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128章 出大事了 譚宸所在的部隊是n市軍區(qū)總部,否則也不會有少爺連這樣的存在,當(dāng)然了,王少華和魏子這樣的少爺才有資格進入少爺連,這個連隊里幾十號人那可都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能妳^(qū)家族背景,最差的那也是大校級別的。 n市軍區(qū)是東南部地區(qū)最大的軍區(qū),早些年最主要的兵力是空軍,但是和平年代之后,不單單是空軍,陸兵這一塊發(fā)展的格外好,當(dāng)然了主力還是空軍這一塊。 沈書意開著車向著軍區(qū)開了過去,離軍區(qū)總部這邊還是比較遠(yuǎn),不過當(dāng)車子開到一半路的時候,前面一輛軍用吉普車突然砰的一聲爆胎了,烈日炎炎之下,原本車速就很快,也幸好這邊路上車子不多,所以沈書意快速的打了方向盤調(diào)了頭,這才免于撞上去的兇險。 幸好沒事,譚宸這要是知道自己又開快車而且還差一點撞車了……沈書意想想就后怕啊,莫名的心虛,她喜歡開快車,那種疾馳奔跑的感覺讓人心里頭的壓力似乎在瞬間就消失了。 沈書意天生就不是鬧騰的人,性格沉穩(wěn)處事冷靜,這樣的人心思也就比較重一些,所以每一次開快車的時候沈書意都有種放松的感覺,誰知道今天前面這一輛軍用吉普車竟然就爆胎了,沈書意差一點就給撞上去了。 “有什么事?”當(dāng)看到軍用吉普車駕駛位車門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過來時,沈書意降下車窗,原本只是以為對方因為車子爆胎需要幫忙什么的,可是卻發(fā)現(xiàn)男人神色很是不對勁,帶著滿滿的壓抑不住的怒火,赤紅著一雙眼,走的很快,身體緊繃著,一張黝黑的顯得粗糙的臉龐更是帶著發(fā)怒前的猙獰。 “麻煩,借車用一下,這是我的證件。”雖然洪海波心里頭的怒火早已經(jīng)如同火山一般爆發(fā)出來了,這是積壓了十多年的怒火,可是直到今天才徹底爆發(fā)出來,這一次就算是豁出去這一身軍裝不要了,被開除出部隊,他也不能讓自己手底下百來號的兄弟這么被人糟蹋著! “好的?!鄙驎獍櫫税櫭碱^,還不等她開口說完話,洪海波已經(jīng)打開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來,看得出這個男人即使壓抑著滿腔的怒火,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只是他的眼神太過于絕望,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讓沈書意有種不安的感覺。 沈書意原本是準(zhǔn)備去找譚宸的,洪海波也是去軍區(qū),但是卻不是去軍區(qū)總部,而是去下屬的一團一營,所以上了副駕駛之后,洪海波直接讓沈書意開車在岔路口直奔一團一營的所在地。 沈書意的車速已經(jīng)開的很快,可是饒是如此,副駕駛的洪海波還是顯得很是焦躁,如同被斗紅了眼的野牛,渾身上下的怒氣怎么都壓不住。 從岔路開下去,開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就到了一營,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修建的極好的柏油馬路,兩旁是大理石的門樓,大門口有哨兵在放哨,聽到汽車剎車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倒是不像是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顯得很是懶散。 “什么人?證件。”估計懶得從陰涼下走出來,兩個哨兵遠(yuǎn)遠(yuǎn)的開口,等車子過來了,這才看了一眼,譏諷的笑了起來,“這不是洪連長嗎?怎么又來找我們營長哭窮了。” 