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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傾世皇妃在線閱讀 - 第112頁

第112頁

    辰妃娘娘人未至,聲先到。

    一聲帶著哭腔的中年之聲傳來,是從小看著初雪長大的蘇嬤嬤,她從來不會露出如此慌張的神qíng,除非初雪出事了!

    娘娘,您救救奴才她還沒奔到我面前,她便已經(jīng)跪趴在地,發(fā)髻凌亂不堪。

    我立刻沖出寢宮,一把上前將她扶起,蘇嬤嬤,什么事,初雪出事了嗎?

    晌午之后奴才就沒有再見過公主,以為她貪玩偷跑出去了,可誰知到傍晚都不見公主的身影到昭陽宮問過守衛(wèi)的侍衛(wèi),也都沒看見過公主前來。奴才真的好怕公主出了什么事,只能一個人四處尋找卻怎么也找不到奴才沒辦法只能來找您她垂首而泣,淚水早已經(jīng)彌漫一臉,泣不成聲。

    聽到此處我一驚,初雪失蹤這么久,你也不告訴我,你太糊涂了。

    奴才怕皇上怪罪皇上他疼愛公主是咱們有目共睹的,萬一

    好了,別再說了,去召集一些侍衛(wèi)一同找尋比較快。

    娘娘千萬不要,萬一此事傳到皇上的耳中,奴才的命怕是難保啊,求娘娘念在奴才一直照顧著初雪公主的份上才平復(fù)了一些哭泣聲的她,再次哭了起來,連連哀求道。

    我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脊背,蘇嬤嬤,別哭了,我們先去找找初雪。若找不到就必須稟報皇上了,初雪的生命安危是緩不得的。

    謝娘娘,謝娘娘!她喜極而泣的沖我連連叩頭。我扶住了她的身子道,好了,帶我去初雪常去玩耍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

    說實話,此刻的我內(nèi)心是焦急的,我真的很擔(dān)心初雪會出什么事。但是我卻一直告誡自己,這里是皇宮,初雪又是連曦如此疼愛的公主,她怎會出什么事呢,一定只是玩忘了時間。平復(fù)了自己的心qíng,我與蘇嬤嬤說的幾個地方去尋找,仍不見人影。我急的手心全是汗水,雙臂更有些顫抖。

    初雪雖非我親生,我卻早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作我的親生孩子,如此乖巧的孩子絕對不能出事。

    夜深,天色昏暗,四處的守衛(wèi)也很松懈,蘇嬤嬤拉著我四處避開那群侍衛(wèi)一路找尋著。我們跑的很快,一路上低呼著初雪的名字,當(dāng)我看見游廊中央門前那一團(tuán)閃著綠光的翡翠時,我愣住了,忙轉(zhuǎn)身問,蘇嬤嬤,你看那里身后卻是空空一片,蘇嬤嬤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不在身后了。

    此時的我卻已經(jīng)管不了蘇嬤嬤了,只有初雪此刻的安危,僵硬的朝前方走了幾大步,才看清楚了那是一枚翡翠玉,幾天前我送于初雪的!腦海間一懵,想也不想便立一把推開朱門。里面很暗,暗到令我覺得yīn森,初雪初雪我一聲聲喚著她的名字。

    沒有人回應(yīng),我借著手中的燈籠照了照,驀地看見書桌上擺放一份東西,我清楚的看見幾個字行軍布陣圖。那一刻的閃神,當(dāng)即警鈴作響,抬起手中的燈籠將整個地方照亮,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御書房!

    御書房內(nèi)有著皇帝的重要機(jī)密,門外卻無一人把守,這是圈套!

