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二百五十七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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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讀懂姜楚楚豐富表情下的引申含義的。 最起碼,對犯罪心理初有涉獵的白銀對她直勾勾的眼神就感到一片茫然。 他伸手在姜楚楚眼前揮了揮。 “姜楚楚?你怎么了?” 姜楚楚回過神,“呦,您記得我的名字啊?!?/br> “我能記得住我偵辦過所有案子的當(dāng)事人姓名?!?/br> 姜楚楚毫不吝嗇地拍了拍巴掌。 “厲害了白隊,你干警察多久了?!?/br> 白銀繃著臉回答道,“七年。” “全部都能記?。俊?/br> “是,全部?!?/br> “那我考考你?!?/br> “……你說?!?/br> 兩個人一個不著調(diào),一個嚴(yán)肅,談話卻能毫無障礙地進行下去,也是奇聞。 姜楚楚的興致完全被調(diào)動了起來,吸了一口氣正要開口。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不輕不重地一掐,一扭頭就看見,一個男人端著酒杯走到她身邊,以一種占有性的姿勢攬住了她。 溫九思不知道什么時候打完招呼過來了。 “白警官,公事?” 見是溫九思,白銀的表情稍微好了一點,但仍剛正不阿地回答。 “……這不便多說?!?/br> 姜楚楚突然覺得這警察有點缺心眼兒,這么說不就等于承認(rèn)了么……果不其然,溫九思一言難盡地看了一眼白銀,不再問了。 “那您忙,我們先去那邊轉(zhuǎn)轉(zhuǎn)?!?/br> 說完,不顧姜楚楚的頻頻回眸,溫九思將她半拖著離開了這片白銀磁場。 走遠(yuǎn)了一些后,溫九思捏了捏她的下巴,“不要那樣看白銀?!?/br> 姜楚楚不樂意了,胡亂地轉(zhuǎn)頭企圖掙開他的手,“什么叫不要那樣看白銀,我怎么看他的?” “像小狗看到了骨頭?!?/br> ……這個比喻,也不知道是她慘一點還是白銀慘一點。 姜楚楚對此嗤之以鼻,“你這個比喻一點也不準(zhǔn)確?!?/br> “那你說?” “狗骨頭也分兩種,一種是玩耍啊磨牙啊時候用的骨頭棒,平常就是看兩眼,一起玩耍之后,還是狗是狗,骨頭是骨頭。” 溫九思的嘴角揚起一抹玩味,“那我呢,我是什么?” 姜楚楚停下腳步,伸手一拉,將溫九思帶地轉(zhuǎn)了個身,自己則埋進他的懷里,隔著襯衫,伸手在他胸口畫著圈圈,聲音甜得膩人。 “你是rou骨頭啊,早晚被我吃進肚子里,渣都不剩?!?/br> 溫九思借著這個姿勢低下頭,湊到她耳邊。 “算我求求你了,你快來吃吧?!?/br> 醉人的海風(fēng)中,一對璧人在船舷邊輕輕依偎,男人說了句什么話,他懷里的女孩兒立刻紅了臉,掄起兩只小拳頭飛快地垂著男人的胸口,令偶然看到這一幕的賓客都忍不住酸倒了牙。 誰也想不到,男人淡漠矜持的面容下,說著令懷里女孩兒羞憤欲絕的黃色段子。 “溫九思,你要一開始就是這么不矜持的模樣,我肯定不會看上你?!?/br> “不,你還會看上我的,因為……我的顏好?!?/br> 你又知道了! 姜楚楚因為無法反駁而覺得更加生氣。 “一來就看見你們倆膩膩歪歪的,好歹別忘記這是別人家的生日宴吧。” 姜楚楚瞬間理解了那句“屆時,你或許還會看到不少熟人”的真正含義。 是了,今日的主角是姜明珠,姜明珠的未婚夫是袁呈,袁呈的基業(yè)是在南城打下的,今日自然也會從那邊過來一些他的“朋友”,比如,合伙吞并了姜氏企業(yè)的——宋初一。 姜楚楚直起腰板兒來,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宋初一笑得爽朗,攤開了手,“怎么,老朋友相見,沒有一點驚喜感么?” “……” 老朋友?宋初一算是她的老朋友么? 可能多少算是一點,他們一起算計了姜夏櫻和他爸,平日里對她也照顧,而且宋初一的行事作風(fēng)也算對她的胃口。 可是,姜氏宣布破產(chǎn)不到一個月,就和袁呈合伙完成了對姜氏企業(yè)的收購的,也是他。 姜楚楚心里也知道,商場如戰(zhàn)場,哪有什么情面可講,而且說到底,她對姜氏企業(yè)也沒什么感情,可是終歸是認(rèn)清了,這個人表面有多陽光無害,內(nèi)里就有多腹黑雷厲。 姜楚楚抿著嘴不說話,倒是溫九思先緩和了氣氛。 “什么時候來的?” 宋初一咧嘴沖他笑了笑?!敖裨鐒傁嘛w機?!?/br>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 看著賓客如云的游輪,宋初一的笑淡了單,“袁呈這個人太不簡單了,如果不對他的發(fā)展做出抑制,早晚都得在他手上栽個大跟頭?!?/br> 溫九思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檳,淡淡地說,“但不是現(xiàn)在。” “也是,沒有袁呈,誰去跟李博文打擂呢?!?/br> 姜楚楚越聽越覺得聽不明白,袁呈和李博文不應(yīng)該是合作關(guān)系么?今天姜明珠的身份的公布,就是兩個人關(guān)系的最佳紐帶……可宋初一為什么說,袁呈要跟李博文打擂? 而且看溫九思的樣子,對此也是毫不意外的。 她斂下眼中的情緒,沒有介入兩個男人之間的談話。 溫九思可以疼她寵她,為了愛情將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宋初一可以遷就她,配合她,兩個人一起作天作地,可是……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們像是廣袤天地間的鷹,高高地飛在長空,可是她還只是花瓶里嬌養(yǎng)的花,怎么美麗,怎么芳香,都離不開這一塊地方。 “怎么了?” 溫九思低頭,正看見姜楚楚這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詢問出聲。 姜楚楚搖了搖頭,掩飾住眼中的情緒,“沒什么?” 宋初一看到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清了清嗓子,插入了談話。 “對了,想不想知道我爸媽的近況?!?/br> 姜楚楚剛想說,你爸媽的近況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下一瞬間,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口中的“媽”指的可不就是姜夏櫻嗎! 也難為宋初一叫的這么順口。 姜楚楚嗤笑一聲。 “姜夏櫻不是在江城么,她還能做什么,當(dāng)她的總裁夫人唄。” 宋初一搖搖頭,露出意味不明的目光。 “說起來,你還應(yīng)該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