另一個哨兵也哈哈大笑起來,半點沒有軍人的樣子,懶洋洋的將大門給打開了,甚至都沒有檢查證件,也沒有詢問沈書意的身份就這么放行了。 而等車子開了軍區(qū)里面,沈書意倒真的詫異的愣住了,這哪里像是軍區(qū),更像是某個修建的極好的休閑場所,嶄新的大樓,規(guī)劃極好的梧桐樹,不遠(yuǎn)處是籃球場,辦公大樓這邊的地面都是用的上好的大理石鋪建的,比起譚宸所在的軍區(qū)總部都顯得要奢華了很多,明顯這個軍區(qū)的建設(shè)肯定超標(biāo)了,想必是在上面有人,否則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的軍費撥下來。 洪海波下了車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整個人直接向著大樓里沖了過去,速度快的如同發(fā)狠的豹子,看得出即使已經(jīng)四十來歲了,但是他的訓(xùn)練肯定一直沒有落下來,否則不會有這么快的速度。 帶著幾分詫異,沈書意也下了車跟上上了樓,洪海波的情緒明顯不對,像是壓抑太久的怒火找到了發(fā)泄口,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果真等沈書意倒了三樓這邊就聽見辦公室里傳來的怒吼咆哮聲。 “我草你媽的蔣明,你們憑什么又克扣我們?nèi)B的東西,你他媽的憑什么啊?我們?nèi)B的人不是人嗎?”怒吼的咆哮聲在大樓里回蕩著,洪海波紅了眼鏡,理智崩塌了。 他不是不知道一團一營是什么地方,都是城市兵,來軍區(qū)只是為了混日子,日后圖個光彩的簡歷,而一營的營長蔣明更是有背景的人,說白了一營就是個少爺連,當(dāng)然了,和王少華和魏子那種響當(dāng)當(dāng)?shù)能妳^(qū)世家的背景是沒有辦法比的。 一團一營都是城市兵,很多也都是關(guān)系戶,家里在部隊都有些的關(guān)系和門路,比起普通的從農(nóng)村走出來的士兵背景要強了不少,所以也簡稱是少爺營,只可惜這個少爺和王少華他們一比就如同是皇親國戚的兒子和縣太爺?shù)膬鹤?,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洪海波,你他媽的吃錯藥了,敢到這里來撒野!”蔣明也炸了起來,怒吼的罵著,這會他正窩在公室里看a片,空調(diào)開著的讓人都感覺有點冷。 一旁的辦公桌子上擺了不少的水果,還都是進口的水果,七八十塊錢一斤的,茶葉也是上好的龍井,奢華的辦公室,再加上洪海波身上松松垮垮的軍裝,一只手還在腿間忘了拿出來,怎么看也不像是個軍人。 “老子就是吃錯藥了!你扣了我們?nèi)B的軍費,給我們那都是什么軍裝?用力扯一下都能撕兩半,大米里攙著沙子,你他媽的良心被狗給啃了嗎?”怒紅著眼眶,洪海波將桌子砸的咚咚響,看著桌子上新鮮的水果,想著三連士兵連口大米飯都吃不了,洪海波一抹臉,憤怒的將桌子上的東西都給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我他媽的再忍下去就不是個男人,我們?nèi)B就是活該被你給糟蹋的嗎?!”洪海波嘶啞的吼了起來,一步?jīng)_了過去,將蔣明的領(lǐng)口給揪了起來,猙獰著臉滿眼的怒火和痛苦。 三連是軍區(qū)一團一營的下屬連隊,軍需和軍費這一塊都?xì)w一營管,蔣明每一次都克扣三連的軍費和東西,可是因為蔣明上面有人,洪海波只能忍了,不忍能怎么樣?真的離開軍區(qū)不干了?不要說在軍區(qū)待了這么多年,舍不得離開,真的離開了,他們這年過中旬的年紀(jì)在社會上又能做什么事? 而且洪海波如果走了,那三連的士兵不是更苦更累了,每年一營的榮譽和軍功都是靠三連士兵流血流汗給立下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三連士兵過的是什么日子?軍費被克扣了,軍需品都是以次充好,這些錢都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被一營給拿來揮霍了。 