    當(dāng)我反映過來之時,門外火光點點,隔著雪白的窗扉糊紙映she了進(jìn)來,看著緩緩?fù)崎_的門,我禁不住笑了出聲。不論在亓國抑或昱國,他們都是無所不用其形呀,我真的讓人這么討厭嗎,走到哪都有人要陷害于我。這次算是高明的了,用了我心中的最弱點,初雪。

    進(jìn)來的是連曦,他的目光中藏著惱怒與氣憤,雙拳握的緊緊的,凌然的目光直視著我滿臉的輕笑,辰妃,你真讓朕失望。

    若我說,是有人用初雪的失蹤故意引我來此,你會信嗎?面對他我格外平靜,也知道我此刻說的話等于是廢話。連曦的心中從來不曾相信過任何人。而今夜我有著足夠的理由來到御書房偷取機(jī)密作戰(zhàn)分布圖,竊取這樣的qíng報傳遞給亓國,是啊,我完全有理由的

    初雪。連曦嗤鼻一笑,辰妃啊辰妃,找借口為何不找個令人信服的?

    公主一直都在皇后娘娘那兒,怎會失蹤?蘇嬤嬤由人群中躥了出來,對著我的目光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奴才還記得晌午之時皇后娘娘帶著公主去了皇后殿,奴才也去昭陽宮稟報過辰妃,公主今日不會去昭陽宮了,何來公主失蹤一說?

    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哦?那是我記錯了?

    到現(xiàn)在,你還有心qíng笑?連曦上前就掐住我的頸項,我就知道,你的心一直還在納蘭祈佑的身上,在這布置了隱藏的人手已經(jīng)七日,你還是忍不住過來偷行軍布陣圖。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光明磊落,滿口仁義道德的帝王之戰(zhàn)嗎?真是笑話!說罷,他的手一松,已經(jīng)被他雙手掐的渾身無力的我腿一軟,便狠狠的摔在地上。

    來人,辰妃通敵叛國,給朕拖下去,關(guān)進(jìn)天牢。連曦沒再看我,只是丟下一句話,揮袖離開這凄冷的書房。

    亓國

    在亓國那冰冷的天牢中,一個女子的頭發(fā)凌亂如枯糙,微微有些發(fā)huáng,口中一直喃喃念叨著一句話:我一直在你身邊,為什么你的眼中只有她

    細(xì)細(xì)觀望,才發(fā)覺那是當(dāng)年不可一世的韓太后,她的臉上沾染了許久塵土,眼神空dòng呆滯,手中緊緊的扯著那一簇稻糙。此刻她的容顏已經(jīng)蒼老,再無曾經(jīng)的風(fēng)華絕代,牢中之人都說她得了失心瘋。

    與她關(guān)在一起的連思則是呆呆的靠在冰冷刺骨的墻角,目光始終盯著牢門,臉色微微泛著蒼白,粉唇gān澀。時常望著牢門會止不住的哭出聲,腦海中閃現(xiàn)的皆是當(dāng)年的一幕幕甜蜜,到如今她還是沒有死心,她依舊不能接受祈佑至始至終都在利用她的事實。她不敢相信,祈佑真的對她如此無qíng?

    突然,厚重的牢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開鎖聲,驚了牢中的兩個人,她們的目光剎那間便清明。一身便衣金色錦袍的祈佑稍微躬下身子才進(jìn)入了天牢,連思看清此人立刻由墻角爬起身,滿目的淚水立刻涌出。

    祈佑淡漠滄桑的瞳光掃向兩個láng狽不堪的女子,最后將視線停留在連思身上,現(xiàn)在的她異常láng狽,當(dāng)初那份美貌皆因多年關(guān)在著不見天日的地方而褪去,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斑駁的痕跡。

    連思一步一步的朝祈佑移了去,內(nèi)心克制不住的涌動著,酸澀哽咽在喉嚨上,連聲音都不能發(fā)出。終于是克制不住的放聲哭了出來,祈佑,你還是還是來見我了,我就知道,你還是放不下我,對不對?

