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當眾下跪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墨色生香、明德無間之捕神郡主與丑郡馬、入骨情深:總裁的秘密情人
“太太放心?!苯璵ama看了一眼陳氏,低聲道。 “嗯?!标愂衔⑽Ⅻc頭,便去歇息了。 席華因著今兒個謝大夫人與桓貴妃的算計,才知曉事情越發(fā)地嚴重了。 謝大夫人此計謀不成,定然還會有下一次,她如今還是待在府上最安全。 席華這樣想著,便讓鄭mama去安排了,倘若沒有重要的事情,便不出府了。 鄭mama也知曉今夜差點慘遭暗算,只是不知大姑娘是如何脫險的? 席華當然不能說是因為沈煜的突然出現(xiàn),故而便也對此事只字不提了。 翌日,席華一早便醒了,徑自下了床榻,巧鳳連忙拿著披風給她披上,二人對視了一眼,她笑了笑,“去書房吧?!?/br> “是。”巧鳳垂眸應道,便跟著席華出了里間,越過廳堂去了書房。 她緩緩滴行至書案前,端坐在圈椅上,拿過昨兒個還未看完的賬本仔細地看了起來。 巧鳳挑燈,便見巧喜已經(jīng)端著茶點過來,放在一側之后與巧鳳對視了一眼,便退下了。 天漸漸地亮了,席華聽到了鳥兒的叫聲,她停頓了一下,便將手中的賬本放下,而后轉身,便去了窗邊。 窗欞推開,晨曦灑下,映照在白玉的容顏上,她仰頭看著天空,嘴角掛著淺淺地笑意。 屋子里頭透著一股淡淡的恬靜,她卻恍惚間看到了一道白影閃過。 她愣了一下,等再去看的時候,只剩下一道明光。 到底是看錯了。 她搖頭低笑一聲,只覺得有些荒唐。 轉身將窗欞放下,巧梅已經(jīng)端著銅盆進來,自是要服侍她洗漱。 因著在外頭傳的消息是袁氏一直會待在大成寺,一方面要養(yǎng)病,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故去的老太太祈福,故而在守孝期滿之前是不會回來的。 故而席華不用請安,而陶氏如今掌管著府上的庶務,自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是要好好整頓整頓。 早先,陶氏還會來席華這處找不痛快,如今反倒可這今兒個的巴結著,也不知曉為何,席華總覺得陶氏變得有些快。 鄭mama是看不上陶氏這等小門小戶胸襟的,只覺得她配不上大爺。 而席沅最近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頭,足不出戶。 席華今兒個瞧著有時間,便特意去了席沅那處。 正巧,席甄今兒個不用陪十皇子,故而便回了府。 兄妹姐弟三人便聚在了一處,樂呵呵地用過了早飯。 席甄笑瞇瞇地席華,“大姐,五皇子妃已經(jīng)定下了,過些時日想必就要考慮三皇子妃的事兒了?!?/br> “嗯。”席華微微點頭,當然知曉席甄話里頭的意思。 連他都能夠看明白,她哪里還有不清楚的。 無非就是,這次躲過了一劫,可是還有三皇子那道坎呢。 席華只是看著席甄,“你可是想要討媳婦兒了?” 席甄嘟囔道,“我還小呢?!?/br> “哦?”席華盯著他,“這世上的事兒難說,你當伴讀如何了?” “老樣子?!毕缋蠚鈾M秋地回道。 席沅卻看著席甄,“四弟,這樣子不好?!?/br> “什么不好?”席甄不解。 “太老成了?!毕鋰K嘖地搖著頭。 席華忍不住地笑了。 席甄嘴角一撇,而后聳肩道,“習慣了。” “這是什么習慣?”席華笑著問道。 “哎?!毕鐕@了口氣,“我也是沒法子的。” “難不成十皇子便是如此?”席華低笑道。 “嗯。”席甄看著她,“早知如此,我還不如做個閑散公子呢。” “現(xiàn)在可是由不得你了。”席華還在擔心席敬的安危,不過看著席甄倒是與十皇子走的甚是親近,即便日后席家出了事兒,看在十皇子的面上,也能夠保得住席甄。 席華是將最壞的打算都做了,反而顯得一身輕。 席甄見席華如此,嘴角一撇,“大姐這是在取笑我?” “我可不會取笑你?!毕A想了想,接著說道,“你如今可是十皇子跟前的紅人?!?/br> “這還不是取笑?”席甄盯著席華,委屈道。 席華低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好了,我知道了?!?