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尼瑪?shù)倪@些男人太兇殘了,簡直就是沒有節(jié)cao沒有下限!一個是這樣,個個都是這樣!假戲真做很好玩是吧?出了意外不用負法律責任是吧?真要把她惹惱了她才管你個蛋蛋,一律先jian后殺,殺完再jian,jian完再殺! “殿下,水里冷,您快上來?。 毙°y子走開才一會兒,回頭就看見鏡月未央風風火火地沖出房間悶頭跳進了水里,搞得他一頭霧水,哭笑不得。 “先別管我,”鏡月未央在水里來來回回撲騰了幾下,繼而吩咐道,“你去把晏兒叫到我房間?!?/br> “是,殿——” “等等!”鏡月未央忽然喚住他,“二皇兄走了沒有?” “剛剛離開了。” “唔,那就好……你還站著干什么?快去叫人啊!” 這些個人啊,就是欠收拾才敢這么張狂,什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才是魔好不好!哼哼,居然敢那么戲弄她,她算是跟鏡月閔徹杠上了! 慕容晏走進門的時候,鏡月未央正坐在梳妝臺前梳頭發(fā),長長的青絲幾乎垂到了地上,瀑布一般順滑。這樣的場景倘若加在一個年輕美貌的少婦身上,那絕對是說不出的養(yǎng)眼,然而把年輕美貌的少婦換成一個二逼抽風的yin娃,那就…… 聽到腳步聲走近,穿得十分涼快的某人轉過身,啪的翹起二郎腿,露出一雙白花花大腿,光著肩膀的手臂緊接著一抬,甩出來一件東西筆直擲向慕容晏的鼻尖,叫人措手不及全然來不及反應。 慕容晏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把拍掉那件東西,動作快得驚人叫人來不及看清,儼然就是習武之人才有的警覺。 這一擲一揮,慕容晏瞬間就變了臉色。 鏡月未央微微抬眉,淺笑著起身走過去撿起那個香囊,攤開在慕容晏面前:“這么寶貝的香囊,怎么說丟就丟了呢,萬一人家姑娘知道了,該會有多傷心啊……” 65.我不喜歡你了 更新時間:20121114 23:04:49 本章字數(shù):7205 慕容晏凝神看了一眼,隨即側開目光神色淡漠:“這不是我的?!?/br> 鏡月未央微微抬眉,沒想到他會回絕得這么干脆,甚至連一絲驚慌也沒有,好像確有其事似的:“真的……只是巧合?” 慕容晏抬眼看她,眸色冷清:“殿下若是懷疑,又何必問我?”“好。”鏡月未央緩緩收攏手指,把整個香囊碾成碎末,繼而朝他微微一笑,“我信你這一次?!?/br> 轉身回坐到凳子上,鏡月未央右腿一擺翹在膝蓋上好整以暇,察覺到慕容晏的眉頭松了幾分,嘴角隨之微微上揚,勾勒出幾分意味深遠的笑意:“那么,我們再來說說,你三更半夜穿著夜行衣暗自闖進本殿房間的事?!?/br> 聞得此言,慕容晏不禁猛的一顫,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見到鏡月未央肯定無疑的神情,神情即刻黯淡了三分,露出幾縷自嘲般的苦笑:“呵……原來你都知道了。這樣子玩弄人,很有意思嗎?” “玩弄?”鏡月未央忍不住想笑,明明是他陽奉陰違,被戳穿之后的第一反應,竟然是責怪她?這是什么邏輯思維,能講點道理么兄臺?要她一個女流氓來談情說理,會不會太荒唐了。 “我被你們耍的還不夠多嗎?你們把我當猴耍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會是個什么感受?虧我還三番四次為你找借口找理由開脫,可我萬萬沒想到——” “開脫?”慕容晏忽然斂眉冷冷一笑,目光清冷如霜,“你若真心替我開脫,就不會懷疑我了?!?/br> “喂,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強詞奪理顛倒黑白啊親! “若是殿下沒有別的事,慕容就此告退?!蹦饺蓐陶f著便轉身離開,神情已恢復到之前的淡漠,似乎再也沒有什么能驚起一絲波瀾。 他自然是有恃無恐,本來早就挑明了要取鏡月未央的性命,就算被戳穿,也不能改變什么。 “站??!”鏡月未央一拍桌子站起來,對著他的背影冷笑,“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了嗎?鏡月閔徹許了你什么好處,叫你這樣忠心耿耿萬死不辭,還是說在你眼里我他娘就是一蠢蛋?!” 慕容晏卻是腳步也沒頓一下,跨出房門消失在夜幕之中,衣角翩躚而決絕。 