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她才是隱藏最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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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本就是凌家的分支,奈何,他們知道的太晚。 如今凌家與謝家乃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是謝四老爺卻無法與桓氏如實相告,只能冷聲呵斥她休要胡言亂語。 韶華冷冷地看了四夫人,而后道,“四夫人如此關(guān)心此事兒,莫非另有隱情?” “隱情?”桓氏低笑了一聲,“這不過是謝家的家事兒,即便有隱情,也不便與你一個外人提起。” 口口聲聲一個外人,讓謝家的極為老爺聽得甚是刺耳。 只是除了死去的謝大夫人之外,三夫人與四夫人是不知曉凌云真正身份的。 但是他們卻知道,故而如今,到底不能讓桓氏胡言亂語。 桓氏顯然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未料到連自家老爺也向著她。 她難免有些不解,這凌氏究竟是何來路? 即便她身份尊貴,也管不到謝家的內(nèi)宅之事。 韶華看向桓氏,也只是淡淡道,“我想四夫人許是覺得我不過是個外人,故而才會如此?!?/br> 謝四老爺面色一沉,遞給桓氏一個警告的眼神。 桓氏在謝家這么多年,夫婦二人算不得相濡以沫,卻也是相敬如賓的。 謝四老爺何時對她如此過? 桓氏心中憤憤難平,看向這突然闖入的凌云,越發(fā)地不順眼了。 不過也因此,反倒讓桓氏對她越發(fā)地提防了。 能夠?qū)⑹植迦胫x家,想來她與謝家暗中還有什么自己不知曉的勾當(dāng)。 韶華如今也不能表明自己真正的身份,不過在座的三位老爺卻是心知肚明的。 故而對她甚是尊敬。 如今的謝家,表面上是謝忱在當(dāng)家,可是只有他們知曉,真正做主的乃是凌氏。 謝家的秘辛,對她來說也早已經(jīng)不是秘密。 韶華卻想著另外的可能,謝家,怕是要有一次大清洗了。 畢竟謝家人口繁多,各房盤根錯節(jié),也不知曉這里頭有多少人是外頭安插的眼線。 皇室的,各大門閥的,還有……其他各國的。 而沈家,也是如此。 袁家呢? 蕭家呢? 韶華現(xiàn)在仔細(xì)地回想著,自己在席家,后來在謝家,被一步步地算計,耍弄,到最后,詐死,這一切的一切,那背后之人都知曉。 可見,這背后之人的心機(jī)至深,也許,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而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此想來,韶華也不能這樣繼續(xù)地被動下去。 她倒要看看謝家這個大染缸里頭,究竟有多少暗流。 她接著道,“幾位老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敝x四老爺看了一眼桓氏,示意她回去。 桓氏雖有不滿,不過也只能照辦。 她出了正堂,便見已經(jīng)有人將門合起。 屋內(nèi),只留下三位老爺與凌云。 連帶著鄭嬤嬤也都在外頭守著。 謝家,如今,早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謝家了。 韶華在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便明白。 只不過,眼前云霧密布,她萬不能行差踏錯一步,故而才會處處受人掣肘。 她抬眸看向謝二老爺?shù)溃岸蠣斂捎X得此事兒蹊蹺?” “眼瞧著蘭兒大婚將至,卻發(fā)生這檔子事兒,的確古怪。”謝二老爺如今房內(nèi)的事物都交給謝蘭打理,他也想續(xù)弦,不過還未尋到順心的。 韶華也明白謝二老爺?shù)男乃?,接著道,“三小姐出嫁之后,二房怕是無人打理了?!?