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可是面對徐佑文的咄咄逼人,她只想要他痛苦,所以才說了那些氣話。 徐佑文氣血上涌,怒火中燒,他在聽到顧燃親口說的話之前都保持懷疑的態(tài)度,他寧愿自己的猜想是錯的,他想要聽到顧燃親口說的真相。 可是他現(xiàn)在親耳聽到一切,只希望是自己的幻聽。 “你怎么可以這么狠心?!他是我們的孩子!他那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徐佑文瘋狂道。 “因為是你的孩子,所以我恨他,所以我才不要他?!鳖櫲颊f的平靜如水,輕描淡寫。 她面無波瀾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徐佑文的心,他寧愿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 “那姓顧的有什么好的!”徐佑文憤怒大吼起來。 “他什么都比你好!”顧燃同樣吼叫道。 徐佑文冷笑兩聲,陰冷的看著顧燃:“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他讓你很爽是不是!” “是!他比你厲害!他哪里都比好!”顧燃咬牙大吼。 “他碰了你哪里?”徐佑文一只手捆綁著她的雙手腕,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一邊摸一邊逼問:“是這里還是這里?無論是哪一處我都不允許!”他低下身在她的身上留下印子,想要清洗掉那些痕跡。 “你是我的!你只可以是我的!”徐佑文瘋狂宣示自己的主權(quán)。 第93章 情字 情欲過后,留下的是滿身的青紫紅痕,顧燃側(cè)著身子眼淚從眼角流下來,不一小心就沾濕了被子。 徐佑文在辦完事后就穿好衣服沒有一刻停留的離開了屋子,在房間里穿衣服的時候?qū)λ袅司湓挘骸鞍⑷?,我溫馨提醒你別想著逃跑,你要是逃跑,那姓顧的我可以讓他在牢里一輩子都不出來,還有那個顧氏小太子,我可以讓他變成小乞丐。顧氏也要改名換姓,變成徐氏?!?/br> 隨后拿起自己的外套瀟灑的離開了這套公寓。 顧燃從床上站起緩慢的走到浴室開始清洗徐佑文給自己留下的痕跡,花灑噴下的熱水將她從頭到腳澆個透徹,她沾了水,不知怎的,眼淚像滂沱大雨般落下來,她在淋浴房里嚎啕大哭許久,直到失去所有的力氣,她才覺得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這樣的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另一邊,在華城派出所的牢里,顧思瀾被判了六個月,徐佑文沒有將殺人未遂這條罪放在起訴狀紙上。 而被自己牽連的王景被停職半月在家,顧思瀾深知自己的錯,幾乎一有時間就打電話給王景表達歉意,王景倒是照樣樂呵呵,還來探監(jiān)看望他,一直強調(diào)自己沒關(guān)系,讓他別放在心上。 但顧思瀾知法犯法,被革職了,從此不能再從事刑警工作。 顧思瀚回來的消息是王景第一時間告訴顧思瀾的,顧思瀾聽到這個消息后,哭得特別厲害,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可后來,王景再也沒見過顧思瀾身邊那個漂亮女人。 他在牢里的那些日子,那個女人一次也沒出現(xiàn)過。 顧爸爸和顧mama帶著身體痊愈的顧思瀚來監(jiān)獄看顧思瀾,顧思瀾看到顧思瀚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哭得淚流滿面,一直重復(fù)一句話:“你回來真好……” 也許只有他明白,這句話是對顧燃未來某一天能回到自己身邊的練習(xí)詞。 她,還會回來嗎? 她,還能回到自己身邊嗎? 徐佑文從公寓里出來,他來到江州新開的一家酒吧,這家店是一個美國人開的,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胖大叔,長著一身脂肪,啤酒肚高挺,笑起來就像個彌勒佛,一身的喜氣。 之前,這家店是唐明軒向他推薦的,但是因為事情又多又忙,推到現(xiàn)在都沒去過,可能是因為離自己住的地方近,所以他就開車到了這里。 酒吧氛圍溫暖,情調(diào)十足,廚房都是敞開式的,好幾個啤酒肚的白種人在里面制作菜肴。 吧臺干凈,這個點來的人不多。 徐佑文形單影只的坐在吧臺前,調(diào)酒師是個打扮美艷的漂亮姑娘,看上去年紀也就三十左右,身材高挑,穿著好看。 “請問要點什么?”那漂亮的女調(diào)酒師一邊擦著锃亮的玻璃杯一邊問眼前的徐佑文。 徐佑文薄唇輕啟:“來杯白蘭地。” “好。”女調(diào)酒師笑了笑應(yīng)了一聲。 低矮的玻璃杯里裝了一個圓球形的冰塊,看著杯子里琥珀色的酒,徐佑文拿起酒杯輕輕搖晃,冰塊在酒杯里隨之輕輕晃動,酒杯由于冰冷染上了露水在杯子上淅淅瀝瀝。 徐佑文骨節(jié)分明好看的手拿起酒杯輕輕搖晃,眼眸里藏著憂愁和哀傷,或許對他來說只有酒可以化解他所有的不開心。 白蘭地味道醇厚燒喉,并不好喝,可是酒精濃度高,可以讓他醉。 他只想醉。 一杯下肚,他沒有醉意,他推出吧臺上的空酒杯對眼前的女調(diào)酒師說:“再給我來一杯。” 女調(diào)酒師看著他微微一笑友好的提醒道:“喝多了容易醉的……” 徐佑文哧笑一聲:“沒關(guān)系?!?/br> 女調(diào)酒師也沒多說什么,拿起酒瓶打開木塞往徐佑文的酒杯里又倒了一杯,徐佑文拿起酒杯就開始喝。 一個身穿緊身裙衣著暴露的性感女人看到了坐在吧臺孤零零的徐佑文于是就向他靠過去。 “帥哥,一個人嗎?”那個女人笑得妖媚。 “滾。”