設(shè)計大師在中間攪和著,交談倒也順利了不少。 夏峰看了一眼氣的鐵青著臉,紅了眼的夏家眾人,無奈的笑了起來,或許這就是個人魅力吧,沈小姐如果沒有一點本事,又怎么可能將柳一禾這個怪癖的男人給挖走。 柏斯然和朱麗兒也是臉色很是難看,今天的主角應(yīng)該是夏家,而柏斯然管理的一緣國際大廈也該是半個主角,畢竟很多頂級品牌的服飾都在他的大廈專柜里銷售,可是沈書意這么一出現(xiàn),成功的吸引走了梅特爾不說,甚至其他代表團(tuán)的人也對沈書意口中這種復(fù)古風(fēng)的中國設(shè)計很是敢興趣,甚至還決定吃過飯之后直接去古韻看看陸紀(jì)年的設(shè)計圖和成品衣服,東方的文化在外國人眼中素來都是神秘而高貴的。 “沈小姐,冒昧的開口,這幾天在對夏家的考察中,你可以一直隨行嗎?當(dāng)然,如果柳設(shè)計師愿意的話,他也可以隨行,當(dāng)然了,做為交換的條件,我們也會將古韻列為這一次的考察對象?!贝韴F(tuán)里戴著眼鏡,表情很是嚴(yán)肅的設(shè)計師鄭重的向著沈書意請求著。 “當(dāng)然,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可以知道原因嗎?”沈書意微微一愣,隨后笑著接受下這份交易,而一旁梅特爾直接湊了過來,沈書意一記冷眼掃了過去,成功的將梅特爾給釘在了原地,晦暗著娃娃臉。 梅特爾這離譜的性子說出那么任性的話來,沈書意并不會當(dāng)真,即使是真的,也沒有什么意義,能參加巴黎時裝秀,不僅僅是需要資格,更需要的是實力,所以沈書意倒是不明白為什么代表團(tuán)里的二把手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是這樣的,梅特爾的性子太過于活潑,而似乎沈小姐你可以管得住他,為了這一次考察的順利,所以只能麻煩沈小姐了?!蓖鈬苏f話倒是實在,他們是拿梅特爾一點辦法都沒有,雖然將人是給強(qiáng)行帶到中國來了。 但是誰能保證梅特爾會不會半路逃走,根本不去夏家服飾考察,而是四周溜達(dá),而且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曾經(jīng)還任性的賴在床上裝病,也故意下樓梯的時候崴了腳,要不在眼睛里滴上幾滴辣椒水,然后說自己眼睛痛,沒有辦法工作。 所以對于梅特爾,所有人都頭痛了,他們甚至恨不能找個魁梧的保鏢來看著梅特爾,為什么這么有設(shè)計天賦的大師性格這么離譜呢!不過誰也沒有想到短短的接觸之后,沈書意眼神一變,梅特爾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的老實了。 當(dāng)然套用梅特爾的話,他還在追求階段,身為有紳士風(fēng)度的好男人自然要滿足自己未來妻子的一切要求,聽話就是首要條件。 “好了好了,你們繼續(xù)談,我去見個老朋友?!泵诽貭柌辉敢饪粗蝗豪夏腥藝约盒纳先宿D(zhuǎn),直接開口趕人。 沈書意知道梅特爾要見的人是容溫,所以回頭看了一眼南宮晚,對她笑了笑,又低頭和一旁的梅特爾快速的開口,“可以拜托你的朋友照顧一下我學(xué)姐嗎?她和柏先生還有朱小姐有點矛盾?!?/br> “放心?!泵诽貭柲抗饩鞯膾吡艘谎劬鞲删毜闹禧悆海S后快速的對著代表團(tuán)的快速的開口道,交待他們照顧好南宮晚,這才一臉表功的看向沈書意,可惜沈書意卻已經(jīng)邁開步子向著貴賓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代表團(tuán)的人看著梅特爾屁顛屁顛追過去的背影,無比感慨的總結(jié)道,“拋去性格不論,沒有人能否定梅特爾的設(shè)計天賦?!?/br> “姓容的,哈哈,我終于找到我的愛情了,你就準(zhǔn)備繼續(xù)打光棍吧?!碑?dāng)看到貴賓室里的容溫,梅特爾得瑟的跑了過去,向著容溫顯擺著,他們之所以會熟悉,也是因為譚驥炎和童瞳的關(guān)系,一來二去,倒也成了朋友。 容溫抬起頭,俊雅的臉上倒沒有什么特別高興的表情,估計有梅特爾這么不靠譜的朋友,一般人都很難高興起來,看著手舞足蹈,一臉顯擺的梅特爾,再看著跟在后面走過來的沈書意,容溫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因為同樣的事情在柳葉胡同發(fā)生了三四次了,自從追求童瞳失敗之后,梅特爾回到法國,后來幾次有事來北京城,知道童瞳是沒有希望了,梅特爾直接將目標(biāo)打到了十一的身上,差一點沒有成為在北京城失蹤的外國人。 