而這一次發(fā)下的軍需品讓洪海波終于忍不住的爆發(fā)了,再忍下去他都不是個男人了!他怎么對得起平日里刻苦訓(xùn)練的士兵,大米都是陳米,發(fā)了霉還攙了很多沙子,原本夏天給的降溫費一點都沒有撥下來,大熱的天只能灌粗茶葉的涼水降溫。 可是一營呢?西瓜整車整車的拉過來,綠豆湯喝不完喂豬,空調(diào)開的都感覺到冷了!而三連電風(fēng)扇早八百年就不行了,嘎吱嘎吱響,都是士兵自己修了再修,房子要加隔熱層,可是沒有錢,整個三連的房子都像是大蒸籠,都能將人給烤熟了! 軍費不是沒有,每年洪海波都打了報告上來,可是軍費撥下來之后都到了蔣明手里,都給他揮霍了,而這一次發(fā)的軍裝根本不能穿!劣質(zhì)品的軍裝,一扯就能撕成兩半,不透氣,還泛著一股刺鼻的染色劑的味道。 軍裝運來的時候,洪海波當(dāng)場就發(fā)怒了,可是卻被三連的政委給死死的攔住,可是今天下午訓(xùn)練,八個士兵都中暑倒了下去,軍裝太劣質(zhì),不透氣之下,人都給悶暈了,關(guān)鍵是身上都起了疹子過敏了,一怒之下,洪海波終于忍不住了,開著車子來一營,結(jié)果路上車子爆胎了,只能搭沈書意的車子過來了。 而車子之所以爆胎,就是因為輪胎用的太久了,沒有錢換,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太多,洪海波總想著反正還能用,還能用就行,車輪胎上的紋路都被磨平了,估計又是高溫終于爆胎了。 “洪海波,你他媽的這是以下犯上,你膽子肥了???你給老子松開!”被揪住了領(lǐng)口,讓蔣明的臉被卡的紅了起來,怒吼的向著洪海波爆粗話,暴怒著一雙眼,滿臉的猙獰和惡毒之色,“老子要是不把你整死,老子就不用在一營混了!”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洪海波的怒火,他暴怒的吼了一聲,狠狠的將蔣明給甩了出去,拳頭也隨之揮了過去,奢華的辦公室這會簡直是一片混亂,伴隨的是蔣明被打的慘叫聲。 其他幾個辦公室里的人估計是聽到聲音里,都齊刷刷的跑了過來,一看洪海波正壓著蔣明在打,都是臉色一變,隨后六七個人直接沖了過來,但是發(fā)怒的洪海波早就失去了理智,六七個人都拉不住,其中一個人一看這架勢,直接掄起椅子砰的一聲砸到了洪海波的頭上,這才將人猛的扯了起來。 “打,給老子打死他,打死了我負(fù)責(zé)!”已經(jīng)成了豬頭臉的蔣明這輩子還沒有這么憋屈過,一抹臉,惡狠狠的開口,看到洪海波被人給抓住了,走了過去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向了洪海波的小腹,猙獰的臉,揮舞著拳頭向著洪海波的臉打了過去,“老子讓你囂張,老子不打死你老子就跟著你姓!” 其他幾個人也趁機狠狠的對著洪海波下著狠手,六七個男人,片刻的功夫就將洪海波打的慘不忍睹,而 被一椅子給打在頭上,額頭上直接裂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流淌下來,洪海波暈眩了一瞬間,所以才被他們狠狠的割暴打著。 還嫌棄怒火發(fā)的不夠,洪海波又被蔣明一腳給踹了出去,狠狠的摔出了兩米遠(yuǎn),洪海波人這才又清醒過來,跌撞的從地上剛爬起來,可是手腕上多了一只手。 “滾!”洪海波低吼著,發(fā)怒的轉(zhuǎn)過頭拳頭剛向著身后的人揮了過去,卻再次被一只嫩白的手給擋住了,當(dāng)看到沈書意的臉,洪海波直接傻眼愣住了,估計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軍區(qū)里怎么看到個姑娘家,然后仔細(xì)一想就想起來自己車子在路上爆胎了,是眼前這姑娘送自己過來的。 可是洪海波的一拳頭有多重他是知道的,直接能將一個壯漢給打飛出去,更不用說還是盛怒失控之下的一拳頭,但是看著沈書意那白嫩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拳頭,而自己竟然沒有辦法移動分毫,如同被鐵鉗給抓住了一般,洪海波這是真的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沈書意,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那? 