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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鈺苦了臉,現在他已經快一窮二白了,這些日子以來,銀錢是嘩啦啦的往外流。他的那點本錢,就快被他揮霍空了,哪里還拿的出什么大價錢能引得這位心動的?嗐!要不是太子殿下的那救命稻草,他現在還亂抓瞎呢! 明鈺想到先前清點的貨物,緊揪的心總算寬泛了一點點。用不了多久,就會有進項了,到時候他才能放開手腳施展所有計劃,在自己的領地上大展拳腳。 咦!他突然想起一事,看了一眼謝宜修,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來。他站起身,踱步走了兩圈,將事情想通透了,然后停在謝宜修面前,一雙桃花眼笑彎成個月牙兒,“謝將軍,不如我們合作吧……” “合作?”謝宜修聞言抬眼看他,不明白明鈺為何這樣說,他們之間有什么可合作的。 而明鈺似乎已經篤定了他的提議對方會接受,胸有成竹的說道:“沒錯,聽聞謝將軍帶領的紅袍騎軍能與綏西國的鐵騎一較高下,一是將軍領軍有方,將士勇猛不懼。二是仰仗著戰(zhàn)馬是寶馬良駒,行動如風,每每能料敵機先克敵制勝。” 謝宜修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面,不置可否,似乎再等明鈺繼續(xù)說下去。 明鈺在他面前并不打算賣關子,謝宜修一看就是個悶sao型的人,在這種人面前還是主動將話挑明說才好。于是拋磚引玉繼續(xù)說道:“紅袍軍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終是數量太少了,若是有上萬乃至好幾萬人馬的規(guī)格,綏西國的夷人豈敢造次?聽聞紅袍軍只不過區(qū)區(qū)五千人,卻遲遲不敢擴軍,就是因為沒有更多的良駒?!彼粗x宜修的手指頻率加快,就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可惜?。汃R良駒在大燕國卻是可遇不可求。但是,我要說我能弄來這寶馬……” 明鈺得話還未說完,謝宜修豁然站起身來,“你說什么?” 明鈺笑的像個狐貍,緩緩轉身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本王能弄來良駒,不知道謝將軍愿意合作否?” 謝宜修不可置信,端王能有什么本事弄來寶馬良駒?這事牽扯甚大,豈能隨意當做玩笑?可是看明鈺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見到八風不動的謝宜修終于變了神色,明鈺嘴角止不住的上揚,他右手半握成拳抵住嘴邊輕咳一聲,遮掩住唇邊的笑意,篤定說道:“謝將軍不信我也正常,這樣吧,半年,以半年為限。這半年你兩紀、曹兩位將軍留在本王的訓練基地,半年后本王送你五匹不遜色紅袍軍內任何馬匹的良駒如何?” “半年?”謝宜修問。 明鈺點點頭,謝宜修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半年的時間,他能從哪里弄到好馬來?謝宜修微微垂下眼簾。他們大燕國缺馬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正是因此,以游牧為生的夷人才會依靠著兵強馬壯,年年入侵大燕國。 謝宜修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明鈺怎么會有這么大手筆。 不管明鈺是偷是搶,寶馬良駒多多益善為妙。此事對謝宜修來說是大大有利的,既然是百利而無一害,謝宜修自然是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謝宜修也就順理成章的答應下來,“好!不過兩位將軍在王爺這里的三倍餉銀……” 明鈺抽了抽嘴角,大頭都已經給出去了,他還會在乎這么點餉銀?他拍拍胸脯,“放心,既然說出口自然會做數?!辈贿^明鈺卻心下腹誹,謝將軍鬼見愁的名聲真是名不虛傳,他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謝宜修應承下來,明鈺也高興了,留下那兩人的目的已經達成,那么他又能得寸進尺了啊。 明鈺笑嘻嘻的湊近謝宜修,一把攀住他的肩膀,很是熱情的說道:“謝將軍,你看咱們都這么熟了,不如咱們多多合作啊。你看看我們護衛(wèi)營缺乏真刀真槍實戰(zhàn)的經驗,而你們紅袍軍作戰(zhàn)經驗豐富,正巧咱們兩家可以約幾場實戰(zhàn)演練,讓我的崽兒們盡快掌握實戰(zhàn)技巧,你的崽兒們也能有一個陪練工怎樣?” 謝宜修臉色都青了,他素來不喜與人親近,這人卻沒皮沒臉的湊這么近,還跟他勾肩搭背好不親熱的樣子。這真的是當朝十四皇子,如今的端王爺?可是他哪里有半點王爺的風范?謝宜修要不是顧及著他王爺的身份,只怕早就忍不住一拳揮出去了。 “王爺,請自重!”謝宜修咬牙提醒道。 明鈺松開他,甩甩袖子,回到自己的位置,撇了撇嘴角,“嘁!沒意思。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么說話做事跟那些之乎者也的老頑固一般?嗐!成日里板著個臉也不嫌累得慌。” 謝宜修總算松了口氣,不理會明鈺暗諷的話語,這才有功夫思索剛剛他的提議。不知道這實戰(zhàn)演練究竟是做何,莫不是又是他搗鼓出來的新玩意兒? 還沒琢磨出什么來,明鈺已經興致勃勃的替他解釋了,“就是咱們兩家都各自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出來,在指定的地點,戰(zhàn)上一場,比拼戰(zhàn)術,指揮,計謀,團隊合作凝聚力,以及個人作戰(zhàn)能力等等,看看最終誰輸誰贏?!?/br> 聽起來很不錯的建議,謝宜修還從未見過有這樣的比拼,這些時日邊地倒還算安寧,能有這么一場演練,也能提升將士們訓練的積極性。只不過……謝宜修提出了他心中的顧慮,“只不過刀劍無眼,演練若是有傷亡反而不美。” 謝宜修很明顯有了意向,只是這顧慮在明鈺看來實在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