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并非是什么隱情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很快就有專門的刑警開始對他進行審訊,流程之眼熟,枇杷都能很配合他去回答某些問題。以至于讓民警都皺眉了,盡管君月城早就幫枇杷消除了所有的“記錄”,可負責(zé)他的那位刑警十分的懷疑這家伙是不是什么經(jīng)常犯事的主,怎么會配合的這么熟練? 身份證的確是他,照片對的上人。難道是他的同胞兄弟的身份證?民警立馬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不動聲色的將枇杷審訊下來,也的確沒有任何證據(jù)說明“不是他把老太推下河”的。 “你們這是冤枉好人!”中年人在外面的等候大廳里喊道,他氣沖沖的對著警務(wù)室內(nèi)部張牙舞爪的揮舞手勢,好心人被當(dāng)壞人對待,那個死老太婆還有良心嗎? 他可能低估了這個世界上某些人或許沒有犯過什么法,心卻可以黑的比某些罪犯還要厲害。這位老太就是這樣的例子,她正趾高氣昂的坐在財務(wù)室里。米明科長也只好當(dāng)老佛爺似的伺候著這位姑姑。是他叫來了刑事科的人,說枇杷怎么都可能有罪,開了這樣的后門。 既然領(lǐng)導(dǎo)發(fā)話了,刑警也的確沒有找到當(dāng)?shù)氐谋O(jiān)視錄像等訊息,加上維穩(wěn)原則不可能讓那個老太這么鬧,只好暫押著枇杷。 事情就這么一直僵持到了晚飯時間。 見天色不早了,這無恥老太也在侄子的辦公室喝膩了占便宜的茶,對米明道:“明兒,姑姑回去了,你得好好替姑姑伸冤,知道了嗎?” 米明只好強笑道:“姑姑,如果他真是那種人,我絕對不會讓人放過他的。” 走的時候,老太或許出于好奇或許出于得意,從暫押著枇杷的關(guān)押室前走過?,F(xiàn)在的關(guān)押室都是鋼化玻璃,并有可以透氣與語言交流的通風(fēng)口,垂頭喪氣的枇杷在那閉目養(yǎng)神,立馬被生人靠近的氣息給驚動了。 “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你掉進河里,是我救了你呀?!钡搅诉@種時候,枇杷依然覺得對方并沒有什么惡意,想要息事寧人。可老太用十分嫌棄的眼神道:“小小年紀(jì),就不學(xué)好,還好老人家我命大,沒被你害死。” 只留下沉默不語的枇杷在那兒發(fā)呆。 枇杷的大腦一片空白,自己怎么就成害人的那方了?他清楚記得目擊到老太跌落河里,自己奮不顧身跳下去救她的場景,如今卻因為這樣的義舉而三進宮。 劉氏父子也是,那個胖警官也是,現(xiàn)在連這個老太也是,這個社會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總是能夠這樣顛倒是非?他枇杷到底做了什么孽?平日里也沒啥行善助人,天天落得被人冤枉?哪怕枇杷有再好的心境,此刻都有種酸溜溜的感覺。 “大姐!你要點臉好嗎?”見老太走出來,在外面等候多時的國字臉中年人咆哮道,嚇得旁邊都來辦事的群眾一大跳,“那小伙子救了你,你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你就不怕生兒子沒**?或者天打雷劈?” “你發(fā)什么瘋?”老太也不甘示弱的回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別人把我推下去我還不能報案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說什么呢,生兒子沒**?你到底是哪個旮旯里蹦出來的小王八畜生,給老娘滾!” 罵架這種事顯然不是大老爺們擅長的,這個中年人很快就被對方罵的狗血淋頭,頗有血性的他氣的眼睛通紅,卻礙于對方既是老人又是女流,如果自己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動手,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更別談給那個好心小伙伸冤了。 “怎么了?不說話了?”見中年人被氣的沉默,老太心滿意足的挑釁道:“不知道哪來的瘋狗,真是欠調(diào)教。” 好在警務(wù)室里很快沖出了女警,將中年人攔了下來,就沖他剛才跑起來那陣勢,老太鐵定要挨打。人怎么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她自己犯的錯,難道為了面子,還是為什么,就可以隨意冤枉人了嗎?你們警察也都是一群傻子嗎? “請注意您的言辭,”女警皺起了眉頭,“侮辱國家工作人員也觸犯規(guī)定的,請自重。如果您沒什么事,請回吧?!?/br> 呸,中年人很沒有素質(zhì)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平時他是最為講究公德的那種,此刻也忍不住用這種踐踏公德的行為表達自己的憤怒。 怎么辦?枇杷在關(guān)押室內(nèi),就算他厚著臉皮去找君月城,也需要手機,然而手機早就被沒收了。哪怕真有人能幫他,聯(lián)系不上也白搭。 “警察同志,能不能把我手機….” 就在枇杷決意試試能不能拿回手機求助友人的時候,某個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現(xiàn)在了看押室的玻璃窗前。他身上的風(fēng)衣終于不再不符合時節(jié),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總是找人幫忙,就從來沒想過靠自己嗎?我對你有點失望?!备吲钊R淡淡道,他的臉上滿是疲倦,這段時間的工作對他的負擔(dān)顯然很大。 “高先生…” 枇杷的笑容隨著高蓬萊那副無所謂的模樣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識到高蓬萊說的很對,自己畢竟是個男子漢,天天求助女人像什么話?如果從此依賴上了君月城這樣友人的幫助,對一心想要某求成事的他來講絕不是什么好事。 “你努力吧,實在不行我會把你弄出來的,不過我希望是在你努力思考過后對策仍無結(jié)果之后。”高蓬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能總依靠身手,看到上次迪迪埃和弗蘭克了嗎,他們即便身體素質(zhì)不如你,也會用自己的思考和意志力去完成許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我覺得你就欠缺這種精神?!?/br> 思考和意志力?枇杷疑惑了。 如果是意志力,他有信心能夠承受任何身體上的損傷,練武之人哪有畏懼疼痛的。思考也是,練武不用腦,那就是白練??筛吲钊R既然會這么說,以枇杷對他的了解,分明就是表示他在這兩方面做的還不到位。 “給你提個醒吧,這兒的米明科長以前跟我是戰(zhàn)友,我對他還是有點了解的,他并不是那敗類父子或者是肥豬那類人,他…”高蓬萊頓了一下,“他只是有些迂腐和過于守傳統(tǒng)規(guī)矩罷了?!?/br> 說完,他就如沒出現(xiàn)一樣,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以什么名頭和手段才來到關(guān)押室面前的。 高先生還真是神出鬼沒,枇杷苦笑著感慨道。 欠缺思考和意志? 這個問題在米明親自過來找他問話的時候,枇杷感受到了。 “小伙子,我有些話要問你?!泵酌髂弥Х?,明顯帶有相當(dāng)多的疑慮:“實際情況到底是什么樣的?!?/br> 枇杷點了點頭,如實把剛才對刑警說的都復(fù)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的確像那么回事?!?/br> 這句話讓枇杷突然醒了個神,他很清楚這人是那個老太的侄兒,可他盡管服從老太的要求讓人抓了自己,卻沒有像之前的人那樣直接就給自己定了罪。哪怕是之前的刑警,也只是說枇杷沒有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而不是說他就被定義“故意傷害罪”了。 “那么,你自己說說,我們怎么才能信任你呢?” 高蓬萊所說的話,他終于懂了。枇杷意識到自己老板似乎給自己指明了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