/br> 席甄冷哼了一聲,轉眸看著席沅,“大哥最近可是出去了?” “沒有?!毕涠ǘǖ乜粗A,“meimei不讓?!?/br> “哦?!毕琰c頭道,“如今倒是不要出去?!?/br> “為何?”席沅不解地問道。 “外頭亂的很?!毕缈粗A,“大姐,你可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席華想著難道還有她不知道事兒? “聽說二皇子遭遇刺客,如今昏迷不醒,對了,父親不是去南邊了嗎?何時回來?”席甄雖然年雖小,卻是個機靈的人。 席華見席甄如此問,便說道,“快回來了?!?/br> “哦?!毕绨櫫税櫭碱^,“只盼望此事莫要扯上父親才好?!?/br> 席沅卻聽得云里霧里的,只是來回看著席華與席甄,半晌之后,無奈地嘆著氣。 席華看著他,接著說道,“等父親回來吧?!?/br> “嗯?!毕琰c頭,便也不說了。 謝家。 謝大夫人得知計謀敗了,氣得一整晚都未歇息好。 謝穎因著昨兒個的熱鬧,對席華越發(fā)地不滿了。 一大早兒便來謝大夫人這處。 謝大夫人正在想著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席華,故而并未聽謝穎說什么。 謝穎見謝大夫人半晌不回應,連忙上前拽著她的衣袖,“母親,難道我不是謝家的大小姐嗎?” 謝大夫人這下子總算回過神來了,當即眸冷視著她,“你怎么可能不是?” “可是為何那席華偏偏不將我放在眼里?”謝穎仰頭看著謝大夫人說道,“連帶著父親與祖母都偏袒她,她一個外人,而且還是個寒門之女,怎得能夠與女兒相提并論呢?” 謝大夫人摟著謝穎,“你放心,沒有人能夠搶了你的位子?!?/br> “母親,你怎么了?”謝穎看著謝大夫人的臉色越發(fā)地暗了,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謝大夫人搖頭,“去給你祖母請安吧?!?/br> “是。”謝穎乖順地點頭,接著便去了。 此時,謝昶正與謝老夫人夫人說著昨夜宮中的事情,少不得說出了謝大夫人的算計。 謝老夫人一早便知曉謝大夫人的心思深沉,早先因著她的身份,便也作罷了,只不過如今,謝大夫人卻對席華下這樣的狠手,謝老夫人便看不慣了。 謝大夫人也知曉謝老夫人會知道,不過她既然已經(jīng)做了,自然不會擔心謝老夫人追究。 等到了謝老夫人的院子,謝大夫人與謝穎便恭敬地請安。 謝老夫人看著謝大夫人若無其事的樣子,心中冷笑,便也不提此事。 謝昶適才請安之后便出府入宮去了。 謝穎想起昨夜的事兒,便當做笑話與謝老夫人說了。 “未料到桓貴妃選的竟然是良家的小姐,原先以為是她呢?!敝x穎半嘲諷地說道。 謝老夫人聽著卻覺得謝穎跟著謝大夫人越發(fā)地尖酸刻薄了,心思不正,如此實在是丟了謝家的人。 她雙眸越發(fā)地冷漠,直視著謝穎,冷聲道,“跪下?!?/br> “祖母。”謝穎正在嘲笑著席華,見謝老夫人面色一冷,沉聲道,她不解地看著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雙眸瞇起,“嗯?” 謝穎便垂眸,乖順地跪在了謝老夫人的跟前。 其實謝家的人口眾多,除了大房之外,還有二房,三房,四房,當初因著謝大夫人小產(chǎn)傷了身子,故而一直無所出,謝昶便過繼了謝忱,成為了長子,多年后,謝大夫人竟然生了謝詁,還生下了謝穎,故而大房的子嗣才算是圓滿了。 不過二房、三房、四房卻也沒有閑著,里頭的人口比起大房來,越發(fā)地興旺了。 如今各房的夫人、媳婦兒、小姐們都聚在一處,謝穎身為謝家的大小姐,又是家主的掌上明珠,此刻卻被一向寵愛她的謝老夫人斥責,眾人只覺得驚訝不已,卻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幸災樂禍。 畢竟,謝穎的性子太過于刁鉆,往日沒少給她們氣受,而她們礙于謝老夫人與謝大夫人,再加上謝昶乃是家主,才不敢出聲。 只是不知曉,這謝穎為何會突然得罪了謝老夫人。 謝穎也是不明白的,她一向瞧不起謝家的其他人,整日兒都是鼻孔天看人,這下子,卻當眾下跪,這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謝穎委屈地皺著眉頭,卻也不敢出聲。 