黑道教父惹不起,梅特爾估計是被虐的有點慘,物極必反的竟然再次將注意到了秦清身上,這一次不需要關(guān)曜動手了,秦清一記眼刀子掃過去的同時,手里的水果刀冷冷的從梅特爾的耳邊射了過去,生命比愛情重要多了,梅特爾再次慘敗而歸,最后直接將注意到了譚果身上,然后帶著一雙中國特色的熊貓眼回法國了,看來這一次是舊病復(fù)發(fā)了。 “不要羨慕我,這是羨慕不來的,我的愛情果真是在中國。”梅特爾娃娃臉上揚(yáng)起得意的笑容,一手拍了拍容溫的肩膀,“我給你介紹一下……” “你不怕譚驥炎動手盡管試試。”容溫冷淡淡的開口,清冷的聲音聽在耳中很是悅耳,只是少了幾分感情和溫度,顯得有點冰冷。 譚驥炎?梅特爾詫異的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一旁笑容柔和,可是卻完全看不透的沈書意,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著,“難道譚驥炎竟然婚外情?有了小瞳不夠還要霸占其他人!” “譚家的兒媳婦,譚宸未來的妻子?!比轀卮蠓降恼f出了答案,同情無比的看了一眼梅特爾傻愣住的表情,倒是好心的提醒道,“你可擔(dān)心一點,譚宸可不比驥炎?!?/br> 譚驥炎雖然看起來冷酷威嚴(yán),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君子之風(fēng),明面上很少動手,但是暗地里絕對是布下天羅地網(wǎng),弄不死你才怪,這種屬于殺人不見血的男人,心計城府極深,謀定而后動。 可是譚宸絕對是實干型的,譚宸一直都認(rèn)為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陰謀陷阱都是無用功,所以譚宸更喜歡直接動手,所以得罪了譚驥炎最多只是被惡整一番。 得罪了譚宸這個面癱臉,就準(zhǔn)備在醫(yī)院里躺上十天半個月了,否則別指望能下床,當(dāng)然不排除有恢復(fù)能力好的,而這種基本會被譚宸再次動拳頭狠揍到醫(yī)院里住滿半個月。 “這是譚宸那面癱臉的媳婦?”梅特爾還用了句地道的中國詞語媳婦,梅特爾只見過譚宸一次,而也是最兇狠的那一次。 有個海歸女人第一眼看到譚驥炎的時候就直接將這個位高權(quán)重的峻朗男人當(dāng)成了自己的目標(biāo),而圈子里關(guān)于譚驥炎和童瞳的傳言也有不少,而極品女人聽到的傳言版本是最不靠譜的一種。 說沈書意不過是演藝圈里一個孤兒,靠著臉蛋和手段,母憑子貴的依靠著兒子成功上位,而這個孩子還是當(dāng)年沈書意在大一就生下來了。 所以極品女人直接找童瞳放話,讓她識相一點,結(jié)果譚宸直接一拳頭轟掉了譚驥炎的門牙,在譚宸看來自己的母親被另一個女人放狠話,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譚驥炎的錯。 此刻想到敢對著譚驥炎那張威嚴(yán)的冰山臉揮拳頭的,貌似也就譚宸這個面癱臉敢這么做,梅特爾后怕的瑟縮了一下,一雙湛藍(lán)的眼睛復(fù)雜的看著沈書意,可憐巴巴的開口,“寶貝,你有多么想不開才會看上譚宸那個面癱臉,我已經(jīng)可以想象未來的日子里,你將會生活的多么無趣多么的枯燥!” 沈書意無力的笑著,她都有種懷疑了,在外人的眼里,譚宸到底有多么的差?。繛槭裁疵恳粋€熟悉譚宸的人都會用這種敬佩又外加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 朱麗兒很是不甘心!她根本沒有想到沈書意竟然會被梅特爾這個設(shè)計大師看上,甚至還當(dāng)眾放話要將夏家的資格讓給沈書意,按理說沈書意和朱麗兒也沒有交集,可是因為中間牽扯到了一個南宮晚,而沈書意明顯護(hù)著南宮晚,讓朱麗兒自然痛恨起沈書意來。 “記住,這些報道要怎么寫都可以,將聲勢弄大,當(dāng)然了,對外而言,給一緣國際大廈和夏家服飾打廣告才是首要的?!苯锹淅铮禧悆嚎焖俚膶χ矍暗膸讉€記者開口,陰冷的笑了起來,古韻想要進(jìn)入巴黎時裝周,那么自己首先就弄臭古韻的名頭,再加上記者偷拍的那幾張照片和梅特爾的話,朱麗兒已經(jīng)可以想象的出古韻即將而來的巨大打擊。 這個年頭,社會越來越開放了,行業(yè)潛規(guī)則自然也是比比皆是,可是這都是在暗處的,真的擺到明面上來了,那么肯定會被群起而攻之,會被狠狠的唾罵,而朱麗兒已經(jīng)決定將沈書意塑造成為了利益不惜勾引法國設(shè)計大師,甘心爬上他的床,就是為了拿到巴黎時裝秀的資格。 