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齊羽飛的吻(2)
之后酒店工作人員馬上就進來收拾,云二小姐還是嫌房間里有股尿sao味,堅持要換間休息室。 這酒店就是齊家開的,說換那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 準新娘云錦婉領(lǐng)著她的一幫化妝師、造型師還有伴娘團果斷轉(zhuǎn)移到了另一間休息室“相宜軒”。 當(dāng)時走的倉促,云錦婉中場要換的禮服也給落這間休息室了,齊羽飛就是來替云錦婉取禮服的。 其實取禮物這種事哪里需要新郎親自來做,只不過云錦婉想要在一干姐妹淘里展現(xiàn)自己的御夫之術(shù),或者是公然秀恩愛,才非要齊羽飛去取不可。 齊羽飛是個大老爺們,是男人就不會喜歡被女人指使來指使去的,但是他能怎么樣呢? 這新娘是他選的,這婚也是他同意結(jié)的,云錦婉娘家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他不可能當(dāng)著她一群姐妹淘的面讓她抹不開面子。 不能殺老婆的面子,就只能將自己的面子給貢獻出去。 齊羽飛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合歡閣。 禮服安安靜靜的躺在玫瑰花色的床鋪上,齊羽飛卻沒有去拿的心思。 他的心異常的狂躁,這種狂躁在他在在千藝看見陌漾摟著云錦心時就有了,只是那時候他還不大能分辨那樣的狂躁意味著什么。 他是愛過錦心的,打心眼里愛過。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卯足心思地追求。 只是五年了,五年了他的許多朋友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可他和錦心的進展還始終停留在摸摸小手,親親小嘴的地步。 只要他一抱錦心,她就會僵硬得跟塊石頭一樣,眼睛里迸發(fā)出的驚恐幾乎能夠?qū)⑺o灼傷。 他是男人,不是個圣人,誰能受得了天天看得見吃不著的痛苦? 他給了她五年的時間去適應(yīng)她,結(jié)果錦心還是那樣一副禁yu的樣子。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會有正常的需求。 這五年來他雖然偶有外出覓食,以發(fā)泄正常的生理需要,但從心里上他從來沒有想過跟錦心分。 像錦心那樣知情知趣的女人太少找了。 他的工作忙,不能經(jīng)常陪在她的身邊,她就不吵不鬧,等著他偶爾的聯(lián)絡(luò)。他家里人不喜歡她的出身,他便一直以家里的借口拖著不許她一紙婚書,她在提了幾次之后也就沒有再勉強他。 他以為他是厭倦了她那永遠不溫不火的溫吞性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為他覺得從一開始就沒有感受到過她的心。 她的人是陪在他的身邊,她扮演的女朋友也近乎完美,可總覺得少了那么點,情致。是的情致。 他甚至想象不出,錦心在床上會不會也是那般溫溫水水的,激發(fā)不起男人的快感。 可他到底沒能嘗到錦心在床上會是什么滋味。 齊羽飛覺得自己虧了,虧大發(fā)了。 他認為在分手之前怎么著都應(yīng)該哄著讓云錦心給他上一次,要不他五年的感情投資都不打水漂了么? 說出去都丟人啊,在一個女人身上耗費五年,竟然什么便宜都沒有摸到。 這類的念頭在齊羽飛的腦袋里打個轉(zhuǎn),他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他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呢,什么虧不虧的,錦心這些年對他不好么?為他付出得不夠多么? 相反的,自己給了他什么呢? 他連根她約會都是躲躲閃閃的,就怕被家里人知道會剝奪他的繼承權(quán)。 家里人知道他和她交往是一回事,擺到臺面上又是一回事。 錦心沒名沒分的跟自己這么些年,青春都搭進去了,臨了,自己卻要娶他的meimei。 這么一想,齊羽飛又覺得自己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梳妝臺上有好幾瓶酒,齊羽飛用開瓶器開了一瓶,往杯里一倒,跟不要錢似地往嘴里灌。 他已經(jīng)忘了他今天是新郎,待會兒有他喝酒的時候,他也忘了他的新娘在等著他給她拿婚姻禮服回去,他什么都忘了,唯獨記得他跟云錦心的這些年的點點滴滴,他記得他生日的時候錦心用她攢的好幾個月的工資給他買了一件夾克衫,他記得一個臺風(fēng)登陸的夜晚,只是因為他的一句“我想你了”,錦心就從她住的地方打的去他的住處。 他記得他感冒的時候錦心連夜打的去他家,凌晨又坐車回去,第二天還要去上班,為了全勤獎。 她是那么節(jié)儉的一個人,可是從來沒有在他的身上省過。 他從來沒有缺過錢,可他從來沒在她的身上花過什么錢。 怎么回事呢,來來去去記起的都是盡心對自己的好,抽絲剝繭的,就是沒能回憶起自己都做過些什么對錦心好的事。 他好像犯了很多男人都會犯的毛病,除了最初追她的那段時間他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后頭轉(zhuǎn)悠之外,那就是到手了就不稀罕了。 他記得,記得那會兒他工作忙,無意中說了一句公司的餐飯可難吃了,胃都給養(yǎng)壞了,錦心就又是打地鐵又是轉(zhuǎn)公交的給他送盒飯。 當(dāng)時他是怎么回應(yīng)的呢?噢,是了,當(dāng)時他才剛剛到爸爸的公司上班,聽前臺大姐說他朋友來找他,他見到會客室里的錦心問都沒問她是過來干嘛的,就著急的趕人。 “你明知道我爸媽不喜歡你,你還敢來這里,你是想以后咱們睡大街嗎?要是我被我爸給趕出去,你哭都還來不及。” 當(dāng)時的錦心又是怎么回答的呢? 怎么想不起來呢…… 齊羽飛又給自己灌了好幾杯酒。 他酒量是不錯的,從小就接觸商業(yè)圈的孩子酒量能差到哪里去呢。 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的酒量變差了,才喝了一瓶都不到的葡萄酒,他就有些醉了。 天花板有點晃,齊羽飛松開就被,搖搖晃晃地跌在床上。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努力回想那時的云錦心是怎么回答他的,可畫面卻陡然跳竄到成了云錦婉。 他想起他是在錦婉的畢業(yè)晚會忽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跟在自己屁股后頭的小丫頭長大了。 小丫頭的眼里有藏不住的愛慕,那時錦心清冷的眸子里所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