而被打的蔣明等人剛剛太混亂,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辦公室里還有一個沈書意,這會才看見她,其他人也都傻眼了,軍區(qū)怎么會有個姑娘家? “通知保衛(wèi)處將洪海波給我抓起來!”蔣明這會也冷靜了一點,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暴戾的臉龐上帶著陰狠之色,一抹嘴角的血跡,這一次不弄死洪海波,他蔣明就將名字倒過來寫。 “老子今天既然來了就沒有想著回去,就算拼了這條命,蔣明,你等著,我豁出去了,我要去軍委告你!”洪海波也冷靜了一點,沈書意放開手之后,洪海波抹去額頭上臉上的血跡,畢竟他被暴打了一頓,看起來有些的慘不忍睹,滿頭滿臉的鮮血。 “你想要去軍委?也不撒潑尿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就你一個小小的連長還想要去軍委?洪海波,我直接就弄死你,讓你沒有法子去軍委!”蔣明陰狠的笑了起來,三兩步走了過來,看著怒紅眼的洪海波,似乎隨時會撲過來撕了自己,倒是有點害怕的又后退了幾步。 但是今天這事,是洪海波挑頭的,蔣明一點都不怕,他有的是辦法弄死洪海波,他小叔可是警備處的副司令,大校軍銜,人證物證之下,弄死一個小連長還是很容易的。 這邊洪海波猛然的一怔,之前他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要找蔣明,可是都被老劉給攔了下來,洪海波也知道自己只是個農(nóng)村兵,沒有身份沒有背景,之前可以當(dāng)靠山的老首長也去世了,他不是沒有想辦法向軍委反應(yīng),可都是石沉大海,消息全無。 而蔣明這么一說,洪海波也知道自己的沖動壞事了,他自己折進去了也就算了,可是洪海波擔(dān)心的是日后三連的新連長如果和蔣明同流合污,那三連那一百多號兄弟就真的沒有活絡(luò)了,這么一想,再加上失血,洪海波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 “你是誰?怎么進來的?”蔣明這會一點都不在意洪海波了,只是詫異的看著沈書意,軍區(qū)是不可能有女人的,那她是跟著洪海波一起進來的?這么一想,蔣明就惡毒的笑了起來,挑著眉頭看著洪海波,“洪海波,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隨便將人帶進軍區(qū),你該不會是什么間諜特務(wù)吧?” 這個罪名一壓下來可是不小,雖然說這樣一個小小的營區(qū)可沒有什么值得特務(wù)光顧著,但是軍規(guī)軍法是不容踐踏的,洪海波沖進營區(qū)打了蔣明,還將一個陌生人帶進營區(qū),到時候大帽子壓下來,說不定還要上軍事法庭。 “你他媽的不要誣陷老子,這姑娘只是半路上送我來軍區(qū)的,和今天的事沒有關(guān)系!”洪海波冷靜下來之后,也知道自己干了糊涂事,可是他真的他媽的忍不住了! 想到三連士兵一個個因為劣質(zhì)軍裝都中暑倒下了,想到他們身上那因為劣質(zhì)軍裝而氣的紅疹子,高燒不退,洪海波知道自己只要是個男人,有點血性,他就真的忍不?。〔贿^他可不能將一個陌生人給牽扯進來,尤其是還是這樣大的罪名。 “你說什么就什么嗎?不要太天真了,保衛(wèi)處的人過來了,將人給抓走,至于這位小姐,也要暫時委屈你一下了,等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如果沒什么事,小姐你就可以離開了。”蔣明對著保衛(wèi)處的人開口,讓他們將洪海波給抓走,好好的招呼一頓! 