被、鄙、視、了! 欺人太甚啊欺人太甚!這群豬頭還真尼瑪一只比一只難伺候,他們這種莫名其妙的強大無比的自信心到底是從哪里來的?還是說她看起來太好欺負了?若非看他們一個個都是人才,她還真沒那個耐心繼續(xù)糾纏,搞得她就沒脾氣似的,哼! “殿下,”小銀子快步跨進門檻匆匆走近,“音公子已經(jīng)好幾日未曾進食了?!?/br> “又玩苦rou計?他就不會有創(chuàng)意點換個法子嗎?隨他去吧,餓過頭了自然就會吃飯的,本殿就不信他還真能把自己給餓死。” “可是,”小銀子面露難色,雖然他也不是很待見那個男人,但是一想起他那副模樣還是有些不忍心,“情況好像比想象的要嚴重一些,適才云兒好說歹說勸他吃了一些,可還沒吞下去就全都給吐出來了。” “吐出來?”這是個什么情況,要不要演得這么逼真啊,“找白郎之給他看過沒?” “看過了,白大人說音公子得的是一種叫做厭食的病癥,怕是不好治……” 喲呵,厭食癥都搬上來了,彥音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只不過這種“狼來了”的故事,他以為她被他騙了這么多次以后還會傻傻地中圈套嗎?她要是還中計那簡直就是沒智商。 “你覺得,白郎之的話可信嗎?為什么本殿總有一種被算計的錯覺,你說他們不會是聯(lián)合起來玩老子的吧?” “這……”聽鏡月未央這么一質疑,小銀子也開始猶疑了,“殿下說的不無道理,可白大人也不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不像?”鏡月未央抬起眉尾冷冷一笑,“當然不像了,哪有說謊的人臉上還會寫著‘說謊’兩個字,他說起謊話來,可是連神仙都能給哄過去?!?/br> “微臣自認為還沒有那樣的能耐?!?/br> 門邊白影一晃,款步走進來一個頎長的身影,溫潤如玉的面容上依舊是那副寵辱不驚的孤傲表情。 “呵……”鏡月未央抬起頭望向來人,眉眼微微上揚,露出戲謔的神情,“這大半夜的居然有人不請自來,可別是明兒個一早太陽就從東邊出來了。怎么,這么晚來本殿寢宮,莫不是侍寢來的?” 聽到最后一句話,白郎之神色驀地一變,卻是不怒反笑:“按慣例,今夜本該是由彥音侍寢,不過現(xiàn)在他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殿下卻是一點憐惜也沒有。說來也是,像殿下這般朝三暮四的人,又怎么會在乎區(qū)區(qū)一位男侍的死活呢?” “慣例?有這種東西嗎?為什么本殿從來都不知道?不過既然你跟本殿提起了,那明日就開始恢復慣例吧,話說,你又是排在哪天的?太久了,我可要等得心焦了呢?!?/br> “你……”沒想到鏡月未央會這么回答,白郎之的眸光愈發(fā)酷冷,刀一樣剜向她的面容,“彥音就要死了,你當真就一點也不在乎?!” “你剛才不是說了,我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不過是個男侍而已,死了一個舊的還可以換一個新的,不是正合適么?再說了,連你都救不活的人,本殿就更不能救活了,本殿干嘛要為一個三天兩頭惹本殿生氣的人大費周章找罪受,那不是犯賤嘛!所以啊,來來來,我的好美人兒,干脆今晚就換你侍寢好了,本殿會好好疼你的……” “鏡月未央!你不要太過分——” “啪!”鏡月未央一巴掌甩上白郎之的臉頰,繼而一把抓過他的胸襟拉至面前,挑起眉頭筆直看進他的眼中,“鏡月未央這個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喊的嗎?別忘了,你是公主府的人,本殿叫你三更死,你就別想活到五更天!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這樣大的膽子,竟然一個個都不把本殿放在眼里,真以為本殿舍不得下手對付你們?呵……” 看到白郎之側開眼一臉愛理不理的表情,鏡月未央也不生氣,勾起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繼而伸手往白郎之懷里摸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揀了其中最小最精致的一個瓶子咬開瓶塞吐到一邊,抬頭就把整瓶藥粉倒進了嘴里。 “殿下!”小銀子見狀不由大驚,上前幾步想要阻止,白郎之亦是神色驀地一暗,露出驚異莫名的神態(tài)。 “你先出去,沒有本殿的命令不許進來?!辩R月未央舔了舔嘴唇,朝小銀子使了個眼色。 小銀子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一步兩回頭地走了出去。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鏡月未央回頭望向白郎之,劈手就點了他的幾處大xue。 白郎之目光一寒:“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當然是——”鏡月未央邪邪一笑,抓起白郎之的胸襟一把將他推到了軟榻上,隨即邁開一個步子跨到榻板上,俯身靠到白郎之頭頂居高臨下看著他,從嘴里不無狂妄地吐出兩個字,“干你!” “你——”白郎之還想說什么,卻被鏡月未央傾身堵住了嘴巴,細滑的舌頭飛速撬開齒間闖了進來,沾著微微有些清涼的粉末。 鏡月未央瞇起眼睛,像貓一樣狡黠jian詐:“怎么樣,嘗著自己煉制的春一藥,味道如何?” 白郎之輕輕呸了一口,瞳孔比深淵還要來得更為暗黑:“同樣的把戲,殿下還真是玩不膩呢?!?/br> 嚇!原來這法子早就被人捷足先登用過好幾回了,她還以為這是原創(chuàng)呢。這樣可不行,俗話說事不過三,把戲玩過三次就沒意思了,更何況她要是跟那個死色魔耍同樣的把戲,豈不是太自降身份了?! “怎么會膩呢?就憑你這張臉,本殿一輩子都看不膩?!辩R月未央伏在白郎之肩頭,伸手撫上他的臉龐緩緩描摹那熟悉到了骨子里的眉眼,除了神態(tài)迥然不同之外,這朗潤的臉廓,這挺立的鼻梁,這削瘦的下顎,幾乎沒有分毫的差異。倘若閉上眼睛,她興許真的會把他當成安柏辰。但是安柏辰說話從來都是很溫柔的,絕對不會像他這樣冷硬無情。 閉上雙眼貼近那兩片薄薄的唇瓣,回想起曾經(jīng)的鏡花水月,鏡月未央不禁吻得有些忘情,她念念不忘的不是那個活在記憶中的人,她念念不忘的,只不過是曾經(jīng)那種放手去愛的勇氣,那種不顧一切孤注一擲的瘋狂與及果決。她討厭現(xiàn)在唯唯諾諾的自己,多疑敏感而封閉,看起來好像多么多么不可一世的樣子,實際上只不過是個擔驚受怕的膽小鬼罷了。 感覺到舌尖的清甜,白郎之不由微微一愣,是……解藥。 解開白郎之的xue道,鏡月未央側身走到一邊,回過頭不再看他:“你走吧,離開公主府,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我不喜歡你了?!?/br> 看到白郎之微微蹙眉,鏡月未央彎著眉眼笑了笑:“你不用這么看本殿,這種事本殿沒必要騙你,再說你除了這張臉這個身子也沒什么值得本殿騙的,難不成你以為本殿真的會稀罕你那顆真心嘛?真心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廉價得不值一提?!?/br> 白郎之整飭好著裝,沒有顯得多么高興,也沒有半分的失望傷心不愉快,仿佛對他來說什么都不是太重要,或者說沒有什么是能讓他看上眼的東西?!昂??!?/br> 白郎之走后不久,小銀子后一腳就跟了進來,走到桌子邊給鏡月未央倒了一杯溫水:“殿下可是困了?” 鏡月未央按著太陽xue轉了幾圈,宮中的事情錯綜復雜,府里又是烏煙瘴氣亂七八糟,一看到白郎之那張臉就不可避免會想起安柏辰,可眼下真要趕走他,又覺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小銀子繞到鏡月未央身后,抬手幫她按摩解乏,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著很舒服:“白大人的性子向來孤傲清高,有時候說話重了,殿下可別放在心上?!?/br> “嗚嗚,”鏡月未央轉身抱住小銀子,把頭埋在他的懷里蹭了蹭,“還是小銀子最貼心了。” “殿下若是有什么煩心事,不妨說來聽聽,小銀子雖然沒有什么大的才干,但多多少少也能為殿下分擔一些憂慮?!?/br> “唉……”鏡月未央輕聲嘆了一口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前塵舊夢……” 小銀子聞言不由一喜:“殿下可是記起以前的事來了?!” “呃。”鏡月未央微微一愣,搖了搖頭,卻是不再說話。 小銀子見狀不免有些忐忑:“小銀子是不是說錯了什么惹殿下不開心了?” “不關你的事?!