謝老夫人沉聲道,“你何時學的這般的尖酸刻薄了?” 這話說出口,謝大夫人只覺得臉上被啪啪打了好幾下,火辣辣的疼。 可是她卻不能在這個時候發(fā)作,只好看向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卻不理會,只是冷視著謝穎,“日后你便跟在我身邊?!?/br> 謝大夫人一聽,便知曉謝老夫人要親自教導謝穎,她可是沈家的大小姐,又是陛下親封的長樂夫人,難道連一個女兒都教不好嗎? 她看向謝老夫人,正要開口,卻見謝老夫人已經(jīng)讓人將謝穎帶下去了,接著起身便走了。 眾人都將目光落在了謝大夫人的身上,而謝大夫人壓著怒火,緩緩地起身,佯裝鎮(zhèn)定地走了。 “我倒是頭一次瞧見老夫人發(fā)這么大的火?”二房的媳婦兒開口了。 “可不是嘛?” “且等著吧?!?/br> 那聲音不遠不近地都傳到了謝大夫人的耳朵里頭,氣得她胸口泛疼,直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才徹底地發(fā)泄出來。 這廂,席華當然不知曉謝穎嘲諷自己,卻被謝老夫人當眾訓斥之事,只是安然自若地待在府上。 轉眼,又過了三日,席華卻覺得像是過了三年一樣。 席敬那處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席華雖然有心要尋到他,可是卻因為沒有任何有用的勢力,故而變得有些寸步難行了。 席華仔細地琢磨著,要不要去見三皇子一面,可是想著如今五皇子已經(jīng)定了親事,三皇子之前便與她說過此事,萬一到時候真的以此來當做條件呢?難道她要將自己的這輩子便這樣交出去了? 席華想了想,只覺得事情越發(fā)地難辦了。 這處,鄭mama匆忙地趕了過來,“大姑娘,巧喜出事兒了。” “巧喜?”席華想著你丫頭不是去給她摘梅花去了嗎? “是了,二太太正在發(fā)火,要將她發(fā)賣了。”鄭mama看著她說道。 席華低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巧喜去了后花園,卻不知為何,二姑娘掉入了湖里面,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便瞧見巧喜站在湖邊,甚是狼狽,而二姑娘一口咬定,是巧喜將她推下去的?!编峬ama看著席華說道。 “走?!毕A知曉陳氏憋著氣兒呢,指不定使出什么計謀來,沒有想到,為了對付她,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算計了。 席華暗暗地嘆了口氣,只覺得陳氏太過于愚蠢了。 等席華趕到后花園的時候,便見巧喜后背沾染著血,她便想起在祖宅的時候,巧喜奮不顧身撲向她,為她擋guntang茶水的情形,當時的后背也是如此。 她面露冷色,接著便上前,“二嬸這是要屈打成招?” “華姐兒這話說的?!标愂蠜鰶龅乜粗?,“這丫頭將你二meimei推入了湖中,如此欺主的奴才,我難道不應當處置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毕A淡淡地說道,“更何況,我從未將巧喜當做奴才?!?/br> 巧喜忍著疼痛,額頭冒著冷汗,抬眸看著希望,“大姑娘,奴婢是冤枉的?!?/br> “冤枉?”陳氏嗤笑了一聲,“難不成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二嬸,凡事講究個證據(jù),巧喜既然是我的而人,自然由我審問才是。”席華低聲說道。 “難道華姐兒不應該是避嫌?”陳氏直視著席華,“往日我跟前的下人頂撞了華姐兒,我也是秉公處置的。” 席華見陳氏如此說,便知曉她是不打算放過巧喜了。 “二嬸,我還是那句話,凡事講究證據(jù)?!毕A冷聲道,“即便是巧喜真的欺主了,那也要讓她死得瞑目?!?/br> “好,好?!标愂弦谋闶窍A這句話,嘴角勾起一抹算計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