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贈(zèng)席華定情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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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席華指尖離弦,緩緩地放下,抬眸看向袁緋茉。 袁緋茉旋身落下,手中的寶劍也隨之收起,轉(zhuǎn)眸看著她,“華meimei?!?/br> “茉jiejie?!毕A笑著開口,“獻(xiàn)丑了?!?/br> 袁緋茉上前,“怎會(huì)呢?” 席華親自將那張琴抱起,行至沈煜的面前,“多謝?!?/br> “送你了?!鄙蜢险f罷便轉(zhuǎn)身走了。 席華愣了一下,巧鳳已經(jīng)上前從她的手中抱過琴,“大姑娘,這?” “沈三哥性子古怪的很,既然有心相送,你便收了吧?!痹p茉看著席華說道。 “是了?!敝x詁也上前看著她,“未料到你竟然有這樣的琴藝?!?/br> “班門弄斧罷了?!毕A不善音律,當(dāng)初之所以學(xué)這首曲子,乃是因著鄭海升曾經(jīng)用這首曲子向她求婚,故而后頭,席華便也偷偷地去學(xué)了。 只可惜,她學(xué)會(huì)之后,卻沒有給鄭海升彈過。 她暗自淺笑著,造化弄人,也不過如此。 席華看著謝詁,“謝二公子可是覺得有問題?” “沒有。”謝詁只是看著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落寞,驀地心口泛疼。 謝忱走了過來,“你可是身子不適?” 席華看著他,搖頭道,“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br> “哦。”謝忱點(diǎn)頭,接著說道,“不若去歇息會(huì)吧?!?/br> 謝穎與沈歡、蕭若如只是冷冷地看著席華,過了許久之后,才說道,“她倒是大出風(fēng)頭了?!?/br> “不過是一曲鳳求凰罷了?!鄙驓g不屑地說道。 “走吧?!笔捜羧绶吹褂X得這個(gè)時(shí)候與席華斗氣,有些不值當(dāng),畢竟這處此刻聚了不少的人。 席華也不想在這個(gè)時(shí)候被挑釁,故而便隨著袁緋茉一同回了位子坐下。 二皇子看著她,“適才席小姐當(dāng)真是謙虛了?!?/br> 席華也只是笑而不語,顯得越發(fā)地安靜了。 三皇子直視著席華,接著說道,“沈兄竟然將這絕世好琴送給了你。” “嗯?”席華抬眸不解地看向三皇子。 “流光?!比首又苯诱f道。 “原來這張便是流光?”這下子在座的諸位都流露出了驚訝之色。 尤其是五皇子,看著席華的眼神也頗有些意味不明的意味。 席華倒是聽說過,這流光乃是千年古琴,世上只有一把,傳說得流光琴者,便會(huì)情比金堅(jiān),故而這流光琴也是一把定情琴。 袁緋茉是不知的,故而如今正一臉懵懂地看著席華。 席華的臉色便越發(fā)地不好看了,她未想到沈煜竟然給了她一把流光琴,而且還是唯一的一把,這下子,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再配上席華適才的那首鳳求凰,一切的一切,都顯得不同尋常。 三皇子看著她,“難道席小姐不知?” “不知?!毕A當(dāng)然不知,否則也不會(huì)收下,只不過如今她四處張望,哪里還有沈煜的影子。 三皇子低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不過如今你既然收下了……” “我會(huì)親自還給沈公子。”席華鄭重其事地說道。 且不說她不喜歡沈煜,只說她與沈煜的身份,這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謝詁也未料到沈煜竟然將流光琴給了席華,這下子看著席華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地狐疑,畢竟他不知道席華可是愿意的。 謝穎與沈歡正要離去,當(dāng)聽到之后,二人也是目瞪口呆。 “你三哥竟然將流光琴給了她?”謝穎看著沈歡說道。 “我不知三哥手里頭竟然有流光琴?!鄙驓g也是一臉茫然,轉(zhuǎn)身看了一圈,“這可是賞花節(jié),這消息怕是壓不住了。” “壓?。