毕肫鹉悄ń^然離去的背影,鏡月未央忍不住又是一陣苦笑,“小銀子,去抬些好酒來,咱們今晚不醉不休?!?/br> “殿下,飲酒傷身?!?/br> “呵……”鏡月未央抬手挑起小銀子的下巴,目光忽遠忽近,卻透露著幾分無可忽略的冷銳,“難道連你也要違抗本殿?” 小銀子垂下眼簾:“小的不敢?!?/br> 沒想到真正喝酒的時候,卻是小銀子先醉了,鏡月未央有些哭笑不得,拾起一件衣服蓋在他身上,自己又抱了兩壇陳年好酒飛到了屋檐上,對著滿天的星光暢飲獨酌。 她知道,安柏辰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道梗,如果不拔掉這根刺,她很難再接受別人。別說是府里的這幾位,就連宮中的父皇和母后,她也不敢全信——總結起來,也就是幾個字——“被害妄想癥”。 如今天下局勢動蕩不安,鏡月未央很有自知之明,憑她一屆文藝裝逼女流氓,想要匡扶大業(yè)一統(tǒng)天下那絕對是癡心妄想,然而不管怎么說她也是科班出身,倘若要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所在的國家衰弱滅亡,那種毫無理由的愛國情cao又叫她無可忍受。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的奇妙,一個再怎么胸無大志的人,被推到了某個舉足輕重的關鍵點上,也會開始變得認真嚴肅起來,比如她——葉未未,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rou絲,穿越成一屆強國公主之后,竟然也開始關心起國家大事起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鏡月未央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盡管她公司里也算得上一個雷厲風行手腕酷辣的商業(yè)女強人,然而就憑她那二百五的情商,私生活簡直慘不忍睹,做出來的腦殘事完全可以徹底掩蓋她的光輝事跡。 酒壇子沿著屋檐咕嚕咕嚕滾落,繼而“哐啷”一聲摔在地上砸成了碎片,濺濕了雪白的腳尖。 白郎之快速跨前兩步,接住從屋頂上滾下來的鏡月未央,他不過離開才那么一會兒,她竟然就醉成了這樣?若不是湊巧他丟了東西回來找,只怕鏡月未央現(xiàn)在摔得夠嗆,不死也得殘廢。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用救她,可身體做出的反應比意識來得快,等他回過神來,鏡月未央已經(jīng)軟趴趴地倒在了懷里,捶著他的胸口滿是胡話:“都怪你……都怪你把我寵壞了……要不是你那么慣著我,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幅鬼模樣?……安柏辰……我恨你,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恨你,我討厭你……你丫就一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混蛋……可是,我好想你啊……全天下除了你,再也沒有別人對我那么好了……我好累……” 安柏辰?白郎之不由微微蹙眉,那又是誰?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竟然也會為了別人喝到酒醉嗎? 鏡月未央醉得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那張臉,朦朦朧朧的,又覺得有些陌生,盯著白郎之看了許久,才恍然回想起來,這是在一個叫做鏡月的王朝。 “你想聽故事嗎?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保證你這一輩子,都沒有聽過比這個更奇異的故事了,好不好嘛……” “好。” “嘿嘿,我就知道,其實你是個好人呢……哈哈,我偷偷告訴你哦,其實我啊,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我壓根兒就不叫什么鏡月未央,這什么破公主府,他娘的關我鳥事?。∥医腥~未未,天底下獨一無二的——葉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