至于沈書意,當(dāng)然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況,如果真的沒她什么事,蔣明倒是也不會為難,不過洪海波的罪名可是需要更多的人證和物證,自己身上的傷口倒是一個證據(jù),再有人證就更好了。 這邊保衛(wèi)處的人壓著洪海波剛準(zhǔn)備出去,突然外面一片吵鬧,洪海波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出事了,一把掙脫了保衛(wèi)處的士兵向著門外沖了過去,卻見兩輛軍用大卡車強行沖了營區(qū)的光卡,嘩啦一下,從卡車上跳下來一群男人,一個個都是氣憤填膺著,正是三連洪海波手底下的兵。 三連的軍費都被一營給霸占了,不要說洪海波這個連長氣不過,他手底下的士兵也都?xì)獠贿^,之前過敏起疹子的士兵都被送到了醫(yī)務(wù)所,而知道洪海波連長一個人沖到了一營討說法,這些士兵擔(dān)心洪海波會吃虧,也都齊刷刷的趕了過來,最多就是脫下這層軍裝! “誰他媽的讓你們過來了,都回去,給老子回去!”洪海波臉色蒼白成一片,他知道這一下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他就算打了蔣明,最多也就是被趕出部隊,可是如果一連的士兵都帶到營區(qū)來鬧事,這個罪名就大了!無異于是古代的兵變!所有人會被部隊開除不說,甚至?xí)慌行套巍?/br> 沈書意也是眉頭一皺的跟了過來,之前蔣明六七個人抓著洪海波打,她沒有出手就是因為事情是洪海波先動手的,他先打的人,在理字上就虧了,所以沈書意冷眼看著洪海波被打的比蔣明還凄慘,頭破血流,其實對洪海波而言更有利。 誰知道他手底下的士兵都趕過來了,這事如果傳出去整個n市軍區(qū)的臉都要丟了,從上到下都要被處分,洪海波和他手底下的士兵就更麻煩了,被判刑都是輕的,如果真的打起來,洪海波都有可能被軍區(qū)給槍斃了。 “媽的,竟然敢來我們營區(qū)鬧事!”蔣明氣狠了,他雖然有點小聰明,否則也不可能貪污霸占了這么多軍款還過的好好的,上上下下他都打點好了,再加上他上頭有人,自然沒有人愿意和蔣明過不去。 而且他只是一個小營長,有能力和他過不去的人都不屑一顧,所以蔣明才過的這么如魚得水,但是平日里囂張霸道慣了,今天三連的人竟然敢沖到營區(qū)里,蔣明只感覺自己被當(dāng)中打了一巴掌一樣,直接火了起來。 一營的城市兵和少爺們平日里哪個不是高高在上,根本看不起下面的農(nóng)村兵,尤其是那些沒有身份背景,連普通說都說不標(biāo)準(zhǔn)的農(nóng)村兵,整天就知道訓(xùn)練訓(xùn)練,和平年代,訓(xùn)練的再好有屁用,時間一到退伍回家還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種田,或者去工地里搬磚頭扛水泥。 這會看到三連的人都沖到家門口來鬧事了,呼啦一下,人來瘋一般和蔣明一樣都火大的厲害,一個個都準(zhǔn)備擼起袖子狠狠的干一架。 洪海波知道今天就算把自己的老命給搭在這里,他也不能讓兩邊的士兵打起來,看著火大的叫囂著要帶頭打架的蔣明,洪海波狠狠的一咬牙,媽的,拼了,將蔣明先給抓住,讓兩邊的人都冷靜下來再說,這事肯定有人會上報到軍區(qū)去。 “我來?!本驮诤楹2?zhǔn)備豁出去將蔣明給先擒住,制止事態(tài)的惡化,沈書意低聲的開口,抬手擋下了洪海波,他是個軍人,即使他將事態(tài)控制住了,但是他挾持蔣明這就是重罪。 沈書意無奈的一笑,為什么她就開個車就能遇到這么大的事,沒有看洪海波詫異的眼神,沈書意快速的上前,三連的士兵和一營士兵之間早就氣氛緊繃著,只要有誰先動手,肯定就能打起來,結(jié)果沈書意一出現(xiàn),所有人都傻眼了,這種情況之下,估計不傻眼都不可能。 蔣明火的厲害,三連這些混蛋竟然敢沖到自己大門口來囂張,這口惡氣不出出來,這個面子不找回來,以后一營的人都不用出去混了,所以不管怎么樣,今天一定要打,而且要打贏! “你……”蔣明剛要開口,讓沈書意到一邊去,可是沈書意卻突然一個上前,一手快速的反扭住蔣明的胳膊,一手鎖住了他的脖子,這樣突然的變卦讓所有人都再次呆住了。 