俊敝x穎雙眸微動(dòng),卻將目光落在了三皇子的身上。 三皇子只是看著席華,見她緩緩地起身,“我現(xiàn)在便送還回去?!?/br> 她知曉,倘若現(xiàn)在不離開,便是默認(rèn)了這把琴,日后怕是更麻煩。 袁緋茉也沒有想到會(huì)如此,接著說道,“這可不成,沈三哥簡直是胡鬧嘛?!?/br> 席華也覺得是如此,她轉(zhuǎn)眸看著鄭mama,“去準(zhǔn)備馬車?!?/br> “是?!编峬ama也知曉,此消息一旦傳出去,怕是會(huì)震驚京城。 畢竟,一個(gè)士族的公子竟然將流光琴贈(zèng)給了一個(gè)寒門之女,這不單是單純的男女定情之物,而是關(guān)乎到士族與庶族之間從未打破的規(guī)矩。 袁緋茉覺得此事與她也有關(guān)系,連忙說道,“我陪你過去?!?/br> “嗯?!毕A點(diǎn)頭,便一同往外頭走了。 席華坐在馬車內(nèi),臉色微沉,著實(shí)不知道沈煜竟然的流光琴給了她。 而且這琴……她剛才彈的可是鳳求凰啊。 她有些懊惱,只想著盡快到了沈家,能夠?qū)⑦@把琴還給他。 匆忙到了沈家,袁緋茉親自出面,席華因著先前沈老夫人送的玉牌,故而便將玉牌拿了出來,這才得以入內(nèi)。 沈老夫人跟前的嬤嬤特意前來相迎,將二人引入了沈老夫人的院子。 “原來是茉丫頭。”沈老夫人看著袁緋茉說道。 “老夫人。”袁緋茉自是不能丟了規(guī)矩,故而恭敬地福身道。 “老夫人?!毕A微微福身。 “華姐兒?!鄙蚶戏蛉丝粗敖駜簜€(gè)不是賞花節(jié)嗎?怎得來我這處了?” “著實(shí)是有一件事情要尋三公子當(dāng)面說清楚?!毕A溫聲道。 “何事?”沈老夫人不解地看著她。 “這……”席華愣了一下,“乃是來還琴。” “還情?”沈老夫人笑了笑,“你與煜小子欠什么情了?” “老夫人,是這把琴?!毕A未料到沈老夫人也會(huì)打趣人,連忙將鄭mama手中的流光琴親自抱著,“適才借了三公子的琴所用,只是后頭他便走了,故而特意前來相還?!?/br> 沈老夫人看著席華手里頭的流光琴,低笑了一聲,“那小子整日兒不回來,我也不知曉他如今在何處?!?/br> “不若我將此物放在老夫人這處吧?!毕A是著實(shí)不想帶走了。 沈老夫人擺手道,“那可不成,你還是見了他當(dāng)面還吧。” 席華見沈老夫人不接收,她自然也不能硬放著,故而說道,“老夫人,可是知曉三公子何時(shí)回來?” “哎。”沈老夫人嘆了口氣,“不知,我這幾日也在找他。” “老夫人,這東西華meimei可是留不得的?!痹p茉連忙說道。 “為何?”沈老夫人看向袁緋茉問道。 “這乃是定情之物。”袁緋茉看著她說道,“這沈三哥當(dāng)真是胡鬧了?!?/br> “哦?!鄙蚶戏蛉送蝗恍α耍澳俏腋荒苁樟?,那小子行事本就出格,我也不知曉他為何要將這定情之物給了華姐兒,到時(shí)候我要先問問才是,不若你便將這琴拿走,待我問過了再說?!?/br> “可是老夫人……”袁緋茉知曉席華不會(huì)說出口,故而她便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老夫人,這難道不是兒戲嗎?畢竟華meimei如今的身份,如何能承受得起的?” 沈老夫人盯著袁緋茉,接著又將目光落在了席華的身上,“哎,此事我如今也做不得主啊?!?/br> 席華聽得出沈老夫人想必是不想此事聲張,可是那可是賞花節(jié),想必如今京城內(nèi)都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她不知曉沈煜究竟是何意,想起那串血珊瑚手釧,便覺得這里頭怕是另有文章。 她便不再逗留,起身與沈老夫人道別之后,便與袁緋茉離去了。 沈老夫人見席華離開,低聲道,“出來吧。” “祖母?!鄙蜢瞎Ь吹亓⒃谏蚶戏蛉说母啊?/br> “你這臭小子?!鄙蚶戏蛉丝粗澳憧芍獣源耸绿热趑[大了,到時(shí)候你怕是要被除名的?!?/br> “孫兒不在乎?!鄙蜢咸谷坏卣f道。 沈老夫人嘆了口氣,“罷了,只看那丫頭的心思吧?!?/br> “多謝祖母?!鄙蜢铣蚶戏蛉俗饕?。 席華出了沈家,坐在馬車上,知曉此事怕是瞞不住了,故而看向袁緋茉,“茉jiejie,我要先回家了?!?/br> “我先送你回去?!痹p茉終究還是不放心讓席華獨(dú)自回去。 席華沖著袁緋茉笑了笑,握著她的手說道,“不妨事的,這東西即便送了,此事我們也是不成的?!?/br> “嗯?!痹p茉點(diǎn)頭應(yīng)道,也知曉席華這是在安慰她。 