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逃婚
李徽夜聽了,哈哈一笑,“這于家的人倒是明事理啊,好啊,去吧,換完之后過來,看看漂不漂亮啊?!?/br> 于雯嘆了口氣,沒辦法,也只能照他說的做,轉身,就朝著側院走去。 張龍揮了揮手,他手下的人就把血腥的院子給收拾了,在場的這些人,除了李賢沒經(jīng)歷過腥風血雨,其他人都是廝殺過來的,什么場面沒見過,自然不會影響胃口。 李徽夜舉起一杯酒,對著一旁的張龍,笑著說道:“張兄,這杯酒請了,借貴寶地,成全我這小兒的婚事?!?/br> 張龍也微笑著舉杯,“在我張家舉辦婚禮,哈,這也是我張家的榮耀,只不過也沒什么準備,這樣好嗎?” “哎,都是江湖兒女,哪需要什么大cao大辦啊,就這樣算了,如果我那兒媳婦覺得委屈,那也由不得她?!崩罨找拐f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龍也將酒一飲而盡,繼續(xù)和他東聊西扯起來。 于雯失魂落魄的走進了側院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一頭扎在了床上,眼中的淚水直接落了下來,其實昨天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雖然這是最壞的情況了,但是自己也沒有辦法,只能接受了,只是解沐,不知道該怎么救他出來啊。 于雯坐起身來,看著桌子上的背包,眼淚又是不斷的落下,這個背包里面,裝的肯定是婚服了,可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嫁給那混賬東西啊,想到這里,她一把捏碎了桌子上的一個茶碗。 于雯慢慢的打開了背包,不管怎么說,自己還是應該先換上婚服,能拖一時,是一時。 背包慢慢打開了,映入眼簾的,并不是紅衣喜慶的婚服,而是一陣耀眼的金光,看到這金光,于雯心中先是一驚,而后急忙的就把背包合上了,才把那金光關到了背包當中。 于雯又再次把背包關上了,一抹眼中的淚水,急忙向著窗外望去,可是窗外哪里有人,連之前引路的張家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剛剛進門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背包眼熟,當時她正傷心,也沒仔細看,還以為是她父親或者母親用過的包,但是現(xiàn)在仔細看,這個包,分明是一個完全用“dl系械術”構建出來的一次性背包。 于雯背上了背包,看著窗外,心中打定了主意,便朝著外面走去。 在臥龍坡,一處小山坡上,兩個人正盤膝而坐,互相對視,額,只不過其中一個人戴著墨鏡,一副盲人打扮。 在此人的對面,是一個長相英俊,外表浮夸,但是仔細一看卻是很深沉的一個人,白色的襯衫外面,戴著一個掛飾,上面刻著一個“8”,給他的身上增添了一種憂郁的氣質(zhì)。 他撫了撫劉海,笑著說道:“小十一啊,你呢,乖乖的跟我回家去,回家之后,找大哥、四哥認個錯,尤其是大哥,那么好的老好人,讓你氣的一去不回,要不是和麗漱還保持著單方面的聯(lián)系,我們還以為他失聯(lián)了。” 在他對面的,正是江楓,他深呼吸了一次,之后說道:“八師兄,還請見諒,當年的事情早就有了定論,江楓雖錯,但是也不會去違逆老師的判決,再就是請八師兄讓開,小師妹在里面情況很危險,讓我下去一趟?!?/br> 八師兄聳了聳肩,“那可不行,我這次的任務之一,就是帶你回學院,而不是讓你去救小師妹,再說了,你不是把背包都借給她了嗎?如果有背包她還殺不出來,這個小師妹我們也就不要了,就算是仁慈心善的七師姐知道了,也不會怪我們?!?/br> 江楓聽到他這話,握緊了拳頭,一股威壓就要沖天而起,但是還未等他釋放威壓,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原本坐在他對面的八師兄,不知何時到了他的身后,這等速度,聞所未聞。 八師兄雖然還是笑著,但是聲音卻有些冷清了,“小十一,你好好的跟我回學院,你也知道,你八哥我擅長的是速度,本來你眼睛完好的時候,都看不破我的動作,何況是現(xiàn)在,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可不保證會發(fā)生什么事啊。威壓這東西雖好,但是可不要胡亂放,萬一驚動了下面李徽夜那老混蛋,把小師妹搭上了,那可不好玩?!?/br> 江楓內(nèi)力回到了丹田,嘆了口氣,“八師兄,我知道你這次是來干什么的,你根本就不想帶我回學院,你就是攔著我,不讓我下去!” 八師兄聞言,哈哈一笑,“小十一果然心思縝密,不過八哥這次,并不打算遵守任務守則了,我是真的,要帶你回學院,當然,是你自己愿意的情況下?!