而夏峰這個知名設(shè)計師,一直默默努力,明明是夏峰該有的榮譽(yù)和資格,卻因為潛規(guī)則而被沈書意搶走,甚至沈書意還囂張的在機(jī)場里就勾搭梅特爾大師,侮辱夏峰這個知名的設(shè)計師。 而此刻,在軍區(qū)里,剛結(jié)束了早上的訓(xùn)練,一群少爺們此刻都累的夠嗆,不過不得不說譚宸訓(xùn)練士兵很有一套,這些平日里被普通士兵看不起的紈绔少爺們,如今卻是進(jìn)步飛速,讓其他士兵都震驚的愣住了,甚至在射擊還有泅渡這些方面趕超了他們。 王少華、魏子還有如今成功和這些少爺們?nèi)谌氲揭黄鸬闹芑匆粋€個雖然累的恨不能爬回宿舍樓,但是一個個卻都挺直了腰桿,得瑟的跟什么似的,完全沒有看出來這些普通士兵正中崇拜的是將他們這些少爺訓(xùn)練成鐵人的教官譚宸。 “連長,后院起火了,我靠,這個臭老外竟然敢強(qiáng)抱嫂子還敢親下去了!”王少華咋呼的叫了起來,一把抓著手里的蘋果手機(jī),蹭蹭的向著譚宸跑了過去。 其他人一聽這話,嘩啦一下都站了起來,直接以譚宸為中心圍了過來,手機(jī)上的娛樂新聞上,正是梅特爾擁抱沈書意的一幕,也包括了他吧唧一口啃在沈書意臉上的畫面,在國外,這也算是禮節(jié),可是關(guān)鍵是報道的文字卻將沈書意寫的不堪入目。 “這是有人暗中cao控的?!敝芑匆脖晃鹤咏o攬著肩膀過來湊熱鬧,看了看手機(jī)上的報道,周淮立刻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不妥,n市上層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沈書意背后是莫家,這樣的報道按理說不會有人敢這樣名目張當(dāng)?shù)慕o沈書意潑臟水,可是這種報道卻出來了,必定是有人在暗中cao控對沈書意不利。 黑著面癱臉,梅特爾這張臉,還有那一頭金毛,譚宸即使只見過一面卻也記得,聽到周淮的話,譚宸沉思了一下,唯一能想到的人應(yīng)該就是和自己還有小意有矛盾的蔣海潮。 “連長,這些媒體不想干了吧,這根本就是給嫂子故意潑臟水!”魏子也是氣憤難耐,他們這些少爺也許現(xiàn)在沒有什么本事和能力,但是絕對有義氣,他們將譚宸當(dāng)成了自己人,自然也就將沈書意當(dāng)成了自家嫂子,這會有人這么對沈書意下黑手,魏子冷了臉,“連長,我三姑夫在n市媒體還有點實力,我讓他將消息封鎖下來?!?/br> 這還只是幾家媒體的網(wǎng)絡(luò)報道,如果不控制的話,估計等到明天沈書意的名聲還有古韻的名聲都被毀了,而且古韻這個才成立的公司,一旦沒有了名聲,要打開銷路就困難多了,這明擺著有人借事鬧事和沈書意過不去。 “嗯,先將消息封鎖下來?!弊T宸沉聲開口,看來蔣海潮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譚宸將手機(jī)還給了王少華,自己拿著手機(jī)走到了暗處,撥通了莫念的手機(jī)。 “我也收到消息了,已經(jīng)派人去處理了,還有,蔣海潮的事情你盡快處理好,不要連累了小意!”電話另一頭,莫念的聲音冷冰冰的響起,對于譚宸的事情卻讓沈書意受連累很是不滿。 “我明白,小淚包怎么樣?”果真,在外人看來譚宸絕對正直沒有花花腸子,可是他明知道莫念對小淚包是打也打不得,丟也丟不掉,卻故意提起小淚包來埋汰莫念,所以即使頂著一張面癱臉,譚宸骨子里也是有幾分腹黑陰險的。 “滾!”毫不客氣的開口,一想到今天早上小淚包竟然尿了自己一腿的,莫念那原本漠然的臉直接黑了下來,不用想也知道譚宸是故意的! “蔣海潮在公安系統(tǒng)這一塊還有不少的人脈關(guān)系,莫家如果也有人的話,提前將名單給我?!痹俅握f起了正事,譚宸要動蔣海潮自然是要連根拔起,他一直在警備司令部這一塊,所以不但在軍區(qū)有些勢力,在武警大隊,在公安局這一塊都有蔣海潮的人。 莫家是混黑販毒的,必定在公安這一塊也有自己的人,所以譚宸提前招呼一聲,否則到時候說不定會將莫家的人也給拔了起來。 “嗯,我心里頭數(shù),晚上我過來一趟攬月苑,有幾個人或許可以趁機(jī)除掉,人心不足?!蹦罾渲ひ艋卮穑裉煲辉缟弦簿褪窃诿@件事,有些人可以留下,有些人貪得太多,胃口太大,借著譚宸的手直接除掉也方便。 親們七夕節(jié)快樂!o(n_n)o~,梅特爾簡直太搞笑了么么。 年會復(fù)選貌似快開始了,親們請繼續(xù)支持顏,謝謝,擁抱一下。 ☆、145章 三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