    望著她如此激動,祈佑不禁上前一步,連思話未落音,連思便撲向祈佑,緊緊摟著他的腰際,淚水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我就知道,你還是戒不掉這個習(xí)慣,是嗎。

    原本想推開連思的他緩緩垂下了手,任她緊緊靠在自己胸膛前。于連思,他是心存愧疚的,即使他再無qíng,畢竟連思陪在他身邊整整三年,即使她是昱國的jian細(xì),可是她卻從未對自己做出有危害的事。更是為了他丟棄了與連曦的親qíng,光這一點他便有愧。

    昱國來了書信。祈佑沒有答她,只是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已經(jīng)激動的泣不成聲的她一怔,呆呆的望著祈佑良久,只聽他繼續(xù)道,連曦要與我正面來一場jiāo戰(zhàn),他要在戰(zhàn)場上見到你安然無恙。

    連思立刻由他懷里脫出,用力搖頭道,不,不要送我回去,我想在你身邊,只想在你身邊

    你必須回去,亓國沒有你的幸福。

    連思的手微微顫抖著,有,你就是我的幸福。

    祈佑淡淡的笑了笑,連思,我從來沒有愛過你,對你的習(xí)慣,早已戒掉。你現(xiàn)在存在的目的是為了這一場戰(zhàn)爭,依連曦的行事作風(fēng)來看,馥雅必定會成為他qiáng有力的利用工具。而你,卻會是我牽制連曦的工具。

    聽著祈佑口中那無qíng的話語,她腦海一陣暈眩,重心一個不穩(wěn),最后摔在地上。也許,夢早該醒了,納蘭祈佑的眼中永遠(yuǎn)只有馥雅一個人,只有她一個。

    韓太后望著連思,眼睛睜的大大的,最后哈哈大笑出聲,活該,都活該。

    沒有留戀的揮了揮衣袍,邁著穩(wěn)重的步伐離開這yīn冷的大牢,他的目光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屬于帝王的那份yīn鷙凌厲,取而代之的只是多年磨礪出來的冷靜與滄桑。

    他早就已經(jīng)累了,多年來沉浸在這權(quán)利的爭奪中,利用了無數(shù)的人,手中染了太多太多的鮮血,他真的很累了。其實早在馥雅被蘇景宏bī去昱國后他就知道,在這場戰(zhàn)爭中注定要輸。他們只想到讓馥雅去求連曦,卻沒想到連曦會反過來利用馥雅威脅亓國嗎?

    果然,半個月前收到馥雅的書信,她說,連曦已經(jīng)同意與自己來一場帝王之間的戰(zhàn)爭。先是欣喜于她到如今還活的好好的,隨后便想到馥雅的危險,連曦是何等人,他會放棄利用馥雅這個大好機(jī)會嗎?

    他相信,在這場戰(zhàn)爭之上,定然能見到馥雅的身影。到那時,連曦可會用馥雅與連思jiāo換?

    昱國

    連曦一人獨自站在書房內(nèi),昏暗的書房內(nèi)只燃了一支燭火,明晃晃的耀著他的雙眼,單手緊握成拳,一口怒氣憤然沖上心頭,將桌案上的書籍全數(shù)掃至地面。

    初雪在蘇嬤嬤的陪伴下才進(jìn)入書房便見此qíng景,嚇壞了她,二叔

    連曦轉(zhuǎn)身,望了眼初雪,最后將凌厲的目光直she向蘇嬤嬤,她被這眼神嚇的心里咯噔一跳。

    說吧。

    蘇嬤嬤望著此刻極為危險的皇上,用力平復(fù)幾乎要跳出口的心,奴才不知道說什么。

    連曦的嘴角邊流露出一抹嗜血的弧度,初雪,你說,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突然去了皇后那兒。

    初雪頭一回見這樣冷酷的二叔,不禁有些后怕,輕輕挪動了步伐,皇后娘娘硬拉著我去她那兒,初雪本不想去,后來蘇嬤嬤一個勁的讓我去初雪在皇后那兒吃了一塊很香很舔的芙蓉糕,后來就睡下了

    連曦的拳,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案,在此刻異常冷寂的御書房格外yīn森,良久他才吐出一句,初雪,你先出去,二叔有話與蘇嬤嬤說。

    她的眼珠在蘇嬤嬤與二叔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