等回了席家,袁緋茉另外坐著馬車回去了。 席華直接去了席敬的書房。 席敬也剛剛回來,自是聽說了賞花節(jié)的事情,抬眸看著她說道,“此事你會(huì)如何?” “女兒不知這里頭到底隱藏著什么算計(jì),不過這本就是不可能的?!毕A很明白,士族是永遠(yuǎn)不可能與庶族通婚的,她自然不會(huì)打破了這個(gè)規(guī)矩,畢竟她很清楚,這是極其困難的,而她早已經(jīng)沒有了那份心思。 席華這輩子也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罷了。 席敬知曉席華的心思,“這幾日你便安生地待在家中便是。” “是?!毕A知曉,消息怕是傳開了,這下子,怕是連朝堂上也不安穩(wěn)了。 她回了院子,獨(dú)自去了書房,沉默了好半晌才開口,“他到底要做什么?” “大姑娘,老奴覺得此事有些不妥。”鄭mama看著她說道,“沈三公子如此做的用意不明,可是如今您卻被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br> 席華當(dāng)然明白,所以才覺得奇怪。 “他到底要做什么?”席華抬眸看著鄭mama。 鄭mama也不清楚,畢竟對這位沈三公子知之甚少,而席華如今能夠做的便是耐心地等待。 “大姑娘,二姑娘還沒有回來?!编峬ama這才想起來。 “哦?!毕A覺得席楣怕是不會(huì)這么輕易地回來。 果然,席楣回來時(shí),席華已經(jīng)快要歇息了。 陳氏見她回來,臉色卻不太好,關(guān)于沈三公子沈煜將流光琴贈(zèng)給席華的事兒,如今可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連宮里頭的人都知道了。 “母親?!毕箰瀽灢粯返貑镜?。 “這是怎么了?”陳氏見她精神有些萎靡,蹙眉問道。 “母親,女兒……”席楣今兒個(gè)受盡了委屈,眼眶泛紅,“我這幾日不出府了?!?/br> “嗯?”陳氏盯著她,“可是受委屈了?” “母親。”席楣當(dāng)即便撲倒在陳氏的懷里頭,“大姐為何那般待我?我隨她去了袁家,她竟然獨(dú)自隨著袁小姐入了袁家,只讓女兒獨(dú)自去了賞花節(jié)。” “什么?”陳氏一聽,面色一沉,自是沒有想到席華竟然這般給席楣難堪。 席楣自是一股腦的將席華數(shù)落了一遍,委屈不已。 陳氏對席華越發(fā)地不喜了,“你且回去好好歇息,此事母親自會(huì)給你做主?!?/br> “嗯?!毕钩槠鴳?yīng)道。 翌日,席華剛剛起身,便見江mama過來了。 鄭mama立在屋子外頭,看著江mama,“二太太可是有事兒?” “只說昨兒個(gè)二姑娘后頭才回來,不知曉在賞花節(jié)究竟什么情況?”江mama看著鄭mama,“鄭mama也是跟著一塊去的,不若與我說說?!?/br> “哎?!编峬ama知曉江mama前來多半是因著二姑娘昨兒個(gè)沒有跟著大姑娘入了袁家,這才如此。 她自是不會(huì)多言,只是淡淡地說了幾句,接著便入了屋子。 江mama便回去回稟了。 席華抬眸看著鄭mama,“何事?” “想來是二姑娘與二太太說什么了。”鄭mama低聲道。 “哦?!毕A是猜到的,故而也便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席敬一早便上朝去了,皇帝也特意問了席敬沈煜與席華的事情,席敬也只是淡淡回道,不過是傳聞罷了,畢竟士族與庶族不通婚乃是百年從未破過的規(guī)矩,以后也不可能打破。 皇帝一聽,便也笑了,自是不再提起。 不過此事到底是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關(guān)于席華與沈煜的各種傳聞,傳遍了整個(gè)京城。 席華當(dāng)然也聽到了幾個(gè)版本,大多都是諷刺之意。 “大姑娘,此事您如何看?”鄭mama看著她說道。 “隨便吧?!毕A只覺得這才是剛剛開始。 “是?!编峬ama垂眸道,接著便退了下去。 席華拿著賬本看著,卻沒有旁的心思。 晚些的時(shí)候,便見巧鳳入內(nèi),“大姑娘,沈三公子在外頭?!?/br> “他?”席華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huì)說道,“將那張琴準(zhǔn)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