洪海波雖然性子沖動,可是能在軍區(qū)待了這么久的人都不是沒有腦子的,看著沈書意挾持了蔣明,洪海波快速的走到了三連士兵這邊,狠狠的一瞪眼,“誰準(zhǔn)你們過來的!都給老子在一旁待著,誰他媽的敢動一下,從老子的三連滾出去!” “你做……什么……”蔣明還想要開口說什么,可是被沈書意一手勒住了脖子,話都說不利索了,而且沈書意身上的殺氣凝重,讓囂張慣了的蔣明第一次感覺到一股驚恐和不安,這比被洪海波剛剛暴打還要讓他更加感覺到可怕。 “所有人都不許動,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沈書意冷冷的開口,烈日炎炎之下,她精致的臉上笑容消失,冰冷冷的眼神震懾的掃過全場,直接一手扭著蔣明的胳膊,一手勒著他的脖子向著身后一樓的一間辦公室退了進去。 “不許動!”手一緊,沈書意冰冷的目光銳利的向著左側(cè)看了過去,制止了一個想要偷襲的士兵,而因為手上猛然的發(fā)力,被卡住脖子的蔣明立刻不能呼吸了,整個人掙扎起來,可是即使沈書意看起來身影嬌小,但是卻讓掙扎的蔣明根本沒有辦法掙脫,直接被鉗制的抓進了辦公室里。 砰的一腳將門給踹上關(guān)了起來,沈書意松開蔣明將門給反鎖了,將窗簾什么的都拉了起來,蔣明一得到自由,咳嗽兩聲之后,直接向著沈書意個沖了過去,可惜還沒有來得揮出拳頭就被沈書意抬手阻截了下來,橫手劈在了蔣明的手腕上,痛的蔣明哎呦一聲慘叫著,讓外面的人突然誰也不敢上前。 抽下了蔣明腰上的褲帶將人給綁到了椅子上,沈書意無奈的嘆息一聲,估計最多半個小時軍區(qū)的人就要過來了,這事還真的惹大發(fā)了。 “你他媽的說什么?”袁德明暴怒的吼著,猛然的站起身來,一把將身后的椅子給踹了出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一營和三連的士兵差一點械斗,一營營長蔣明被陌生女人挾持到了辦公室里,生死不明,袁德明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一定還在做夢,還沒有睡醒,好不容易譚宸那個臭小子回來了,少爺連那群混蛋有人看著了,為什么又來事了,而且還是來大事! 軍區(qū)士兵械斗!只要一想到這個,袁德明只感覺腦袋一抽一抽的痛了起來,對著電話爆粗口的嘶吼著,“給老子將所有人都控制??!誰他媽的敢動手,老子親自送他上路!吃了炸藥都給老子冷靜的控制??!” 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掛了電話之后,袁德明狠狠的一抹臉,又撥通了譚宸的電話,“快,帶著少爺連的那群混蛋給老子出去,出事了!” 大步向著外面走著,袁德明臉色陰沉的厲害,如果真的是械斗,就算不出人命,袁德明這個團長也干到頭了,n軍區(qū)丟不起這個臉! 之所以叫上少爺連的人,是因為他們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一營那些也算是少爺,可是對比之下不過是芝麻點一般大的少爺,要是真的事態(tài)控制不住打了起來,讓譚宸帶領(lǐng)的少爺連去制止他們,到時候不管誰受傷了,一營那些少爺們絕對不敢鬧事,不敢追究。 洪海波這個混犢子!他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他媽的!袁德明恨不能這會坐上火箭沖到一營去,而譚宸剛好結(jié)束了訓(xùn)練,王少華和魏子這群大少爺從源城回來之后,一個個都恨不能好好訓(xùn)練,天天向上。 得,譚宸這個連長不見了,王少華和魏子帶頭找袁德明鬧事,他們?nèi)菀讍??剛?zhǔn)備好好訓(xùn)練,竟然連長不見了,那還訓(xùn)練個屁?。?/br> 袁德明也是被氣的夠嗆,可是他知道譚宸絕對不是普通人,他的調(diào)令都是軍委直接下達的,肯定是秘密出任務(wù)去了,但是袁德明得保密,可是王少華等人鬧騰的厲害,幸好譚宸終于回來了,袁德明立刻就電話不斷的將人叫回了軍區(qū),這不還沒有好好安生一下,士兵械斗這么大的事竟然就出來了。 