/br> “我擔(dān)心的就是此事兒?!碑吘鼓軌?qū)さ揭粋€順心滿意的,的確很難。 韶華繼續(xù)道,“八小姐也許配了人家,席家那處?” “已經(jīng)上門提親了,遞了合婚庚帖?!敝x二老爺?shù)吐暤馈?/br> “大哥在外,如今大嫂與三小姐卻出了這檔子事兒?!鄙厝A表面上認(rèn)了謝忱為兄長,這些謝家的長老是知曉的。 如今謝家并未分家,依舊一同住在謝宅,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且,謝家安逸慣了,如今便也越發(fā)地懶怠了。 只是后來,發(fā)生了謝昶之事,如今才漸漸地警覺起來。 韶華自從嫁入沈家之后,沈家的人表面上倒也沒有怎么為難與她。 不過在韶華看來,這也不過是遲早的事兒。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眾人,正要開口,便聽到外頭的稟報。 “不好了?!庇醒绢^沖了進(jìn)來。 “慌慌張張的做什么?”謝二老爺冷聲道。 “三小姐……中毒了?!蹦茄绢^便是鈴兒,此刻紅著眼眶,慌張地稟報道。 “什么?”謝二老爺驚訝不已。 連忙起身,看向韶華道,“這?” “先去看看?!鄙厝A說著,已經(jīng)率先出了正堂。 桓氏與小蕭氏在外頭候著,聽到消息,也跟著過去了。 適才,袁緋茉與韶華遞了話,二人也有了算計。 如今謝蘭已經(jīng)被抬回了自己的院子。 趙嬤嬤派人去請大夫了,不過瞧著謝蘭躺在床榻上,雙唇發(fā)紫,印堂發(fā)黑,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這可如何是好?”謝二老爺瞧了一眼,因是女子閨房,便也不能久留。 只是在外頭等著消息。 小蕭氏如今算是徹底地站在了袁緋茉這處。 她看了一眼,幽幽地嘆了口氣。 轉(zhuǎn)身便出了院子。 謝三老爺因謝歡的事兒,一直對小蕭氏心存愧疚,故而如今待她也是越發(fā)的好了。 瞧著她嘆氣,接著道,“這個關(guān)頭,出了事兒,如何向凌家交代?” 他是見過凌天的,那人看著和善,可不是好相與的。 如今得知人出了事兒,必定會來責(zé)問的。 謝家本就是凌家的旁支,如果真的發(fā)生什么事兒了,謝家自然擔(dān)待不起的。 韶華連忙把脈,而后說道,“還有救?!?/br> “那就好?!毙∈捠现匦氯雰?nèi),溫聲道。 韶華看向小蕭氏道,“還請三夫人在這處好好照看著?!?/br> “也好?!毙∈捠宵c頭應(yīng)道。 且不說她不知曉這凌云為何能插手謝家的事兒,如今的這個關(guān)頭,謝蘭畢竟日后嫁到的是凌家,故而,由她出面,倒也是好的。 桓氏也知曉,只能安靜地站在一旁。 謝貞冷眼旁觀,卻也不做回應(yīng)。 韶華拿了解藥親自喂謝蘭服下,而后便出了里間。 她看向謝二老爺?shù)?,“此事兒,怕是瞞不住了?!?/br> “那此事兒?”謝二老爺看著她道。 韶華沉吟了片刻道,“好在此毒有解,眼下還是要查出到底是何人暗中算計的才是。” 即便韶華不說,謝二老爺也是要徹查的。 畢竟此事兒關(guān)系到二房的聲譽(yù)。 他看向韶華,接著道,“那此事兒便有勞……” 他并非直接稱呼家主,便也省去了后面的話。 桓氏見謝二老爺待她也這般客氣,心存疑惑。 不過如今她也只是在一旁看戲。 三老爺與四老爺便也回去了。 二老爺出了院子,雙眸一沉,便回了自己的書房。 韶華接著便去了袁緋茉那處。 這處交給三夫人小蕭氏,她是放心的。 小蕭氏對謝蘭也有了感官,想著自己的女兒之所以平安,也有她的功勞,故而如今自然不會對她有其他的心思。 權(quán)當(dāng)是自己多了一個女兒,仔細(xì)地照顧著。 桓氏待韶華離去,看向她道,“三嫂,這凌氏也忒目中無人了?” 小蕭氏抬眸看著她道,“既然二伯與四叔待她都這般,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又能說什么?” 桓氏雙眸一瞇,未料到小蕭氏竟然能說出這番話來。 鈴兒上前,看向小蕭氏道,“夫人,湯藥拿來了。” “你仔細(xì)著照顧你家小姐?!毙∈捠峡粗弮旱?。 “是?!