徐佑文沒心情跟她廢話。 那個女人不死心,臉上表情僵了僵,但是看徐佑文穿著一身名牌,腕上帶著勞力士手表,而且長得還那么帥,是一條優(yōu)質(zhì)的大魚,怎么可能舍得輕易放過。 她雙手搭了上去,笑得格外諂媚:“帥哥,我看你一個人,很寂寞,不如讓我陪你?。∥乙粋€人,很空的。” 徐佑文一把甩開手,面目豹變,大吼起來:“給我滾??!” 那個女人被徐佑文的臉色嚇了一跳,忙退后兩步,臉色嚇得煞白。 “好了,我跟你說不要隨便去勾搭別人,你就是不聽?!迸赃叺慕忝美∧莻€女人急忙跑。 徐佑文坐回位子,拿起酒杯繼續(xù)喝著酒,兩杯酒下肚,頭有些暈暈的,那女調(diào)酒師看得出來徐佑文的心情不好。 “再給我來一杯?!毙煊游膶δ钦{(diào)酒師說。 那調(diào)酒師倒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緩緩道:“不開心的時候酒不是唯一的解藥?!?/br> 徐佑文拿過倒好的酒,拿起就喝,喝完一口眼神迷離,他緩緩道:“那有什么可以當解藥呢?有什么辦法讓她愛我呢?” “這個世界最難寫的字就是情字,你以為它很好懂,但是當你想要懂它時又覺得那么難。說起來,沒有不好懂的人,只有不好懂的心,為情所困罷了……”那女調(diào)酒師說。 “或許吧……”徐佑文拿起酒杯咕嚕嚕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說完拿出手機付了款,轉(zhuǎn)身離開了吧臺,臨走前留下一句話:“謝謝你?!?/br> “不客氣。”那女調(diào)酒師淺淺一笑。 徐佑文踉蹌著腳步走在夜涼如水的大街上,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整個世界在他眼里開始晃悠。 這酒的后勁太大,他有些走不動路,看到眼前有一個花壇,他急忙坐在了上面,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 意識不清的時候,有一個人來到他身邊扶起他。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傳到了他的鼻子里,這股香味他很熟悉,但現(xiàn)在他想不起來。 “徐總,你怎么了?”周潔然扶著他擔心的問。 徐佑文擺擺手,含糊的說:“我沒事。” “徐總??!”眼看著徐佑文朝前就摔,周潔然急忙去扶。 徐佑文已經(jīng)醉的失去了意識,周潔然并不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是她存了私心,這個人她已經(jīng)念了太久。 她在職場如魚得水,要能力有能力,要外貌有外貌,多少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唯獨他不一樣。 她發(fā)過去的消息,徐佑文總是業(yè)務(wù)性的回復(fù)一下,輕描淡寫,毫無任何的情緒。 她記得在初時的時候他并不是這樣,他很紳士也很溫暖,會耐心的聽她說話,會送她禮物。 她在職場見過太多的人,只有他讓她瞧得上眼,他長得帥,又有能力,最厲害的是只要一說話就會讓她心動。 她為了他辭去了原本公司的工作,跳槽到了他的公司。 原以為她會在這公司,近水樓臺先得月,但她萬萬沒想到那個萬人戀慕的徐總竟然早有了女朋友。 她才知道他對她做的那一套不過是逢場作戲。 真沒想到叱咤風云的徐總竟也會以美色為誘餌,也是,這商場如戰(zhàn)場,什么都不奇怪。 不過她后來又有了信心,因為她有一次在公司里見過一次她的女朋友,原以為是一個同她比起來并不遜色的女人,沒想到是個連妝都不畫的寡淡女人。 她不怕了,她從小就被教育自己要的東西要去搶,況且她并不差。 第94章 心動 “然然,你要記得你不比別人差,所以只管挺起胸膛,你要的東西要靠自己去搶?!?/br> 小時候mama總是這樣對她說,她聽mama的話,在努力,不停努力著。 她沒有爸爸,她不知道為什么別人都有,而自己沒有,后來她想可能是自己不夠優(yōu)秀,所以爸爸不要她了。 可是即使她努力,她還是阻止不了mama生病去世的事實,也不能讓爸爸回來。 這個世界殘酷無情,她掉了無數(shù)眼淚也改變不了。 后來,她又長大了一些,當同齡人在為明星小說漫畫嘻嘻哈哈玩樂的時候,她就抱著書拼命努力,她甚至不知道那時候他們中間流行的是什么東西,與人溝通都成困難,她的世界孤單的只剩下她一個人。 一個人孤獨的時候,就更加有拼搏的狠勁。 一路跌跌撞撞,她進了名牌大學(xué),進了江州財團,也見到了mama口中的負心漢。 她要能力有能力,要外貌有外貌,在職場如魚得水。 她從小就知道人心薄涼,能讓別人高看自己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變得有價值。 她見到了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覃野,人家是集團公認的太子爺,從出生就與眾不同,口含金勺。 她又怎么跟人家比? 在集團那么久,她聽到眾多的傳聞中最讓她想笑的就是覃天昊喜歡是男人。 一開始她只是笑笑,直到后來她知道覃野跟一個男大學(xué)生在一起,她沉默了。 還記得有一次,覃天昊來公司開股東大會,她見到他,他卻壓根不把她放眼里,冷漠淡薄的眼眸掃過她就走了。 她自知自己的樣貌與母親有九分的相似,他連多看一眼都不愿,說明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母親。 或許他們壓根兒沒有什么感情,只是逢場作戲,露水情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