王少華等人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訓(xùn)練了一下午,一個個累的跟狗一樣,身上的汗都能洗澡了,可是譚宸一個冷眼過來,所有人竟然不敢反抗的刷刷的上了車子,不過倒是詫異究竟出了什么事,要知道袁德明平日里可是滑不留手的,王少華等人都拿他沒有辦法。 車子里,袁德明快速的將事情給譚宸說了一遍,他知道譚宸的身份絕對非同一般,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那個洪海波就是個爆竹,太沖動了一點,但是絕對是個好兵,這要是能幫的就幫一把?!?/br> 面癱著臉,譚宸漠然的看著一旁陪著笑容的袁德明,原本就是個粗黑的漢子,這會臉快笑成一朵花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而且明知道一營那些人貪污軍款,竟然讓事情發(fā)展到這樣的地步,今天不出事,下一次還是會出事。 “臭小子,你別這么看著老子,老子我容易嗎?蔣明那個混蛋他小叔比老子軍銜還要高!”被譚宸這么一看,袁德明火大的吼了起來,隨后又想到自己還要求譚宸幫忙,立刻就蔫了下來,拍了拍譚宸的肩膀,“下一次你要多少假期我都給你批了?!?/br> 不發(fā)一言的轉(zhuǎn)過頭,譚宸目光看著車窗外,隱隱的有種不好的感覺,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書意的電話,可是去沒有人接聽,之前就收到了小意的短信,說是下午過來接自己去莫家吃晚飯,這會人還沒有過來,但是聽到袁德明說一營營長蔣明被一個陌生女人給挾持了,譚宸立刻就想到了沈書意,只是不明白她怎么到一營那邊去了。 這小子多少給句痛快話啊!這樣面癱著臉?biāo)阍趺椿厥拢≡旅鹘乖甑娜缤瑹徨伾系奈浵佉话?,可是看著譚宸這張臉,再大的火氣又給憋了下來,這輩子袁德明還沒有這么憋屈過,卻又拿譚宸沒有辦法。 不過也幸好沈書意突然將蔣明給挾持了,所以一營和三連的士兵才沒有打起來,否則就真的出大事了,而這邊蔣明出事了,除了有人將事情匯報給了袁德明,也有人打電話給蔣明的小叔蔣海潮,這個n市警備區(qū)司令部副司令員。 袁德明到了一營,看著齊刷刷的三連士兵和一營的士兵,虎著一張臉直接向著頭破血流的洪海波走了過去,狠狠的一腳將踹到了他的腿上,“老子是讓你負(fù)責(zé)訓(xùn)練士兵的,不是讓你來打架鬧事的?!?/br> “團長,我……”洪海波低著頭,這事他真的不知道會鬧的這么大,他哪里知道三連的士兵竟然都沖到營區(qū)來了,洪海波當(dāng)時也是氣不過,只想著即使拼的一身軍裝不要,也要將三連的士兵可以過的好一點,誰知道就鬧成這樣了。 “給老子閉嘴,之后老子再和你好好算賬!”袁德明真的快要被氣死了,可是看著洪海波卻也是心痛又無奈,這事譚宸要幫忙,或者這群少爺連的人要幫忙,那事情還有轉(zhuǎn)機,否則洪海波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團長,三連這些人敢以下犯上,我們營長還被歹徒給挾持在辦公室里呢?!边@邊看到袁德明過來了,一營的人立刻齊刷刷的涌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不時將惡毒的目光向著洪海波這邊看了過來。 要不是因為蔣明被沈書意個挾持在了辦公室里,眾人不敢動,間接的緩解了矛盾,這會可真的出大事了,只怕一旦打起來,出了人命,袁德明估計都得坐牢。 “都給我閉嘴!”袁德明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再看著這些一營的士兵,火氣蹭蹭的冒了上來,怒吼一聲,讓少爺連的人將一營的人都給趕回去,否則他們還都將三連的人給包圍著,也幸好洪海波冷靜下來了,禁止手下的士兵和他們沖突,再加上蔣明還被沈書意挾持著,生死不知呢,一營的人也就沒有繼續(xù)和三連鬧事,否則還不知道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