扁弮捍鬼鴳?yīng)道。 小蕭氏抬眸看向桓氏道,“我在這處看著就是了?!?/br> “那我便先回去了?!被甘现獣裕谶@處待著也沒有用處。 謝芝站在一側(cè),等桓氏與謝貞離去之后,才開口道,“三嬸,您這是?” “不妨事兒,我知曉你也累了,去歇會吧,我來看著就是了。” “是?!敝x芝見小蕭氏目露真誠,便退了下去。 鈴兒看著她道,“夫人,奴婢來伺候小姐就是了?!?/br> “嗯?!毙∈捠宵c頭,接著起身,并非離開,而是在一側(cè)的軟榻上坐著。 袁緋茉見她過來,“三meimei怎么樣了?” “好在她提前服了解藥,倒也無妨?!鄙厝A看著她道。 “想來三嬸也不會不理會?!痹p茉低聲道。 “今夜,應(yīng)當(dāng)還會有變故?!鄙厝A看著袁緋茉道,“茉jiejie,我不能一直待在謝家?!?/br> 她上前,與袁緋茉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桓氏回了自己的院子,面色凝重。 謝貞上前道,“母親,這三嬸為何會突然像是變了個人?” “不知?!被甘峡聪蛩?,“此事兒,與咱們無關(guān),眼下,你只管好好地準(zhǔn)備出嫁的東西就是了?!?/br> “是?!敝x貞垂眸應(yīng)道。 韶華出了謝家,徑自便回了沈家。 鄭嬤嬤見她面露疲憊之色,低聲道,“少夫人,到這下毒之人到底是誰?” “過了今夜,便知曉了?!鄙厝A低聲道。 “少夫人,老奴擔(dān)心,謝四夫人會起疑。”鄭嬤嬤看著她道。 “她即便起疑了,現(xiàn)在也不會有所動作?!鄙厝A淡淡道,“只是依著如今的情形來看,給蘭meimei下毒之人,與桓氏脫不了干系?!?/br> “難道?”鄭嬤嬤思謀了一會道,“難道是四房的人?” “嗯?!鄙厝A微微點頭,“能夠嫁入凌家,必定要是嫡女才可。” “二房只有三小姐,三房也只有四小姐,那么四房除了五小姐之外,還有?”鄭嬤嬤雙眸閃過詫異,“謝艾?” “不錯?!鄙厝A微微點頭,“原先,也不過是當(dāng)她年幼,不過算來,她也該到了及笄的年紀(jì)了?!?/br> “只不過,這十一小姐何時見過舅爺?shù)??”鄭嬤嬤不解道?/br> 韶華搖頭,“也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br> “若果真如此,那么十一小姐又是受何人指使呢?”鄭嬤嬤越發(fā)地不解了。 “此人,應(yīng)當(dāng)就在謝家?!鄙厝A雙眸瞇起,“她才是隱藏最深之人?!?/br> “想來并非是四夫人?!编崑邒叩吐暤馈?/br> “嗯。”韶華微微點頭。 “那今夜?”鄭嬤嬤當(dāng)下便明白了。 “明日便知曉了。”韶華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沈家出了事兒,緊接著又是謝家,背后之人難道是想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謝家的事情的確讓她頭疼。 她看向鄭嬤嬤道,“眼下宮中,其他士族,包括席家,可有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沒有。”鄭嬤嬤搖頭。 “不對?!鄙厝A接著道,“讓貴叔盯緊了?!?/br> “是?!编崑邒叽鬼鴳?yīng)道。 巧鳳上前道,“少夫人,六小姐該如何?” “何時收了脾氣,何時放回去。”韶華低聲道。 “是。”巧鳳低聲應(yīng)道。 巧燕見巧鳳出來,嘴角一撇,“這六小姐還是個死性子?!?/br> “嗯?”巧鳳抬眸看了兒一眼外頭站著的沈敏,淡淡道,“也不過是讓旁人瞧瞧,咱們少夫人并非好惹的?!?/br> “那又如何?”巧鳳接著道,“這沈家的水不比謝家的淺。” “是呢。”巧燕嘆了口氣,“咱們也要謹(jǐn)慎一些才是?!?/br> “嗯。”巧鳳微微點頭,眼下的情形,的確如此。 巧喜也湊了過來,“少夫人這一日都未進(jìn)食,如今也沒有什么胃口。” “哎。”巧鳳幽幽地嘆了口氣。 表面上看似少夫人什么也沒做,倒是只有她們知曉,少夫人私下有多努力。 幾人跟隨韶華十幾年,自然明白她的不易。 