闭f完,老八一晃,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盤膝而坐。 江楓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他,但是也沒有再出手,因為他察覺到,背包,被觸發(fā)了! …… 臥龍莊內(nèi),另一處別院,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在那人影的下方,站著兩個放哨的黑衣人,但是這兩個人尚且什么都不知道,就看到金光一閃,脖頸處一涼,便已登極樂。 于雯渾身閃著金光,械術所化的鎧甲,覆蓋了她的全身,連她的臉都擋住了,連看都沒看剛剛殺死的兩人,就直接朝著前方走去。 剛走出沒有幾步,一個黑衣人突然從她身后出來,一拳便打了過來,若是之前,她還真不一定防范的了,但是現(xiàn)在的于雯,卻截然不同了。 于雯一把抓過那人的拳頭,猛的向下一拉,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直接命喪當場。 其實并不是于雯不想要手下留情,實在是這械術的威力實在太大,根本不是她這個實力能夠cao縱得了的,要不是背包中,還存有一股十一師兄的內(nèi)勁,于雯也不可能催動的了。 于雯繼續(xù)前行,擋路者著實不少,但是于雯卻所向披靡,“定遠開山拳”打出,在場之人,無人能接她一拳,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遠超越了這些人的承受能力。 在場的這些人里面,不是沒有高手,領頭的那位,分明是后天期巔峰的大高手,但是卻仍不失于雯一拳之敵。 于雯一路沖殺,渾身的鎧甲也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當然,她的嘴角,也早就掛上了鮮血,不是被敵人打傷的,而是被這械術鎧甲所催傷的,雖然有十一師兄的那一道內(nèi)勁,但是于雯仍需要消耗自己的內(nèi)力,她是強撐著,打到了關押解沐的房間門口。 于雯一拳砸開了門,沖著里面喊道:“解沐,快走!” 說完,于雯反身,又打飛了一人,身上再次濺上了鮮血,從門內(nèi)兩個壯漢被扔了出來,這兩人已經(jīng)身首異處,解沐,喘著粗氣,手提長劍,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到了解沐,于雯渾身一軟,徹底倒了下去,身上的金光和鎧甲,也已經(jīng)完全散去了,她早就沒有那個內(nèi)力去催動了,不過眼前,最后一個攔路人,也被她給解決掉了。 解沐趕忙上前,扶住了于雯,看著她蒼白的臉龐還有嘴角上的鮮血,頓時心急如焚,趕快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九香芳華丸”給她喂了下去,他也不傻,背上于雯,朝著剛剛于雯殺過來的方向,奪路而逃。 在正院,李徽夜再次和張龍干了一杯酒,搖頭看向身后一人,“我這兒媳婦怎么還沒來,快,派人去催一下?!?/br> 他話音剛落,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人跑了過來,單膝跪地說道:“不好了,堂主,那個丫頭截走了那小子,還殺了咱們大量的弟兄?!?/br> 一聽此話,李徽夜手中的酒杯直接被捏成了碎片,他一揮手,對著在場的自己的幾位手下說道:“兄弟們,趕快去把那兩個小家伙給我抓回來,嘿,我就不行了,兩個連暗勁都不到的小家伙,還能跑出我李徽夜的手掌心!” 他話說完,在座的所有麒麟會的人,除了李賢和他身邊的兩個人,都紛紛離桌,一個個閃身,都離開了此地。 張龍朝身邊的兒子一笑,“hankin,你也帶人去一趟,正好活動活動筋骨?!?/br> 張家少主一拱手,說了聲好,也一踏地,幾步離開了此地。 李徽夜看了看張龍,一抬手說道:“我的六堂高手,都在西秦之地,離這兒雖然不遠,但是調(diào)動起來太麻煩點了?!?/br> 張龍擺擺手,“哎,李兄說此話,那就見外了,這是在我臥龍坡發(fā)生的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這臉上也沒光啊?!?/br> 聽此話,李徽夜哈哈一笑,再舉起了酒杯,繼續(xù)說道:“那,就煩請張兄,封鎖渡江大橋,如果這兩個小輩過了大橋,那就不好辦了。” 張龍聞言,也是哈哈一笑,卻只是笑笑,并沒有說話,他心中也很明白,如果封鎖了大橋,那么就相當于是和學院、東興,徹底決裂,那是戰(zhàn)爭的標志,他才沒那么傻,為了兩個小輩,做出這種事情。 看到張龍不說話,李徽夜也只是朝他笑笑,“也罷,既然張兄不派人,那我就讓人過去了?!闭f完,他揮了揮手,身后的一人,也急忙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