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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魔像鳥本身的設(shè)計缺陷,冬薊也隱約看出了點別的東西。這只鳥就像一個縮影,透過它,冬薊咂摸出了一股草率、天真、想當(dāng)然的味道——對死靈師來說,交換人質(zhì)和談判并不是明智之舉。 但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死靈師們自己好像根本沒意識到這一點。 冬薊走一會兒歇一會兒,天蒙蒙亮的時候,吃了點三月給他的干果和烤餅。 漸漸地,天空從漆黑變?yōu)樗{灰色,密林里稍微亮了一點,至少能看清地面了。冬薊熄滅了照明光球,深深感嘆自己走得實在太慢。 這里日出晚,如果是在海港城,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天色大亮了。 繼續(xù)前進,翻過小山坡,冬薊遠遠看見了營火的余煙。但是他還沒到哈默村。 不遠處出現(xiàn)了一抹不屬于樹木的深黃色,只露出了一點點。冬薊認出來,那是白晝神殿騎士的營地旗。以前他在圣狄連那邊見過不少。 于是他偏離了魔像鳥引領(lǐng)的路線,向著小營地走去。他知道如何與白晝騎士溝通。 他猜對了,那確實是一處簡易營地。它距離哈默村還有好一段距離,不是正式兵營,是處刑隊巡邏時暫做修整用的。 大多數(shù)騎士都外出巡視去了,只有兩個人在窩棚下休息。其中一人聽到林木沙沙作響,立刻警醒起來,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的灌木后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兩名騎士都嚇了一跳,立刻跳出來,拔出腰間的手斧。 冬薊剛剛結(jié)束掉薄影術(shù)和靜音符文。如果騎士沒留意,他看起來確實就像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 “白晝女士在上,”沒等騎士問話,冬薊主動開口了,“我總算是找到你們了!” 聽到冬薊說出這樣的話,兩名騎士都稍微放松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戒備。 冬薊原地不動,雙手也都在他們看得見的地方,于是騎士也放低武器,以示尊重。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走近了些。 冬薊直入重點:“我是死靈師抓的人質(zhì),被派出來替他們談判,要去哈默村。我身上有他們的法術(shù),如果我違背指令就會死掉?!?/br> 其實冬薊說得有點夸張,他身上確實有死靈師的法術(shù),只是定位法術(shù)而已,是防他逃走用的。如果他逃走或者被扣押,他本人其實不會有事,但別的人質(zhì)就可能會變成施法材料。 兩名騎士大驚,立刻表示可以護送冬薊去哈默村。他們十分緊張,緊張到不知道能不能碰冬薊,甚至忘記了應(yīng)該用圣徽檢查一下冬薊是不是死靈師。 看著他倆,冬薊忍不住想笑。他倆和萊恩的年紀(jì)差不多,在他們的神態(tài)上,冬薊能看到萊恩的影子。 冬薊問:“對了,你們的營地有救護用的擔(dān)架嗎?” “有是有,”騎士問,“怎么了,有人受傷了嗎?” 冬薊向他們伸出一只手,晃晃悠悠地走了幾步:“給我用。我受過很多折磨,又趕路了一夜,已經(jīng)撐不住了,馬上就要昏倒了,幸好我堅持著找到了你們。你們能用擔(dān)架把我抬過去嗎?” “這、這當(dāng)然可以!” 一名騎士來攙扶住冬薊,另一人趕緊去營地物資里尋找折疊擔(dān)架。攙著冬薊之后,騎士才想起來掏出圣徽,給冬薊做死靈系波動測試。 擔(dān)架準(zhǔn)備好之后,冬薊自己往上一躺,騎士用寬皮帶固定住他的腰部,他把兜帽蓋過眼睛,長吁了一口氣。 他沒有受傷,只是想睡一會兒,好讓頭腦保持清醒。 他確實是快撐不住了,但并不是因為受到折磨,主要還是因為太累……說是折磨也對,但不是騎士們理解的那種折磨。 躺在擔(dān)架上雖然很顛簸,但冬薊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接近中午的時候,兩名騎士把他抬進哈默村。 周圍有人不停說話,但冬薊沒有醒。也許是因為近些天太累了,現(xiàn)在又很有安全感,他在天光大亮的情況下反而睡得更熟。 起初大家都很害怕,還以為這個人質(zhì)受詛咒了。牧師來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就只是睡得很沉而已。 萊恩和阿爾丁也在哈默村??吹蕉E的時候,萊恩驚訝得差點叫出來。 他要沖上去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冒充的,臉上有沒有障眼法之類。阿爾丁嘆口氣,攔住了他。 “讓你哥哥多睡一會兒吧,”阿爾丁說,“正好快到午飯時間了,先去吃東西,順便也給他留一份。下午再叫醒他說正事。” 萊恩問:“但他怎么會也成了人質(zhì)……他怎么會在這?是你讓他來寶石森林的?” “怎么可能。如果是我讓他來的,我就會把他帶在身邊?!?/br> “那你看到他,怎么一點也不吃驚?” “不,我很吃驚。” 阿爾丁讓人把冬薊抬進一間民房,又給他加了條被子。 格羅拉來問這名人質(zhì)的身份,阿爾丁帶著她一起走開,在她耳邊低聲說話。有些事算商會內(nèi)部事宜,不必公開討論。 萊恩跟到了民房外,猶豫了很久才走進去。 房間很小,也不分什么里外間,冬薊就睡在唯一一張床上。萊恩站在門口,能看清冬薊的睡臉。 在這種情況下與哥哥重逢,他沒覺得有多開心,反而莫名地?zé)┰辍?/br> 這感受令他很不解,也令他責(zé)怪自己。 萊恩向門外張望了一下,附近沒有人。于是他走近床邊,輕輕挑開冬薊額頭上的發(fā)絲。