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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法師笑呵呵地承認(rèn),其實他們管得并不嚴(yán)。 教院里沒有客人的時候,冬薊可以在有人陪同的情況下去小閱覽室,也可以到花園溜達一圈。但他絕對不可以離開教院,不能去工坊鎮(zhèn)買東西,當(dāng)然也不能親手施法,這些是基本的底線。 牧師點點頭。其實這樣更合乎情理,如果法師自稱極為嚴(yán)格,像對犯人一樣對那個精煉師,反而會顯得十分刻意。 牧師提出想親自見見冬薊,莫頓大師表示當(dāng)然可以。于是牧師帶上了兩名騎士,跟著莫頓到了禁閉室區(qū)域。 果然如莫頓所說,整棟建筑都是禁魔領(lǐng)域,此領(lǐng)域不僅是恒定場,還結(jié)合了墻體內(nèi)置的干擾石,看起來確實還挺安全。 建筑一層和地下均為禁閉室,區(qū)別是一層有窗,大概是給錯誤輕些的學(xué)生住的。 莫頓帶著牧師走下樓梯。地下的走廊里有火把插槽,插槽里放著照明杖。這里沒法用光球,但法師們又一向討厭明火,照明杖的光亮來自特定礦物與發(fā)光苔蘚,是唯一既不受禁魔場影響,又屬于安全冷光的工具。 冬薊住在一間位置比較靠中間屋里。門上不僅有普通鎖具,還有雙重的魔法鎖,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打開,而且只能從外打開。 莫頓先敲了敲門,屋里的人答應(yīng)了一聲,他才開了鎖,推門進去。 屋里也是用照明杖,四面墻上都掛了許多,所以雖然沒有窗子,室內(nèi)也足夠明亮。 冬薊穿著寬松的襯衫長褲,衣服松松垮垮,系得不太嚴(yán)實,赤著腳,隨意披著頭發(fā),正趴在床上看書。 “莫頓大師,今天……”他說著抬起頭,楞了一下。 門口不僅站著莫頓,還有陌生的牧師和兩個騎士…… 他趕緊翻身爬起來,表情有點尷尬:“莫頓大師,請問這是?” 莫頓向他介紹了來自圣狄連的客人們。冬薊與他們很禮貌地打了招呼,有點慌亂地披上了一件外衣,把頭發(fā)攏到肩膀上順了順。 牧師觀察了一下房間。這個房間極為擁擠,角角落落堆滿了東西,墻邊箱子摞著箱子,書從桌面一直疊到天花板,桌面堆滿了各種紙張和日用品,兩把凳子中有一把消失在了雜物里,另一把承擔(dān)起了桌子的作用,上面放著杯子和水壺。房間的兩面墻中間還拉起了一條麻繩,上面掛著有點潮濕的貼身衣物。 牧師是神職者,同時也是女性。冬薊注意到她的目光,趕緊低著頭把麻繩上的東西拽了下來,背著手塞進了床單下面。 牧師忍不住笑了。她也一把年紀(jì)了,見多識廣,并不在乎這點小小的失禮。 四下打量之后,她有了個大概的印象:這房間確實是有人長期居住,而不是臨時做做樣子。 房間太小,要大活人在這里常住一年多,還要活得正常,不被虐待,生活用品充足,再加上是個喜歡看書的法師,這么小的房間就必然會變得極為擁擠。 如果房間空蕩蕩的,像普通囚室一樣,反而是不正常的。 交談中,牧師并沒有直接提到寶石森林。 沒必要直接問“你是不是離開過教院”“你去沒去過寶石森林”這種問題,反正他也不可能承認(rèn)。 她故意設(shè)下了幾個陷阱。比如提到萊恩,提到處刑隊,觀察冬薊聽到這些的反應(yīng)。 在這個話題上,冬薊顯得有些興奮。他并不知道萊恩已經(jīng)通過了巡歷期,聽說萊恩已經(jīng)是真正的神殿騎士了,他臉上的笑容收都收不起來。 牧師問得差不多了,就轉(zhuǎn)變了話題。冬薊還想聽萊恩的事,牧師卻說自己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自然而然地,冬薊就問她是為什么而來。她回答:是為卡奈。 聽到卡奈這個名字,冬薊怔了一下,表情顯得有些迷茫。 牧師微微皺眉,審慎地盯著冬薊。 如果這名半精靈從地下市集事件后就被關(guān)押,那在表面上看起來,他似乎不應(yīng)該知道押運隊遇襲,也不應(yīng)該知道卡奈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是,并非如此——這里不是真正的監(jiān)獄,而是希爾達教院。 卡奈在這里學(xué)習(xí)過,教院里有不少人認(rèn)識卡奈,押運隊剛出事的時候,聽說連不認(rèn)識卡奈的法師們也在哭哭啼啼…… 如果半精靈住在這里,定期能接觸其他法師,不是徹底與世隔絕,那么他就不該對卡奈的事一無所知。 尤其他本人也是施法者,他應(yīng)該聽說過卡奈身上的復(fù)雜奧術(shù),甚至還會有些自己的分析看法才對。 冬薊想了想,開口了:“關(guān)于這件事……你們是想讓我?guī)褪裁疵???/br> 牧師嘆了口氣。 他的反應(yīng)很正常。他并沒有裝作一無所知。 又或者……他根本沒必要假裝?或許那個行蹤神秘的施法者確實不是他? 牧師把這事搪塞了過去,說是以后有可能需要他幫忙之類的。聊得差不多,她就帶著騎士離開了。 莫頓大師和冬薊隨便說了幾句話,就和他們一起出了房間,重新鎖好門。 離開教院之前,牧師還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過幾個路過的學(xué)徒,問他們是否見過冬薊之類。 每個被問到的學(xué)徒都知道冬薊這個人,大多數(shù)人說見過他,但沒和他說過話,少數(shù)人還為冬薊鳴不平,說他被關(guān)得太久了,根本沒必要,奧法聯(lián)合會是不是根本把這人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