紫釵一直待在凌家服侍夫人,而如今,留在韶華跟前的只有巧鳳四人與鄭嬤嬤。 自從少夫人風(fēng)光嫁入沈家,如今也近半年。 只是,在沈家來說,少夫人卻不受待見。 她們看著院子中的沈敏,怕是這沈家像沈敏這樣的,不在少數(shù)了。 加上謝家如今也需要少夫人cao持,巧鳳等人難免擔(dān)心少夫人的身子。 韶華也只吃了半碗蓮子羹,便去了書房。 各處往來的賬本,她還沒有看完。 鄭嬤嬤心疼地看著她,“少夫人,您如此,這身子如何受得了?” 韶華也只是淺淺一笑,“不過是暫時的?!?/br> “除了老太太留下的鋪子,還有凌家的,謝家的,這一家家的,您都要親自過目,老奴擔(dān)心您的身子吃不消?!?/br> 鄭嬤嬤看著那只用了半碗的蓮子羹,憂心忡忡道。 韶華淺笑道,“我不妨事兒?!?/br> 比起前世來,的確耗費精力,不過好在她已經(jīng)尋到了規(guī)律,故而也不覺得疲累。 深夜,謝家。 小蕭氏并未離開謝蘭這處,依舊坐在軟榻。 鈴兒奉上茶點,“三夫人,時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先歇息吧,三小姐這處,奴婢守著?” “不了?!毙∈捠舷肫鹬x歡來,再看向躺在床榻上的謝蘭,顯然將她當(dāng)成了謝歡。 倘若躺在床榻上的是歡兒,她自然不會放心地去歇息。 “不了,今兒個我就在這處了?!毙∈捠系馈?/br> “是?!扁弮捍鬼鴳?yīng)道。 對三夫人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心存疑惑。 一處僻靜的院子內(nèi)。 一個丫頭匆忙地入內(nèi)。 “小姐,的確中毒了,不過……”那丫頭抬眸看著眼前正坐在軟榻上愣神的女子。 “不過什么?”眼前的女子,出落的亭亭玉立,不過那臉龐稍顯稚嫩。 只是那雙眸子,卻與桓氏如出一轍,帶著些許的冷。 她看向眼前的丫頭道,“難道她沒事?” “正是。”丫頭斂眸道,“沈家的三少夫人來了,正巧有解藥?!?/br> “哼?!敝x艾冷哼一聲,“到底是個多管閑事的。” “倘若三小姐?”那丫頭猶疑道,“無礙了,這婚事兒自然會如期舉行?!?/br> “我當(dāng)然知道?!敝x艾沉聲道。 不過此事兒,她做的甚是隱秘,無人知曉。 而謝蘭絕對不能活著,否則,她怎么可能嫁去凌家? 想著自己的同胞jiejie謝貞,看似精明,實則是個蠢貨。 接連幾次地算計,到最后,卻還是一場空。 她可不會像謝貞那般聽之任之。 謝艾緩緩地起身,“你將此物放在后院青苔石下?!?/br> “是?!蹦茄绢^雙手接過一個朱釵,便去了。 直等到二更時,三夫人撐不住了,便去了次間歇息。 謝芝趕了過來,便見鈴兒靠在腳蹬上小憩。 她躡手躡腳地上前,彎腰正要開口,只覺得后頸一疼,還來不及出聲,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一道黑影閃過,冰冷地雙眸盯著床榻上的謝蘭。 他只是側(cè)身,在琉璃盞內(nèi)放了東西,接著便轉(zhuǎn)身離去。 躺在床榻上的謝蘭忽然睜開雙眸,當(dāng)瞧見沉睡的鈴兒與被打暈的謝芝,匆忙地下了床榻。 待她出了里間,便見院子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不少人。 她仔細(xì)地看去,似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便入了里間。 瞧著琉璃盞內(nèi)突然閃過的明光,連忙沖上前去,將那琉璃盞淹滅了。 “鈴兒醒醒。”謝蘭彎腰將鈴兒搖醒。 鈴兒緩緩地睜開雙眸,當(dāng)瞧見謝蘭時,低聲道,“三小姐,奴婢這是?” “你昏睡過去了。”謝蘭接著道,“先扶八meimei起來?!?/br> “是?!扁弮捍鬼鴳?yīng)道,接著便與謝蘭一同扶著謝芝起來,而后將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 三夫人聽到了外頭的響動,便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