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賞罰皆分明
木蘭抬手壓了壓:”坐,坐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本就該休沐,此事與你無關?!?/br> ”谷主。。?!笆拸V山看看木蘭,見她眼神很堅定,只好閉嘴坐下。 ”武小富!“木蘭盯著眼神躲閃的武小富。 ”教習,哦,谷主,我錯了,楚天姐被傷成那樣都是我的錯,我,我去給她賠禮?!?/br> 木蘭卻莞爾一笑:“誰說你錯了,我想說的是,你做的好!” “好?”武小富愕然,他親手發(fā)炮雖然炸死眾多敵人,但也傷到耶律楚天,一直惴惴不安。 木蘭正色道:"若不是你果斷發(fā)炮,我跟耶律楚天必遭毒手,你能那么快反應過來我的命令,應當獎賞。” 武小富又驚又喜,撓著頭不知說什么好。 木蘭臉色卻突然一沉,問:”如果我沒記錯,事發(fā)之時應該是你跟歐長輝值守城門,為何李會強跟鄭長寬會出現(xiàn)在那里?“ 歐長輝掙扎著站起身,說了當時發(fā)生的狀況。 木蘭冷著臉道:”武小富,哪個跟你說可以隨便跟人換崗的?“ ”我,我想看看他倆要干啥。“武小富嚇的臉色煞白,如果不跟倆叛徒換崗,當時這些蒙面騎士也沖不進來,這罪過大了。 ”你好大的膽子!“木蘭用力一拍扶手,斥道:”門戶重地,你竟敢擅離職守,砍你腦袋都不為過!“ 武小富徹底嚇尿,噗通跪倒在地,磕磕巴巴道:”我,我錯了?!?/br> 歐長輝也跪倒在地,垂首道:”谷主,此事非小富一人之過,歐長輝也甘愿受罰?!?/br> 木蘭本意就是嚇嚇武小富,并不真想要他命,哼了聲:“你們起來說話!” 武小富被歐長輝拉著站起身,嚇得不敢抬眼看木蘭,不知從何時起,那個揮拳打爆他鼻子的小姑娘,已經(jīng)蛻變成滿身殺氣的將軍。 “武小富,今晚之事,你有功也有過,本谷主就給你抵了,若再亂耍小聰明,定斬不饒?!?/br> “多謝谷主開恩?!拔湫「坏男姆呕囟亲永?,扶著歐長輝坐下。 木蘭眼神掃過眾人,看司徒文舉一言不發(fā)似有心事,就對他道:”司徒文舉,今晚能守住度山谷,你居功至偉,不必如此沮喪?!?/br> 司徒文舉站起身,深施一禮:”谷主,在下只是盡本分,不值一提?!?/br> 木蘭追問:“我看你有心事,若跟度山谷有關,不妨直言?!?/br> 司徒文舉看看黃生俊,又看看木蘭,猶豫下說:”今日之事,究其原因,還是跟谷主和黃公子有關?!?/br> 黃生俊一愣:”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別亂講?!?/br> ”為什么這么說?“木蘭制止黃生俊插嘴。 司徒文舉道:”那日谷主帶我們突襲黑風寨,事后獎賞豐厚本無可厚非,但谷主跟黃公子卻厚此薄彼,鄭長寬跟李會強什么也沒得到,所以早有怨言。“ ”他們在家據(jù)守城池,又不用搏命,憑什么要分一份?“黃生俊不服氣,頂了一句。 木蘭恍然大悟,怪道從打黑風寨后,鄭長寬就各種別扭,想到這里,她一拍腦門:”怪我,怪我,昨日鄭長寬來借銀子,其實是想試探在我們心里的位置,那點銀子送他便是,可我卻公事公辦,寒了他的心?!?/br> 司徒文舉不跟黃生俊爭辯,說完就閉嘴。 歐長輝搖搖頭:“谷主,不管怎樣,這錯都在李、鄭二人,心有不滿說出來便是,怎能背后捅刀子,非君子所為。 武小富嘀咕一句:“他們本來就不是君子?!?/br> 木蘭問司徒文舉:”清點完折損人數(shù)了?“ ”完了,傷十五人,七人歿?!?/br> ”對手呢?“ ”四十二人歿,沒有活口?!?/br> 木蘭點點頭:”此番應對可以,倉促之下能打成這個結果相當不錯,給七人家屬每人一百兩撫恤銀子?!?/br> 黃生俊一聽又瞪起眼,一百兩銀子夠?qū)こH思页陨衔迥?,就算尋常禁軍折損朝廷不過賞個十兩二十兩撫恤銀子。 不過木蘭用眼神阻止他發(fā)表意見,不容置疑的說:”這是為度山谷捐軀的同袍,我等不能再寒了眾人的心?!?/br> 商議完諸多事宜,天色已經(jīng)大亮,木蘭讓大家回去休息,蕭廣山卻不肯走,他還在為自己缺勤的事內(nèi)疚。 ”木蘭。。?!?/br> ”廣山哥,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件事已經(jīng)處置完,不必再糾結?!?/br> ”唉!“蕭廣山長嘆一聲:”想不到第一仗打的如此窩囊,竟然被自己人下毒手?!?/br> “他們可不是什么自己人,竟然騙梁教頭說這他們是晉陽關守軍,實際上卻是汝州團練使的人?!蹦咎m丟出騎士掉落的刀,刀柄赫然印著汝州團練四個字。 蕭廣山覺得困惑:“我們怎么可能招惹到團練使大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他見面。” 木蘭也覺得困惑,那些被炸死的禁軍尸體穿著的鎧甲也有汝州字樣,加上兵刃上的字跡,肯定是汝州團練無疑。 突然,木蘭腦中靈光一閃,“我明白了,肯定是那對母女!” “什么母女?” 木蘭詳細說了在晉乾縣城遭遇李蕭然繼而發(fā)生沖突的而事。 ”就為這么點事,李靖發(fā)兵來打我們?“蕭廣山覺得不可思議,”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不對!“木蘭搖搖頭:”汝州團練使不可能對度山谷如此熟悉,甚至找上李會強、鄭長寬作內(nèi)應,中間肯定還有別人?!?/br> “李長虎!”兩人異口同聲。 “木蘭,度山谷死了這么多人,要不要去告訴知縣大人,禁軍私自出征康國平民,這可是傭兵作亂,或許魏大人能上奏朝廷治李靖和李長虎的罪?“ “不行。”木蘭思忖良久決定不驚動魏卓勛,區(qū)區(qū)一個李長虎就夠他頭痛,現(xiàn)在遇上官更大的團練使,魏卓勛除了裝聾作啞別無他法,把此事告訴他無異于把他架在火上烤。 “李靖和李長虎夜里來偷營就是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身份,現(xiàn)在吃了虧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我們把事情挑明,反而讓他們沒了顧忌,引得兩邊集中力量圍剿,再說,朝廷中為他們說話的人肯定不少。” 蕭廣山默然,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他們能坐上眼前的位置,背后肯定有人保他們,鬧上去吃虧的多半還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 木蘭看蕭廣山沮喪的樣子,莞爾一笑:”廣山哥,你別這樣,事情已經(jīng)過去,我們繼續(xù)加強城防,彌補漏洞就是,你快回去吧,別讓秋燕姐等急了?!?/br> 蕭廣山被木蘭調(diào)笑的老臉一紅,訕訕一笑回家去了。 晉陽關。 李會強跟鄭長寬膽戰(zhàn)心驚的跪在點兵堂下,為首騎士帶著他們二人來跟李長虎回話,他們不知會被如何發(fā)落正在忐忑不安。 為首騎士摘掉蒙面巾,躬身對李長虎道:”李大人,我等雖然沖進度山谷,不料中了小賤人的火炮襲擊,死傷慘重,后又被洪都鎮(zhèn)刁民圍攻,不得不撤回,慚愧?!?/br> 李長虎怒斥李會強和鄭長寬:”你們倆為何不提醒張押正谷內(nèi)有厲害的火器,要你們干什么吃的?來人!” “大人!冤枉!”李會強大駭,好不容易逃出來,被李長虎砍了頭豈不白忙活一場,“度山谷內(nèi)的火器藏得甚是嚴密,楊木蘭從不讓我們過去觀看,小人等確實不知啊,大人明察!” 張押正也勸道:“李大人,事發(fā)突然怪不得他倆,我們也沒想到姓楊的丫頭敢同歸于盡,大意了?!?/br> 李長龍聽完李會強述說的事情經(jīng)過,臉色變得驚疑不定,他也是軍中之人,當然明白一炮炸死幾十人意味著什么,只要有兩門這種火炮,晉陽關從此高枕無憂。 張押正嘆道:“李大人,卑職差事辦砸,得回去跟團練使大人復命領罰,多謝李大人派人協(xié)助,卑職告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